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b市火車站。熙熙攘攘。拖著箱。拎著包的旅客行色匆匆。
一名年輕女子面色焦急的拎著手提包站在候車間的角落裡。眼神慌亂的四下打量著。
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四周數名男女已經不聲不響的將她包圍了起來。
這時。一名身型壯碩的男子在門口張望了一下。然後直直的朝著那女子走去。
眼睛更是定定的看著那女子。嘴角一抹笑意。將本來憨實的面容襯出幾分邪肆來。
那女子也發現了那壯碩男子。面色一白。拎著包就要離開。腳步才動。四周就已經圍上了數名男女。
女子一看情況不對。就要高聲呼救。卻見靠她最近的一名男子忽然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女子驚恐萬狀。片刻之後。雙眼慢慢閉上。癱軟下去。
那壯碩男子這時才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昏迷在男子肩頭的女子。冷笑一聲:「帶走。」
數名男女不動聲色將女子帶出了火車站。
……
維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睜開眼睛看到睡在她病床邊的安逸臣時。有一瞬間的恍惚。接著想起了晚上遇襲的事。再看看周圍。豪華病房。她一點兒也不陌生。當初安逸臣住的就是這樣的豪華病房。一天上萬的那種。
難道。昨晚是安逸臣救了她。
維揚輕輕的撐起身子。卻將趴在一邊的安逸臣驚醒。
安逸臣抬頭。「你醒了。怎麼樣。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看著安逸臣緊張的樣子。維揚心中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昨晚是你救了我。」
「嗯。你的鑰匙落在車上了。」
「所以你給我送鑰匙的時候就剛好救了我。」
安逸臣點點頭。輕歎一聲。傾身將維揚抱進懷裡。「還好你的鑰匙落下了。」
耳邊的聲音怎麼聽怎麼都是後怕的感覺。維揚心頭一下子軟了下來。靜靜的靠在安逸臣懷裡。
「你的心跳好快。」好一會兒。維揚才在安逸臣懷裡悶悶的說。
安逸臣一怔。快速的放開維揚。好看的丹鳳眼危險的半瞇起來。在維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傾身吻了下去。
「唔……」維揚心中哀叫。人家錯了。不該說那話的。先放開人家。這裡是醫院……
維揚正擔憂著病房的門開了……
走進來的正是寧冉。寧大帥哥。
看到他揶揄的笑容。維揚恨不得刨個坑將自己埋了。
但是。人家安逸臣的心理素質就是好。
旁邊杵著那麼大一燈泡。安大帥哥也能吻得投入無比。
維揚用力的推開他。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的蓋了起來。
安逸臣好笑的看著維揚將自己蓋了個嚴實。回頭瞪了寧冉一眼。
寧冉揚揚眉。我可是醫生。來給病人做例行檢查是醫生的工作。寧冉正大光明的走了進來。
拉開維揚的被子。意料之中的看到被子下面一張通紅的臉。
尷尬的對寧冉笑笑。維揚一個眼刀飛向一邊明顯因為好事被打擾心情鬱悶的某人。
寧冉卻不顧深厚那能將人凍僵的視線。盡職盡責的將維揚的傷勢檢查了一下。雖然是隔著衣服按按受傷的位置。但是。寧冉卻怎麼覺得自己的手上有一種灼熱的感覺。似乎要將他的手燒掉一般。
寧冉不愧為寧冉。硬是撐著那駭人的高溫將檢查完成了。之後叮囑了兩句趕緊離開了。
走出病房的寧冉拍拍胸口。鬆了口氣。還好傷得位置不是什麼尷尬的位置。不然。他的手可能就真的不保了。想到剛才進門時看到的一幕。寧冉面上露出一抹賊賊的笑。嚇壞了一旁經過的小護士。
寧冉走出房間之後。維揚才想起她現在在醫院裡。一夜未歸。她老媽還不擔心死。
安逸臣卻笑著說:「等你想起來。你老媽的確要擔心死了。」
「你已經通知她了。」維揚從床上跳起來。被安逸臣緊緊的按住。「好了還了。我打電話給你的好朋友白甜甜了。她們自會給你媽說的。」
維揚這才放心下來。如果是白甜甜她們的話。肯定是幫著瞞著她媽了。於是趕緊給白甜甜打電話。
電話那頭。白甜甜的聲音透著擔憂:「維維。你真沒事嗎。」
「真沒事。一會兒就出院了。就是被打了兩下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板兒。這兩個還不是小菜一碟……」維揚還要再繼續說下去。那邊白甜甜卻已經不耐煩了。「你就吹吧。不過。你別怪我和小西沒有去看你。主要是你們安董說他會照顧你。所以……嗯哼……」
維揚哀歎。這兩個女人本來就以為她和安逸臣有什麼。這下。更是肯定了。維揚心中抓狂。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好不好。她和安逸臣是清白的啊……
掛了電話。知道沒有讓老媽擔心。維揚就吵著要出院了。安逸臣也同意。於是很快辦了出院手續。在寧冉千叮萬囑中離開了。
……
週末。本來多麼美好的一個假日的。維揚可以好好睡懶覺、陪老媽。結果卻遇到這檔子事。非常之鬱悶。出了醫院之後。第一時間的趕回家。
到了小區就聽到到處議論著昨晚小區某大樓的奇怪事件。
「你不知道。滿地都是血啊……」
「那三個小伙子倒在地上。那慘叫啊……」
「聽說是碰上鬼了。」
「瞎說。是被搶劫了。」
「你們都說錯了。是他們搶人家。被人家暴打了……」
……
維揚聽著一路的議論紛紛。不免頭大。也不知道這事兒有沒有嚇倒她老媽。
車子停到她家樓下的時候。卻正好看到她老媽站在大樓對面的小花壇前和人聊天。
維揚下車走進一聽。得。她老媽也在八卦昨晚的事。
「媽。一路上都停到大家說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啊。」維揚站在維媽媽身後忽然問。
維媽媽嚇了一跳。回身一看卻是自己女兒。佯怒的打了她一下。「死丫頭。嚇死老媽了。知道回來了。」
看著明顯不高興的老媽。維揚趕緊狗腿的抱住自家老媽的胳膊撒起嬌來。「媽。昨晚不是玩得太晚了嗎。所以就在甜甜家將就了一晚。看吧。還好我沒有回來。不然說不定就是我遇到你們說的那可怕的事了。」維揚一臉有理的說。
「是啊。太詭異了。半夜那慘叫聲嚇得我一夜都沒有睡好。」對面一位大嬸兒面色青白。兀自後怕。好像昨晚的事她親身經歷了一般。
……
安逸臣將維揚送回家之後就接到石頭的電話。聽著石頭在電話那頭略帶著興奮的聲音。安逸臣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要親自招呼。把人帶走周家去吧。」
掛了電話之後。安逸臣揉揉眉心。給正在休假的阮安寧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阮安寧萬分不情願。但是。見安逸臣的口氣似乎不太好。詢問之下。才知道維揚昨晚被襲擊的事。當即拍了桌子。「那還得了了。我馬上去辦。」
這邊安逸臣卻皺眉了。什麼時候這丫頭和維揚關係那麼好了。
他怎麼知道阮安寧的小算盤。眼見著安逸臣對維揚這麼上心。以後維揚真嫁到安家。那就是她表嫂。她不提前表示一下對表嫂的愛護和熱情。那以後還怎麼在鐵面表哥面前輕鬆請長假。
夜幕降臨的時候。位於本市的富人集中區。平湖秋月別墅區。其中一幢豪華別墅。數輛豪車停在周圍。
別墅裡燈火通明。一對年約五十的老夫妻瑟瑟發抖的坐在沙發上。兩人的手相互交握著。身體緊緊的靠在一起。
大廳中四周站著無數服飾統一的年輕男女。人人目光銳利。雖然站著一動不動。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而那老夫妻對面。一名身型尤其壯碩的男子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手中夾著一支煙。愜意的吞雲吐霧。看也不看一眼對面驚恐交加的夫妻倆。
整個大廳都瀰散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凝重氣氛。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要錢的話我們……」老先生將妻子摟進懷裡。無奈又驚懼的說。
「周老先生。我們要什麼。你們心裡該比誰都清楚。不過。不急。你們不說也沒有關係。周小姐。我們已經請到了。」男子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唔。看來馬上就到了。」
男子說完之後彈彈手中的香煙。灰色的煙灰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你們把雅晴怎麼樣了。」那老夫人聽了男子的話。又驚又怕。卻又勇敢的從丈夫懷裡掙脫了出來。走到那男子面前質問起來。
「周老夫人放心。我們都是文明人。不會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男子面上露出憨實的笑。卻成功的讓周老夫人驚懼的後退了兩步。
周老先生趕緊上前將妻子摟進懷裡。「你們想怎麼樣。」
「周老先生。實話實說吧。我們也只是替人辦事。至於人家想要幹什麼。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所以。先等等吧。周先生很快就能知道了。
男子話音才落。就聽到外面熟悉的跑車停車聲。「來了。」
男子說著站起來。看向大門口。
周家老夫妻也驚怕的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