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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五章 :長安城 文 / 假面傾城:亂世不為妃

    元宵節過後。新年的味道漸漸淡了下來。百姓們也不再盼著初一盼十五了。開始了新一年的勞作。正月的

    天還帶著些許寒冷。幾支殘梅還在窗外搖曳著。宇文邕站在窗邊。目視著花園內幾株梅花。思緒不知飄去了哪

    裡。直到聽到一陣腳步聲。他才回神。卻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皇上」。宇文直走近他喊了一聲。

    「六弟」。宇文邕應了一聲。

    宇文直將手裡的信封遞了上前說道。

    「臣弟剛收的一封密信。看了內容。才知是給皇上的」。

    宇文邕眼睛一亮。腦海裡閃過那晚的情景。轉身接過了信。他先看了下信腳。並無任何落款。又抬眼從頭

    看了起來。臉色漸漸溫和了起來。到了最後竟然朗聲笑了出來。

    「哈哈……他果然沒騙朕」。

    「皇上。他畢竟是齊國皇族。會做出對他們齊國不利的事情嗎。」。宇文直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這事他

    已經聽宇文邕說過了。直覺上覺得此人不可信。

    「可不可信。三日後便知曉了。在長安城還怕她耍什麼把戲麼。」。宇文邕自信滿滿的說道。

    「他也委實有一番膽量。長安都敢來」。對於這點。宇文直還是佩服的。

    「來的怕不止他一個」。宇文邕想到了那形影不離的人。

    「皇上的意思是蘭陵王也會一起。」。宇文直猜測道。

    「也不盡然」。宇文邕也不能肯定。畢竟蘭陵王的命很值錢。不會犯傻到來長安送死的。

    宇文直眼神中透著殺意。說道。

    「如果真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事再議吧。高紹信的性命朕要留著」。宇文邕若有所思的說道。

    宇文直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皇上好像同這個高紹信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不然為什麼每次提到他。他的

    神色都不自覺的柔和了些許呢。

    「朕有些事情要問問母后。你也一起去吧。」。宇文邕心中有些疑問還需要問問太后的。

    宇文直聞言歎了口氣說道。

    「皇上還是別去了。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母后又喝醉了」。

    宇文邕眉頭一蹙。無奈又頭疼的說道。

    「母后怎麼如此不聽勸。」。

    三日後。長安城外一個小鎮上出現了兩輛馬車。馬車裝飾簡樸。並不是大戶人家。但也非窮苦百姓。前面

    的馬車內坐著的正是安蝶悠和長恭。當初長恭的意思是派人將閻氏送來就好。可安蝶悠堅持要親自來交換杯子。長恭自然不能放她自己來長安。便藉著巡視封地的名義。從徐州郡來了長安。而安蝶悠則是藉著回鄉祭祖的

    名義離開鄴城的。走了七八日才到了長安。

    找了家客棧住下之後。安蝶悠便尋人替她給宇文直送了封信。同他約定見面的地點。送信的人很快就回來

    了。同意安蝶悠所提的要求。在城外一處寺廟前見面。

    晚膳過後。安蝶悠。長恭和同行來的祥子便聚集在安蝶悠的房裡商議明天的事情。

    「明天我和祥子在明處。長恭你就躲在暗處不要現身。等交易結束後。祥子你就帶著琉璃杯悄悄回鄴城。

    我們隨後再走。祥子。你一定要帶著琉璃杯安全回到鄴城」。安蝶悠沉聲將計劃說了出來。

    「少爺放心。祥子誓死保護好琉璃杯」。祥子發誓般的保證道。他本身就會些功夫。這也是安蝶悠會帶他

    來的原因。

    「好。你先回房休息吧。」。安蝶悠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

    祥子出去之後。長恭才說的話。

    「蝶兒。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安蝶悠愣了下。隨即笑著安慰道。

    「別想太多了。我們手上的籌碼夠大。宇文直不敢耍什麼花招的」。

    長恭還想說什麼。可還是忍住了沒說。只輕聲說道。

    「但願如此吧。」。

    安蝶悠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心裡想著。只要能拿到琉璃杯。地獄她也要闖上一闖。怕只怕長恭會忍不

    住現身。那時候就危險了。宇文直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殺蘭陵王的大好時機?

    翌日。太還未亮安蝶悠就到了約定的地點。她到了沒一會就聽到馬蹄聲。尋聲看去。一個身披黑色披風的

    男子打馬而來。他的身後並無一人。這一點很守信用。並未帶任何侍衛來。安蝶悠下了馬車。他也剛好到了身

    前。

    「衛王。好久不見」。安蝶悠主動示好。

    宇文邕頜首道。

    「好久不見」。

    「廢話不多說了。宇文夫人就在車內。我要的東西衛王帶來了嗎。」。安蝶悠不打算跟他嘮嗑。直接進入

    主題。

    宇文邕勾了勾嘴唇。打量著她。跟數月前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看著她的時候。心就莫名其妙的冒著絲絲

    愉悅。他強壓下這股反常。冷聲說道。

    「高公子不是說一手交人一手交杯嗎。本王還沒見到人。怎麼知道這車裡的人到底是不是夫人。」。

    安蝶悠聞言朝祥子使了個眼神。祥子便進了馬車將人背了下來。將她放在地上。背靠著馬車。這個位置足

    以讓宇文邕看清楚的了。

    「衛王。這次還有什麼疑問。」。安蝶悠問道。

    宇文邕回憶著看過的畫像。眼前的這張臉確實是宇文護的娘。只是比畫像上蒼老了許多。

    「琉璃杯在此」。宇文邕下馬將包裹解了下來。打開裡面的盒子給她看了看。

    這樣光彩亮麗的杯子是不可能有人仿造的出來的。所以只需一眼就能認定是真的了。

    「琉璃杯歸我。人歸你」。安蝶悠伸出一手說道。

    宇文邕走近一步。將盒子交到了她手裡。祥子也將閻氏交給了宇文邕。

    安蝶悠把杯子交給祥子之後。抱拳說道。

    「衛王殿下。這場交易結束。我們以後天涯陌路。各司其國。再見面就是敵人了。後會無期」。

    宇文邕眸光一閃。再見面就是敵人了。這些話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一下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差點窒息。下意識的反抗這些還未發生的事情。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不想成為他的敵人。

    他一直沒說話。安蝶悠便上了馬車走了。目視著馬車消失在視線裡。宇文邕握緊的拳頭才緩緩鬆開了。嘴

    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一切順利的出乎意料。讓安蝶悠覺得有些不真實。心中湧起不安的感覺。回到了客棧。她立即讓祥子先走

    了。直到下午時分。她才跟長恭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客棧。

    而同一時間宇文邕也收到了她離開的消息了。命宇文直按計劃行事。且一再強調不能傷害她。宇文直費解。不殺他又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抓他做什麼。可再疑惑也只能按照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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