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慕雲曦只著白色中衣,一頭柔順的青絲披散著,她走到床邊正準備躺下安歇。
咚咚咚、卻響起了敲打門板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誰?」慕雲曦拔出掛在床邊的劍,戒備地盯著門口。
「是我,上官祁,有要事相談。」上官祁雖人在門口可已經聽到她拔劍的聲音了。沒辦法,習武之人耳朵極為敏銳,她防備之心還是這麼強。
「進來!」慕雲曦揮劍向房門用橫木栓門處一揮,白色劍光一閃,橫木啪地一聲從門上直飛而出掉落在地上。
「呀!這麼粗魯。」上官祁聞言推門而入,看到掉在地上的橫木直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掛著溫和的笑意。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慕雲曦瞪著他,漠然的說,這廝這麼晚還來打擾她,若是沒有重要的事她定要他好看。
「不然怎樣?又是想說殺了我?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冷漠,難道你活著只為了報仇?那報完仇呢?」上官祁直視她的雙眼,大步地逼近她。
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出來,他不想她一直沉溺在報仇的痛苦之中,他也希望她能夠正視他對她的感情。
「這不關你的事,還有若是查出你父親便是真兇,你們父子倆都得死。」慕雲曦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明明就該恨他,可是心裡為何這般難受?
「好,若是真兇是我爹,我們父子便任你宰割!」上官祁竟然不暇思索就一口應下了,這令慕雲曦的心有些搖擺了。
咻咻咻……這時從窗外從門口飛射來無數的利箭,上官祁反應奇快飛到慕雲曦身邊,將她扯到懷裡。
朝床上撲去,往床裡邊滾去。結果床板居然往裡側一傾,二人皆感到身子一落空,直直地往下掉。
隨即,一群約有十來個黑衣人湧進房內卻看不到一絲人影,便在四下翻找了起來。
不待黑衣人全部翻完,住在隔壁的白靈玉、南宮玉、黃斌、路紫心全聞聲趕來了。
「咦!我師父呢?」路紫心沒看到慕雲曦驚訝道,不待她多想,黑衣人們便掄起刀朝他們砍來。
「小心!」南宮玉沖路紫心叫道,赤手揮掌沖離他最近的黑衣人劈去。
路紫心立馬認真起來,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英勇地迎了上去。
…………………
且說上官祁與慕雲曦滾落了下去,這上官祁緊緊抱住慕雲曦凌空使勁翻了幾周才穩住身子,安然的落到地面上來。
他們抬眼一看,周邊全是冰雕雪築的景象,無論地面還是四周雕刻著大朵大朵冰蓮的牆壁無一不冒著寒氣。
再往頭頂他們掉落的方向一看哪有什麼痕跡,再者又奇高,輕功再好也飛不上去。
「你看!」上官祁朝前方一指。
慕雲曦順著他的手看去,原來他們正站在一座類似於宮門前,整座宮門亦是用寒冰砌成,門前屹立著兩支粗大圓柱,柱上也雕刻著盛開的冰蓮。
再往上細看,門上掛著一面冰牌匾,上面題著也是冰刻成的三個娟秀的大字』守望宮『,冰白得與四周融為一色,若不定睛細看是看不出所題何字。
一股刺骨的寒意至腳底傳至全身,讓只著單薄中衣的慕雲曦來不及運功御寒,下意識的雙手環臂。
上官祁見狀體貼地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不需要!」慕雲曦突然感覺身上一暖,低頭一看原來卻是披了他的外袍,臉色瞬間緋紅,急急地想要脫下來。
「還是你更喜歡我的懷抱?」上官祁戲謔道,並作勢要抱住她。
「哼,下流!」慕雲曦小臉更紅透了,不知氣的還是羞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停下了脫衣的動作。
「你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冰雖寒卻不融,一間看似普通的客棧卻暗藏機關!」上官祁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地面,疑惑道。
慕雲曦不語,她憑著直覺走至左邊的冰柱前,輕手撫摸著柱上的正面最大那朵冰蓮,卻感到手上的觸感有些突凹,再細看卻刻有幾個不顯眼的小字:守望不守望,待君何時來。
上官祁察覺到她的舉動,也上前到她身邊,自然也看到了這幾個字。
她依樣又走到右邊的冰柱前,也見同樣刻於正面最大一朵冰蓮的花瓣上也刻著幾個字:歸期不歸期,妾心猶自憐。
「吱!」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宮門緩緩地開啟了,這時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十五六歲身著白色紗衣美得如夢似幻的少女。
少女一張瓜子臉,細長的丹鳳眼,蔥管般的瓊鼻,小巧嘴兒,甚是極美極媚。只是冷著一張俏臉,和周圍的冰景倒成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