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曦拾起玉珮。奇怪的是玉珮比以前更為冰涼。令人不得其解啊。
「他們呢。怎麼會這樣。」上官祈有些駭然。南宮玉和路紫心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山處處透著怪異。」慕雲曦四周巡視卻發現除了雪就是雪並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上去看看。或許他們就在山上呢。」上官祈突發奇想。
兩人加快了速度。這次倒沒有什麼突發狀況。就在他們以為無事。快登上山頂時。從山頂上一陣箭雨齊飛而下。
這讓他們心都提到了心口上。施展輕功飛上串下躲避著飛來的箭。
好不容易利箭似飛完才停止。慕雲曦回身方見上官祈肩頭中了一箭。回想。好像是剛才有一瞬間他替她揮擋過。許是替她受了。
慕雲曦二話不說掀起裙擺。撕下了一塊布料。然後也沒提醒上官祈。就用力拔出箭。血猛然飛濺了她一身。
「啊。你怎麼不先說一聲啊。」
女人的心果然夠硬啊。瞧她眼睛眨都不眨。好像經常做這樣的事一樣。還真讓上官祈猜對了。慕雲曦還真經常做種事。只不過對象是她自己。
「說了不也是要拔出來。同樣要拔又何必多費唇舌呢。」慕雲曦回答得很乾脆。也讓上官祈絕倒。
「我認栽了。」上官祈被堵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繼續走。慕雲曦感到寒氣更為逼人。著實想不通。這裡非北方。又是夏季。怎麼就可以形成如此嚴寒的雪山。又常年不化。或許有些事情就不可以用常理來理解吧。
不久。山頂已至。這時已夜幕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耗費了一天的時間。
可是當真的到達目的地時。他們卻大失所望。這裡除了光禿禿的雪域什麼都沒有。除了凍人還是凍人。
夜色下。雪山頂仍然亮如晝。兩人卻沉默了。絕妙道姑又何尋。這裡半點人煙的跡象都沒有。
一天未進食。又經過這般折騰。都疲憊不堪。
突地一陣白煙飄過。他們皆感頭腦一沉。眼皮一重。雙雙倒地。
這時一道白影悄然落地。離煙冷然一笑。上前探了探慕雲曦的經脈。
「萬物有利就有弊。」離煙歎道。隨即素白衣袖一揮。兩人卻不見了蹤影。
……………………………
「師父。另一幫人已經順利過花海。準備上山了。」
離煙對正盤腿打座的絕妙道姑說道。其實她想不透師父的所作所為。因師父一直不喜讓人打擾。這次卻擺明了故意讓這些人過關上山。不然這天雪山豈是可輕易上的。
「離煙不必揣摩為師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早已注定。你我師徒起的也只是推波助瀾的作用。天下於我們無力去改變。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絕妙道姑飄渺的聲音飄入離煙耳裡。激起點點浪花。
「徒兒明瞭。只是那女子的筋骨。」離煙頓時似領悟。遂而又皺眉。
「命裡該如此。」絕妙道姑幽然一歎。或許這就是她的使命。隱匿了多年為的卻只是這般。
「離煙。可怨過為師。這麼多年卻不讓你與父母相見。」絕妙道姑眸光低斂。看不出半分情緒。
離煙明亮的水眸閃過一絲傷感。沒錯。她便是方婉情。方富華之女。絕妙道姑為其取名離煙。其意遠離塵世煙然俗事。
「離煙不敢。但憑心而論。離煙甚為思念雙親。」離煙如實說。這麼多年了。爹娘的樣貌時時深刻在腦間。如若不是命裡帶煞不得留家。她早已安侍雙親膝下。
……………………………
慕雲曦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身在一間冰室裡。說是冰室也不為過。頂上地面四周全是寒冰。
上官祈呢。慕雲曦一驚。發現他不在自己身邊了。一種難以預言的慌亂湧上心頭。
出去。她得趕快出去。不然不是凍死就是困死了。
可是無論她心智再堅定也終究是個女子。一起來的同伴全失蹤。這其中豈止是詭異而已。
緩緩撐起疲憊不堪的身子。可剛站起來。從她懷裡掉出了一物。她撿起。甚是訝異。
上官祈什麼時候把天劍譜放在她這裡的。她握緊劍譜。想想還是等見到上官祈一切自然明瞭。
她依照常識在冰室四周壁上敲打。看有無機關。費了半天力氣卻一無所獲。
這不可能啊。但凡秘室定有進出的機關。不然她又是如何被人弄進來的。
慕雲曦也在心裡猜測到。這一切會不會就是那個還沒見到面傳說中的絕妙道姑所為。她又是何種目的呢。
慕雲曦越想心裡越煩躁。人一但獨身被困住。心魔就串生。
冰室四周光亮無比。摹地白光大作。呈現出一片火海的景象。而上官祈正浴身火海中。
「不。」慕雲曦見上官祈在火中掙扎。痛苦嘶吼著。心被狠狠扯動。痛得無法呼吸。她衝入火海中。想要解救他。
啊。慕雲曦剛一接近那所謂的火海。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原來那火海只是假象。四周還是冰壁。
「為什麼。」慕雲曦狂吼一聲。真的只是假象嗎。還是說她看到的真是上官祈現在的遭遇。誰來告訴她該怎麼做才能出去。才可以解救他。
慕雲曦不知的是上官祈現在確實置身在一間如火室般的密室。雖忍受巨熱煎熬卻並非是真火。而他現在也透過牆壁看到的同樣是慕雲曦被寒冰激凍的痛苦景象。
所以兩人承受的最痛苦的不是自身的處境。而是憂心對方的痛苦。
二人現在的情況全在絕妙道姑的掌握中…………是她在考驗著這對兩心互許的人。
慕雲曦見上官祈困在火中。她紅了眼。湧出一種巴不得可以為他承受的念頭。
她瘋狂的運起十成的內力。揮掌擊打著牆壁。卻起不到半分作用。她始終認為。她現在看到的就是上官祈現在的處境。
徒勞無功的使盡內力加上原本疲憊的身軀。慕雲曦感到全身的力氣在漸漸的抽空。內力也在一點一滴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