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猶豫要怎麼才能將那張紙條取回時,南門東籬伸手強行抬起她消瘦的下巴,微微帶著點怒氣的聲音響起,「朕說過,在朕的面前,是不許走神的!」
霸道不容拒絕。他習慣了主宰別人的思維,別人的一切。整個天下都在他的主宰之中。
眼看他就要回頭,朵薇大聲喚了一聲:「皇上——」
之後便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可是用力過猛,動作幅度過大,一下子就將南門東籬撲到,兩人一起倒在了美人榻上。她直直的壓在了他身上。
可憐她第一次這麼主動投懷送抱,這麼嬌滴滴,居然用力過猛,實在是失敗。
南門東籬眼中帶著少許驚訝,然,一瞬間即恢復了平靜,順勢一手緊緊摟著朵薇。他眼中轉為嘲諷。剛剛他還覺得她有些不同,原來所有的女子都是一個模樣。所有的女子都爭先討好他,爭著爬上他的龍床。
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隔著薄薄的面料,感受對方的體溫。
朵薇趴在南門東籬的身上,一下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可以聽見他饒有規律的心跳。或許他永遠不會為一個女人心跳加速,情不自已。
她抬起小腦袋望了一眼南門東籬的臉,想要掙扎著起身,卻被他另一隻手一下子按在了他精壯的胸膛上。
很暖的感覺。只有活人的胸口才是暖的。
「皇上——」朵薇試著想要起身,但都是徒勞。她哪裡拗得過他。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磨砂著,「沒有想到,皇后也有這麼風情萬種的一面,呵呵——」
他笑得意味深長。
朵薇忽地想到了紙條,她猜想紙條應該是被南門東籬壓在身下了,心一橫,伸手在他身下摸索。她盡量做得像是她在挑逗他一般。
「千兒你不乖——」南門東籬擒住了朵薇不安分的小手。
他發出的熱氣盡數撒在朵薇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
「皇上——」朵薇嬌滴滴的喚了一聲,用雙手繼續在他的身下一路摸索。他的身子身結實,簡直完美。
「啪——」的一聲,蠟燭被南門東籬熄滅。
屋內一下子變得很黑。
「千兒——」南門東籬充滿魅惑的聲音。像是在用糖果引誘小孩子一般。他就是一個魔鬼,誘惑人入地獄。
直到他再喚了一聲,朵薇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這算什麼?她這是在主動投懷送抱?
下一刻,南門東籬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柔弱的身子幾乎有些承受不住他,他真的很重,朵薇有些喘不過氣來。
屋內很黑,但是藉著月光,她還是能夠勉強看見他。
月光照在他金色的面具,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面具下的俊顏是否會比月光傾城?
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為何他喜歡將燈滅掉?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胸口已經傳來了一片冰涼。身上的衣衫盡除。
看來自己是引火上身了。
她伸手撫上他的後背。
那張紙條正貼在他的後背。
她將那紙條緊緊的握在手中,順手丟在了旁邊几案上的花瓶裡。
「千兒——」
「皇上——」
他大手一揮便除去了自己身上的罌粟花袍子。
兩具身體緊緊的相纏。他冰冷的面具觸及著她的皮膚,讓她忍不住想要後退。但她還是撫上他精壯的後背,那裡很灼熱,有些汗珠。
當兩人結合的那一刻,她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後背,隱隱感覺有什麼液體流過。而他只是悶哼一聲,繼續自己的動作。毫無憐惜。
**如潮水湧來。
朵薇只覺得自己很難受,身下很疼。她覺得男歡女愛是一種痛苦,她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都只不過是在迎合他而已。
她的身子因為疼痛而緊繃著,如一個木偶一樣躺在那裡。
腦海裡忽閃現出那裡在溪邊的情景,那夜也很黑,那時她的身子也是這樣疼,那人毫不憐香惜玉,在身上極盡索取。那種感覺,她至今揮之不去。
她身下的錦被一下子就變成了冰冷的鵝卵石。耳邊竟還有溪水流淌的聲音。
「啊——」她終於因為痛苦而發出了絕望的呼喊,伸手使盡全力一把將南門東籬推開。
「皇上,娘娘——」采蘿在外面聽見朵薇的呼喊率先衝了進來。
「滾出去——」南門東籬怒吼了一聲。響徹整個宮殿。那般怒不可遏。
采蘿望了望漆黑的屋內,識趣的退了出去。
朵薇聽著南門東籬的怒喊,這才意識到自己觸怒了龍顏。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皇上——」朵薇本想說些什麼的,最終甚麼都沒有說。她能怎麼說,他不會聽的。
隱約聽見南門東籬『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而後便是他摔門而去的聲音。
朵薇躺在榻上,光著身子。她身上還有他的汗水,被夜風吹乾後,冰涼的感覺。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觸怒他了。試問哪一個男子受得了這樣!更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從來都是女人爬上他的龍床,哪裡有女子敢推開他。
可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溪邊被那個人**的情形。她自己平日裡盡量不去想這些。不就是一副身子嗎?她不是早就不在乎了麼?怎麼她如今還會這般害怕?
南門東籬出了薇宮的門,本準備回南門庭院,頓了頓,又朝著聞人貴妃的鳳鳴宮走去。黑夜中,那雙幽深的眼眸如幽靈般。
他到達鳳鳴宮的時候,裡面的燈還亮著。對著宮人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逕直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還未睡去。一襲玫紅色的寢衣,頭髮隨意的披散著,臉上的濃妝早已卸去。聞人貴妃獨坐在床頭發呆,精緻的臉在燭光下顯得有些蒼白。
聽見了隱隱的腳步聲,她忽的就笑了,抬眸的那一瞬間,立馬換上了一副嫵媚的表情。
「皇上——」她嬌滴滴的喚了一聲,跑上去就一把環住南門東籬的腰。
「怎麼還沒有睡?」南門東籬也伸手環住聞人貴妃,他的頭抵在她的頭頂,溫言細語,只是那眼裡毫無依戀可言。
「臣妾在等皇上呢!」聞人貴妃仰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樣的她,摒棄了白日裡的囂張跋扈,更像是一位小女人。一心只為等待自己的情郎。
南門東籬環著她走向床沿,兩人坐在床沿,聞人貴妃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聞人貴妃伸出一隻手在南門東籬的胸前畫圈。
「淘氣——」南門東籬一把握著她的柔荑,雖是責備的語氣,卻帶著些許寵溺。
「佳佳還以為皇上今夜不過來了呢!」聞人貴妃一臉幽怨。
聞人佳是她的閨名。
「怎麼會呢!」南門東籬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聞人貴妃的手在南門東籬的精壯的背上遊走著。盡情的挑逗著她。
剛剛被澆滅的**之火一下子又迸發出來了。他摟著聞人貴妃一起倒在了床榻上。床榻搖晃了幾下,發出了極其曖昧的聲音。
立於屋內的丫鬟識趣的將屋內的蠟燭熄滅。
紗幔搖曳,女子的嬌喘聲聲連連,屋外的奴才們忍不住羞紅了臉。一室曖昧的氣味。
激情過後,女子滿足的貼在男子精壯的胸膛。伸手撫上他的後背,一寸又一寸,她的手上滿是他的汗水。那是激情的汗水。
「佳佳,你是否會一心向著朕?」南門東籬攬住聞人貴妃,使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