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洛汐還未起來。王師傅便上門了。他滿臉的笑容。亂亂的頭髮幾乎全白了。最近忙著飛羽的事情。竟忘了王師傅。這才多久沒見。怎麼變成了這副德性。
「王師傅。你怎麼了。怎麼頭髮變得這麼白。一大早急急忙忙。發生了什麼事。」洛汐趕緊過來扶著王師傅坐下來。
「夫人。我已經研究透了針灸。可以幫莊主施針了。」王師傅掩飾不住的開心。
洛汐也是激動的抓著王師傅。「你說真的。真的可以嗎。」
王師傅重重的點頭。「我這些日子都在研究。終於研究出來了。」
激動之後。片刻又開始擔心。「真的沒問題嘛。王師傅。針灸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而且您是剛剛學會。還沒有試驗過。會不會有問題啊。」
王師傅也有些猶豫了。「我已經研究成熟了。只是還沒有在真人上試驗過。」
「那拿我當試驗品吧。你先在我身上試試。針灸有沒有效果。正好近日我也是有些頭痛。如果成功了。你再去治療飛羽。如果失敗了。那就當沒發生過。」洛汐不想讓飛羽冒險。自己先嘗試了。確實沒有危險了。再讓飛羽試驗。不是不相信王師傅。畢竟沒有實際操作過。總是會有些不確定性在裡面的。
「夫人。我」王師傅感動的老淚縱橫。畢竟願意以身試驗的事情不是誰都願意的。夫人沒有隨便找一個下人來試。而是自己親自要求試。
端著水進來伺候洛汐的小翠聽到了。嚇得跑過來。「不行。夫人。讓我來試吧。」雖然不知道針灸會怎麼樣。但是針紮在身上。而且是穴道上。可能會有問題。她不能讓夫人出事。
洛汐瞪了他一眼。「逞什麼能。去準備早點去。別在這瞎攙和。」
小翠哪裡理會洛汐。「夫人。雖然我不懂針灸。但是我知道有危險。我不能讓夫人有危險。我賤命一條。如果不是遇到夫人待我這麼好。我現在在哪裡。是不是死了。都不一定。夫人。您給我一個機會報答您吧。」
「不要亂說話。什麼報答。我是夫人。我是你的主子。我說讓你去準備早點。你就趕緊去。沒讓你做其他的事情。」洛汐沉下聲音。
小翠已經急得哭了。抓著王師傅。「王師傅。你不要拿夫人試針。你拿我試針。」
小翠的哭聲引來了剛起身的小蓮和小章。
「發生了什麼事。」小蓮看著這奇怪的一幕。一大早的。怎麼回事。
「小蓮姐姐。你一定要勸夫人。她要拿自己去試針。」小翠看到小蓮來了。趕緊撲過去。
小蓮看了看洛汐。看了看王師傅。明白許是王師傅找到了救姑爺的方法。洛汐才會願意以身試針。洛汐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但是自己還是要一試。「汐兒。這樣很危險。雖然我們都相信王師傅。但是畢竟沒有真的操作過。找一個下人來試吧。我們都不希望你出事。」
「都給我滾出去。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我要讓我的夫君想起我。是我的事情。即便很多下人。但是和他們無關。你們都給我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進來。今天不見客。小翠給我在外面守著。」洛汐說著已經起身把他們往外推。不給他們機會。
鎖上門。洛汐躺到了床上。「王師傅。開始吧。不要管他們。不要受任何事情的影響。」
王師傅看了看洛汐。「謝謝夫人。我一定會成功的。」
王師傅說著攤開針灸袋。「夫人我開始了。中間你可能會失去意識。但是不要擔心。最後醒來。您的頭痛就會減輕很多。我的試驗也就成功了。」
「王師傅。我相信你。只管按照你的意思做就可以了。就算有什麼事。我也不會怪你。」洛汐說完閉起了眼睛。
王師傅拿出針。開始幫洛汐扎針。
小翠她們被關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小蓮姐姐。怎麼辦。如果夫人有什麼事。怎麼辦。」
「沒事。別擔心。相信汐兒的決定。你現在趕緊去飛羽閣。通知姑爺。讓他趕緊過來。」小蓮冷靜的吩咐。
小翠一聽。恍然。自己怎麼那麼笨。「我馬上就去找莊主。」一溜煙的跑走了。
小章摟著小蓮。「別擔心。」他知道小蓮的鎮定是裝的。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小蓮學會了冷靜。但是很多時候是佯裝堅強。
小蓮握著他的手。「我沒事。希望汐兒不要有事。」
「放心吧。王師傅始終是個大夫。他懂得分寸的。如果沒有把握。不會隨便試針的。」小章安慰小蓮。
小翠急匆匆的跑到飛羽閣。也沒說清楚。只說夫人在試針。有危險。
飛羽一聽。便飛了出去。這個女人。沒事跑去試針。不知道針灸這東西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嘛。如果王師傅一個不小心扎錯了地方。措手殺了她怎麼辦。讓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有那麼重要嘛。
飛羽趕到靈溪閣的時候。看到小蓮和小章相擁著在門口。大門緊閉。
「莊主。」兩人見到飛羽來了。分開。
「在裡面。」飛羽指著門。
小蓮點頭。
飛羽推門。門鎖上了。直接一用力踹開了。
門忽然被踹開。王師傅的手一抖。扎錯了穴位。片刻的驚慌。「莊主。夫人需要急救。麻煩您先出去。」
飛羽很想衝過去把王師傅扔出去。但是剛剛也看到了王師傅的手抖了一下。猜到許是扎錯了穴位。此時不能打擾他。他要救洛汐。退了出去。把門關好。
洛汐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王師傅慢慢的把針拔下來。開始救治。拿掉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這一刻。不能有自責。要把夫人救活。
直到夜深了。王師傅才長噓一口氣。總算是沒有讓夫人有危險。
王師傅走過來的時候。飛羽直接拎著他。「汐兒怎麼樣了。誰讓你給她試針的。如果汐兒有什麼事。我讓你全家都陪葬。」
王師傅知道自己確實做錯了。跪了下來。「自知有錯。任憑莊主處罰。」
小蓮知道如果王師傅被處罰了。汐兒醒來一定是要怪姑爺的。趕緊跪了下來。「莊主。小姐她是自己要求這麼做的。您不要怪罪王師傅。」
「汐兒醒了沒。」
「還沒醒。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今晚會醒過來。最遲明天就會醒了。」
「如果明天還不醒過來。就讓你們全家陪葬。都給我滾。」飛羽說完。走了進去。
小蓮扶起王師傅。「王師傅。莊主也是緊張夫人。我們下去休息吧。」
王師傅何嘗不知道呢。幾人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