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奇,一直在尋找篡逆的機會,始終隱藏著自己的真實面目,始終於陰暗的最深處策劃著一切。幾十年來,所有人都被騙了……
因為,這幾十年來,奧奇給所有人的印象,便不過是一位粗莽之人,一個沒有心機、城府之人。朝中群臣更是私下竊論,若不是世家族數千年的淵源歷史,若不是朽葉念其世家族的先輩當年為創立亞中帝國立下汗馬功勞而庇護奧奇,恐怕世家族早已敗落在『無能』的奧奇手中!
可是,誰又能想到,奧奇足足隱藏了數十年!或者說,奧奇是世家族的一個另類,一個天生的權力者,極具強盛的權力慾令他選擇踏上『謀朝篡位』的這條路!
為了踏上權欲的頂峰,奧奇在玄佐降生的那一刻,便開始了他的陰謀,一個龐大的陰謀!而玄佐,是屬於他的棋子。當玄佐隨同寒斯遠赴惡魔島,更是帶回了聖域魔核,奧奇便已是明白,一直隱藏於的東西已經開始覺醒了。否則,單以玄佐、寒斯又豈是聖域魔獸的敵手?
所以,當知曉玄佐體內的東西已經覺醒,奧奇的篡逆計劃便是進入了真正的起步……
其實,奧奇從家族的族籍記載之中知道恫天學院的三個『老妖物』的存在以及風魔伊羅從未死去的隱秘之事。無疑,奧奇篡逆的最大阻力,便是這四人!
為此,奧奇曾極為苦惱。因為,這三人的蹤跡他根本無法掌控。雖然玄佐可以殺死其中任何一人,但若是其中任何一人死去,極有可能引起其餘等人的懷疑。所以,奧奇所需要的,是能夠讓這四人同時現身,同時將四人襲殺!
奧奇最大的苦惱便是如何讓使這四人同時現身!
後來,寒斯與玄佐在恫天學院一戰,亦是引起了奧奇對寒斯的注意。從那之後,奧奇心中亦是已有一個實際可行的計劃,需一步步實行最後方能將那四人同時逼迫現世。而這一系列計劃的第一步,寒斯便是其中關鍵人物……
奧奇憑借其暗中所秘布的情報組織,自然是對與寒斯相關的人彼此間的關係亦有一個確切地分析。
拉貝、念一、意兒、勞爾、妮露……
奧奇便是利用這些人與寒斯錯綜複雜的關係而實施第一步計劃……
意兒與勞爾間的關係,自是躲不過奧奇的情報組織,奧奇稍稍思吟便是明白寒斯等人如此聲勢浩大參加『祭獸典』定是為了意兒與勞爾這對苦命鴛鴦。自然,奧奇便是趁其入手。
先,奧奇乃是亞中帝國高層,豈會不知念一的真實身份?奧奇明白,由於祭獸典的意外落敗,念一定會請求其父親親自出面做媒。所以,奧奇便親自做媒,避開了意兒等人,直接於瀚博、朽葉二人之間做媒,在念一等人之前搶先促成了意兒與克倫威的婚事。
隨後,奧奇又是命令其秘密的情報組織於大6各處大肆擴散『意兒與克倫威的婚事』,目的便是讓當時不知身在何處的寒斯能夠得知此消息。奧奇深知,像寒斯這般『重情重義』之人若是知曉此事,絕對會不顧一切地趕赴回來。
奧奇所利用的,便是念一與寒斯的關係……
寒斯如若奧奇所料,果然前來破壞此次皇室婚禮。而奧奇更是在其中適當地澆上一把油,至於那所謂的『生死戰』,其實是奧奇私下向克倫威所提出的主意。奧奇的計劃極是簡單:寒斯參加生死戰,無論生與死,對他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如果,寒斯死!單以念一、妮露等人絕不會輕易罷休,恐怕又是會將讓朽葉焦頭爛額一番。而且,單以念一與寒斯關係,念一堂堂『海氏一族少主人』身份,若是對於寒斯的死耿耿於懷,對於奧奇絕對是一大助力。
如果,寒斯活,那便是五位將軍死,即便不死,奧奇也會讓他們死!因為,奧奇暗中於朝廷培養自己的親信之人。可是,五位將軍卻是朽葉心腹,更是掌控帝國絕大部分的精銳兵力,奧奇即便控制篡位成功,若是這五人相阻,情況同樣不妙。所以,這五人在奧奇的計劃之中,與伊羅等人同般命運——死!
果然,寒斯勝了,五位將軍敗了。
冥倉,修煉著冥咒之術這等詛咒術法,趁其五人重傷毫無半絲防備之際,輕而易舉便是躲過了伊羅、克裡斯所有人的察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便是取了這五人的性命!自然,這五人一死,奧奇便不會錯過『火上澆油』的本事。
按照奧奇的計劃,借由冥倉的冥咒之術暗中謀害五位將軍將其嫁禍在寒斯身上。而迫於海氏一族、光明教會的壓力,朽葉定會將寒斯暫行壓入大牢。隨後,奧奇便會在因五位將軍突然暴斃所造成與『群龍無』的局面上作文章,從中策劃兵事嘩變,這足以讓朽葉苦惱。緊接著,奧奇更可以逐步實施他的計劃,最後達到同時逼迫伊羅與三個『老妖物』的目的,趁機將這四人同時擊斃。
可是,當計劃進行到僅僅最初的一小步,隨後所生的一切卻是完全出乎了奧奇的預料……
奧奇怎麼也不會想到,寒斯的身體竟是如此詭異,竟會因瞬間的性情大變而修為暴增,更是六親不認。更是將整個皇廷掀翻了天,更是將四位主教視若玩物,更讓奧奇欣喜若狂的,而是寒斯竟然將一直暗中保護朽葉的伊羅逼迫現世,將伊羅重傷!
雖然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奧奇絕不會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伊羅死了,死在冥倉的冥咒之術的偷襲之下。當時已是昏迷的伊羅,根本沒有半絲反抗之力,卻是生生被冥倉的冥咒之術暴斃心臟而亡。
可是,冥倉與奧奇低估了白寒斯的能力……
他們怎麼都不會料到,白寒斯非但能夠察覺到冥咒之術所施展而出的微乎其微的能量波動,更是感受到施展出冥咒之術的冥倉當時所隱匿的方位。當時,白寒斯注意到冥倉與奧奇的存在,險些讓二人驚破了膽……
畢竟,白寒斯所展現的恐懼實力,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爭的。
——————————以上內容,是奧奇陰謀的大概敘述。這部分內容,無論我怎麼安插,都顯得不夠好,所以乾脆直接先交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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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驟然,一聲碎裂之聲於昏暗的書房之中嘶響而起,卻見奧奇右手端撫的酒杯裂碎在地,而他那只粗糙的寬後手掌為殷紅的酒液浸染。奧奇雙眸宛若陰鉤,凝冷的掃望冥倉一眼,沉聲道:「你剛才所說的話,全是真的嗎?」
冥倉未有半絲猶豫,應聲道:「千真萬確。」
「那麼……」奧奇於書案邊拾過絲布,兀自緩緩擦拭沾染手間的酒漬,疑聲道,「若如你所說這般,那你的冥咒之術怎會傷到寒斯?」看來,冥倉的修為並非舉世無雙,或者說,他所倚撐的不過是那所謂的『冥咒之術』!
冥倉眸間閃過一絲不豫之色,稍稍頓豫一番,便是解釋道:「大人!冥芒天下,其實存在很多玄異的特殊術法。而這些特異術法均是存在某種玄異的能力,即便雙方間的修為差距極是過甚,但也無法抵拭這些玄異術法所存在的特殊能力。」
「哦」奧奇聞言,似是若有所思,略略沉吟一番,凝聲道,「這麼說來,即便寒斯因性情突變而修為暴增,但你的冥咒之術應仍是能夠對其形成影響。可是,當時的情勢,你的冥咒之術非但未能成功,險些給我引來殺身之禍!」說到最後,奧奇更是疾聲厲色。
冥倉面色陡變,話音變的幾分慘然,乾澀道:「大人,我的冥咒之術仍未大成,況且白模樣的寒斯,其修為委實駭人,我的冥咒之術根本難以撼動圍繞於他週身的能量氣場,根本無法破傷他的軀體。」
「恩……」奧奇面色一豫,驚惑地掃視過冥倉一眼,疑惑道,「那你最後,為何又能成功破傷白寒斯的軀體?」
「大人,並非我的冥咒之術成功,而是寒斯的軀體生了異變」冥倉雙眸儘是迷惘,兀自微搖著頭,同是茫然不解,繼續道,「本來,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後來我現白模樣的寒斯似是軀體內生異變,他體內的能量氣息變得紊亂異常,心神更是躁亂不定。所以,我才趁其時機得以偷襲成功,否則……」言說到此,冥倉仍是一副驚魂甫定之狀。
當初,若非寒斯在那個節骨眼破境而出,恐怕冥倉早已成了白寒斯的槍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