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屏幕上。兩個衣服沒有顯示出來的人……一男一女在潔白的小床上各種糾纏。「嗯嗯啊啊」的叫聲從音效良好的高級音響裡傳了出來。充斥著整個房間。其間還夾雜著窸窸窣窣地老鼠偷吃糧食……宋綾在吃薯片的聲音。痛苦的、享受的呻吟夾雜著宋綾「吱吱」地咬薯片的聲響。不是一般的微妙。
秦空面紅耳赤地看著屏幕上一男一女的極其「痛苦」的動作。還有宋綾發出來的極其不和諧的聲響。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早知道宋綾說的電影是這種。她就算是死也不會來的。更何況還是坐在凌晨旁邊看這些……
其實。除了秦空。另外三個完全沒有絲毫的不適。很認真地看著蒼老師的作品。
秦暮聲還會時不時地點評一下片中男女主角糾纏的姿勢。或者是分析攝影機的位置；凌晨面無表情。無論片中的女主角叫得多麼的誘人多麼的**。依舊面無表情；宋綾不停地往嘴裡塞吃的。就像是在電影院看電影一樣。
秦空很肯定。眼前的三個人絕對和她不是同一個星球的。秦暮聲和宋綾不是同一個星球也就罷了。沒想到凌晨也不是的。不行。秦空深呼吸。要淡定淡定。要跟他們一樣淡定。
「這裡這裡。」宋綾一把將手裡的薯片塞進嘴裡。連掛在嘴邊的碎屑也顧不得抹。飛快地拿起遙控器按下暫停鍵。指著屏幕喊道：「快看快看。是不是這裡。」
秦空極其尷尬地低下了頭。裙角都快被她揉皺了。
「喲呵。這個姿勢不錯喲。」宋綾用捏著薯片的手指著屏幕。朝因為聽到她的話而抬頭的秦空眨了眨眼。「你們可以試試喲~~」
秦空的臉倏地開始冒熱氣了。瞪了一眼笑呵呵的宋綾。「我出去看新聞聯播去。」
「呀。空空害羞了呢。」秦暮聲看著凌晨笑得很狡黠。
凌晨瞥了不懷好意的秦暮聲一眼。起身離開。
「嗯哼……」宋綾口齒不清地說。「都……八點……早……完了……」雖然新聞聯播早就結束了。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嘛。呵呵……
秦暮聲大概明白了宋綾的用意。除了無語。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了。
「沒辦法嘛。」宋綾無比感歎地說。「最好的證據就是讓凌晨去檢驗一下下咯。哦呵呵……」過了一會兒。「好奇怪呀。」宋綾盯著秦暮聲身上的某個地方看了一會兒。目光上移。定格在秦暮聲那男人不屑女人羨慕的臉上。愣愣地說:「你為什麼沒反應。」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咳咳……」秦暮聲差點兒從沙發上滑下來了。努力地定了定神。若無其事地說。「你不也一樣沒反應。」不光沒反應。還吃零食吃得津津有味。有這樣看成人電影的麼。至少在他的認知裡。沒有這種奇葩的人。說來說去。不愧是秦空的閨蜜。說出來的話也這麼的讓人匪夷所思。
「那不一樣。」宋凌擰開一瓶綠茶。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吃了太多膨化食品了。太渴了。喝飽了之後。宋綾滿足地抓起一旁的瓜子磕了起來。邊磕邊朝秦暮聲翻白眼:「我是身經百戰閱片無數。看這個還可以增強我的食慾。」
增強食慾。秦暮聲黑線。
屏幕上的兩人已經換了個姿勢。繼續做著單調的動作。嗯嗯啊啊的叫聲也越來越激烈。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運動得起勁的男女主角。宋綾邊吃邊說:「其實我最討厭看這樣千篇一律的運動了。更討厭一上來就進入正題的電影。我比較喜歡有劇情的電影。」
「看不出來你挺有品味的嘛。」秦暮聲右胳膊擱在沙發的扶手上。支著腦袋。很是戲謔。
「不過呢。」宋綾突然眼冒精光。無比興奮。「我就喜歡看男女主角從開始接吻到脫光衣服。這一段我最喜歡了。」說到興奮之處。宋綾眉飛色舞。「這一段才是最有看頭的。其它的神馬都是浮雲。」說完。還朝支著腦袋含笑望著她的秦暮聲嘿嘿一笑。
秦暮聲被宋綾這樣詭異的笑笑得毛毛的。乾脆換了個更舒服也更庸懶的姿勢。清了清嗓子。眨巴著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笑得勾人。「想問什麼就問吧。不用拐彎沒角的。」
宋綾被秦暮聲的笑容給弄得有點暈暈的。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中了美男計。默默地鄙視了一下自己後。宋綾堆著笑容。不經意地說:「你也喜歡凌晨吧。」
「嗯哼……」秦暮聲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桃花眼也眨巴得更厲害了。微微停頓。秦暮聲撥了撥擋在額前的碎發。「被你發現了呢。」
「你不能出爾反爾。」宋綾瞪著瞪指著秦暮聲。說道:「你不能跟小空搶男朋友。」
「吶。不要這麼緊張嘛。」秦暮聲嘴角繼續上揚。活像一個黑色翅膀逐漸張開的惡魔。
宋綾不由自主地惡寒。「我怎麼不緊張。」說到正事兒。宋綾又狀膽了。指著秦暮聲的鼻尖。惡狠狠地說:「別以為你跟凌晨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光著屁股一起長大。就可以霸著他。你別做夢了。這個妹夫我要定了。」
「還海賊王呢。」秦暮聲很不配合地朝一臉誡備的宋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過。即使是翻白眼。也依舊氣質非凡。
宋綾恨恨地想。氣質就是氣質。不是與生俱來的就是靠後天慢慢沉澱的。不是她們這種可以比擬的。真是人比人會氣死人。氣憤歸氣憤。宋綾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語氣放軟：「凌晨又不是特別好。我手上正好有幾個好資源。我可以給你介紹的。」
秦暮聲依舊含笑地看著她。後面的話。宋綾也不好繼續說了。沉默了幾秒。宋綾小聲地說:「他們絕對純情純潔。」
秦暮聲挑挑眉。「真的。」
宋綾趕忙點頭。親愛的兔兔。為了小空這朵來之不易的五彩桃花。為了小空的終身幸福。你就稍稍犧牲一下吧。姐姐以後對你好點。
「噗……」秦暮聲捂著憋笑憋到抽筋的肚子。樂不可支地歪在沙發上。「我有喜歡的人了呢。不用你煩惱。」
有喜歡的人了呀。宋綾拍著胸口鬆了口氣。下一秒。立刻從剛才的小媳婦兒變身山寨女大王。一腳擱在茶几上。撈起一旁的果仁就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嚇死我了。」
「我又沒說過我喜歡晨哥。」秦暮聲也端起了一旁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透心涼呀。
「那你為什麼之前會說『被你知道了呢』。」宋綾翻了個白眼。「正常人都會這樣認為好不好。」
秦暮聲盯著玻璃杯裡的冰塊。無奈。為什麼都會這樣認為呢。他明明對凌晨一點兒綺念都沒有。除了……
見一直含笑的秦暮聲斂去了笑容。宋綾一怔。試探性地問:「你姐……是不是也……」
「你很聰明呢。」秦暮聲輕歎。難道是他的某些行為很容易讓人誤會麼。看來以後要收斂一些了呢。
看著明顯很悲傷的秦暮聲。宋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地說:「你姐姐很愛你。」
「對呀。」秦暮聲低歎。愛到可以放棄愛人。他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呢。
「我不會說出去的。」
聽到宋綾的保證。秦暮聲苦笑。不再說話。繼續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