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拉開了序幕。一點點的鋪滿了整個天空。調皮的星星斑斕的舞動著。月兒彎彎。如一位溫和的母親正
揚著慈祥的笑守護著她的孩子們。她的周圍依偎著很多小星星。甚至會撒嬌的躲在她的懷裡。夜幕下的大地。
寂靜中帶著孤寂。有一簇火焰點燃了些許光亮。篝火如星星般跳躍著。為兩張絕美的臉蛋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紅
暈。長恭隨性的坐在地上。一隻手時而擺弄幾下懷中人的青絲。時而添幾支柴火。另一隻手始終都環著安蝶悠
的細腰。安蝶悠舒服的享受著長恭的懷抱和此時的安寧。美眸看向夜空。顆顆小星星在她漆黑的美眸中跳動。
「長恭。還記得我說過每個人都有一個守護星的故事嗎。」。安蝶悠輕聲問道。
「記得」。長恭抬頭。下意識的尋找那顆代表著母親的星星。
安蝶悠莞爾。纖纖玉指朝那遙遙的月嬋娟一指問道。
「看到月亮旁邊的那顆最亮的星星了嗎。」。
長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如鐮刀般的彎月周圍圍繞著無數顆小星星。但卻只有一顆是最亮眼的。他點了
點頭。
「看到了」。
安蝶悠放下了手。抱緊了長恭的手臂。
「這顆星星叫做啟明星。它是夜幕降臨後最先出來的一顆。也是太陽升起前最後消失的一顆。它總是會守
著月亮。第一個迎接月嬋娟的笑臉。最後一個目視它離去的背影。所以傳說中啟明星也被人稱為維納斯愛情神」。
長恭聽的入神。一顆星星也會有傳說。他笑問。
「蝶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些都是我遊歷四方的時候聽說的」。安蝶悠早在心中準備好了說辭。
「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不學女紅卻愛遊遍大江南北」。長恭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
安蝶悠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那是。我可是獨一無二的。就像這啟明星一樣。是唯一的。而長恭就是我的月亮。我會一直守護著你」
長恭垂眸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的臉頰。指腹滑過她的眼瞼。輕聲道。
「不。你才是月亮。我是你的守護星。守護你一世一生」。
安蝶悠心中微酸。一世一生啊。她真的能救他嗎。對上他的視線。她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
「長恭。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最重要的事是保家衛國。最重要的人是你」。
安蝶悠又接著問道。
「如果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長恭眸子中閃爍著幾絲詫異。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更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的意識裡面這兩者並
不衝突。
「你願意跟我一起去一個世外桃源隱居嗎。從此再也不過問這些紛紛擾擾的戰爭」。安蝶悠見他不說話干
脆換了個更直白的說法。
長恭這下更詫異了。他不解的問道。
「蝶兒。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回答我。長恭」。安蝶悠又握緊了他的手。眼神中透露著急切和矛盾。想聽他說又怕他的答案會讓自己
失望。
長恭捉摸不透她的眼神。反手握緊了她說道。
「蝶兒。我是你的長恭。可也是百姓們的蘭陵王。我們能為了一己之私拋棄他們嗎。我守護著你。也要給
他們光明啊。」。
耳邊滋滋的發出輕響。是乾柴燃盡的聲音。猶如安蝶悠心中那僅存的一絲絲希望之火。如今他的這番話似
一桶冰水。不但澆滅了它。還殘忍的將它封凍了起來。讓她再也不能用火折子將它點燃。其實。她不是早就意
料到這個答案了嗎。高長恭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勝利。代表著希望。他是百姓心中的戰神。守護神。有他在的
一天就不會讓別的國家踏進家園。她怎麼可以忘記了呢。他是蘭陵王啊。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蘭陵王啊。安蝶悠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的將他圈禁在自己身邊。可不自私又能怎麼辦。哪怕他能活到六十歲她都願意陪著他南征
北戰。可他不能啊。那又讓她怎麼不自私。
「蝶兒。」。長恭擔憂的喚了她一聲。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安蝶悠抽回了思緒。呆滯的問道。
「長恭二十有二了吧。」。
「過了生辰就是了」。長恭不知道她怎麼又提起這個了。心中更多了分擔憂。
「我困了。我先去睡了」。安蝶悠抽回自己的手。從長恭懷裡站了起來。腳下像是踩著棉花般漂浮著。只
有八年的時間了。老天。可不可以讓時間走慢一些。再慢一些。
猛地被拉進一個懷抱。她的身體還沒完全轉過來嘴唇就被他含在了嘴裡。她的思緒被這個纏綿的吻全部吸
了去。已無力去想未來的種種。她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瘋狂的回應著。這是第一次他們如此激情的吻著對
方。好似如果不這麼做。就無法將對方留在身邊一樣。都是那麼的不安。
帳篷內激吻還在繼續。兩具緊貼的身體都漸漸燥熱了起來。安蝶悠臉上的蒼白已經逐漸被紅暈替代。正當
她如癡如醉的時候長恭攸的離開了她的唇。一翻身躺在了她身邊。毫無規律的呼吸和眼眸中跳動著的火光都在
告訴自己。他被自己挑逗了。
「長恭」。安蝶悠撐起半邊身子。抬手想摸他的臉。卻被長恭一下拍了回來。他猛地坐起身子丟了一句早
點歇息就要出去。安蝶悠眼明手快的撲上去抱住了他。
「長恭你不想要我嗎。」。
「不是」。長恭揚聲否定道。聲音更顯凌亂。
「那為何要走。」。安蝶悠的聲音略帶委屈嬌媚。抱著他也不老實的在他胸口處蹭啊蹭的。
長恭只覺心裡有一團火在向四肢百骸蔓延。所過之處難受之極。而懷裡的嬌人兒還故意想將這火點的更旺
一些。額頭上青筋跳動的厲害。他握了握拳頭。極力想平復這**。
「蝶兒。我不想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
安蝶悠在他懷裡翻了個白眼。她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他居然還有理智思考這些繁文禮節。這也忒打擊人了吧。過分死了。她暗自在心裡發誓。今晚一定要勾引成功。打定了主意。她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捻起一縷青絲在
他脖頸間似有若無的拂過。嘴裡邊說著。
「我不在乎那些名分啊。我只求你心裡只有我一個就好」。話說完之時她的玉手已經趁他不注意伸進了他
的衣服內。柔柔的在他胸前畫圈圈。心想我雖然也沒跟那個男人做過這事兒。但好歹也看過電影吧。依葫蘆畫
瓢也能把你挑逗的**焚身了。
長恭果然是經不住她這番挑逗的。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俊眉微蹙。冷峻的臉上多了層汗水。安蝶悠知道
他是快忍到極致了。莞爾一笑。抽出手鉤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了香吻。她傾身往後倒去。拉著長恭壓在了
自己身上。
「蝶兒。你確定嗎。」。長恭迷離的雙眸已有些辨不清她的五官。
安蝶悠輕點了下頭。手移到他的腰間解下了他的玉帶。那柔軟的雙手拂過他的胸膛為他褪去了衣裳。長恭
的理智已經崩了盤。俯下身吻上了她的美頸。一股觸電般酥酥麻麻的感覺將兩人拉入**的深淵。
銀色月光傾瀉而下。帳外的篝火奄奄一息。銀光下的帳壁上映著兩道纏綿的身影。猶如一首婉轉動聽的曲
調。綿綿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