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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二章 圖月的恨意 文 / 紅顏暗與流年換

    伊圖已站在內室外面了,卻遲遲不肯推門進去。

    「王爺難道是金屋藏嬌了?」

    花見只是隨口一問,語氣清淡如雲,眸底卻暗藏殺機。

    「怎麼會?」

    伊圖不知怎麼的,額頭上竟有一層薄薄的汗珠。

    「哦?那個女人是?」

    內室的門一推開,煙霧繚繞,恍若人間仙境。煙霧濃濃,依稀可見一窈窕的身影靜坐於木桶內。如冰勝雪的肌膚與周圍的冰雪融為了一體,分辨不出何為雪肌何為冰雪。

    「那個,只是一尊美人雕塑。」

    花見的眼底驀地一沉,指尖微微一動,按住了腰間的劍。

    伊圖只覺得背後一寒,有些不自然的往裡走了幾步。

    「雕塑再美,也比不過活人,公子不如隨本王往裡走,裡面倒有一把上好的琴。」

    看了千謠一眼後,強壓下怒氣,花見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優雅。

    各地的奇珍異寶都在,就是不見那把名貴的綠綺。

    「怎麼會沒有?」

    「可是被哪位夫人拿過去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伊圖喚來了候在外面的丫鬟。

    「媚娘可曾取走過一把琴?」

    丫鬟戰戰兢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奴婢剛剛看見夫人進來取走了一把琴,說是要練舞給二王子看。」

    伊圖這會兒心裡煩躁不安,到手的美人親熱不得,反而陪著斷袖的大哥一起伺候一個小倌,這算是怎麼回事?

    揮一揮衣袖,「你去把媚娘叫過來,讓她帶著琴去大哥那裡。」

    丫鬟一出門就撞上人了,阿秀。

    「等一下,王爺。夫人這會兒正在生氣,還是王爺還是親自安慰比較好。」

    女人是不能得罪的,至少現在是不能得罪的。伊圖雖然是滿腔的不情願,但是不得不去討好一下抓住了他所有把柄的媚娘。

    「阿秀你招待一下這位公子,本王去去就來,不可怠慢了貴客。」

    「是。」

    阿秀將剛泡的新茶遞到了花見的手上,眼底有片刻的慌張,但掩飾的還算好。

    「公子請用茶。」

    阿秀低著頭,餘光卻一直看著前腳剛踏出門的伊圖。

    「茶是不錯,不知道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花見連茶香都沒聞一下,深邃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阿秀。

    「回王爺,阿秀該死!」

    阿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千謠為何到現在還沒醒,本王給你的冰魄珠不好用嗎?」

    「回王爺,阿秀先給千姑娘服下了冰魄珠,以為萬無一失了,沒想到媚娘又給千姑娘強灌下了『春風渡』。」

    「你說什麼?」

    失控的掐住了阿秀的脖子,此刻再也不是一笑就傾城的花見了,他是靖安王。

    「阿秀已給千姑娘服下了些藥,但只能緩一時。」

    阿秀被掐的幾乎窒息,鏡玦終於鬆開了手。

    「王爺帶著千姑娘快走吧,這裡交給阿秀吧。」

    「春風渡」的藥性鏡玦自然知道,懷揣著不安的心奔到內室。七星龍淵劍揮出,銀光一閃,門裂成了兩半。

    千謠一動不動的似冰雕般靜坐著,周圍都是極寒的冰雪,全身的肌膚卻是滾燙的,雪白的肌膚透著一抹妖冶的紅色。

    鏡玦將她從木桶裡一把抱了出來,將櫻紅色的外套解了下來,將她全身都裹的嚴嚴實實。

    櫻唇瀲灩的恍若剛熟透的櫻桃,還在囈語。

    「熱好熱」

    千謠在他的懷裡掙扎著,一個掙脫,櫻紅色的外套就滑了下來了,潔白的**整個都露在了外面。

    「玦好熱。」

    纖長潔白的**直接就纏上了鏡玦的腰身,將自己全部都埋在了鏡玦的懷裡了。

    鏡玦緊緊的摟著她,指尖觸及到的肌膚滾燙如火。

    他心裡一疼,小聲的在她的耳畔輕哄。

    「乖,再忍一會兒就好。」

    狠下心,鏡玦點了她的睡穴,應該可以撐一會兒。

    「好。」

    千謠應了一聲,然後趴在他的肩上沉沉睡去了。

    背後突然有異樣的動靜,鏡玦微微側過頭來,劍光直逼他左側的脖頸。

    抱著千謠,鏡玦身形急退後十步,七星龍淵劍出鞘,發出陣陣龍吟聲。

    兩劍相碰,撞出無數火花。

    鏡玦左手抱著千謠,對方看準了他的弱點就刺向了他的左肩。劍落處,指向的卻是千謠。

    劍光離千謠的脖頸只有一寸,剎那間,鏡玦形如鬼魅,再次落下,身形早已落在了遠方。

    懷裡的千謠安然無恙,只不過他的髮帶掉了,左側的頭髮被劍削去了一些。

    「沒想到公主的身手不錯。」

    圖月遠遠地站著,手中的長劍發出璀璨的光芒。「冷月」是娘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若是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拿出來殺人的。

    「請靖安王把千謠交給本公主,否則休怪本公主無情!」

    「看樣子你的兩位哥哥別無他法了,將一半的事實告訴了你。」

    鏡玦微微一笑,將懷裡的千謠換了一個姿勢,又將她的幾縷長髮理了理順。

    「少說廢話,本公主只知道父王是千謠殺的!」

    圖月步步相逼,劍花如雪,卻被鏡玦安然躲過。

    「千謠既冒著生命危險救公主,為何要殺你父王,難道公主沒有想過嗎?」

    「本公主不管,千謠她殺了我父王,我就要替父王報仇!」

    鏡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往後退,七星龍淵劍一出,「匡」的一聲,圖月的長劍一下子落下了。

    「原來公主是這樣的人,不管他人之前如何救你,只是因為他人中了你哥哥設下的圈套,不小心誤殺了你的父王,你就要殺了她?」

    圖月不是鏡玦的對手,剛剛的那幾劍已耗了她全部的精力,此刻汗水已浸濕了她的衣服,全身的曲線清晰可見。

    「胡說,哥哥怎麼會設下圈套?」

    「你當然不會相信,你的兩個哥哥不僅設下了圈套要害千謠,他們還要害你的父王和你。」

    鏡玦已能感覺到懷裡的千謠,體溫越發的上升了,當務之急可是要盡快的離開這裡。

    「你胡說,哥哥怎麼會要害父王和我呢?靖安王,圖月看錯了你!你竟然偏袒一個殺了人的女人!」

    圖月氣急,拔下「冷月」劍,直接射向了鏡玦懷裡的千謠。

    「公主既然偏袒哥哥,那本王偏袒自己的女人又有何錯?」

    「冷月」劍被鏡玦擋住了,一下子飛了出去。

    「在本王的眼裡,本王的女人,錯的,也是對的。」

    圖月回過神來時,鏡玦早已抱著千謠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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