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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八章 :無愧於心 文 / 假面傾城:亂世不為妃

    領兵出戰之際。皇帝欽點大軍。場面壯觀。但打仗終歸有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蒼涼之意。然今班師回朝。

    御林軍分站兩邊開道。皇帝高殷率權臣臨街迎接。圍觀百姓皆為此勝仗喝彩歡呼。

    安蝶悠坐在千鶴樓臨街的雅間內。登高居下。她與昨日脫離大軍提前回了鄴城。如今才能靜坐此處等著迎

    接高長恭。

    吱呀一聲開門聲。知道進來的是杜濟達。安蝶悠便頭也沒回一下。杜濟達輕腳走向她。坐在了她對面。看

    了她一會蹙眉說道。

    「怎生瘦了這麼多。」。

    「外面廚子做的飯菜沒有自家的合口味」。安蝶悠隨口說道。眼睛盯著已入城門的軍隊。斛律光打頭。高

    長恭和斛律恆迦緊隨其後。大軍已經回歸了軍營。後面不過跟隨了數十名護衛。

    「下次出門起碼要跟大哥說一聲。總是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害我瞎擔心」。杜濟達見她滿不在乎不免責

    備道。

    「這次出門比較急。沒來的及跟大哥說。下次不會了」。安蝶悠聽出他話裡有些生氣。忙笑嘻嘻的討好道。杜濟達是真的關心自己。把自己當親人。她上輩子沒親人。所以這輩子格外珍惜親情。也因此。鄭致遠的誤

    解才令她傷心難過。一氣之下才離家出走。

    想到鄭致遠。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昨晚回來她本想回鄭府。一路上想過太多該說些什麼話他才能消氣。

    可現在該面對了。她卻不敢輕易回家了。當時氣這麼狠。她又一走了之。現在想想真不該如此衝動的。現在騎

    虎難下了。

    今晚宮裡有慶功宴。是個好機會。先回去從水兒那裡探探口風。心中有了想法。安蝶悠也不再愁眉不展了

    大半個月沒翻牆了。安蝶悠一點也不生疏。動作利落的翻牆而入。她屋裡的燈還亮著。很顯然水兒在裡面。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水兒聽到聲音一驚。喝道。

    「誰。」。

    「噓。是我」。安蝶悠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捂著了她的嘴巴。

    水兒瞳孔閃過驚喜。反手一把抱住她。哭道。

    「小姐。你去了哪裡。讓水兒擔心死了」。

    「好了好了。乖水兒。別哭了。先放開我。你抱的太緊了」。安蝶悠邊軟聲軟氣的哄著她。邊把自己從她

    懷裡掙脫出來。

    水兒藉著燭光仔細的把安蝶悠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心疼的說道。

    「這是去了哪裡。瞧下巴都尖成什麼樣子了」。

    安蝶悠摸了摸自己的臉。有瘦很多嗎。她天天也沒少吃一頓啊。怎麼都說她瘦了。不過這個話題她不打算

    繼續下去。忙拉著水兒坐下。問道。

    「水兒。爹發現我不在了之後。是不是很生氣。」。

    水兒臉色驟然一變。心有餘悸的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不是生氣。是很生氣。大發雷霆。而且氣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連丞相大人都過來看望了。小姐。

    你這次真把老爺惹生氣了」。

    安蝶悠「啊」了一聲。外公也來了。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了。心裡越發的沒譜了。

    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安蝶悠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晃的水兒頭暈腦脹。本來不困的都被她轉的想睡

    了。上下眼皮正打著架就聽到門外有道聲音傳了進來。

    「小姐。老爺回來了」。

    安蝶悠一下定住了腳步。水兒也一骨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安蝶悠定了定神。才舉步

    走了出去。水兒緊隨其後。

    管家正在門外候著。她先前讓水兒去告訴管家。一旦鄭志遠回來了就來通告她一聲。見她出來。管家忙說

    道。

    「老爺酒喝了不少。有些醉。已經回房歇息了。小姐你看是不是明天再去見老爺」。

    安蝶悠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心理準備。當然不願意等到明天。遂說道。

    「我有急事找爹爹。你且先去歇息吧。爹爹那邊交給我跟水兒就好了」。

    管家見她堅持。也不再多說什麼。行了禮就退下了。安蝶悠讓水兒去廚房做了碗醒酒湯。這才端著往鄭志

    遠的院子走去。

    房內還亮著燈。人還沒睡下。安蝶悠敲了敲門。

    「誰啊。」。房內傳來鄭志遠的聲音。

    安蝶悠深呼吸了一口氣。小聲回道。

    「爹。是我」。

    房內久久不聞聲音。安蝶悠知曉鄭志遠的氣還沒消。不願見她。心裡難受。嘴上卻說道。

    「爹。悠兒不孝。總是惹爹爹生氣。爹不願見悠兒。悠兒這就回去。解酒湯我放在門外了。爹爹喝了再睡

    下吧」。

    說完示意水兒把托盤放下。屋內還是一片寂靜。鄭志遠也沒說話。安蝶悠知道今晚是見不到了。便轉身欲

    離開。

    吱呀一聲。房門從裡面打開了。安蝶悠心中一喜。猛的轉過身來。看見鄭志遠。鼻尖一酸。屈膝一跪。喊

    道。

    「爹爹」。

    鄭志遠扶著門框的手微微一顫。忍著上前扶起她的衝動。沉聲說道。

    「你既走了。又回來做甚。」。

    安蝶悠雙手放在身前。俯身磕了個頭。

    「女兒從未想過離開爹爹。也不會離開爹爹。是悠兒一時糊塗讓爹爹擔心了。爹說的對。長廣王深藏不露。女兒不是他的對手。但爹誤會了。我並非外界傳聞那般。真是他的親信。我同他不過是利益始然。我在鄴城

    做生意。勢必要借他的勢力。而我也能提供錢財給他。這其中只是簡單的金錢交易。至於朝政方面。女兒發誓。從未參與過。也絕沒做過任何背叛爹和外公的事情「。

    鄭志遠仰頭看了眼明月。她單薄的身子跪在院內。他看著心疼。縱使做了錯事。他終究還是不忍罰她。不

    忍怪她。上次一怒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到現在他都後悔莫及。如今。她回家了。他再氣也該消了。罷了罷了。

    一個女孩家。任她再怎麼鬧騰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你起來吧」。

    「爹。你原諒女兒了。」。安蝶悠眸光一閃。問道。

    「悠兒。爹自問從小對你無微不至的關心。卻到今日才發現。我根本不夠關心你」。鄭志遠不回答她的問

    題。反倒沒由來的感慨了一句。

    安蝶悠卻聽的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完全不像一個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事情。而且在他面前。自己詩

    詞歌賦。文墨書法樣樣精通。怎麼都不像一個商人。可偏偏自己就是鄴城馳名的商人。一時間。他有生氣。有

    憤怒。更多的也是責備自己沒有管教好女兒。

    「爹。女兒還是那句話。今日所做一切。無愧於心」。安蝶悠直起腰桿。無懼無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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