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紫音手上的木香珠是從哪裡來的?」
「不是紫檀木珠嗎?」
鬼手神醫一出殿,就被千謠堵住了。
「難道是讓人給換了?」
千謠暗想不妙,拉了老頭躍上了「颯紫」就回了府。
「蘿兒,小玉呢?」
蘿兒正在晾衣服,「將軍,小玉她剛剛回去,她娘親好像不行了。」
「她娘親得的是什麼病?」
「回將軍,好像是肺癆。」
肺癆?千謠深色的眸子驀的一沉,越發的冷艷。
「小玉家共有幾口人?」
「回將軍共三口人,娘親、弟弟加上她自己。」
「她弟弟多大,做什麼的?」
蘿兒見千謠的神情嚴肅到了極致,心裡有些惴惴不安,難道小玉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十五,平時給別人種地,有時也販草鞋。」
「她娘親治病靠的都是她的月錢對嗎?」
「是的。」
不對!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普通丫鬟的月錢只有五百錢,小玉哪來的錢給她娘親治病的?
「將軍,蘿兒馬上把她找回來問個清楚。」
「不用你去找她。」
千謠指了指一旁正在侍弄花草的丫鬟,「你去管賬處領十兩銀子去小玉家,錢送到就將小玉帶回府。」
「蘿兒,你馬上去王師傅鋪,問一下小玉當時可是領了紫檀木珠,若是領了直接去當鋪找。」
還有一小丫鬟在浣洗紗衣,千謠把她喊了過來,「你去打聽一下,小玉平時都在哪家當鋪當東西的。」
「是,將軍。」
蘿兒動作利索,一會兒就打聽清楚了。
「將軍,小玉確實將紫檀木珠當了銀子給她娘親治病了。」
果然沒有猜錯,只是小玉既然沒有錢給她娘親治病,那木香珠又是從哪兒來的?
千謠的眸子更沉了。
「將軍,靖安王來了。」
「讓他進來。」
「千謠,黃國公給你的木香在哪裡?」
木香?
千謠恍然大悟,「蘿兒,快去看看盒子裡的木香還在嗎?」
鏡玦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聽說紫音手上戴著木香珠,大體也猜出了八分。
「回將軍,木香不在了。」
「小玉到了沒?」
「回將軍,小玉已到了門口。」
「讓她過來見我。」
小玉跪在千謠時,早已嚇得一臉煞白,膝蓋克制不住的在顫抖。
「將軍,小玉知道錯了。」
「你說你做錯了什麼?」
小玉拚命的在地上磕頭,鮮血在青石板上肆意的流淌。
「小玉不該把紫檀木珠當掉,不該用木香冒充紫檀木珠。」
「抬起頭,看著我。」
千謠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密室的嗎?你知道那木香裡有什麼嗎?」
「將軍,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小玉一個勁的只顧磕頭,額頭早就獻血淋漓了。
「木香裡有蠱子,紫音將木香珠送給了太子妃,太子妃中了蠱,現在生死未卜。」
小玉一下子僵住了,蘿兒也呆住了。
只是換了一串珠子,竟然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
千謠把護衛喚了過來,「把她帶下去,給我整夜的看守,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唯你們試問。」
鬼手神醫在一旁看的於心不忍,「丫頭,你現在就算殺了她也沒用啊。」
蘿兒看的也不忍,小玉雖然有錯,但也是迫不得已,造化真是弄人!
「不看著她,依她的性子怕是會尋短見。」
鏡玦幽幽的開了口,千謠的性子他怎麼會不清楚。
千謠櫻唇微啟,被他搶了白,就頓住了。
蘿兒又驚又喜,不愧是將軍!
「謠,我們去裡面說吧。」
「好。」
鏡玦旁若無人般的拉起了她的手,進了書房。
「玦,僅憑盒子裡消失的木香根本不能成為證據。」
搖曳的燭火下,千謠顯的越發單薄了。
「我知道。」
鏡玦將她一把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輕吻了一下她的側臉。
「別怕,謠。」
肩上濕了一片,千謠有些哽咽。
「紫音不能有事,我,只有她了。」
這話讓鏡玦聽的非常的不爽,她只有紫音一個人了,那在她心裡他算什麼?
「寶貝,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額?」
「看樣子不去榻上,寶貝是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的。」
鏡玦攔腰抱起了千謠,逕直朝書房深處走去了。
「玦,快放我下來,現在還是大白天。」
千謠略微有些羞澀,大白天的做這種事還不得給丫鬟撞見。
「我不管,我要一直要到寶貝想起那人是誰為止。」
蘿兒來給兩人送茶,看見門半掩,地上還雜亂的堆放著衣物。
一條褻褲被扔了下來,「不要。」
「都濕了,還穿著幹嘛?」
即使沒經歷過人事,但最基本的蘿兒還是知道的,頓時滿臉羞的通紅,趕忙將門偷偷的鎖上了。
被脫的像只潔白的羔羊的千謠被抱到了桌上,修長潔白的雙腿大張,嬌媚的呻吟**勾人。
「哦,不要,太深了。」
「這個姿勢如何?」
鏡玦將她抱離了桌子,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玦,不要……更深了……不要。」
「哦……玦……你……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起來散散步……只是散散步。」
「不要……不要……快放我下來。」
裡面的呻吟聲嬌喘聲一聲接著一聲,一個時辰後寂靜了。
門突然被打開了,還未來得及溜走的蘿兒尷尬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鏡玦倒是沒有覺得任何的不適,只是將披在千謠身上的長袍拉了拉上,遮住了纖纖**。
「謠的房間在哪裡?」
「夫人的房間是左拐的第一間。」
「知道了。」
待靖安王走後,蘿兒才意識到不對勁。不是應該叫將軍的嗎?怎麼成了夫人?
「夫人是不是應該要更主動一點?」
身下的女子嬌媚妖嬈的異常,連呻吟都酥到了骨子裡去了,鏡玦壞心一起,想要看看寶貝主動起來會是什麼樣的。
「寶貝乖,坐上來。」
「我不要。」
茜紅的紗帳裡,重疊的身影抵死纏綿,**蝕骨。
「哦……玦……我好像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那在寶貝心裡,我是誰?」
鏡玦笑的勾人,行動上卻不忘折磨她。
「不是……玦不是那個。」
「那是哪個?」
鏡玦笑的越發的邪氣。
千謠想的事情可是很純潔的,帳上的人影讓她有了靈感,對付兇手的靈感。
「我知道是哪個,乖,先好好休息,累壞了吧?」
千謠很無辜的瞪了他一眼,能不累嗎?全身上下酸痛不說,幾乎動都沒法動,幾近虛脫。
「寶貝先睡一會兒,晚上時喊你看戲去,我先去安排一下。」
等到鏡玦將所有的衣物都套上時,千謠已經累的睡著了。
輕輕的把門帶上後,桃花眼裡的溫柔收盡了,只有深邃。
千謠相信紫音,他自然也相信。太子府只有三個妃子,若水,紫音和夏清荷。誰做的馬上就見分曉,剩下的就是如何請君入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