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吃得雞飛狗跳的。但總算是把婚事給敲定好了。一行人一出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爸媽。您打算今晚住哪裡。」秦空想到自己住的地方不夠爸爸媽媽住。盤算著要不要去找家酒店住著。
「這個你不用擔心。」秦媽媽挽著宋綾。說道:「我自有分寸。」
「哦。」秦空識趣地閉嘴了。
到了分別的時候了。秦空看著跟宋綾聊得不亦樂乎的母親。頓時覺得自己被無視了。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應該去哪裡。在得知懷孕了之後。她就一直住在凌家了。現在爸媽來了。肯定是不好再住在那裡了的。但是。她不想離開她的晨啊……
「你們先走吧。我們在這裡等車。」秦媽媽朝凌家人揮揮手。示意可以離開她的視線了。
「不用送你們嗎。」蘇萬雲很「善意」地說。「這裡可是很難等車的。」
「謝謝親家母的好心。」秦媽媽扭著頭說道。「我們正好吃完飯散散步。免得身材走樣。」
「你……」蘇萬雲一咬牙。氣沖沖地走了。凌文思有些不好意地像秦家夫妻道別之後。趕緊去追妻子了。
「伯父伯母。還有大嫂和宋阿姨。我先走了喲。」大概是見到自己母親吃癟的緣故。凌曦心情很好。歡快地地朝眾人揮揮手。去追離開的爸媽了。
「宋阿姨……」宋綾備受打擊。
秦媽媽一手挽著被打擊了的宋綾。一手挽著秦空。朝還站著的丈夫和凌晨說道：「我們先去逛逛了。你們小晨你先跟你爸學習學習做丈夫的經驗。」不等凌晨開口。也不等秦空反駁。秦媽媽就拉著兩人走了。
凌晨一頭霧水地看著遠去的三個女人。特別是努力地想要擺脫母親的鉗制回頭失敗的秦空。頓時覺得。今晚將是一個很難熬的夜晚。
秦爸爸搭著凌晨的肩膀。嗯。有點兒夠不著。好兄弟般地說道：「小晨啊。你也別拘束。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爸爸說得是。」
「哎……」秦爸爸捂著胸口感歎。「這聲爸爸聽得真舒心啊。」
兩人就這樣搭著肩膀在大街上晃悠。然後秦爸爸就在不停地向凌晨傳授做一個好丈夫的經驗。
「首先。無論老婆說什麼。你都要答應。至少在老婆面前要答應。至於做不做得到嘛……」秦爸爸嘿嘿一笑。四周看了看。確定妻子不在可以聽到的範圍之類。才神秘兮兮地說。「能夠不做就不要做咯。嘿嘿……」
凌晨很認真地問道：「既然都答應了。為什麼不做到呢。」如果是真的做不到。那就不要答應了。如果讓對方失望了。還不如一開始就告訴她自己做不到。
「哎。你這小子……」秦爸爸有些尷尬了。只好說道：「哎。下一個。」想了一會兒。繼續道：「第二條。老婆問你知道錯了嗎的時候。不管老婆問的是什麼問題。不論你是不是真的錯了。都要在第一時間回答說知道錯了。」
凌晨又開口了反駁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錯卻承認是自己的錯。這不就是在欺騙。」
「呃……」秦爸爸再次啞口無言了。這次的教育實在是太失敗了。居然連著兩條重要的經驗都被凌晨給反駁了。這讓他這個模範丈夫的臉往哪裡放。不行。怎麼也得扳回一局。看他使出他的殺手鑭：「最後一條。無論外面的女人有多漂亮有多溫柔。無論家裡的妻子有多嘮叨有多難看。她都是你選擇將會陪伴一生的妻子。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感覺到了凌晨的沉默。秦爸爸我比欣慰地說道：「前兩條你聽不聽都無所謂。但是第三條一定要謹記。」
「我會的。」凌晨很鄭重地做出承諾。
「好樣的。」秦爸爸滿意地拍了拍凌晨的肩膀。鬆開手。慢慢走在霓虹初放大街上。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對跟在身後的凌晨說。「時間過得真快啊。明明我還記得第一次在產房裡見到小空的時候還只有我的巴掌大一點。一眨眼的時間。小空都長到這麼大了。都可以嫁人了呀。哦不。都快要做媽媽了。真是歲月催人啊。」
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彿昨天這雙手還抱過包在襁褓裡的寶貝女兒。怎麼今天女兒就要嫁為人婦成為人母了呢。怎麼會這麼快呢。明明昨天還是一個只會衝他撒嬌的小不點啊。今天……
眼眶突然有點兒酸了。
「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秦空。不會做得比您差。」
「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的不順耳呢。」秦爸爸笑著說道。「不過呢。我喜歡。」伸出手。對已經追上來的凌晨說道：「我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要是你做出任何對不起小空的事情。或是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凌晨沒有回話。只是用力地握住了伸到面前的手。很多時候。言語不是最好的解釋。行動才是。
「希望能夠如此了。」秦爸爸的臉開始抽搐了。不過是讓他表個態而已。要不要用這麼大的勁兒。他的手都要被捏斷了。難道……難道是在示威。是在向他示威。想到這個可能。秦爸爸頓時來氣了。反過來也開始用力。緊緊地捏住凌晨的手。想要說明他一點兒也不弱。他也是可以保護他的寶貝女兒的。
兩人似乎是在角力。為了一個女人在角力。往來的行人看著這兩個莫名其妙的握在一起男子。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看得秦爸爸如芒刺在背。立刻鬆開了凌晨的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地將被捏得發紅的手插進褲兜裡。繼續往前走。
手在兜裡抖了幾下。秦爸爸不由自主地罵道：「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岳父。居然敢這麼對我。哼……」
凌晨走在後面。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才走了一會兒。遇上了散步回來的秦媽媽和秦空她們。聽秦媽媽抱怨了秦空不肯好好陪她散步之後。凌晨牽著秦空的手。向大家告別了。
「誒。阿姨……」宋綾看著遠去的秦空和凌晨。有些詫異地說道。「小空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哎……」秦媽媽揉了揉眼睛。歎著氣說道：「回去什麼呀。人家都是凌太太啦。我們走啦。」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