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說著說著,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
池多多舉著杯子,伸出一根食指指著季堯蘇:「你,哼……藏得真緊啊……」
「丟下我……欺騙我……」說著她一巴掌將照片砸在桌子上:「說,這不是你季堯蘇,,呵,你跟白辰沒一個好東西,」
季堯蘇琥珀色的眸子映著她語無倫次的悲傷,微微啟唇:「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她搖搖頭,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要是喝多了,這裡就不會疼了……」
季堯蘇溫柔一笑,卻是道:「那裡疼的時候,才是醉的,因為平時太清醒需要隱藏,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
池多多聞言,一邊抹著淚,一邊低語:「我現在算是清楚了,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抹微笑,就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季堯蘇的眼光閃了閃,他看著她,將杯子裡最後一滴就喝盡:「季堯蘇……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你記住,你是推開我的……怪不得……怪不得我心裡愛上了別人……」
她說著說著就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夜風四起,吹亂了季堯蘇的頭髮,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哪裡似乎噙著微微晶瑩的光芒,
他端正的坐在對面,看著多多滿滿的啤酒瓶旁邊放著一罐旺仔牛奶,然後是女孩兒紅撲撲的臉,淚珠晶瑩的掛在她長長的睫毛,她蹙著眉頭睡著了,
季堯蘇掏出手機,撥通電話:「你們坡腳的這家小吃攤,你來接一下多多,她喝醉了,」
掛掉電話,他凝視著多多的臉龐,伸手想去理開遮住她秀髮的清秀臉龐,但是他的手去到半空,遲遲沒有落下去,
他收回手,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柔聲帶:「做不了王子,但我可以作為騎士守候在你身邊……這是我最長情的告白……」
「多多,你不知道,因為我們是……」
忽然掀起的夜風捲帶著紛紛落落的槐花,就像落雪一般令人沉醉,風帶走了花香,也帶走了季堯蘇對她這句從不敢提起的話,
白辰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著趴在桌上的人兒和卓在對面的男人,他一邊把外衣脫下,跑過去蓋在多多的肩頭,
「多多,多多你醒醒,」
「唔……別動……」
「她怎麼回事,喝這麼多酒,」
白辰對上季堯蘇,他的目光沉沉遞了下來,冷不丁一句:「為什麼,這不是該問你的麼,」
白辰一怔,抬頭冷冷地掃他一眼,
季堯蘇緩緩伸手抬起桌上的酒杯放在唇邊:「我當初打電話叫你回來,可不是來傷害她的,」
白辰緊抿著唇,黑如星子的眼睛映著季堯蘇的冷嘲,語氣淡漠:「我也跟你說過,我會回來不全是為了她,」
季堯蘇送到嘴邊的杯子一頓,嘴角勾出一個邪暱的微笑,他抬眸意味深長的看著白辰,「但是現在有人已經在你之前來跟我討債了,」
白辰一邊伸手去背起多多,一邊冷冽道:「季堯蘇,你欠債太多,還不起,」
他卻笑著搖搖頭:「所有的債孽最終我只會償還她,」他的目光停在多多搭著白辰的肩頭半晌,移開:「既然作為王子,那就請你守護好公主,不要跟其他人牽扯不清,」
白辰不答,
「即使你想從蕭婼哪裡得到消息,但我只能告訴你,她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白辰一震,開口問:「你知道是誰,」
季堯蘇搖搖頭,「還不清楚,不過走不了多少,白辰,在你去加拿大逃避的這五年,我都在承擔,」
白辰轉身背著多多,離開小吃攤,又聽見後面有聲音傳來:「她知道了,我是那個人的事,」
白辰抱著多多的手一顫,扭頭看了一眼熟睡在他肩頭的女人,沉靜的目光閃動了幾分,
「白辰,你好自為之,」季堯蘇沉聲說道,平平淡淡,
他背著她,走過長長的坡,走過回憶裡那些被可以模糊的路,
「你喜歡她,」小季堯蘇咧嘴一笑,搶過他手中的紙飛機:「我去幫你把這個送給她,」
「喂,,阿蘇,」
……
「白辰哥,她約你見面的,你不去嗎,」
白辰側身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小季堯蘇等了半天,緩緩開口:「那我去跟她玩咯……以後有什麼事白辰哥再叫我,」
「呃,」
從此之後,他在她眼前,而他只能遠遠觀望,
聽到瓷碗碰撞的聲音,池多多捂著額頭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她一驚,頓時清醒,,這裡不是她的家,
她一扭頭,看見檯燈旁放著一個相框,裡面的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在槐花樹下看書,
她頓了頓,緩緩起身下床,向廚房走去,
「起來了,」白辰轉身向餐桌放下碗:「去洗漱一下喝湯,我現在要去機場了,你那邊季堯蘇已經給你批假,」
「嗯,」
「兩天之後我從洛杉磯回來,到時候在找你,」
池多多站在原地一言不發,握著衣角的手抓成了一束,她在忍,只是有一個疑問一直埋藏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