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止血鉗,紗布……」
手術正在緊張的進行,昏迷在手術床上的白辰在氧氣罩上一圈一圈的吐著氣,
躺在手術台上的人,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白辰,為了公司,我絕對不會讓你把真相透漏,」東京鐵塔上,白辰看著季堯蘇冷峻的容顏,平靜無波的眸子裡泛起淡淡的微波,
「池譽銘手上握著太多關於af的把柄,我絕對不會讓你找到他,」
白辰慢慢走近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季堯蘇的衣領:「af我不管,我只要一個真相,」
「我不准,」他一拳揮向白辰的側臉,但被白辰穩穩接住,
一凌眸,白辰冷漠道:「你面對真相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哼,怪不得你媽媽會那麼死去,」
聽到媽媽兒子,季堯蘇瞬間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他掙脫白辰,一拳打中了他的臉,「不准說我媽媽,」
白辰一拳被打倒在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這樣才是季家大少爺……那麼從現在開始失去渾身解數吧,看看我們誰先找到池譽銘,」
夢境外,醫生護士已經換亂了手腳,那持續下降的血壓對於當事者來說絲毫沒有感覺,
「你是什麼人……居然能夠叫動東京的地魂社……」
白辰牽著身邊穿著和服的女孩,冷眼看著蜷縮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
「把af的資料給我,」
「啊哈哈哈,,」趴在地上吐著血沫的男人怒瞪著白辰,大笑:「等到了你又怎麼樣,對於af你根本動不了一根手指,」
白辰冷眼,伸手緩緩舉起了手裡的槍:「給我,」
池譽銘的臉色有瞬間的恐慌,然後再次綻放了一個狂妄的笑容:「你不能殺我,不,你殺不得我,」
白辰不明白他這種自信是從哪裡來的,心裡一橫,上了彈一步一步走向那人,
池譽銘向後縮了縮,冷笑:「你若殺了我,你將會後悔一生,」
「你跟你爸一樣,因為後悔,愧疚,就算發現自己的老婆跟兄弟有姦情也裝作不知道,」
白辰立刻蹙眉,一把抓起他,大吼:「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滿口鮮血的池譽銘仰頭長嘯:「知道季堯蘇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因為你爸,」
白辰就像被雷擊中一般,連連後退,季堯蘇母親的死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怎麼可能,
他的腦海裡開始不斷回憶起那個被人摒棄的孩子,他不知道因為那一次爭吵,因為白運凌的不小心失手,季堯蘇的母親從二樓的樓梯上跌了下去,再也沒有醒過來,
「也是,你父親的脾氣怎麼能夠忍受自己的好兄弟在背後做了那麼多不可告人的壞事呢,」
白辰眉頭擰成了疙瘩,他握著槍的手顫抖不已,
「白辰,其實想白運凌死的人太多了,因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也許是湊巧,他偏偏就出事故了,我想有很多人肯定是笑壞了吧,」
「不准你再胡說八道,」白辰撲上去,將池譽銘壓在身下,一拳一拳的搭著他的臉,直到那人快要昏厥,
他拉起搖搖晃晃的池譽銘,質問:「快說,事故背後要掩蓋事實的到底是誰,是誰造成了那場事故,」
池譽銘滿臉是血的晃著腦袋,呵呵乾笑兩聲,嘴邊扯出一個嘲諷之際的笑容:「求我啊,」
這一次,白辰徹底怒了,
他霍然站起身子,拿著槍指著倒在血泊裡的人,突然,背後穿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辰,把槍放下,」
來人是季堯蘇,
「他是我要找的人,我要他做很多事情,」
白辰淡漠回頭,見到那嗜血光芒的剎那間,季堯蘇渾身居然抖了抖,他強壓住自己胸口的煩躁,走到白辰面前:「他手裡握著af的很多東西,我必須把它們拿回來,所以,就算殺死他也該是我,」
「一邊去,」白辰吐出三個字,將槍口對準了池譽銘:「我要知道我父親的事,」
眼看白辰就要扣下扳機,季堯蘇想也不想直接衝了上去,跟白辰扭打在一起,
「白辰你冷靜一點,要殺他的是我,」
「你給我滾,像你這種只會幫老子掩蓋罪證的兒子更加不可饒恕,」
池譽銘看到兩人廝打成一團,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趁機逃走,
白辰回眸看到那人已經向不遠處的山坡跑去,心裡一橫將槍對準了那人:「不許走,」
「白辰,把槍給我放下,要殺他的是我,」說著,季堯蘇立刻去搶槍,兩人的手指都移到了扳機上,
「砰,,,,,,」
天地間傳來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就站在山坡遍倒了下去,滾下了叢林茂密的山坡,
趴在地上扭打的兩個人瞬間僵住了,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眶,
身後小女孩的聲音銅鈴般響起:「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