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谷月軒的指導,東方未明開始沒日沒夜地修煉逍遙拳法和逍遙掌法還別說,東方未明在練武上真的有不錯的天賦,那本來只有那麼一點的內力已經有頭絲那麼粗細了。大家別看不起這頭絲粗的內力,以前所謂的一絲內力其實是只能感覺到存在,根本就無法具象化的。就像是感覺得到空氣中有潮濕的氣息,但你卻看不到,那是因為水氣還不夠濃郁。而當水氣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有霧了。
而東方未明現在的內力就像霧氣一樣,不過這也並不貼切,應該說是一絲跟頭差不多粗細的青煙才對。
這天一大早,東方未明就在逍遙谷入口吊橋附近的涼亭裡練習。本來提早一個時辰起來就是想把逍遙拳法和掌法多練幾遍,但他的如意算盤是注定打不響了。
東方未明才提起一口真氣,練逍遙拳法的起手式都沒擺好,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就出現在吊橋的另一邊。東方未明憑借比以往靈敏幾倍的眼力看出對方是個渾身傷痕的英俊少年。東方未明的第一感覺不是奇怪也不是吃驚,而是嫉妒。是的,他嫉妒來人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小白臉。不過,東方未明嚴格來說還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他很快丟開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幾個起落便來到那人的身邊。
東方未明正想扶起那人,卻聽到那人的一聲低喝:「不要亂動我,我的真氣走岔了道,快幫我推拿巨闕**。」東方未明一陣手忙腳亂,也沒有計較對方的無禮,畢竟他是第一次遇到受了內傷的人。幸好東方未明對人體的**位還算熟悉,他試著把內力注入那人的巨闕**幫他疏導紊亂的真氣。大約一炷香過去,那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腥臭的淤血。
「唉,總算是能動了。對了,你是誰啊?」那人活動了一下筋骨,反客為主地問。
「啊?!我、我是……」不等東方未明回答,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只聽一聲脆響,那少年就捂著腦袋直喊疼。東方未明定睛一看,來人竟是師傅無瑕子,這可是東方未明第一次看到他施展武功,竟然是如此的神出鬼沒,不愧是武功排名第五的絕世高人啊!
「臭老頭,你竟然打我!」那個英俊少年也看清了無瑕子的樣子,馬上破口大罵。不過,得到的是無瑕子另外一下更狠的暴栗攻擊。即使早有準備,少年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額頭再腫起一個大大的包。
「能感覺到痛就代表還有救。整天就會惹事生非,這次又闖什麼禍啦?」無瑕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我能闖什麼禍,就是教訓了幾個不長眼的小賊而已。對了,這個人是誰啊?」英俊少年彷彿對無瑕子的責罵已經習以為常了。
「哦,他是為師新收的弟子東方未明。(轉向東方未明)未明兒,這是你的二師兄荊棘,是為師最不成器的弟子。」無瑕子還是氣呼呼的樣子。
「見過二師兄。」東方未明雖然驚訝荊棘的古怪,但禮數倒是沒有忘,馬上就見禮。
「哦?!你是老頭子新收的徒弟?」荊棘對這個救他一命的東方未明倒是很好奇。他知道無瑕子一般不會輕易收徒,而東方未明從表面看來實在是沒什麼可取之處。
「好了,看你渾身是傷,先去休息吧。回頭再把生的事給我從實招來。」無瑕子硬邦邦地丟下這句話,身形一頓又不知所蹤了。
「來回都是用飛的,師傅還真強啊!」東方未明傻乎乎地感歎說。
「喂,你什麼呆啊?還不快扶我進去?」荊棘大聲喝道。
「哦、哦……」東方未明唯唯諾諾地答應著,不料在扶起荊棘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臂上的一條傷痕,痛得荊棘呲牙咧嘴的。
「搞什麼啊?笨手笨腳的。」荊棘一邊咒罵著,一邊由東方未明扶著向自己的竹樓走去。
才推開荊棘房間的竹門,東方未明就感覺到濃烈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刺得他眼睛都瞇了起來。走進房間裡,東方未明明白了這強烈的殺氣從何而來,原來是來自掛滿了整個房間的刀劍。
「看什麼啊?還不快扶我到床邊。」荊棘又在催促。
好不容易把荊棘安頓好,老胡已經端來了濃濃的藥汁。東方未明把荊棘交給老胡後逃也似的跑出了荊棘的房間。
「這個二師兄的脾氣看來不怎麼好,大師兄卻是那麼溫厚文雅。同是在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兩個人,差距咋就那麼大捏?」東方未明自言自語地說。
不過,奇怪的是東方未明的心裡對荊棘卻沒什麼反感。即使,荊棘的脾氣實在很差,態度也非常囂張,但東方未明卻能感覺到荊棘的一種真誠。彷彿那種囂張不是針對他,而是自骨子裡的驕傲。而東方未明不知道的是,荊棘心裡對這個恭順的小師弟也挺有好感的,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自從荊棘回來之後,東方未明才過了幾天安靜日子,不過今天注定又是一個麻煩的日子。清晨,正是東方未明練功的標準時間,但今天他才練了一遍逍遙拳法就被人打擾了。
這次可不是什麼英俊小伙子或者絕色美女之類人打擾的東方未明的練功大計,而是一群要多「衰」有多「衰」的暴力分子,就是那種閉著眼睛看都知道不是好人的地痞流氓。他們這群人手上拿著亂七八糟的武器,什麼砍刀、棍子、匕……甚至還有人拿著獵戶用的鋼叉。只見他們一路走來,一邊嘴上還罵罵咧咧的,隱隱約約聽到是些粗言穢語,還有人高聲喊著荊棘的名字。看到這種架勢,東方未明就算再沒見識都知道是來挑場子的了。
按照東方未明以往的性格,他絕對是找一個隱秘而舒適的地方欣賞這種免費的「群眾電影」。但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他自己就拍了一下額頭,自嘲地說:「真是白癡,他們挑的是本少爺的場子啊。」
不正是麼,現在東方未明可是逍遙谷的弟子啊,找逍遙谷的麻煩不就是找自己的麻煩嗎?雖然有點介意自己要為二師兄擦**,不過想到荊棘被繃帶扎得像個木乃伊一樣還躺在床上,也不好意思計較太多。
逍遙谷的入口是一個狹窄的山谷,只有一座看起來還算結實的吊橋。東方未明現在就站在吊橋的這一邊,跟那些地痞流氓遙遙相對。雖然從外表看來東方未明是大義凜然、悍不畏死,其實他的小腿都開始抖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而且手上都有武器,自己就一個人,還是兩手空空的。雖然自己學過幾下武功,但從沒有施展過,誰知道行不行啊。
東方未明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回去叫人,老胡和大師兄隨便一個也應該能把這些人收拾掉的。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怎麼說都是武林中人了,這種丟面子的事又怎能做呢,簡直就是有辱師門啊。自己的目標是成為新一代的武林神話,又怎能害怕這種小場面?
想到這裡,東方未明膽氣開始壯了起來,雖然還是緊張,但至少不會抖了。而他不知道的是老胡現在就躲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注視這一切。「看來三少爺還是很有擔當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魯莽之徒呢?」老胡欣慰地說了一句,拿起酒壺自得其樂地喝了起來。
「那邊的小子,你是誰啊?站在那裡擺什麼造型啊,當自己是張飛啊?」一個痞子高聲叫囂,惹得其他人哄笑起來。
這哄笑聲讓東方未明這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農民有點不知所措了,愣了半天還是沒說話。老胡又再感歎說:「唉,經驗還是缺乏啊。」說完又抿了一口酒。
「原來是個啞巴,啞巴不想死就的話快快讓路吧。」對面又傳來嘲笑的聲音。
「我……」東方未明憋了一口氣,終於吐出一句驚天動地的狠話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句話可是東方未明用真氣吼出來的,還真是蕩氣迴腸、振聾聵。
老胡聽到這句,口中的美酒全部噴了出來,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無瑕子本來是在臨幕蘇軾的《食寒帖》,但聽到這句大吼時平靜無波的心境也不得不動盪了一下,結果名貴的宣紙上就多了一個墨點;第三位受害者是躺在床上的荊棘,聽到這句話他笑得幾乎要斷氣,身上的大小傷口都裂開了,滲出血水來;谷月軒還好,這時他在看書,不過聽到這句話還是狠狠地惡寒了一下,手上的書卷都幾乎拿不穩。
對面的流氓被這驚天動地的一吼嚇了一跳,耳朵都被震得有點嗡嗡的聲音。還有人小聲低估說:「靠,遇到同行了。」
一時間,天地間一片寂靜,就只有「買路財」那「財」字的尾音音在山谷中迴盪。總之,這句話就成了東方未明行走江湖的成名之句其實也不能怪東方未明,小時候他讀書就不多,除了聽一下流浪人唱幾句下里巴人的戲文,再者就是看一下路邊攤錯字嚴重的小人書,還是光看不買的那種。這句強盜的經典台詞是他記憶最深刻的,所以在這個情況就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媽的,小子你嚇唬誰啊?快叫荊棘那個縮頭烏龜出來。要不然,大爺我今天就一把火燒了這逍遙谷。」為的一個痞子站在吊橋的另一邊叫囂。
「大膽狂徒,竟然敢在逍遙谷撒野。本少爺今天心情不爽,有種就過來單挑。」東方未明吼了一聲不倫不類的黑話之後,整個人的勇氣值竟然達到了max狀態,好像馬上就要放大招秒殺boss一樣。
「小子,爺跟你單挑,你過來。」一個禿頭的刀疤臉排開眾人,故意秀了一下自己黑不拉嘰的肌肉。個頭倒很有威脅性,畢竟比一米七的東方未明高了一個頭。刀疤臉的手上拿著一把大刀,看起來至少有二十來斤。
「真不知道你是沒長腦子還是腦袋長了霉,本少爺過去不就是等著被群毆啦,你以為本少爺跟你一樣是豬腦袋啊!」東方未明囂張地豎起一根手指(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哪一根的啦)。
「哼,你不過來我就過去,你等死吧。」那個禿頭就提著大刀衝了過來。
東方未明心裡倒是有點後悔,不過他也不甘示弱,大步走到吊橋上。本來吊橋上的活動面積很少,對於東方未明這種敏捷型英雄來說是不利的,但他心裡另有打算。老胡看到東方未明走上吊橋迎戰,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看來三少爺的狡猾是深入骨髓了。」老胡又小聲說。
對面那禿頭可不知道東方未明的打算,在他看來東方未明就是一個身體瘦弱的少年,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只見那禿頭迎面就是一刀劈來,刮起的勁風嚇了東方未明一跳。我們的男豬腳馬上展開逍遙拳法裡聖人無用的身法閃避。大刀劈在東方未明的一個殘影上,如同攪碎了一團煙霧,未受任何阻力地砍在吊橋的木板上。
這木板也算質量過關了,這麼力大勢沉的一刀竟然沒有把它砍斷,只是劈開了一個深深的裂口。如果在平地上打鬥,這本來也不算什麼。經驗豐富的禿頭有不下十種方法可以對東方未明進行連續攻擊,絕對可以把他砍死。不過他忘記了這是在吊橋上,這一刀雖然沒有砍斷吊橋,但引起了吊橋激烈的搖晃,禿頭在沒來得及收刀的時候就摔倒了。
這就是東方未明的陰謀,作為敏捷型的英雄,度和靈活都是對上力量型英雄的優勢。在這吊橋上,東方未明就像夜晚的暗夜精靈或者荒蕪之地上的不死族,佔了絕對的地利。
說了這麼多,其實也是生在幾個呼吸之間。東方未明對於打落水狗向來是積極響應號召的,所以逍遙掌法馬上施展開來,對著禿頭演練一遍。禿頭一邊想爬起來,一邊還要承受東方未明的掌力。雖然說東方未明修煉內力時間太短,威力也不怎樣,但這一套掌法下來自己不死也吐血了。
對面的流氓們也想幫忙,不過看到自己這邊最厲害的高手竟然一個回合就被壓著狠揍,膽怯心理比義氣佔了上風。
現在的場面來說東方未明是威風八面,其實是有苦自己知。自己那一丁點的內力就快用光了,這個禿頭怎麼就那麼耐打啊?不過,再堅持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
通常說: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不弄出點意外又怎麼符合小說的標準呢?咻∼∼一道白光閃過,東方未明痛苦地捂著右邊大腿退開,一把明晃晃的匕正插在上面。不用說,一定是那些流氓不敢上來,只能搞些小動作。
趁著這個機會,禿頭終於重新站起來。他可不會想垃圾電視劇裡的反派一樣,在殺人之前還要說一大堆,這是白癡編劇弄出來的劇情。禿頭是啥也不說,大刀就往東方未明身上招呼。東方未明的大腿受了傷,行動不靈活,這一刀看來是避不過去了。但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地步,東方未明反而激出自己的潛能。東方未明忍著右腿的傷痛,橫移一步,身體以右腳為支點,玄之又玄地轉了一個圈,堪堪避過了破顱的一刀,同是竄到了禿頭的身後。
「逍遙游步?!」老胡又一次被東方未明嚇了一跳。
(如果不能想像就把東方未明當成旋轉門,禿頭被他轉了出去。)
東方未明知道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所以用盡全身功力雙手向著禿頭的後背打去,右掌使出逍遙掌法的「至德無困」,左拳使出逍遙拳法的「無用之用」。兩招最強的招式合在一起,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禿頭後背中招整個人飛出了吊橋。這吊橋下面可是萬丈深淵啊,看來是活不了了。
東方未明把禿頭打下吊橋,自己卻是不支倒下。原來是那暗器上竟然有毒,剛才他強運真氣已經把毒素帶進全身的經脈了。東方未明現在只覺得渾身冷,麻痺的感覺從右腿蔓延到全身,一絲氣力都用不上了。迷糊之間,東方未明只聽到那些流氓叫囂的聲音越來越近,應該是上來撿便宜了。
東方未明竭力想睜開眼睛,他實在不甘心,他才剛踏入江湖,才剛得到一個情如兄弟的大師兄,才剛拜得無瑕子這個當世高手為師,才剛練得兩門粗淺的功夫……可以說自己的前途必將一片光明,他怎麼可以死在這些小嘍囉手上呢?不過無論他如何努力最終還是暈過去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長的時間,東方未明睜開眼睛,卻現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難道自己已經死了,來到陰曹地府啦?東方未明用力捏了一下胳膊,還能感覺到痛,看看雙腳也還在,那自己應該就不是鬼啦。
「小子,你醒啦?」一把陰惻惻的聲音傳來,把東方未明嚇了一跳。
東方未明轉頭一看,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正看著他。那人渾身透露出一股邪氣,即使是東方未明這種菜鳥都能感覺到他不是什麼善良之人。
「這位大叔,你是……」東方未明警惕地拉開了跟那人的距離,不過沒什麼用處。因為他們就處身於一個小小的山洞裡,即使東方未明貼到牆壁上也不過是一丈的距離。
「大叔?!哼,不識禮數的小子,難道你師傅沒有教你什麼叫尊重長輩嗎?」那人才剛說完,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東方未明的面前,凶狠的眼睛盯著他看。東方未明都快被他嚇出心臟病來。
「前……前輩,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原諒。」東方未明戰戰兢兢的回答。從這一手漂亮的輕功,東方未明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這種無聲無息的身法就連谷月軒都辦不到。
「你小子算命大,竟然兩次都沒有毒死。本來我是想看你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能撐到什麼時候,沒想到一天時間你就能夠自己壓製毒性,還真是稀罕的體質啊。」那男子看著東方未明的眼神似乎是外科醫生看著解剖實驗用的屍體一樣,讓東方未明不寒而慄。
「前……前輩,是您救了我?」東方未明小心翼翼地問。
「我?救了你?也算是吧,當時那群小混混正要把你分屍,我正好經過就順手料理了他們。竟然敢到逍遙谷撒野?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那人彷彿對逍遙谷的名號很在意,語氣裡有種懷念的意味。
「晚輩東方未明,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他日必將感恩圖報。」東方未明很客氣的說。
「你想報恩?那好,你把這個吃下去。」那人還是用陰惻惻的聲音說,讓人心底寒。
東方未明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個小瓶子,上面貼著一張字條:「勾魂丹」。東方未明再看看那人,現他沒有一絲說笑的意思。「前輩,這勾魂丹大概是毒藥吧。」
「什麼大概,這是貨真價實的毒藥。是我花了七七四十九種毒草提煉出來的精華,絕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良藥。你要不要買一點,看在你是第一個試用者的份上我給你打五折。」那人桀桀怪笑說。
「額滴神,我咋就那麼命苦呢?您就那麼忍心讓一個前途無量、英俊瀟灑、學富五……五……那個五轎子的有為青年就這麼死了嗎?我還是個處男呢!」東方未明聲淚俱下的說。
「小子,你很有趣。」那人收起陰狠的表情,換上嚴肅的神色。
「啊?你說啥?」東方未明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知道嗎?如果你剛才像那些狗屁正派人士一樣跟我裝骨氣,或者像你師兄谷月軒那樣迂腐,你已經死了。把匕收起來吧,那是我故意放到你身邊的。」那人輕描淡寫地說。
東方未明尷尬地抓抓頭,把藏在手心的匕放回原處。「前輩,我可沒有殺您的意思啊!您對我有救命之恩,不過我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這只是自衛行為,而且還不算防衛過當。」
「哼,就算你有一門大炮也傷不了我。我知道你沒有殺人的意思,因為我感覺不到你有殺氣。看來你也是谷月軒那種迂腐的人,不過還不算愚蠢。如果換了他,早就把毒藥吞下去死掉了。」
「不會吧,師兄有那麼白癡?明知毒藥也吞?」東方未明小聲嘀咕。
「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會吃驚了。」那人還是用輕描淡寫的與其說。
「那敢問前輩您是?看前輩武功如此高強,簡直就是出神入化。您是我見過武功最厲害的人了。」這下東方未明總算是聰明了一回,馬屁拍得不錯。
「你真的想知道?」那人語氣又變得陰森起來。
「請前輩指點。」東方未明把頭搖得跟打樁機一樣,扯開話題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啦。東方未明可不想真的試一下勾魂丹的味道。
「我就是……」那人輕輕的說。
聲音雖輕,但在東方未明聽來無疑是炸雷。
「您……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