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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深夜交談 文 / 赤魄之槍

    眾人不約而同的紛退而開,讓出一條路隙,而玄佐卻是淡漠地掃視著眾人,微俯著頭顧自離去。

    「渾蛋,我要你死!」一聲暴吼響徹人群之間。

    突然間,卻見一高壯少年衝開擁擠的人群,急身衝向玄佐,粗壯的手臂膀一把擰扯起玄佐的衣襟,竟將玄佐的身子生生拽離地面,怒目仇視。

    「安克,你冷靜點!」念一微側身形,橫伸手臂擋住安克即欲揮出的拳頭。

    玄佐妖異的紫瞳瞥望了一眼,微微歪斜著頭頸俯望扯拽起自己衣襟的安克,反問道:「就憑你嗎?」

    念一與布崎爾急身上前,攔擋下暴怒的安克,念一回眸凝望著安可,微怒道:「安克,現在不是跟他算帳的時候,我們快去看看寒斯。」

    安克聞言一震,先前自己看到寒斯被玄佐折磨得全身鮮血,早已不知該如何思考。安克急轉過頭,卻是看見妮露、小天、意兒幾人早已是衝上擂台之上扶起寒斯,已有導師在為寒斯緊急治療。

    安克怒瞪玄佐一眼,轉身便與布崎爾急忙奔向場擂。

    玄佐落會地面,兀自揚起雙手梳擺著凌亂的衣襟,正欲離去……

    念一卻是一改往日的溫和神情,一臉陰沉道:「如果寒斯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隨時奉陪。」玄佐聞言輕笑,邁步飄然離開人群。

    一場一年級段的比試就這樣結束了,所有觀戰的人們久久不願離去,議論不休……

    玄佐。世:世家族謎一樣的人物,竟然年僅十二歲便擁有四級魔法師程度的實力。

    寒斯。西亞:身份來歷不明,所施展出的魔法更是無人知曉究竟是什麼魔法,而且在最後時刻,那把赤紅焰槍給人們帶來的震撼太巨大了。

    這恐怕是有歷以來,最精彩、最駭人、最讓人心驚膽顫的一年級學生間的比試。

    他們所展現的實力,甚至令人無法相信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某處隱蔽的樓房,還是那兩位披老者,房內一片昏暗,只能隱約看清窗外的情景……

    「真沒想到,世家族中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孩子,真是讓人意外。」

    「我還是在意那個叫寒斯的孩子,他所修煉的鬼道似乎與四夜一族的鬼道有些不同。而且,你注意到了沒有,那孩子竟然能夠施展鬥氣。」

    「四夜一族的人是不可能擁有鬥氣,看來這孩子並不是四夜一族的人,難道世上除了靈體這種體質,還存在其它特殊體質可以修煉鬼道嗎?既然不是四夜一族的人,為什麼他會四夜一族的不傳秘技鬼道呢?」

    「需要不需要暗中監護這孩子,我擔心他修煉鬼道的秘密敗露,萬一叫帝國的那幾個傢伙知道,恐怕事情有些麻煩。」

    「放心吧,我看這世上能夠認出鬼道的人,除了四夜一族和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恐怕沒幾幾個人,量他們也不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當初古弓知曉隱修之體的存在,也是在那本上古書籍中現,這兩位老者雖然活了幾百甚至幾千年,恐怕也不知道隱修之體的存在。

    最後,兩人相視,蒼老的面龐卻是甚為凝重,齊聲自語:「而且那把赤槍似乎並不是這個位面的東西。」

    醫務室……

    由於身上的傷勢仍較嚴重,幾日下來,寒斯一直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

    而玄佐自與寒斯一戰後,主動退出了比試大會,也沒有人見過他,就如人間蒸了一般。

    雖然最終寒斯還是施展出鬼道,但所幸沒人知道寒斯這奇異的術法究竟是什麼,而寒斯自然絕不會透露任何信息,誰也不會想到這奇異的魔法竟然是四夜一族的不傳秘技——鬼道。

    不過最讓寒斯感到麻煩的是隱寄在自己體內的赤魄,妮露幾乎天天纏住他,打詢赤魄的來歷,誰也不知道寒斯究竟是如何憑空召喚出一把赤槍。

    不得已情況之下,寒斯亦是只得將自己有關於赤魄、禁地之事告知於妮露。對於妮露,寒斯倒不會去隱瞞什麼。

    只不過,妮露知道這事後,雖然不信,倒仍擔心不已,自己的哥哥身體莫名其妙地卻是成了一把兵器的寄體,這讓她一時揪心不已。

    幾日下來,雖是翻遍了圖書館之中一切關及祭煉兵器的書籍,卻是沒有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好在寒斯的身體似乎沒有什麼大礙,倒也讓妮露懸著的心稍稍鬆緩下來。

    自然,兩兄妹對這些秘密還是守口如瓶,這些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夜很深,漆黑的醫務室只有寒斯一人躺在病床,沒有別人……

    酣睡著的寒斯皺弄著眉頭,忽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呢喃一聲睜開雙眸,不過映入眼簾的人倒讓他全身一怔。

    「怎麼,害怕了?」散漫的聲響。

    寒斯意識微微清醒,一臉迷茫地反問道:「你來這幹什麼?」

    此人邁踱著步伐,緩緩踱至窗口邊,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口映照在他那妖異而又冷俊的面龐,虛掩的窗門吹襲過幾陣輕風,撩亂著他那一頭的墨綠短——玄佐。

    「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玄佐的嘴角沒有了往日的溫和笑意。

    寒斯倒也不是個記仇的人。

    況且,即是參加了學院比試,誰又可能不會受傷呢?

    寒斯與玄佐之間並無深仇,更何況他本對玄佐並無成見。一時間倒是不覺得畏懼,兀自揚著纏縛繃帶的手腕抵於嘴邊,微微打著呵欠道:「讓你失望了,我活得好好的。」

    玄佐稍稍轉過身子,雙肘依壓在窗邊,身子微微向後傾斜,看著寒斯。

    突然,玄佐笑了,與往日那般溫和、邪魅的笑意完全不同,一種真誠的笑。

    「活著更好,也許以後我們還會有交手的機會。」玄佐望了望自窗外映灑而來的縷縷月光。說罷,凝閉雙目,似乎在享受風的律動。

    此刻,寒斯全身上下儘是纏滿了繃帶,難受至極。這可全是拜玄佐所賜,饒是他脾氣再好,但一想到自己當初被玄佐折磨的慘樣,心裡就感到窩火,頗為惱怒道:「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無言,兩人顧自張望別處,一陣沉默。

    許久,玄佐打破沉靜,微偏雙眸望著窗外無垠的天際夜色,喃聲道:「喂,你明明跟那貓女沒有真正的血親關係,為什麼還把她當親妹妹那樣看待?」

    寒斯聞言一愣,玄佐的問題總是讓他感到莫名其妙,不過一念想到妮露的模樣,腦海中就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幅幅令人愉悅的畫面,纏裹著繃帶的手輕撓著臉頰,泛露著幾分憨笑,喃聲念語:「在我眼裡她就是我的親妹妹。」

    這答非所問的答案卻是玄佐陷入沉寂,便不言語。

    玄佐迷幻的紫色眼瞳,怔怔地凝望著迷漫的黑夜……

    寒斯倒覺得今日的玄佐與往日甚是不同,不禁生起幾分好奇之心,詢問道:「你自己不是有兄弟姐妹嗎?還來問我做什麼。」

    諸如世家族這樣的大家族,宗室族親關係複雜,自然兄弟姐妹也不會少。

    「被我殺了幾個」玄佐雙眸驟然一黯,俊美的面龐顯得那般凜漠,就像是在敘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一般,「從那以後,沒人再肯接近我。」

    沉默,又是一片沉默。

    寒斯從來不會相信那些傳聞……

    但現在,玄佐親口承認了,這讓他本對玄佐產生的幾絲好感消散殆盡,沉聲質問道:「真……真的嗎?」寒斯實在無法相信世上真的存在這種冷血的人,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已。

    玄佐回眸迎向寒斯質問的目光,不可置否地詰問道:「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你覺得有必要再問我嗎?」

    「我要你的答案。」寒斯堅定道。

    玄佐揚起左手,看著左手上的繃**神,似乎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與寒斯糾纏不休,只是迷惘地笑了笑,喃喃道:「該回去了,不打擾你了。」

    說著,不再理會寒斯的阻叫,邁步而去,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喃喃自語:「誰會相信我呢。」

    寒斯卻沒有聽到……

    寒斯只是覺得今晚的玄佐很特別,不過他也不會再去多想什麼,他並不喜歡去管別人的閒事,況且經過與玄佐一戰,寒斯更是覺得自己修煉不夠,一心只想早日康復。

    顧自蒙頭繼續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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