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青梅竹馬
整個寢室,劉威跟江大林的關係最好,「猴子」秦嶺一出事,他第一時間就給江大林打電話,原因是他跟秦嶺最鐵。江大林聽劉威口氣嚴肅急切,知道肯定是真出了什麼大事,等他十萬火急往教室趕,就要樓梯口看到劉威跟另一名室友,夾著死氣沉沉的秦嶺住外面提,後面跟著幾個班上的同學。秦嶺被兩個高大的人提著,雙腳幾乎是拖著地面。他看了一眼秦嶺的落魄模樣,同樣嚇了一跳,問:「劉威,猴子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樣?跟個死人似的。現在要把猴子帶去哪?校醫務室?」經過一開始時被驚得六神無主的劉威,現在徹底冷靜下來,他給江大林飛了一腳,大吼道:「操,問個**啊,趕緊去叫的,去醫院,校醫務室有個鳥用啊,感冒都治不好。」江大林知道事情嚴重,二話不說,就火到校門口,攔截了一輛的士。將秦嶺抬上車,劉威對李兵和江大林說:「你們兩個先過去,掛號找房間,我先去取點錢,隨後就到。」他從花上千塊錢買的意大利鱷魚皮錢包裡取出幾百塊錢塞給江大林,又說道:「就到第一人民醫院」。劉威看車子離開,轉身就往學校附近有atm提款機方向走去,路上想了想,又給生活委員林若巧打了個電話。取完錢回到校門口,就看到一身清爽打扮的林若巧在等著,劉威招呼一聲,很快兩人上了一輛車直奔醫院。車子安安靜靜的行駛著,林若巧給班主任了一條信息,說明了大概,順便幫幾人請了個假,然後扭頭看著劉威,問:「秦嶺他是怎麼回事?很嚴重嗎?」她早上並沒有看到秦嶺,不清楚情況,只覺得劉威似乎有點小題大做,卻沒有明說。「秦嶺??」劉威些許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平靜的問:「秦嶺是誰?」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弱智了,又道:「猴子叫秦嶺?!」留著一頭蘑菇頭的林若巧「撲哧」笑道:「不是他是誰啊,你這人也真是,一起住了半年多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你們男生都喜歡給人起小名的麼?」劉威尷尬的嘿嘿兩聲,沒說話,他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然後掏出火機,正當他準備點燃的時候,林若巧一聲輕喝:「不准抽煙。」寢室裡一向驍馴得沒邊的劉威此刻在林若巧的面前,就跟個溫順的乖乖小學生,他說道:「很嚴重,臉色白,全身冰涼,全身不能動彈。」林若巧驚呼道:「怎麼回事?真有這麼嚴重嗎,他人雖然是比較瘦小,但平時看他也挺能折騰的,上學期還是3ooo米長跑冠軍。他到底生了什麼事?你說來聽聽。」劉威擺擺手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時我一回到教室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平時宿舍也沒見過他出過什麼毛病。你說,會不會是什麼突病?聽說這種病是突性的,很容易暴斃。」「狗嘴吐不出象牙。」性格中性的林若巧白了劉威一眼,一時竟有點女人的風情萬種。劉威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分,雖然他並不迷信,認為說一些不吉利的話就能帶給人厄運,但對於一直獨立於整個寢室的秦嶺,並無厭惡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如果秦嶺需要,他也會伸手拉一把。聽到林若巧說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也沒生氣,只是暗暗歎息了一口氣。一直對劉威察言觀色的林若巧看到沉默的劉威,頓時的點驚慌失措,她飛快的解釋說:「我真的是自願的,伯父沒要求過我。」說完臉蛋便紅了起來。車廂內一時詭異的沉默起來,兩人竟一時無話可說。劉威身子往後靠著,懶散的閉上眼睛,林若巧安靜的坐在一邊,時不時偷偷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劉威,咬緊牙根。這個倔強的男生,曾經就是自己的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在其父母離婚後,竟然一個人離家南漂,兩父子便開始了漫長的冷戰,大半年時間,其父用盡一切辦法,仍然撬不開劉威的嘴巴讓他聽到一句話,讓奪得撫養權的其父暗暗傷神不已。慶幸的是兒子落腳在嶺南這邊前妻的一個遠房親戚家裡,讓他放心不少,常常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但愣是得不到兒子的一句話,哪怕只是一個字。而同住北京內三環黃金地段的大宅院的林若巧,自小彈著劉威的小**長大,兩人都是高官後代,典型的紅色弟子,官二代,門當戶對,青梅竹馬,住同一個四合院,上同一個幼兒園,讀同一個小學,然後初中一起畢業。兩人的祖輩是當年越戰的生死戰友,兩人的父輩同朝為官,雖然為官原則做不到一致,但由於兩個老人的關係,兩個國家級的實權高官私下卻是要好的兄弟。兩個老不死一次閒得蛋疼,拿各自兒媳婦的大肚子打賭,如果都是男娃,繼續讓他們世代交好,如果一男一女,那就喜結連理。就這樣,每次看到稍小一個月的劉威的小**被林若巧彈得哇哇大哭時,兩個老不死便哈哈大笑,扯著這娃以後肯定被小媳婦制得服服帖帖的閒話。劉威瞇著眼睛,看不出表情,但他的心裡卻反覆念著「秦嶺」這兩個字。這個名字,他從他外公口中聽過不下十次,老人常常一個人神神叨叨,他並不是個老年癡呆,相反是一個接近國術宗師卻只能遺憾止步不前的國術高手,劉威南漂落腳在外公家裡,每逢放假回去,都被這個有些武癡的外公拉著練把子,也就常聽老人講起他當年的經歷。劉威聽得最多的還是一個叫秦橋的瘋子,打遍嶺南無敵手,年輕一輩無人能望其背,之後秦瘋子北上求敗,牛叉拱拱的在各門派的山門前逛了一遍,仍然難覓對手,接著深入蒙古,將4oo斤重量級的摔跤王阿巴達打了個四肢朝天。然後老人自然就講到那個近五十年來最大型的震盪中外國術界國術高手混戰,此戰八極弟子秦瘋子一敵五,車輪戰,合擊術,陣法圍絞,秦瘋子八風不動,以一人之力抗衡北方五位同級高手,最後折殺兩人重傷兩人輕傷一人,自己重傷突圍而去,臨走時一邊狂笑:嶺南以北有秦嶺,自東向西,如伏虎,如臥龍,仰衝天,擺尾成陣。每次說到這裡,這位南拳的俗家弟子總是長吁短歎道:「當年秦橋威風凜凜,打遍全國,為南方國術界長了不少臉,一直以來,北方因其人長得高大威猛,其國術界人才輩出,穩穩壓住南方各流派一籌,秦橋硬生生的打破了這個歷史因素,可惜英雄早逝,北方那幾個國術流派實在卑鄙,居然出動五人同級別的高手圍攻秦橋一人,實在令海內外的國術界寒心,至今國術界仍然流傳著一句話:『秦橋之後,再無秦橋』,十幾年來無一人能達其高度。」「可惜啊可惜!可惜秦家青黃不接,秦橋之子天生愚鈍,雖有秦橋七分體魄,卻無秦橋半分資質,一出生就被寄養其亡妻之家,疏於調教,終無所成,不過塞翁失馬,焉知禍福,秦橋之子因非門派弟子又非習武之人,讓他避免了一場門派糾葛,但是秦瘋子當年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三教九流牛鬼蛇神什麼樣的人都有,當年秦橋重傷之後,地下勢力聞風而動,紛紛揚言要滅秦橋的根。」「那個叫秦嶺的人,人們都猜測是其孫子,未出世而先得名,只是秦橋之子一家三口至今下落不明。」「江湖上紛紛猜測,說是八極門秘密保護著秦橋僅存的一條血脈,還暗中培養了秦嶺十幾年,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不久將來,國術界將又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北方當年參與圍攻的五大門派,肯定要遭殃了……」劉威的外公基本上是如數家珍的跟外嬲說著他那個時候的爛事。雖然劉威對這些國術界的風雲軼事並沒多大興趣,只是他的外公說多了,就知道了這麼一回事,這其中最讓他記憶尤深的是那一句「嶺南以北有秦嶺,自東向西,如伏虎,如臥龍,仰衝天,擺尾成陣。」秦嶺,他自然知道是中國一座山脈,聽說有人拿來作名字,還將人比喻成潛龍臥虎的雄偉山脈,就來了好奇,覺得說這話的人,不是白癡就是瘋子。此時聽到林若巧提起「秦嶺」這兩個字,他就想到寢室長得猥瑣瘦小的猴子,立即就否定了剛開始懷疑是同一個人的荒唐想法。車子很快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劉威和一手提著水果的林若巧很快找到了秦嶺的病房,一進去便看到坐在病床上輸液的秦嶺,秦嶺看到劉威並不覺得奇怪,但看到跟在劉威後面的生活委員林若巧,他就覺得有些吃驚了。他朝兩人微微點了點頭,算了打過招呼。此時的他,臉色仍然蒼白無比,只是比起來進的死氣沉沉,現在恢復了幾分生氣。林若巧不愧是生活委員,她一進來便噓寒問暖的,讓秦嶺受寵若驚了一把,然後秦嶺就制止她準備削蘋果的動作說:「我抽筋,不能吃這些酸性水果。」林若巧便不再堅持,拿起水壺就打開水去了。看著忙碌的林若巧的背影,劉威心裡歎息一聲,心想一個堂堂的**,竟然為了跟著自己,寧願放棄舒適的象牙塔生活,現在又甘願放下身份,給一個農村的小子做遞水活,要是她老爺子知道,非把自己揍個半死。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問秦嶺道:「感覺怎麼樣?好些沒有?」秦嶺當時雖然意識模糊,但他還是知道自己到醫院來還是劉威一手促成的,他看著劉威,誠懇的說道:「劉威,謝謝你,謝謝你們,真是麻煩你們了。」劉威似乎受不了這些客氣的客套話,笑罵道:「操,這是什麼**話,聽著寒磣,真他媽寒磣!」眾人在病房裡呆了大概半個小時,就紛紛離去,只有江大林留下來,等大家都走後,江大林問道:「猴子,你說你這是怎麼回事?」
ps:新手上路,求月票!!!請各位兄弟姐妹罩一罩啊∼∼∼揮手點一下收藏,隨手投上一張月票,讓大家一塊把龍蛇再起頂起來吧∼∼你的小小月票,和動手點擊收藏,都能帶給歌喉無窮的動力∼∼∼歌喉一定盡力寫文,讓大家過癮∼∼∼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