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麼苦麼,」
他像是從來都沒有這樣覺得過,目光裡充滿了好奇看著我,
我道:「那是,你難道不這樣覺得麼,」
「不覺得,」
他搖了搖頭,看樣子不像是在對我撒謊,
我問道:「那你喝這種酒有多長時間了,」
他回道:「約莫,有一千多年的時間了吧,起初我喝這種酒時,也和你一樣,覺得這酒苦澀之極,難喝的要命,不過後來時間長了,我也便慢慢習慣了,竟然也感覺不到有任何苦味了,」
我微微有些不悅道:「可是,我從來沒有喝過啊,你請我喝酒,怎麼也請這種啊,」
他輕聲笑了笑,面色有些懊惱道:「也怪我,自己喝習慣了,也總以為其他人和我一樣,習慣了這苦澀的酒味,」
他的話有些奇怪,好像是在說別人沒有喝,只有他一人在喝這苦酒而已,
我忍不住又問道:「這千丘坡其他人喝的不會也是這種酒吧,」
他回答道:「不是,這酒是我自己親手所釀製,也只有我一人在喝,其他人都說喝不慣,再者,我親手所釀製的酒,他們有那麼容易喝到麼,」
「沒有那麼容易,」我說道:「雖然,你看著不怎麼威嚴,不過,也好歹還是個一族之王,他們是你的手下,心裡應該還是有些怕你的,所以才不敢喝,再者,你這酒真的是很難喝呀,也有可能是他們真的不怎麼喜歡這酒的味道,」
「呵呵……」他輕聲笑了笑,「是麼,」
「嗯,」我點頭道:「我不是剛剛才喝過一杯麼,所以這酒到底有多難喝,我是深有體會,」
「呵呵……」
他又是抿唇笑了笑,不管是難過也好,開心也好,他的臉上好像永遠都帶著那抹令人心疼的笑容玉瑾那麼愛他,她應該可以幫到他,幫他將花容忘記,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了,早飯過後,便將床頭上的包袱拿起走出房,準備去向滄月辭行,卻在走廊處碰到了流錦,他的目光瞥向我手中的包袱,神色微微一愣,舉步向我走來,
見他如此,我立馬轉身往回跑,還沒跑幾步,他就已經沖身上前來,將我回房的路擋住,兩手攤開一臉好奇道:「哎喲,醜丫頭,你這是要去哪裡呀,」
我將包袱往身後一藏,有些不悅瞪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舉步往旁邊走,打算繞開他,卻被他在身後扯住了頭髮,
「快點放開我,」
氣死我了,這跟屁蟲,我伸出手一把扯住頭髮的另一端,與他狠狠對扯著,
他笑的花枝亂顫,一臉得意,突然,猛地鬆開了手,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太過分了,」
屁股撞到了地上痛的不得了,我緊咬著牙,目光狠狠瞪向他,
他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從袖口中摸出扇子,挑著眉說道:「誰讓你剛才不回答本大仙的提問,還想躲著本大仙,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什麼是我自找的,」我氣的不得了,從地上爬起,怒聲道:「你問了,我就一定要回答麼,」
「不是呀,」他笑的一臉妖魅,壓低著聲音道:「反正,你今日若是不回答,我就守著你,不讓你離開,」
「你……」我氣地伸手指向他的臉,狠不得一指甲戳破他的臉,而他卻越發笑的狂妄起來,看樣子,今日,他是真的要賴上我了,
「我去找滄月,向他辭行,」
他聽了,眸光裡溢滿光彩,一臉興奮道:「剛好,本大仙也要去向他辭行,我們就一起去吧,」
我本以為,他會這麼高興,是因為我要離開了,再沒有人同他搶滄月了,卻沒有想到,他也要在今日離開這裡,現在,還要和我一同去向滄月辭行,看著他的腳步越走越近,面上還笑地一臉狡黠,我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強顏笑道:「算了吧,我們也不同路,你若是也要向滄月辭行,那你就先去吧,我等一會再去,」
說完,朝他笑了笑,轉過身便往回跑,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每次遇到他都沒有好事,正當我以為自己快要接近房間時,他的臉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桃花眼一眨一眨,滿目狡黠,看著就讓人害怕,
我被他嚇得放聲大叫,慌亂中亂了分寸舉起手中的包袱便往他的頭上砸去,然後,被他很輕易地就躲開了,
「滄月,救我啊,」
我不管不顧,包袱也不要了,提起裙子直往走廊前方衝去,完了,這一次拿包袱砸了他,以他這小氣的性格來看,我怕是要倒大霉了,
我邊跑邊回頭看,看他是不是越來越接近了,
流錦頭髮張揚舞動,雙手緊握成拳,頗有一副欲出手揍人的架勢,我害怕地腳步變得有些慌亂,跑到滄月的房前慌慌張張地敲打著門,
「滄月,快點開門,救救我,救救我啊,」
門一打開,我便往裡面衝去,一頭撞上一個寬闊的胸膛,腦袋上面傳來的是滄月吃痛的聲音,
「青衣,你這是怎麼了,急成了這副模樣,」
「快快快,把門關好,」我一把將他推進,反手將房門緊閉,蹲下身用身體將房門擋住,才微微放下心來,
好一會兒過後,聽到門外並沒有什麼其他聲音傳來,我的心才微微放下,伸出手拍了拍胸口,總算能夠歇一口氣了,
「青衣,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般地急呀,」滄月問道,
我蹲在地上笑了笑,道:「沒什麼,」
抬頭看去,卻不知何時,流錦已經來到了這房間裡,此刻,正一臉悠哉地搖動著手中的折扇,笑的滿面春風,
「你……」
我突然變地有些結巴說不出話了,回頭過看了看門,還是緊緊關著的呀,「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一臉驚恐叫出聲來,慌忙地站起身,躲在了滄月的身後,
「怎麼了,見到本大仙就這麼開心麼,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呀,」流錦一臉得意道,
「才不是,」我一聲吼過,又很沒有骨氣,躲到了滄月的身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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