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綾跟著秦爸爸秦媽媽進了約定的餐廳。還是一個超大的包間。一進去就看到了凌家人已經到了。還有秦空。
「爸、媽。」秦空趕緊起身。
秦媽媽沒好氣地說道：「你還知道有爸媽啊。」瞥了一眼明顯看不起他們的蘇萬雲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改姓凌了呢。」
「媽……」秦空開始撒嬌了。
「好了好了。」秦爸爸打圓場了。「小空啊。快介紹介紹啊。」
經爸爸這麼一題醒。秦空趕緊準備介紹。不過。在她開口之前。凌晨已經很熟稔地跟她的爸爸媽媽問好了。然後。很自然地介紹了雙方的家長。
兩方的人介紹完後。就落座了。雖然是一張圓桌子。但還是很明顯地分成了兩個部分。凌家三口很自然地坐在了一起。宋綾看了一下。自覺地坐在了與秦媽媽隔一個位子的地方。現在還剩下四個位子。凌曦左右兩邊各一個。然後左邊是秦爸爸、右邊是凌文思。剩下的就是宋綾左右兩邊的兩個位子了。然後左邊是蘇萬雲。右邊是秦媽媽。
面對這樣的座位。秦空糾結了。凌晨則是很自然地將凌曦趕到了旁邊的位子上。自己坐在凌曦和秦爸爸中間。這樣既挨著自己的家人。又挨著未來岳父大人。一點兒也不失禮。
見秦空還傻愣著站著。秦媽媽不耐煩地說道：「還傻站著幹嘛。過來坐呀。」
「哦。」秦空趕緊應聲。準備過去。
「慢著。」蘇萬雲突然開口了。看著秦媽媽。很隨意地說道：「秦空懷了我們凌家的長孫。怎麼說也應該坐到我們家這邊吧。」
「這不還沒嫁過去嘛。」秦媽媽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蘇萬雲的故意挑釁。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飲了一口。繼續道：「親家母不要這麼的著急嘛。這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需要從長計議。」
秦空站在宋綾旁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最後還是凌晨起身了。牽著秦空坐到了秦爸爸的旁邊。宋綾看著空空的左右。癟癟嘴。外人就是外人啊。就連作為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從長計議。秦爸爸在桌子底下扯了一下秦媽媽。怎麼能夠從長計議呢。這女兒都已經懷孕了。如果不現在還沒有顯出孕相趕緊將婚事給辦了。難道還要等到肚子都挺出來了再舉行婚禮嗎。要是在這其中出了什麼變數。婚事黃了怎麼辦。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的女兒啊。
秦媽媽拍了拍丈夫的手背。示意他安心。她自有分寸。來這兒之前。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凌家給摸清楚了。雖然說不可能是面面俱到。但是市面上的消息還是都知道的。特別是當初蘇萬雲大著肚子嫁給凌文思的事情。而且她也知道這個是蘇萬雲的死穴。很怕被人提起。
聽說要從長計議。蘇萬雲先是愣了一下。看著秦媽媽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模樣。心想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她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敗的。裝飾好笑容。說道：「這個親家母就不必擔心。我們凌家長子的婚禮。又不是沒準備過。」話說到這裡。蘇萬雲悄悄地瞟了一下凌晨。見他沒什麼反應。繼續道：「當初為了小晨和暮音的婚禮。我們家還是準備的夠齊全了的。到時候拿出來用就行了。」
話一說完。兩位母親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立刻發出了「嘶嘶嘶」的廝殺的聲音。被夾在中間的宋綾立刻抖了抖。努力地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雙方交戰。其他人都明智地選擇不要插嘴。只有秦空一個人傻兮兮地想要勸架。但是被凌晨給阻止了。
視線膠著了將近半分鐘。終於在服務員進來的時候分開了。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大家。然後很熱情地介紹著店裡的招牌菜。「最近小龍蝦剛上市。幾位要不要嘗一嘗我們店裡的油燜大蝦。保證好吃。」
「是嗎。」蘇萬雲來了興致。夏天的時候吃小龍蝦。確實是個好主意。
「不好意思。我對蝦過敏。」秦媽媽翻著菜單不經意地說。「誒。這個外婆醉魚好像挺不錯的。」
服務員笑著說：「這位客人真厲害。我們這裡的外婆醉魚可是主廚的拿手菜呢。而且還有他的獨特秘方。是外面吃不到的味道。」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就來一份吧。」
「好的。」
蘇萬雲看著秦媽媽繼續翻著菜單。捏得菜單的手都快發白了。對小龍蝦過敏。她是故意的吧。哼。故意也不怕。於是蘇萬雲對服務員說道：「還是要一份油燜大蝦吧。不能吃的人就別吃。」
服務員尷尬地看著眾人。不知道該不該提筆寫下。
「既然親家母這麼喜歡吃小龍蝦。那就點一份吧。」秦媽媽很善解人意地說道。「喜歡就吃嘛。就是不知道那小龍蝦洗得乾不乾淨。要知道小龍蝦是很難洗的。現在的酒店為了圖個方便。就用那個什麼化學劑清洗小龍蝦。也不知道對人體有沒有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秦媽媽轉過頭。很嚴肅地對秦空說道：「小空啊。待會兒你可貪吃吃什麼油燜大蝦。要是吃出問題就不好了。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服務員很委屈地說：「這位客人。我們酒店可是正規的店。怎麼會做這麼缺德的事情。」用化學藥劑清洗食材。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幹。
雖然服務員已經解釋了她們是經過嚴格的手工清洗了的。蘇萬雲還是被倒了胃口。剛準備說不用了的時候。想到這樣正好合了對地方的意。於是說道：「我當然相信你們。做人啊。還是要善良一點。不要把世界想得那麼的邪惡。」轉過頭對服務員說道：「一份油燜大蝦噢。大份的。」
「好的。」服務員歡喜地記下。
就這樣。你點一個我就找一下茬。我點一個你搗一下亂。簡簡單單的點一個菜。居然給花了快一個小時了。但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地等著。等著兩位不甘示弱的母親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