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了。秦空怒氣匆匆地衝到凌晨面前。極度不滿地說道:「她居然吻你了。她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你。」
凌晨沒有安慰秦空的怒火。只是轉身拿起擱在桌子上的盒子。然後拉著就要暴走的秦空出了餐廳。一出來。車已經被門衛開過來了。將還撅著嘴的秦空塞了進去。
「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
「今天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雖然很不想。但也不還意思打擾凌晨的事情。秦空還是撅著嘴答應了。本來以為凌晨會就剛才的事情說些什麼的。但是直到到了自家樓下。凌晨都沒有說一句解釋的話。秦空真是氣得牙癢癢的。但又不好表現出來。
下了車之後。秦空很不爽地說道:「我先上去了。」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在無比期待的說道:叫住我。叫住我。叫住我。
「等一等。」凌晨果然不負秦空的希望開口了。
「什麼事。」秦空故意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這個。」凌晨轉身從車裡拿出剛才秦暮音留下的檀木盒。遞給秦空。「這是暮音送給你的禮物。」
「不要。」秦空的嘴撅得更高了。一扭頭。說道:「我才不要她送的東西。」她才不要秦暮音送的東西呢。雖然很不禮貌。
「不要這麼任性了。這本來就是你的。」知道秦空是為什麼生氣。但是凌晨並不打算解釋。很多時候。不去解釋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就像他不想知道當初秦暮音為什麼會突然悔婚離開的原因一樣。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只會徒添煩惱。
「乖。我先回去了。」親親地吻了秦空的嘴唇。將盒子塞進她的手裡。
直到凌晨的車已經看不見了。秦空才鬱悶地拿著盒子上樓了。真是的。她都說了不要了。居然還趁她恍惚的時候硬塞給她。真是一點兒也不尊重她的意願。
回到家裡。宋綾在。估計是出去買菜了。秦空就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扔下包包。將自己仍在舒服的床上。想了一下。還是拿過了被她扔在一旁的盒子。舉在眼前。
「什麼叫『這本來就是你的』。」嘴裡這樣說。手上的動作一點兒也不鬆懈。小心翼翼地打開散發著馨香的盒子。眼前出現了一張折了兩折的紙。明顯是寫著字的紙。帶著好奇的心情。秦空拿起了紙。都忘了看盒子裡面的其他東西。
紙張被展開了。娟秀的字跡立刻出現在了秦空的眼前:秦空小姐。恭喜啦。恭喜您好事將近呀。
「什麼恭喜。幹嘛還吻我的未婚夫啊。」癟癟嘴。秦空繼續看:作為一個失去了重要的愛人的人(這一句話讓秦空心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噌噌噌地冒了上來了。但是。為了看完信。還是忍住了)。我只想說。戀人之間是容不得瑕疵的。無論是多小的誤會。甚至只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清楚的小摩擦。都會被無限放大。直到失去。我這樣說。也許秦小姐會覺得很唐突。但是。我只是希望秦小姐能夠幸福。希望晨能夠幸福。也希望小聲能夠幸福。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來尋找屬於我的幸福了。
「這才像樣子嘛。」秦空的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在這裡。我厚著臉皮提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婚禮那天新娘扔捧花的時候。一定要扔給我喲。不然。嗯哼。我畫個圈圈詛咒你。」秦空黑線了。
「盒子裡的玉鐲是當年我和晨訂婚的時候阿姨送給我的。現在。我將它還給你。希望秦小姐不要介意它被我私藏了這麼多年喲。最後。祝兩位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秦空合上信。將它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裡。然後。更加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裡的那枚晶瑩剔透的玉鐲。頓時一股冰涼之氣透過指尖的皮膚傳到心裡。涼涼的。秦空不會鑒賞玉器。但是從這質感就可以知道這枚玉鐲的價值肯定不菲。
小心翼翼地戴在手腕上。與她白皙的皮膚很搭。抬起手腕。迎著午後的陽光凝視著玉鐲。皮膚微微泛紅。玉鐲似乎也變成了透明的了。終於知道為什麼凌晨會說這份禮物本來就是她的了。
「原來晨跟秦暮音見面是為了拿回這枚玉鐲呀。」秦空的心裡頓時暖暖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立刻又沮喪地垂下嘴角。看來。她是誤會凌晨了呢。她的愛人怎麼會是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人呢。就像秦暮音信上說的一樣。以後。她要信任晨。不會再這樣疑神疑鬼了。她發誓。
秦空對著凌家的傳家玉鐲發誓。以後一定不會懷疑凌晨對她的愛。
哈。凌家媳婦的家傳手鐲。真美呀。秦空美美地將玉鐲取下來。細心地用盒子裡的絨布擦拭一遍。然後放進填著高級絲絨的盒子裡。蓋上。放進了床頭櫃抽屜的最裡面。想了一下。又將其他抽屜裡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地塞了進去。直到抽屜被塞得滿滿的。完全看不出來裡面還放了一個小盒子。
秦空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關上抽屜。舒服地躺在床上。盤算著即將舉行的婚禮的細節。其實婚禮還早著呢。差不多還有大半年。還真是度日如年呀。婚禮的伴郎和伴娘早就確定好了。伴娘肯定是她的好朋友宋綾。伴郎。自然就是跟凌晨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秦暮聲了。雖然很不願意。但是秦暮聲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啊。怎麼辦。」秦空猛地坐了起來。宋綾早就對她耳提面命了。說婚禮的時候新娘捧花一定要拋給她。否則後果自負。現在秦暮音也要捧花了。真是兩邊都不能得罪啊。
秦空頭疼地趴在床上。想要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怎奈一戀愛了。似乎智商就有些不夠用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稍稍有建設性的辦法來。要是在以前。秦空肯定會去找宋綾商量的。但是現在是與宋綾有關的事情。她可不敢。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