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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七章 :欲加之罪 文 / 假面傾城:亂世不為妃

    大雨還在繼續瓢潑。雨幕中都辨不清方向。加上昨日的駭人天象。路上更是沒有一個行人。這正好為他們

    做了掩護。即使是白天也沒有人會看見王府後院曾來過一輛馬車。上了車。安蝶悠吩咐祥子盡量走小路。祥子

    披著雨蓑。頭戴蓑帽。也將自己的面貌遮掩了起來。他駕著馬車。按照安蝶悠的吩咐撿幽靜偏僻的小巷走。

    約莫過了一刻鐘之後。馬車停在了安府的後門。這是安蝶悠之前為了避人耳目專門鑿出來的小門。沒想到

    現在派上了這個用場。府內杜濟達早就等著接應。見他們終於回來了。不由鬆了口氣。

    「可算是回來了。快些進屋吧。」。

    兩人點頭。忙抱著昌儀和高祈進了密室。這密室也是安蝶悠秘密挖造的。為的就是不時之需。

    他們沒把斛律昌儀和高祈送出鄴城。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她安蝶悠的府邸恰恰是危險

    中的危險。也絕對會是安全中的安全。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她再秘密將這母子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密室早就打點好了。床褥食物一應俱全。杜濟達提著燈籠打頭。進了密室就先將燈點上了。長恭將斛律昌

    儀放到了床上。安蝶悠則把高祈放到了準備好的小嬰兒車上。看著他依舊沉睡的睡顏。不由的捏了下他的小嫩

    臉蛋說道。

    「真是孩童不知愁滋味」。

    「逸弟。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就沒安排人過來。怕是要委屈王妃自己照顧孩子了」。杜濟達說道。

    安蝶悠頜首道。

    「她醒來之後能不能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還是未知數呢。」。

    高長恭眸光一閃。思索了會道。

    「在這密室裡點幾株迷香。讓她一直睡到晚上」。隨後頓了下看著安蝶悠接著道。

    「找府裡信得過之人照看孩子」。

    安蝶悠和杜濟達都陷入了沉思。都在尋找這府裡還有那些人是絕對能信得過的。杜濟達突然說道。

    「交給你大嫂吧。」。

    「可是大哥。大嫂現在身子不便。會不會難為她了。」。安蝶悠想到陸晴現在都快要生了。讓她一個孕婦

    照顧孩子也很辛苦。

    「晴兒一向喜歡孩子。沒事的」。杜濟達一笑說道。

    現在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了。安蝶悠只能點頭。

    「那就辛苦大嫂了」。

    齊宮。玄都苑的涼風亭內。一位身著黃色龍袍的俊美男子正立在亭簷下望著亭子一邊的池塘。池塘裡的荷

    花在雨水的澆灌下開的很是耀眼。由於接連幾日的大雨。池塘的水位升高了不少。都要漫過護欄。灌入亭內了。讓本就臨池而建的涼風亭更顯漂浮水上的感覺。而這個站立其中的男子就越發的像天界下凡的仙神。那麼的

    仙骨卓越。不可親近。

    臨池的幽徑上遠遠走來一位年少男子。撐著草青色的油紙傘。一身藏藍的錦袍。衣角已經被雨水打濕。高

    湛轉過視線看向這名男子。一瞬間心口驀地一愣。他好似看見了年少的六哥。正緩步朝自己走來。六哥臨終前

    的囑托又浮現在了耳邊。

    「九弟。切莫學我。答應六哥。不要傷及我妻兒的性命」。

    「皇上。您看樂陵王直到現在才入宮。明顯是不把皇上的宣召放在眼裡」。和士開的聲音總是這麼及時的

    響起。讓他剛剛緩和的神色又覆上了濃濃的肅殺。那幽幽切切的請求聲消失殆盡。正在走近的男子也確確實實

    是高百年。而非高演。

    高百年走入亭子。合上了傘。撩起錦袍。不卑不亢的行禮……

    「臣高百年參見皇上。吾皇萬福」。

    高湛並未讓他起身。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朝和士開打了個手勢。和士開會意又朝亭外侍衛打了個手勢。

    高百年跪在他身前。神色凝重。卻也無一絲緊張之色。在高湛的俯視下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實屬不易。

    沒多久。侍衛們押著一個五旬左右的半大老頭走了進來。老頭一見高湛。噗通一跪。頭朝地磕了一頭。

    「草民叩見皇上」。

    高百年身子一顫。這聲音……他看向身旁。是一張熟悉的臉。脫口喊道。

    「賈師父」。

    「王……王爺」。賈德胄本就心虛。再一見高百年更是心虛了。

    「樂陵王。此人你認得吧。」。高湛冰冷的聲音問道。

    「回皇上。賈師父是臣的習字老師」。高百年如實回答。

    高湛頜首。伸出了手。和士開忙從懷裡掏出一沓紙張呈了上去。高湛看都沒看就將這些宣紙一甩手丟到了

    高百年眼下。

    「這些字是不是你寫的。」。

    高百年一看這些字跡大驚失色。尤其是這個「赦」字。宛如一柄利劍。瞬間插進了他的心臟。這些字跡跟

    自己的一模一樣。可卻不是他寫的。他承認自己是寫過這個字。但只寫過一次。他慌忙間辯解道。

    「皇上。這些不是臣寫的」。

    「哦。」。高湛挑了挑眉梢。

    「這不是你的字跡麼。」。

    「臣冤枉。臣不曾寫過如此多的赦字」。高百年心急的搖頭解釋。

    「如此說。王爺也承認自己寫過了。只是沒寫這麼多而已。對嗎王爺。」。和士開一下抓住了他話裡的漏

    洞。

    「我……」。高百年一時語塞。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高湛才會相信自己。

    「樂陵王。你莫非不知赦字的意義麼。你身為臣子擅自臨摹這個字。那是死罪。你還想為自己開脫罪名麼。」。和士開抓住時機咄咄逼人。完全不給高百年思索的機會。

    被他這麼一逼問。高百年越發的心急如焚。這一慌亂必然就急不擇言了。

    「皇上。臣是寫過這個字。但臣也知道這個字寫不得。所以再也沒寫過。這些字跡分明就是有人模仿。誣

    陷給臣的」。

    「樂陵王。您只要承認自己寫過就成了。至於寫了多少。已經不重要了」。和士開勾起冷笑。提醒他已經

    不需要再辯解什麼了。

    「和士開你住口」。高百年怒從中來。吼了他一聲接著說道。

    「皇上明鑒。臣絕無謀反之心。自皇上登基以來。除了上朝之外。臣不曾出過王府大門一步。也從未跟朝

    中官員私下有過來往。如此。還不能表明臣的心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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