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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所謂真相 文 / 冷皇邪後

    聞人貴妃的聲音略顯疲憊,稍微動了動自己光潔的身子,身上的痛楚讓她皺了皺眉,「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一心向著你——」

    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如果有人讓你傷害朕呢?你會嗎?」南門東籬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充滿誘惑,眼中的嗜血一閃而過,隱在了黑夜裡。

    「那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聞人貴妃語氣堅定。

    若是她不是聞人家的女兒,而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那該多好!

    「那如果有一天,聞人將軍讓你在朕和他之間做一個選擇呢?」南門東籬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像極了只是開玩笑而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的認真,他迫不及待的要等到那一天。

    「皇上——」聞人貴妃大驚,翻身就從床上坐起來,「皇上,你還是不相信我哥哥,不相信我們聞人家?」

    「呵呵——」南門東籬起身將聞人貴妃一把又按在了床上,一隻手在她傲人的雙峰上畫了幾個圈,「你看你,朕沒有不相信他,不相信你們聞人家。聞人家世代忠良,是我風國的頂樑柱。朕只是說如果而已,不這樣說,朕怎麼知道愛妃你對朕的心意呢?」

    聞人貴妃終於舒了口氣,展開笑顏,雙手緊緊的摟著南門東籬的脖子。要是那一天永遠都不到來有多好。

    「好啦!睡吧!」南門東籬輕輕的拍了幾下聞人貴妃的背。

    黑夜中,那雙幽深的眼睛一片冰冷,毫無**可言。

    總有一天,他要將聞人家連根拔起。

    夜風將窗子吹得『啪啪』作響。像極了有人在敲打窗戶。夜顯得更加的黑。

    聞人貴妃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望了望身邊的人依舊熟睡。

    她為了不吵醒他,自己躡手躡腳的走下床,準備去將窗戶關上。

    走到窗前,一陣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她望了望窗外的院子,黑乎乎的。

    『啪啪』聲音,她以為是下雨了,下意識伸出手想要試探一下,果然有液體滴在她的手心。

    她捏了捏,竟有些粘手。湊在鼻尖聞了聞,竟然有濃濃的血腥味。抬頭一看,窗前的樹枝上掛著一團東西,那似乎是一個人。

    「啊啊——」她立刻嚇得跌倒在地上,連連尖叫起來。

    不一會,整座鳳鳴宮都點起了燈。

    南門東籬穿戴整齊,站在聞人貴妃的身後緊緊的擁住她。像極了是在可以等待這一刻。

    不多久,墨林便帶著人闖了進來,他單膝跪下,「啟稟皇上,發現貴妃娘娘的宮女慘死,並且抓住一名形跡可疑的太監,應該就是兇手。」

    「帶下去嚴加審問——」南門東籬看都沒有看那墨林,皺了皺眉頭,伸手在情緒已經失控的聞貴妃後腦勺劈了一掌,她立刻便倒在了他的懷裡。

    墨林朝南門東籬投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眼神祇有他們二人才懂。這只是一場戲而已。

    這一夜,朵薇想了很多,想著想著就在美人榻上睡著了。光著身子睡了一夜,第二日果然得了風寒。這副破身子,看來她還要多注意一下才行。

    「咳咳——」朵薇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色,還以為見鬼了。即使是坐著,她也覺得地動山搖。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傳太醫來給娘娘看看?」采蘿一臉擔憂,一邊為朵薇梳頭,一邊問道。

    「不用了,咳咳,你去找木藥師拿點藥回來熬了吧!」朵薇一發聲,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澀得難受。像是龜裂的田地。

    采蘿梳理好髮髻之後便領命出去了。

    她走後,朵薇又開始躺回床上。

    耳鳴目眩,外界的聲音似乎都跟她隔絕了。隱隱約約的她會聽見院裡的奴才們打掃的聲音,有時她們也會小聲的交談。只是那聲音,朵薇覺得好遠,似乎是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采蘿不久就回來了,但卻帶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昨夜,宮中聞人貴妃的宮中死了一個人,是聞人貴妃的貼身侍女,那人和先前的死者如出一轍,恰逢南門東籬留宿鳳鳴宮,兇手被抓了個正著,聽說是一個小太監,因為受了南門東籬的責罰,心存不滿,一心為了報復,所以製造了恐怖事件。

    那太監被當場抓住之後就畏罪自盡了。聞人貴妃被嚇得臥病在床。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大家暗暗的鬆了口氣。

    但是朵薇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就算要殺人,也沒有必要將屍體弄成那個樣子,那屍體她親眼見過,血肉模糊,與其說是人弄的,還不如說是被野獸啃成那樣的。

    不管怎麼樣,太后還是妥協赦免了十九皇子的病。虞美人的嫌疑也洗清。據說是那殺人兇手偷走了虞美人的手帕。朵薇到覺得,這更像是南門東籬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在宮裡,永遠不可能有真相這一說,誰的權力最大,誰的話就是真相。

    朵薇的風寒果真還是有點嚴重,一連好多天都是高燒不退。燒得都有些說胡話了,她這個人,不病則已,一病便是大病。

    這期間,南門東籬沒有來看過她,就連其她的妃子也沒有來。看來,那夜她果真是惹怒他了。沒有皇帝的探視,妃子們自然也不會來看她。她們是最會見風使舵的人。

    不過,木辛倒是日日都來。

    渾渾噩噩的這些日子,朵薇還是依舊能夠聽見那些可怕的如野獸怒吼般的聲音,可是宮中沒有聽說再死人。她以為是自己做惡夢了。

    「木藥師,我這病到底要多久才會好?」朵薇望著前來把脈的木辛,一臉的憔悴。

    木辛收回自己搭在朵薇手腕上的手指,理了理自己雪白的袖口,「皇后娘娘的身子本就虛,風寒傷了內臟,要小心調理才是!」

    朵薇將信將疑。她要是再不好,真要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她下毒了。

    她抬眸望了望木辛白皙的臉,心中泛起了一層漣漪,這張臉,她真的有些熟悉,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確定不曾見過他,可這熟悉感?她忽然有種瘋狂的想法,或許他們前世是情人?

    這樣溫文如玉的男子,若是她沒有進宮為後,還真是符合她的良人。只可惜,錯了,什麼都錯了。

    「皇后娘娘,微臣的臉上有髒東西嗎?」木辛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一臉茫然。而後泛起了一團紅暈。

    朵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目光落在別處。

    「上次,在薔薇花鋪裡遇見木藥師,木藥師也是愛花之人?」

    木辛沒有想到朵薇會問起這個,淡淡的笑了笑,「微臣平日裡喜歡種點花花草草之類的,大多是可以入藥的,薔薇花的藥效很好,有清熱止咳的功效。」

    朵薇點了點頭。他的確是一位惜花之人。

    自己也想要像那樣,閒來種點花花草草。過點平常人過的生活。她生在帝王家,現在又進宮為後,這一生注定的是不平凡,平凡人的生活,又怎敢企及!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她要走的路就是在這充滿爭鬥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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