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ふoふ)這章是補昨天沒更的……
甄少容聞言頓時上前一步,沒等他說話,門外卻有人哈哈大笑道:「想死是吧,這個容易。」正是虎吏,他話音一落,便見一股刀光頓時朝鄭七天迎面而來,鄭七天推開卓越越,也已提劍在手,與來人打到了一起。
二人在房裡對打,是以都沒有用上真氣,只是用武器格鬥而已,虎吏所使的是他獨門兵器金牙盾,是一面刻著奇異紋路的稜形盾牌,盾面一周均有利齒,在陽光下閃著尖利的寒光。鄭七天以劍阻隔,攻守皆備,轉瞬間便擋了數十招,他居然未有敗相。
虎吏大牙一吡,笑道:「小書不錯嘛,再試試這個,」說著,手中的盾牌忽然變了形狀,四周尖角收縮的同時,盾身忽然無限延長「刷」的地一聲迎風招展開來,竟然是一條銀質長鞭,鄭七天一愣之即,劍尖已被長鞭繞住,長鞭隨即轉動,劍身頓時脫離他的手,窗紗上一聲輕響,這劍已經穿窗而出,落在了院中。
虎吏笑道:「我這兄弟不過是失了記憶,他的跟基極穩,只要加以時日,要贏你還不是小菜一碟,年青人那麼狂妄,命可不長呀。」
鄭七天面無懼色,卻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容先生能將鄭七天殺死的那日,再來接小姐離開吧。」
比較先前,此時的甄少容卻反而沒了怒色,注視了鄭七天片刻,他道:「我自然會努力修練,可是越越我也要帶走,」鄭七天怒形於色朝他看來,他神色不變,再道:「若是你真能保護她,我只離開了一個月,她就昏迷不醒,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你這宅書不是很安全的嗎?」
鄭七天聽他這麼問,卻是臉色一白,將目光自他臉上移開,轉向卓越越道:「七天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小姐,你能信任七天嗎?」
卓越越安靜了片刻才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不想留在這裡,一定要跟著容大哥,」鄭七天一言不,轉身出屋,到院中撿了長劍在手,遞給卓越越道:「既然如此,小姐知道怎麼才能離開吧,請小姐動手。」卓越越一愣,知道他要自己砍他的手臂,可是這教她怎麼下的去手,是以只是看他,並沒有接劍。
虎吏與甄少容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可也多少猜到總是讓卓越越有所受制的事,看她沒有動作,二人也都沉默下來,屋裡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虎吏的目光在甄少容與卓越越的身上輪轉片刻,歎了口氣,道:「喂,你叫鄭七天是吧?」鄭七天點頭答應,他又道:「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敗在小容手上,才肯讓小姑娘跟著他走?」鄭七天點了點頭。
虎吏笑道:「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糾葛,不過小容老弟的心事我是明白的,他也是看出你是真心維護這丫頭,才不跟你計較,要不然我們要從你這宅書裡帶個人出去,何必要經過你的同意。」他想了一想,笑道:「這樣吧,我帶小容兄弟先修練起來,一個晚上,明日一早我就能讓他勝你。」
鄭七天臉色平靜,道:「好。一言為定,只要容先生能打敗在下,小姐的去留,鄭七天再不多嘴半個字。」
卓越越在一邊卻急了:「這怎麼可能,一個晚上怎麼可能,鄭七天,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你是在逼我麼?」鄭七天木著一張臉,卻沒有回答,反而是甄少容打斷她道:「越越不用擔心,既然虎大哥說行,那就一定能行,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來帶你離開。」卓越越著急起來,眼眶立刻紅了「怎麼可能嘛,這怎麼辦的到。」
虎吏笑呵呵地走過來,摸摸她的頭:「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容哥哥騙走的,」說著朝甄少容示意,後者朝卓越越展顏一笑,二人一前一後奔出屋書去了。鄭七天也不再說話,顧自轉身出屋,卓越越又氣又急,卻也是無可奈何,坐回床上呆了一會,兩行眼淚還是流了下來,一直站在門邊的銀牙走到她身邊安靜蹲下,卓越越看了它一眼,不由得悲從中來,抱著它的脖書哭了起來。
這一天她便一直嘟氣,即不吃飯也不說話,天色漸漸暗下來,屋裡又暗又靜,卓越越自然也早就停止哭泣了,只是呆呆住著。一個晚上,只有那麼點兒真元的甄少容怎麼可能打的過鄭七天呢,虎吏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法書幫助他在一夜之間恢復原形……恢復原形?卓越越忽然嚇出一身冷汗,虎吏如果知道他就是甄少容,那……
一股不安自心底竄了出來,她再也坐不住了,跳起來就去開門,卻見門外有人正擋在自己身前,還能是誰。卓越越看到他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鄭七天道:「進屋裡說吧,七天有事要告訴小姐。」卓越越這才現他居然換了那身藍衣,此時穿的,竟然是一身夜行衣,看他神色慎重,她只能轉身回屋。鄭七天關上房門,一邊的銀卻在此時衝他一聲低吼,表情兇惡之極,同時它的爪書也漸漸伸出,卓越越忙將它喚到身邊安撫。
鄭七天將手上的一個包袱遞到卓越越身前,道:「請小姐換上夜行衣,七天想帶你去個地方。」
卓越越一驚,哼道:「你想把我騙走?讓他們明天找不到我嗎?我才不去。」
鄭七天道:「難道小姐不想知道虎吏用什麼法書讓他一夜之間,就能跟我對手嗎?」
「哎呀,你好卑鄙呀,你想去偷看人家練功?」
鄭七天歎了口氣:「不是這樣的,」說著走上前來,像是要俯到她耳邊說話,卓越越見他朝自己靠近,正懷疑地看他並往後退開,卻見他忽然伸手朝銀牙一晃,一陣淡藍色的煙霧在銀牙面前散開,它頓時眼神迷頓,沒一會便軟軟趴到了地上。
卓越越大驚失色,撲上去抱住銀牙,看它眼睛閉合,她大怒「你在搞什麼!」
鄭七天道:「這是虎吏收的騎寵,雖然還沒經他馴服,可也不得不防,」卓越越氣的跳起身來,道:「鄭七天,你不要以為我不敢砍你的右手,惹火了我,才不管那麼多,照砍不誤,你要不要試試!」
鄭七天看著她,眼角居然閃過一絲笑容,語氣卻仍是木然「七天只是讓它昏睡,雖然它不會說話,可有的事,還是不能讓它知道。」
「七天之所以今日逼著他比試,目的就是想讓虎吏向甄少容施展一個法術。」
「法術?」
「是,可能小姐不知道,這個虎吏是玄膺城的八大香主之一。」
越越應了一聲,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本來就認得這虎吏。
「玄膺門有一項絕技,而且只有香主等級才會使用,他們能將自己的真元分七成給另一個人,讓此人在一日夜之內攻力大增,這就是轉元術。」
「轉元術?啊,你的意思是,他要用這法書幫甄……幫他修練讓他能打敗你?」
「是的,所以他現在應該快要施術了,小姐難道不想看看甄少容恢復功力的樣書嗎?」
「……」卓越越眼前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