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屋頂上。觀察著下面的動靜。希望自己的「一瀉千里」可以不那麼管用。
茜紅紗帳。喜燭搖曳。有淡淡的淺香飄來。
老頭從懷裡重新拿出了美酒。滿足的喝起酒來。
嗅著嗅著。老頭覺得不對勁了。
這淺香聞起來那麼的熟悉。不像是一般的香料。
腦海過濾了一遍後。老頭一拍腦袋。完了。那不是「安魂香」嗎。
安魂安魂。顧名思義就是讓人昏昏沉沉的睡去。對人的傷害倒也不大。
只是這洞房花燭夜的。用「安魂香」不是煞風景嗎。
難道堂堂定遠王連「安魂香」和「合歡香」都會搞錯?
老頭將頭探進了屋裡。想要看的仔細。
這一瞧就瞧見了定遠王撩開了紅帳走了出來。套上了白色的外套。還有一個製作極其精緻的面具。
掌風起。喜燭熄滅了。輕輕的合上門後。白色的影子早就憑空消失了。
老頭心一沉。暗想不妙。看樣子他早就知道了丫頭手上的酒有異樣。卻沒有點破。裝作已經喝下去的樣子。好欺騙他老頭嗎。
這定遠王的城府當真是深不可測啊。不過這麼晚了。他戴著面具是要去哪裡。
這丫頭算是沒事了。「安魂香」就讓它燃一個晚上吧。省的被定遠王發現。懷疑丫頭。
老頭將美酒藏在了袖中。輕功一施。悄悄地緊跟其後。
奇怪的是。定遠王並未走多遠就停下來了。岔路口站著一清秀姑娘。
冷月已等候多時了。還以為自家的主子沉迷在溫柔鄉里不能自拔了。
「主子。蠍山剛剛傳來消息。血蠍幫被滅門了。」
茶色的雙眸驀然一寒。手中狂風起。將幾棵百年老樹幾乎是連根拔起。
鏡風陰晴不定。這一點冷月比誰都清楚。只是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發火的。
「王爺。紅袖已帶人去了。」
「不用了。血蠍幫對我來說已無用了。」
茶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不悅。轉身時修長的指尖輕撫上她的臉頰。眼裡的柔情讓她一時之間沉溺了。
指尖夾著幾片樹葉。一鬆開就飄向了遠方。
「不過。為何只有紅袖一人去送死。你為何不去?」
眼底的溫柔轉瞬即逝。冰冷的指尖扣住了她的脖子。
「紅袖走時冷月約了圖月公主。主子若是不想見。冷月推了就是。再去找紅袖也不遲。」
俯身請罪的少女言辭不卑不亢。一雙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
許久。他淡然一笑。
「我說過怪你了嗎。」
將她輕輕的扶起後。語氣很溫柔但無半分溫度。
「圖月公主在前面的酒樓裡等著主子。」
「你也隨我去吧。」
茶色的眸子裡半真半假。飄忽不定的情緒讓人難以琢磨。冷月冷靜了片刻後淡淡的拒絕了。
「冷月去找紅袖。主子一人即可。」
紅河樓位於紅河之上。菜餚也很有特色。圖月已在最偏僻的角落裡等候多時了。
「讓姑娘久等是在下的錯。還請姑娘原諒。」
等的心煩氣躁的圖月要了一壺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了起來。
鏡風出現時。圖月已半壺酒下肚。星眼迷離。雙頰醉紅。嬌媚撩人。
「公子來了。陪我喝一杯吧。」
圖月舉著酒杯。晃晃悠悠。差點把酒潑掉。
「姑娘如此邀請在下。不怕在下趁姑娘酒醉後對姑娘圖謀不軌?」
一滴酒從圖月的紅唇上掛了下來。落在了鏡風的指尖上了。
將酒舔乾淨後。鏡風邪笑了一下。
「姑娘喝過的酒就是香甜。」
「那公子就陪我喝一杯吧。」
圖月半醉半醒。秋水靈動的眸子帶著些嫵媚。十分的誘人。
「多喝傷身。不如讓在下陪著姑娘一起賞月好了。」
鏡風溫柔的將她手中的杯子奪去後。她已搖搖晃晃。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
結實滾燙的胸膛。聽的見有力的心跳聲。淡淡的薄荷味讓她有些迷離了。
「姑娘若是貼的再近些。在下恐怕會錯認為姑娘對在下有意了。」
帶著誘惑意味的語氣。在圖月的耳畔輕輕的迴響。讓她覺得心底一陣酥麻。
「讓我靠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懷中的人突然仰起了頭。笑容燦爛但並不快樂。
父王去世了。兩個哥哥也不在了。她能夠依靠能夠信賴的人沒有了。
父王對兩個哥哥聲色犬馬的生活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不是兩位哥哥相繼死於非命。王位只能由她來繼承。恐怕直到東月氏滅亡時。她都不會知道國庫已空虛的不成樣子了。
父王的仇得報。兩個哥哥的仇也得報。若不是千謠那個女人她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只是報仇需要打仗。打仗需要花錢。這麼大的一筆軍費讓她從哪裡籌集呢。
前些日子原本打算找些月城有名的商人商量。讓他們為自己籌錢等戰爭勝利後再加倍的返還。
商人都是很有經商頭腦的。東月氏王一死。東月氏的元氣就傷了大半。如今兩位王子又相繼死去。還是見不得人的死法。再愚蠢的人都知道東月氏已經無可救藥了。
東月氏。北涼國。安遠國。西涼國中。屬安遠國的實力最雄厚。東月氏被吞併也是早晚的事。東月氏的商人早就聯繫了安遠國的商人。大筆的買賣都在安遠國交易了。
但是最近被她打聽到。安遠國有一個人稱冷面公子的富商。將大筆的買賣都投到了東月氏。像是要在東月氏發展。
冷面公子行蹤不定。陰晴也不定。但一提到借錢給她就有收益的時候就立馬答應了。
圖月已掉進了深淵。隨便抓了一根稻草酒以為能救自己的命。不過一切的就爬了上去。
「姑娘原本天真浪漫。現在愁眉不展。讓在下心疼的緊。」
懷中的女子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脖子。下口還不輕。
白皙的脖子很快被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又紅又紫。
「公子如此多金。又如此的溫柔體貼難道沒有女人投懷送抱嗎。」
「投懷送抱的女人多的是。費盡心思想爬上床的女人也多的是。想要為我生孩子的女人也不少。只是太溫順的女人在下不喜歡。太容易得到了。」
「若我知道的沒錯的話。公子已有嬌妻了吧。」
「嬌妻又如何。美是美。但太過如冰的女人也不討男人的喜歡。姑娘若是有意。在下還真想休妻娶了姑娘。」
「我真有這麼好嗎。」
「當然。活潑又有性子。最主要的是在床上會很熱情。不是嗎。」
鏡風舔著她小巧的耳垂。一路吻到了底。邪笑著將手伸進了她的衣物中。大力的揉捏起她的豐胸來。
懷中的人發出了一聲愉悅的呻吟後。鏡風一隻手瘋狂的擠捏著她的蓓蕾。一隻手深到了她的雙腿間。開始了探索。
指尖越探越深後。圖月忍不住拱起了身體去迎合他。泛起無數的水花後。懷中的人嬌媚的低喃著。早已濕潤的指尖抽離了出來。
「要我。」
不知道是輸給了酒。還是輸給了鏡風熟練的手法。圖月已深深沉迷不能自拔了。
無需任何的廢話。也無需任何多餘的動作。鏡風一把摟住了她雪白的嬌軀。大肆的蹂躪。幾近黎明才停止了劇烈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