月容忍不住痛呼出聲,她的眼神漸漸染上了一絲絕望之色,可嘴裡卻扔是不見半點求饒的意思,「哼,說什麼絕世奇才,我看不過是個蠢材,被我耍得團團轉直到今天才發現,而且還是靠著別人提點,」
「呵,是啊,只可惜你這個聰明人下場卻將是無比的淒慘,」雷驀然一句話說完,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月容另一邊的肩膀也如出一轍的被廢了,
「啊,雷驀然,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月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強烈的疼痛和絕望讓她忍不住痛罵出聲,雷驀然見狀邪邪一笑,又將手緩緩移向了月容的左腿,眼神微瞇,口中冷不丁的喊了一聲:「砰,」
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月容一聲慘叫,讓雷驀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別急啊,我這還沒動手呢,怎麼,你很害怕,」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月容一頭一臉的冷汗,心有餘悸的瞪著雷驀然,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的腿也要廢了,若是這樣……那她豈不是就成了一個廢人了,依主子的性格,任何沒有用處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拋棄、毀滅,想到這裡,月容有些猶豫了,
「你知道我想怎麼樣,」雷驀然雙手抱胸,冷冷答道,
「我……我不能告訴你是誰讓我下的手,」月容低著頭,聲音帶著顫意,低聲說著,
「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說罷雷驀然的手指再度閃過紅光,月容大驚失色,連忙開口阻止,「不要,我不能告訴你那人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查的人現在有生命危險,你若是再不去救她,以後便死無對證了,」
雷驀然一愣,緊接著心神一緊,不好了,要出事,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轉身便吩咐一旁一直沒做聲的曲遙,「曲大人,勞煩你幫我看住她,我去去就來,」話一說完,她才想到這似乎有些不太合適,曲遙和自己並無交情,他憑什麼幫自己,
可沒想到曲遙卻很爽快的答應了,他一臉玩味的點了點頭,淡淡道了聲「好,」只一個字,就表明了態度,
雷驀然沒空去深思,她感激地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後一陣風般的消失了,
曲遙冷冷看了一眼猶自喘著粗氣的月容,任憑她兩臂鮮血流個不停,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月容眼珠子一轉正要開口,曲遙卻飛快的出聲打斷了她,「別想了,我不會幫你,你的主子與我本就沒什麼交情,」
這下換月容愣住了,她的主子,怎麼……難道曲遙竟然知道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誰,那他為什麼……看著曲遙望著自己如同望著一具死屍的眼神,月容冷不防的打了個寒噤,她突然有一種預感,曲遙的手段絕不會比雷驀然那個女人差,甚至,很有可能他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
見月容乖乖坐著不說話了,曲遙略帶讚賞的眨了眨眼,的確識時務,果然不愧是被那個人**出來的,隨後又想到剛才匆匆離去的女人,曲遙忍不住扯開一抹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容,也不知道,她這麼晚才去,還趕不趕得及……
這邊雷驀然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沁香所在的冬暖閣西廂房,一腳踹開房間,裡面卻是已經空無一人,她想到自己命令春桃將她約了出去,只是,她卻不知道春桃究竟將沁香約到哪裡去了,雷驀然心中著急,腳步卻不停,轉身就要出門,可眼睛隨意一掃,竟看到了一件古怪的東西,
房門口的矮桌上放著一個用廢棄布料縫製的人偶,這個人偶的製作者手藝相當精湛,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雷驀然幾乎一眼就看出,這人偶是按照二皇子行沐天的模樣製作的,因為人偶的表情、姿態,完全就是行沐天在極度歡愉釋放的時候表現出的樣子,此刻這具人偶就端坐在矮桌上,他的一雙手指向一個地方,雷驀然帶著疑惑順著人偶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一路沒有任何的障礙,盡頭是沁香的床鋪,此刻她的被子枕頭被疊的非常整齊,雷驀然想也不想迅速將它們翻開,開始搜尋起來,
粗略的搜尋沒有收穫,雷驀然沉吟片刻,隨後將被褥床墊全部掀開,這一次果然在床板上看到了一個四方形的縫隙,這顯然是個蓋子,拆開這木蓋子,便看到了下面的一個暗格,而暗格內是一本厚厚的冊子,
雷驀然將冊子打開粗略看了看,這似乎是沁香的日記,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迅速的草草翻看,雷驀然很快就翻到了最後一頁,只見潦草的字跡只寫了幾個字:湖中亭、殺我,
湖中亭,湖中亭哪裡,雷驀然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走過的一個地方,就在皇后設計殺她那天,那宮女帶自己走過的那條人煙稀少的偏僻小路上,有經過一處湖泊,湖中就有個亭子,上面正是寫著「湖中亭」三個字,雷驀然再不猶豫,將冊子收好,立刻往那湖中亭的方向而去,
一路疾奔,遠遠的,雷驀然已經聽到了打鬥聲,她更是加快速度,一眼就看見是林廣和黑子二人正護著沁香在與幾名蒙面男子交手,那幾個蒙面人武功皆是不俗,此刻的戰況極為詭異,這不能說是人與人之間的打鬥,這根本就是人獸大混戰,鳥類,飛蟲,爬蟲穿梭在幾人之間,沁香顯然已經受了重傷,此刻她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已經中了毒,此刻正被黑子拚命護在身後,
而林廣似乎也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不知道他們已經對持了多久,看他的樣子,連步伐都亂了,毫不猶豫的,雷驀然也加入了戰圈,「砰砰」兩聲,她的身上紅芒一閃,剎那間那些飛鳥,蟲子立刻被燒成一團掉落在地上,林廣和黑子在看到雷驀然的那一瞬間便極快的退開三步,所以並未受到傷害,卻是那幾名蒙面人,冷不防的被雷驀然燒個正著,一個個的身上著了火,
幾人迅速跳到河裡,這時,身後掌風襲來,雷驀然眉目一凜,回身就運起全部的內力朝著來人的雙掌對了上去,「轟」的一聲,強勁的氣流帶起不小的衝擊力,雷驀然只後退了一小步,而那偷襲之人卻是驚呼一聲被打飛了出去,
「孩子,」不知哪裡衝出了一人眼明手快的接住了那人,這聲音,雷驀然認得,雖然此刻他也面罩黑紗看不清容貌,但他的聲音,雷驀然卻能百分百肯定,他就是,,於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