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資中具縣城營部轉涕了份來自團部的公函。「心川湘前往閬中督察左哨整編之事。接到命令之後,劉湘派人去將余少陽找來了。這幾天左哨的見習隊官唐式遵也沒走,他正等著這道命令下來之後,跟著劉湘一起返回閬中。
余少陽接到劉湘的通知,就匆匆的從營房來到了鎮子上的連部,他雖然升任了連部的練官和督檢官,不過連部目前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自己依然和二排住在山窩裡。
這時候雖然四川軍隊已經整編得差不多了,但是這些經過前清覆滅的老兵們,對那些拗口的稱呼還是不習慣,基本上依然保持著原來舊有的稱呼。唯一區別,那就是以前四個隊官現在變成了三個。
劉湘雖然已經從二支隊卸任,不過他依然還住在連部裡。對於他這為老上司,連部的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在後堂押房裡。劉湘穿著整齊的少校軍裝,坐在書桌後面撰寫公函的回執。唐式遵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口,嘴裡還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捲煙。
「唐大人。」余少陽帶著幾分禮節向唐式遵問了好。
「哦,余老弟來了。劉大人正在寫公文,不如你且稍候片玄。對了,我這裡網好有一包捲煙,今天從縣城來的那位送信之人,正好是我的老鄉,所以特意從縣城裡捎帶來了。來,你也抽一根。
唐式遵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來,掏出了一包捲煙遞出了一根給余少陽。
余少陽連連接過。捲煙在這個。時代雖然已經不算稀奇了。不過銀止。鎮這個小山鎮裡面還是不可多得的。如今老一輩的人都喜歡抽旱煙或者水煙,年輕一輩也不像二十一世紀那般有濃厚煙癮。
他向唐式遵道謝道:「多謝唐大人了。」
唐式遵索性也不在小板凳上坐下來了,他個子比較高,坐在小板凳上怪不舒服的。他背靠在押房的門框上,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圈然後把自己手中的煙遞給了余少陽拿去借火。
「很顯然,劉大人這次是要帶你一同前往閬中了。閬中離此處很遠,而且山區裡面交通也不方便。」唐式遵慢悠悠的說了道。
「唐大人,咱們這些當兵除了不會享受,其他什麼沒嘗試過呀?無非就是多走點路,只要鞋底子厚實就可以了嘛。」余少陽說笑道,他借了唐式遵的煙把自己的那根煙點了上,然後把煙還給了唐式遵。
「楊森這個人。怎麼說,脾氣就點倔。他可是兢兢業業才混到哨官的這個。個子上的,所以這次劉大人當閬中去,只怕不會那麼簡單。」唐式遵彷彿是漫不經心的說了道。
余少陽在二十一世紀讀過一些歷史書,楊森最傳奇的故事還是他有十二位老婆,就連眼前這位未來的第三戰區總司令唐式遵,日後因為實力消退,為了巴結楊森還將自己的小妾送給了對方。按照四川成系軍閥系統來說,楊森是,鵝年考入成系,還是劉湘的學長。如今劉湘要整頓楊森的軍務。楊森不服氣那是必然的。
在歷史上劉湘解決楊森左哨的問題,最關鍵的人物還是唐式遵。唐式遵身為左哨見習隊官,做為左哨內部的人,給予了劉湘極大的幫助。
所以余少陽自己是不擔心這次會出什麼問題的,他微微笑了笑,對唐式遵說道:「唐大人,劉大人此行異怕還得仰賴唐大人的協助
唐式遵對於余少陽這番話到是沒怎麼多想,他以為余少陽認為自己是左哨的人,自然能做為內應幕幫助劉湘。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準備的,自己這個見習隊官一直被楊森壓著,都***三個月,還不見轉正,這口氣怎麼能服?
他微微笑了笑。將抽完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沒過多久,劉湘公文寫完了。他早就看到余少陽和唐式遵在門口閒聊著,於是站起身來向門外喊了到:「唐大人。你們進來吧。」
唐式遵和余少陽走了進去。
劉湘看了一看余少陽,對他說道:「余產陽,今天晚上我們便出前往資中縣,然後轉道去閬中。」
余少陽微微一怔。問道:「劉大人,這麼急嗎?。
劉湘點了點頭,說道:「上面今天派下來的命令很急,在八月中旬之前要解決左哨的問題。九月初的時候,全川會舉行一次秋操。」
余少陽想了想。舉行全省軍隊的秋操也能算是一件大事,可是在他口習。歷史上似乎並沒有這麼回事且現在川軍詔低下,根本就不可能全部協調的進行秋操。不過這些既然不知道,那也就不必去理會了。
他說道:「卑職明白了。劉大人只要吩咐,卑職隨時都能上
劉湘說道:「很好,李嘯虎今晚也會跟我們一起去,此行我就帶了你和他兩個人。」
余少陽沒有說話了,對於李嘯虎要隨同一起去,他倒是沒有任何意見,只要李嘯虎不亂來那就好了。
這時,唐式遵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他說了道:「劉大人,你只帶余老弟和李嘯虎兩個人?萬一楊森不遵從指示,劉大人您根本就拿他沒辦法了。」
劉湘臉色一片鎮定自若,說道:「那唐大人,你該不會以為我要率部去攻打左哨吧?如果這事能這麼辦,上面也不會讓我接手了。現在找你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具體的意見,該如何解決左哨這件
唐式遵沉思了一下,說道:「劉大人,在下自然會全力以赴幫助劉大人你了。楊森在閬中走馬上任這段時間裡,其實對下屬並不好,經常還會打罵士兵,這一點或許對劉大人會有幫助。」
劉湘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果楊森不得軍心,那一切就好辦了。」
唐式遵轉而臉色又憂慮了起來,說道:「只是,即便楊森不得軍心,但是他好歹在閬中帶領左哨已經一兩年的時間了,軍心不在軍威在。更重要的是,楊森雖然對士兵不好,但是對他的幾個心腹軍官還是很不錯的,縱然劉大人你把楊森趕走了,左哨也不會服氣的。」
劉湘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他思索了一番,忽然看向了余少陽,於走向他問了道:「余少陽,你怎麼看?」
余少陽原本在仔仔細細的聽著唐式遵對楊森的分析,劉湘這麼一問,他自然不能不回答。自己從二十一世紀來,自然對劉湘解決左哨問題有瞭解,現在既然劉湘覺得有難題了,自己何不就利用即將生的歷史來說事呢?
他故意沉思了一番,然後說道:「劉大人,剛才唐大人已經說了,楊森雖然不得軍心卻有不少心腹軍官願意跟隨他。其實這個問題不難解決,團部讓您解決的是左哨部隊的問題,而不是左哨軍官的問題,故而對楊森或者他的心腹軍官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唐式遵聽了余少陽這話,覺得有點不對勁,說道:「余老弟。這軍官把握著兵權,軍官不妥協,手下的士兵怎麼會妥協?」
劉湘沒有說話,他沉著氣,等待著余少狙把話說完。
余少陽微微一笑,說道:「左哨的士兵說白了,與咱們銀山鎮這邊的士兵一樣,大部分都是鄉巴佬。既然團部是讓劉大人解決左哨整編問題,那問題的主體自然是這些士兵了。既然他們是鄉巴佬,劉大人完全可以隨便恐嚇一下,就能將他們嚇住。此外,劉大人應該也不會對楊森他們來硬的,畢竟楊森也是哨官,以下犯上會遭到非議。」
劉湘和唐式遵都沒說話,只是覺得有些不太明白余少陽的意思。
余少陽看到他們兩個人臉色。決定把話說的更通俗一些,道:「劉大人此番去閬中,楊森應該還不知道您是奉了團部的命令去整編左哨,所以劉大人完全可以借口自己升任少校差官,來拜訪一下成系的老學長,藉機與他套近乎。與此同時,卑職與唐大人可以暗中策動左哨的士兵們。等到時機成熟。劉大人乾脆就把左哨的士兵全部帶到資中縣來,讓楊森和他的心腹手下做一個光棍司令好了。」
這次他所說的是具體執行的方法,劉湘和唐式遵一聽就明白了過來
可是唐式遵還有些疑問,當即問道:「咱們把左哨帶到閬中來之後該怎麼辦?一個軍官都沒有。萬一路上士兵開頭逃跑那就壞事了。」
這今年代很多當兵的都是被強行拉近隊伍的壯丁,其實他們心裡根本就不願意當兵,尤其閬中的左哨士兵肯定有不少是閬中本地人,讓他們背井離鄉肯定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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