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冰柱上的字了沒,念出來!」少女一看到慕雲曦兩人就冷冷道出這令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是誰?這又是什麼地方?叫我們念我們就念?」慕雲曦語氣比她更冷,敢以這種口氣命令她,真是活膩了。
她自己卻沒注意到她不自覺的說出』我們『二字,不過上官祁卻耳尖的聽到了,心下一陣竊喜。
「這是規矩!」少女似是不在意她的無禮,不鹹不淡道。
「好,我來念!守望不守望,待君何時來。歸期不歸期,妾心猶自憐。」上官祁倒不是怕了她,只是還需她來解惑,且看她接下來還有何把戲。
「對上相應的詩句,方可進宮,裡面會有你們想要的答案。「少女抬目多看了上官祁幾眼,秀眉微蹙。
「呵!廝守不廝守,與君離別情。」上官祁輕笑一聲,緩緩吟出口。卻只吟出前段,眼帶柔意看嚮慕雲曦。
如此溫柔的眼神在慕雲曦眼裡卻看成了挑釁,她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便接了下去:「癡盼不癡盼,舉目望閨門。」
「好個舉目望閨門!進去吧。」少女聽後竟詭異一笑,便走在前頭引路。
「想不到冰美人風噬居然也會吟出如此纏情的詩句。」上官祁走到慕雲曦身邊,笑得很燦爛,也有點得意。
「再多說一句我會讓你也死得很纏情。」說罷也懶得理會他,自顧自地跟上少女的腳步。
「唉!開個玩笑也不行。」上官祁輕歎口氣也緊跟了上去。
一跨進冰雕宮門,上官祁即被門內的景象驚到了,再也笑不出來了,用滿地橫屍來形容也不為過。
既有無數森森白骨,也有發出惡臭味的腐屍,還有剛死不久的新鮮屍體。這些屍體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全是男性,而且要麼斷手斷腳,要麼就是頭顱離體,腸子外出。
看得上官祁臉色煞白差點吐了出來,太噁心了!數量之多,任膽子再大的人看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的。
「真沒用!」但慕雲曦卻面不改色,好似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樣子。
是的,慕雲曦見過比這更殘忍的手段。曾經,羅剎將她與上百個武功高強的人關在一起,並要她砍下這些人的首級,掏出他們的心臟,不然死的就是她。
曾經,將她與另外三個脫穎而出的人,也就是另外三個護法,關在一個巨大的鐵籠裡,鐵籠裡還有數百匹狼。而他們卻赤手空拳,也就是那次她救了雷魄。
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她的雙手沾滿鮮血,沾滿洗不盡的罪惡,什麼樣的血腥場面在她看來早已經麻木了。
上官祁深深地看著她欲言又止,一顆心感受到的不是她的冷漠,而是一種源於靈魂深處的悲痛。突然之間,這些屍體似乎不再那麼噁心了。
他們一路向前走,屍體越來越少,在接近另一個宮門時已經全無了。少女突然停下腳步,衝他們冷冷一笑。
「在進去這道門之前,我必須跟你們說下規矩。」她掃了二人一眼,才繼續道。
「那些屍體你們也都看到了,全是來這間客棧住宿的客人,基本上掌櫃都會為來住宿的男人安排特定的房間,真不知道這次怎的這麼粗心,出了這樣的紕漏。」她把目光放在慕雲曦身上,這紕漏明顯是指她。
「但凡到此的人皆要闖過五關考驗才能活著出去,第一關便是剛才的詩句,除了一些粗莽武夫之外大部分人還是過得去。只是到了下一關就無人闖得過了,既然過不了關只有死路一條,屍首全扔在外面了。」
少女唇角逸出一抹嗜血的笑,笑得很陰森,跟那張美麗的臉一點都不相配,一身的白衣變得很詭異。
「說,接著說啊!」慕雲曦覺得她的笑非常刺眼,她無法肯定對方有什麼意圖,是針對她而來,還是真是讓她湊巧碰上這檔子事。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蕭月。接下來的四關分別由我姐姐蕭瑟,小姨蕭傾,大姨蕭城,外婆蕭菲把關。不過她們都不會向我這般好說話哦,武功個個比我高。你們也別以為使用武力就可以出去,原因我也不會告訴你們。」
蕭月說完趁著他們不備提起輕功飛閃入門內即不見了蹤影。
「曦兒你怎麼看?」上官祁征問下慕雲曦的看法,她遭受過無數殘酷的訓練,對於這種情況,心裡多少應該有些底。
「當然是進去看看。」慕雲曦看到宮門上題著』此情無處可守』,她率先走了進去。
卻見裡面只是一間畫室,除了對門而放的一張長桌,顯然是作畫用的。四周牆壁全掛著畫像,細看不難看出畫的全是同一個男子,或站或坐或躺,各種姿勢都有。
長桌後方有一扇緊閉的大門,畫室右側則有一道小門,小門同樣是冰制,只是門上還懸掛著白色水晶珠子串成的珠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