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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離別學院 文 / 赤魄之槍

    妮露離開了……

    在妮露離開的日子裡,寒斯的生活,重新回到原有的軌跡……

    「啪——」

    精緻的盤子碎裂在地上,殘缺不全,寒斯愣愣地望著,不知所措。

    小天停下手中的活,勸道:「寒斯,你到底怎麼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

    「是呀是呀,寒斯,你去休息會吧,這些活還有我們呢。」

    「寒斯,這可是你這幾天弄碎的第十七個盤子了,再這樣下去你的工錢都要給扣光了。」

    其餘幾位同學亦紛紛阻勸,一旁幫忙著的菲菲倒是忙拉住寒斯。使出吃奶的氣力,硬是將一臉迷惘的寒斯推坐於一邊的木椅之上。

    寒斯一臉迷茫,尷尬地撓著脖頸,抱歉道:「對不起,菲菲,打碎盤子的錢從我這個月的工錢裡扣吧。」

    「呼呼……」,菲菲兀自輕喘著氣,拉扯寒斯這麼個大塊頭確是讓她費了不少氣力,菲菲陡睜雙眸,上下打量起寒斯,一臉好奇道,「寒斯哥哥,你最近到底怎麼了,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寒斯雙瞳隱隱閃爍,似在回憶,言語之中略帶幾分悵然思緒,喃聲道:「這幾天沒見著妮露,心裡老覺得不塌實。」

    菲菲面色一怔,頓時恍然大悟,兀自倚身坐到一旁的木椅之上,安慰道:「寒斯哥哥,你放心好了,妮露沒事的,你們學院的院長都在這次出行的隊伍裡呢。」

    「我知道,可是我心裡就是不放心。」寒斯輕歎著氣,仍是一臉倀然。

    然而,無論菲菲如何婉勸,寒斯那根波亂的情緒是始終無法沉寂……

    良久,夜幕降臨,寒斯亦是準備回去。

    「寒斯,你好了麼?」小天已是收拾妥當,輕聲詢問道。

    寒斯隨便處理一番工作幅,心不在焉道:「嗯,好了,走吧。」說著,便是一人顧自向後門踱步走去,竟是忘了等身後的小天。

    剛至後門口,卻是一聲熟悉的銀鈴聲響迴響於二人身後,喊道:「等等!寒斯哥哥,等等……」二人聞言,卻是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只見菲菲一路飛奔衝向寒斯。

    寒斯與小天均是神色一滯,異口同聲道:「有什麼事嗎,菲菲?」

    菲菲雙手撐於膝蓋之上,兀自急喘著氣,可愛的娃娃臉更是因一時的劇烈奔跑而紅透了臉頰。

    菲菲微微仰起腦袋,臉眸之間泛著淡淡的憂傷,問道:「寒斯哥哥,你……你想去天其城嗎?」

    寒斯一聽,先是怔愣半天,旋即垂低著頭,失落道:「當然想了,可是……」

    天其城,軍事帝國威弗帝國帝都,而六大魔法學院之一的斯巴坦學院更是位於此城。

    此次的六大學院魔法比試之地,便是在天其城。

    不過,威弗帝國位於西斯莫蘭大6,該大6恰巧與木其大6相隔一洋,若想自月光城出,必須先行經由海路。

    「寒斯哥哥,後天我就要去威弗帝國了,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可以讓爺爺帶上你的。」陡然間,菲菲竟說出了一件令人史料未及之事。

    寒斯與小天兩人顯然甚為吃驚,厄卡帝身為澗水齋的掌廚大師,這澗水齋更是他與自己的好友辛辛苦苦營建的,幾十年方有如今的規模,怎會說走就走?

    菲菲稍稍解釋,二人才是明白……

    這個決定亦是厄卡帝私下決定以久。

    厄卡帝本是威弗人,而他的故鄉便是在威弗帝國一處較為偏遠的小村莊。

    如今的厄卡帝早已是功成名就,早已經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只想回到故鄉與妻子安享晚年。更何況,他的兒子與耳媳婦,亦是菲菲的父母。他們的墓墳亦是遠在故鄉,菲菲自然也是跟隨厄卡帝回到本屬於她的故鄉。

    雖然厄卡帝的好友極力挽留,但厄卡帝卻是去意已決,倒也不好再作強留。況且,厄卡帝於澗水齋更是培養出幾位廚藝高的頂尖弟子,將澗水齋交於弟子,他倒是甚為放心。

    只不過這個事情厄卡帝從來沒有對過多的人提起,所以亦是沒有多少人知曉此事。

    便是剛才,厄卡帝才是向菲菲提及此事,聞訊的菲菲更是急忙趕來特地將此事告知於寒斯。

    在菲菲的心中,矛盾、難過充斥著她的心頭……

    「好的,我去……!」寒斯根本不作多想,滿口答應下來。

    寒斯本欲前往天其城,但畢竟兩地相距甚遠,加之自己的閱歷甚是淺薄。若能與厄卡帝同行,一路上倒能省去不少麻煩,這般機會寒斯有怎會錯過。

    菲菲失落的眼眸中泛爍著些許欣喜的芒光……

    只是,小天的神情剎時間變得很是僵硬,身子微微地晃顫著,緊抿著雙唇。但卻什麼也不曾沒說,眼眸浮泛著自卑,默默地聽著寒斯與菲菲商討著後天出的詳細事宜。

    辭別菲菲後,二人便是默默地行走在城道之上。

    夜並不深,街道仍是一片繁華……

    小天微微偏眸望著寒斯。此時的寒斯與這幾日失魂的樣子截然相反,陡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顯得甚為朝氣。

    小天兀自輕歎著氣,打破彼此間的沉默:「你真的決定了嗎?」

    寒斯聞言一怔,顯然料不到小天會突然問到自己,旋即輕聲笑道:「嗯,有厄卡帝爺爺幫忙,這樣事情就比較簡單。」

    其實寒斯與小天之間的交談並不多,倒也不是寒斯不願與小天交談。寒斯本不擅長主動與人攀談,而小天卻不知為何,極少主動與寒斯交談,這讓寒斯很困惑。

    小天明明是個很熱情的女孩,但對自己卻不似過去那般熱情。

    小天眼神一黯,兀自俯垂著頭,悄聲叮囑道:「那你回去好好準備,也要記著跟念一他們道別。」

    「嗯,那是當然。」寒斯盡量使得自己說得自然、親切。

    但小天卻不再理會他,默默地與他並肩而行,一路上卻是什麼話也沒再說。

    兩日後,恫天魔法學院的院門口,來來往往著學員,一輛馬車篷帳停靠在一邊,而旁邊更是圍著一群人……

    恰見布崎爾上上提著包袱,沉放在寒斯的手上,言語間泛起幾分傷感之意,喃聲道:「寒斯,這些好吃的帶上,到了那可要早點回來。」

    「去去去,你小子,就知道吃」,安克高壯的身軀踱步而來,一把推搡開了布崎爾,兀自一拳狠狠地捶於寒斯的胸膛之上,故作豪氣狀,「寒斯,早去早回,哥們我可想你的。」

    寒斯卻是有些吃痛地揚手揉著胸膛,頗是無奈道:「嗯,放心好了。」說罷,騰揚過手,亦是一拳向安克的胸膛回敬而去。

    不料,安克卻猛地拽過寒斯,低俯過頭趴於寒斯耳邊,豪氣的面龐陡然換成一副猥瑣模樣,壞笑道:「嘿嘿,寒斯,據我的可靠情報,天其城美女如雲吶;尤其是斯巴坦學院的那些姐姐妹妹們,那個美吶。」

    「再美也不光你事」念一突然揚手擠入二人之間,拉扯出安克,搖著頭苦笑道:「寒斯,你別理他,他這傢伙就這德行。」

    而寒斯卻是苦澀一笑。

    意兒佇於在一旁,朝向寒斯揮揚著素白纖手,話語中泛著幾分離別的傷懷之情:「寒斯大哥,你一路上要小心,見到妮露妹妹替我們向她問聲好。」

    寒斯輕點著頭道:「嗯。」

    寒斯更多的只是無言地凝望著意兒那雙明澈眸子……

    但是,寒斯不曾在意兒的眼眸之中現其他情懷,只是與念一等人相同的惜別之情,心中不免甚是失落。

    馬顏微步上前,將手中一袋殷實的錢袋置於寒斯手上,叮囑道:「唉,既然你想去我也不好阻攔你。不過寒斯,你要答應老師,到了外面千萬小心,這個世界並不像我們學院,做事必須謹言慎行,明白嗎?」

    寒斯並是不像常人那般矯情,況且如今遠行,心中自是明白錢對他來說的重要性。

    寒斯揚手接過錢袋,點頭應聲道:「老師,我會記住你的話的,這些錢,等我以後賺了錢就還你。」

    此時,菲菲自大道邊上馬車車篷之中探出頭,尷尬道:「寒斯哥哥,該出了,不然就趕不上今天出的船了。」打斷寒斯與眾人,讓她覺得甚為尷尬。

    「嗯,知道了,就來」寒斯應了一聲,單手提起包袱,向眾人稍稍揮揮手,兀自竭力裝出一副的堅定神色,「走了,等著我回來,大家再見!」

    說罷,兀自一個縱身,便是跳身至馬車邊,站立在馬車上不住地揮著手。

    「駕!駕!駕!」車伕猛地甩動韁繩,喝聲驅役著馬匹。

    寒斯回望著眾人,看著離自己漸漸模糊的身影,突然間想起了自己似乎還未向小天打招呼,尋望一會,瞧見了站在人群外邊角落的小天,雙手攤張放在嘴邊,扯開嗓門大喊道:「小天,再見,你也要好好保重……」

    角落邊,茫然地望著寒斯的小天根本不曾想到寒斯竟然會在最後時刻記得她……

    黯然的眸子泛著淡淡瑩光,自言自語:「嗯,你要早點回來。」

    一處隱蔽的角落,一位妖異俊冷的少年依靠在房壁,不禁失笑自語道:「真是個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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