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守在洛汐的床邊。握著她的手。「汐兒。你不要睡了。你快點醒過來。就算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是我郭飛羽的妻子。我兒子的娘親。」
一夜。飛羽就這麼坐在洛汐的床邊。不停的在心裡默念著讓她快點醒過來。
許是飛羽的默念感動了上天。或許是洛汐命不該絕。洛汐醒了。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飛羽正握著自己的手。一臉的擔憂。虛弱的扯出了笑容。
飛羽看到洛汐醒了。怒火便湧了山來。甩掉她的手。「白洛汐。你是想死是吧。你如果想死的話。直接告訴我。我有一萬種方法供你選擇。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你想怎麼死都可以。你不用用這種方法來讓別人跟著擔心。死不了還活受罪。」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洛汐笑了。笑得很開心。她太瞭解飛羽了。飛羽生氣就是緊張自己。在乎自己。
「你個瘋女人。居然還笑得出來。你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飛羽說著舉掌就要打下去。
小蓮和小章聽到飛羽的吼聲過來。正看到飛羽的架勢像是要打洛汐。小章顧不得主僕關係。直接撲過去抓住飛羽的手。「莊主息怒。夫人也是想要讓您記起以前的事情。」
洛汐失笑。看來關心自己的人還不少。「都放下手。沒事。」
飛羽放下了手。把怒火全都轉嫁給了小章他們。「誰讓你們進來的。都滾出去。我說過沒我的命令。不准進來的嘛。」
小章和小蓮相視看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莊主息怒。奴婢/奴才知錯了。」兩人趕緊轉身推出去。還不趕緊撤怒火現場。等會真的是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飛羽。坐吧。我沒事。」洛汐笑著說。「我一定可以讓你想起我的。」即使臉色慘白。卻依然蓋不住那堅定的信心。
飛羽正要坐下。一個聲音響起。「呦呦。我們的夫人真是偉大。為了讓飛羽想起以前的事情。居然親身試針。」藍菲走了進來。
多日不見。依然是一襲紅衣。妖嬈萬分。
「你來幹嘛。」飛羽掃了她一眼。
「飛羽。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聽說夫人出事了。一回來。立刻過來看看怎麼樣了嗎。我這是關心夫人。」藍菲不客氣的坐到了洛汐的床邊。
「來者是客。我讓人給你端茶。」洛汐說著就要叫小翠。
飛羽已經先一步對著外面喊道。「小翠。上茶。」
小翠在外面聽到。應了一聲。便去沏茶了。
「謝謝你專門來看我。我沒事。好得很。」洛汐笑看著藍菲。
「好就好。聽說夫人您為了讓飛羽想起來。自己試針。此情真是可歌可泣。讓人讚賞啊。」藍菲繼續冷言冷語。
「藍菲。你在這裡亂說什麼。出去。」飛羽冷聲訓斥。
「飛羽。我可是好心來看夫人。夫人都不趕我走。你趕我走幹嘛。」藍菲睨了他一眼。
「藍菲。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我說過。你沒事不要過來招惹汐兒。」飛羽說著過來抓著藍菲的手。就要把她拉出去。
「飛羽。過門是客。你這樣不是待客之道。」洛汐看著飛羽的樣子。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被欺負。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的了。她不怕。不怕藍菲的冷言冷語了。學會了看淡一切了。
藍菲乘機掙脫飛羽的手臂。「看看。夫人多大方。我們女人聊天。你一個男人。趕緊出去吧。不要站在旁邊礙事。」
「藍菲」飛羽飛身過來。又要去抓藍菲。藍菲已經靈巧的躲開。
「飛羽。你先出去吧。我們聊天。你去忙吧。」洛汐看著兩個人躲來躲去。
飛羽停下來。深深的看了洛汐一眼。沒說一句話。便出去了。
藍菲也坐了下來。直接開口。戳中洛汐的痛處。「你想讓他想起你。想起那日城樓之上。你的劍插入他的身體嗎。」
「不管是好是壞。我只想要他想起我。他會原諒我的。」洛汐已然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問題。坦然的回答。
「是嘛。你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無法接受。他不想要記得那樣讓他傷心的事情。他會選擇忘記你嘛。會忘記和你有關的一切嘛。」藍菲再戳。
「藍菲。如果你過來只是為了刺激我。那真的沒必要。我現在已經淡然了。我努力過的。結果如何。我不那麼看重了。好的結果固然開心。結果壞也無妨。現在我努力讓飛羽記得我。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可以接受。他記起我了。對我好。那是最好的結果。他記得我了。恨我。那是我自作自受。我會讓他明白我的苦衷。他不記得我。我會讓他再次愛上我。」洛汐淡淡的說出自己現在的想法。
藍菲愣了片刻。似乎經歷了生死。經歷了一些東西。人是會變得。她變得不一樣了。「我只是過來提醒你。讓你知道他想起你未必是好事。」
「我知道。謝謝你的好意。慢走。不送。」洛汐不再看她。不管她現在安的什麼心。自己都沒有心思去想。去管了。
藍菲呢喃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洛汐深吸了一口氣。剛剛其實自己有點意識的。是飛羽忽然闖進來。王師傅才會扎錯針。王師傅搶救自己的時候。沒有意識。搶救完了。雖然沒醒過來。但是有一點意識。感受到飛羽握著自己的手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種緊張。擔心。在乎。完全感受到了。其實現在細想下來。飛羽已經再一次愛上了自己。既然如此。為何自己還要去為了讓他想起自己。做那麼多事呢。即便搭上自己的命。如今他愛自己。對自己好。不就夠了嘛。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堅持些什麼。但不想讓自己後悔。不想讓他們之間永遠有一個所謂的缺憾。她要他想起自己。幸福生活。洛汐握著拳頭。堅定的對自己說了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