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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看醫 文 / 國罰

    也許是因為余少陽將山坡上遇到美少女娟娟的事情惦記的太深切了,就連在他昏迷的時候腦海裡都不斷浮現娟娟白皙並且掛著淚滴的臉龐.在黑漆漆的林叢裡,他想要去抓住這個小美女,可是怎麼都抓不到。這個畫面不斷的重複著,直到自己身軀漸漸有了搖晃的感覺時,他伸出手終於一把將少女的手腕抓了住。

    「余大少,余大少!快醒醒撒,瞧你的手抓在哪裡了喲。」

    「這…………這可怎麼辦撒?」

    耳邊漸漸傳來熟悉和陌生的聲音,余少陽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正看到楊老頭站在自己身邊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在楊老頭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並不是黃六子,因為年紀相差太遠了。

    「我………….我這是在哪裡?」余少陽覺得自己的嗓子很乾燥,虛弱的問了道。

    楊老頭連忙說了道:「余大少,你先把手鬆開再說話。」

    余少陽側過身在看了看,自己現在平躺在一張簡易的床榻上,而站在床榻另外一邊竟然還有一個瘦弱的身影,是一個怯生生的少女。他不由怔了怔,這才現自己的一隻手緊緊的抓著這個少女的手腕。少女滿面慌張,身子不斷的向後面縮,但是卻掙脫不開像鉗子一樣的手掌,眼眶裡眼淚急的直打轉。

    「對………對不起!」余少陽連忙鬆開了手,沒想到自己在昏迷中竟然也有失態的時候。

    一旁的楊老頭轉身向那個陌生的中年人說道:「老李呀,對不住了,這余大少受傷不輕,神志有點迷糊了,讓你閨女受驚了。」

    老李披著一身長衫,領口的扣子都沒有扣上,看上去是臨時抹黑起床隨便搭在肩膀上的。此時此刻,他的額頭上已經憋出了青筋,眉宇緊緊的蹙在一起。在這個封建社會還沒完全杜絕的環境下,一些傳統的道德觀念依然余留了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對於一個清白人家是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不過老李還是一個老實人,對於這些拿槍桿子的兵人還是開罪不起的。在看到余少陽醒來之後,他最終還是鬆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不礙事,不礙事。」

    余少陽感覺自己的嘴巴干,他掙扎的想要坐起身來,一旁的楊老頭馬上上前扶了一把。

    「這是哪兒?」他又問了一遍,聲音有些嘶啞。

    楊老頭說道:「這是李大夫他家呀。剛才你一下暈倒了撒,我和黃六子可急壞了。唉,黃六子那小子趕著回去吃飯去了,我這糟老頭可憐嘍,到現在還空著肚皮呢。」

    余少陽聽出了楊老頭的抱怨,但是卻沒有理他。他看向還站在一旁的李大夫,問道:「大夫,我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內臟?」

    李大夫搖了搖頭,說道:「你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傷口因為用了不乾淨土灰止血,所以引起了潰腫。好在隔得時間不長,剛才我已經用小刀為你劃開傷口,清除了傷口的淤血和土渣,上了一些消炎祛瘀的藥。這子彈在偏半寸,就傷到內臟了。」

    余少陽這才現自己赤膊著上身,腰間纏著一條白色的紗布,後腰傷口的地方還有一片紅印印的血跡。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什麼大礙,不然剛剛穿越的小命可就又得玩完了。

    「多謝你了,李大夫。」他向李大夫道了謝。

    李大夫見余少陽如此懂禮貌,先前迂在心中的怒氣漸漸有些消散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些當兵的,平時可沒見你們做過什麼正經事。剛才我聽老楊說你們從縣城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而且還與山匪幹上了,還真是有些擔心哩。」

    站在一旁的楊老頭嘿嘿的笑了笑,說道:「李大夫你擔心個啥子喲?咱們這次是折了幾個弟兄,但是大部隊還是安然返回了。」

    李大夫暗暗忖道:誰擔心你們呢。他接著說道:「唉,老楊你說這山匪連官軍都敢殺,再過些時日,只怕他們膽大包天的連咱們銀山鎮的地界都敢踩過來了撒!」

    楊老頭聽得李大夫這麼一說,倒是也覺得有些奇怪了起來,他喃喃的思索道:「咦,這些山匪是不是窮瘋了撒?連官兵的路子都敢堵,還真是奇怪哩。」轉而他又說道,「老李你就放心吧,銀山鎮可是有兩支隊伍在這裡呢,諒山匪再幾猖獗,也不敢打到鎮子上來的。」

    余少陽聽得李大夫和楊老頭的談話,心中的疑雲再次凝聚了起來。確實,他到現在都還感到很奇怪,這些山匪究竟憑著什麼膽子來打劫官軍軍火呢?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回想起了那個刀疤站在山坡上向山道下面的官兵囂張喊話的樣子。對方分明就是特意在劫殺官軍呢!

    余少陽暫時不再想這件事了,隊官劉湘這個人什麼脾性自己根本不清楚,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該不該向他匯報。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忽然問了道:「李大夫,能不能借一碗水喝。」

    李大夫坐在角落小板凳上那個少女喊了一聲:「秀兒,給這位兵大哥端一碗水去。」

    秀兒大約豆蔻般的年華,一身簡單乾淨的布衣,身子顯得很瘦弱,胸脯也看不出什麼育,但是尖尖的臉蛋有一種常年不出門的細白。她留著鄉鎮女孩常有的麻花辮,將一對灰溜溜的大眼睛襯托了出來,看上去很有一種乖巧可愛的感覺。李大夫是鎮子上唯一的大夫,所以平日裡還是頗有一些收入的,家底子算得上不錯了,所以這個少女在氣質上也區別於一般的窮丫頭了。

    剛才幫爹爹為余少陽處理傷口的時候,被昏迷中的余少陽抓住了手腕,到現在這個小女孩臉上還紅撲撲的,顯得有些心神不安的樣子。

    她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來,一言不的走到外屋去,找了一隻葫蘆瓢舀了半瓢的水,然後匆匆的又走了進來,將葫蘆瓢遞給了余少陽。從始至終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光著上身的余少陽,胸口隱隱約約有些小鹿在跳似的。

    余少陽點頭示意了一下,接過了葫蘆瓢將水一飲而盡。他在把葫蘆瓢還給小女孩,說道:「謝謝了。剛才是我冒犯了你,對不起!」

    秀兒低低的「嗯」了一聲,小臉又紅了起來,趕緊拿回了葫蘆瓢轉身向外屋走去。

    余少陽忽然現了小女孩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低頭一看才知道對方還裹著腳,心中不禁有些悲意。

    休息了一番之後,余少陽將自己染血的襯衫披了上,在楊老頭的攙扶了下準備告辭。可是兩個人剛走到李大夫家大門前的時候,李大夫跟在後面說了道:「這傷口過深,還得勤換藥,明天下午你最好再來一次。」不過從他的話語當中似乎另有他意,這處理傷口的醫藥費…………

    余少陽和楊老頭出了李大夫家之後,估摸著這時間也快到深更半夜了。楊老頭歎了一口氣,心中還在惦記著黃六子是不是把自己那份晚飯給留下來了,一天到晚的空著肚子,這種難受還真是叫人哭都哭不出來。

    回到營地之後,三排的老兵們差不多都熄燈睡覺了。二排的營房還有一些燈火,平日節管油燈那是屬於梁排長的事務,可是現在梁排長人已經西去了,劉定文還在隊部那邊,自然也就沒有人管了。

    營房是一個做平瓦房,分為兩個房間,可是這兩個房間只有一個空蕩蕩的門框隔著,所以說是一間也不為過。二十四張用黃土壘成的床鋪整整齊齊的鋪展開來,看上去倒是很像太平間似的。營房內還散播著一股飯菜的餘味,看來二排的士兵剛剛用過晚飯了。

    二排的士兵們都喪著一副臉,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今晚生的事情。

    等到余少陽和楊老頭走進營房之後,原本鬧哄哄營房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帶著不同程度的愕然,齊齊的看了過來。一個年紀較大的士兵忍不住湊了過來,先看了余少陽一眼,然後又向問楊老頭問了道:「楊老頭,隊官都有什麼交代呢?」

    這句話原本應該問余少陽才對,因為楊老頭壓根兒就沒有跟著進隊部大院。但是這個士兵覺得余少陽連鄭子牛都敢衝撞,而且從隊部安然的返了回來,必定是一個狠角色,於是有些不敢向他開口了。

    楊老頭沒有理會這個士兵,朝著營房內外瞅著,還問道:「那個,黃六子呢。六子?六子?」

    黃六子從另外一個房間裡跳了出來,他的臉上還沾著幾顆飯粒,看樣子剛吃完不久。

    「楊老頭,你的飯我給你留了,不過只剩一點了。余大哥你的飯………沒了,不過可不是我吃的,我回來的時候就沒了。」他匆匆忙忙的解釋著。

    楊老頭什麼也不顧了,一頭就鑽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黃六子給他留的半碗冷飯外加幾顆白菜根就擱在自己床榻的一邊。

    余少陽雖然同樣一天沒吃東西,可是現在卻沒什麼胃口了,他緩緩的走回到自己的床鋪前坐了下來,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讓自己休息了一下。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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