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才喝了太多酒。坐進車裡之後。暖氣打開。溫暖的感覺讓維揚昏昏欲睡。雖然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但是……
還是華麗麗的睡了過去。不僅睡了過去。而且還流了一大攤的口水。
安逸臣一邊開車一邊側頭看向副駕上的女人。不禁搖頭。飛揚的丹鳳眼中是濃濃的寵溺之色。
車子很快到了維揚家的小區。
但是。那女人卻還睡得香甜。安逸臣看著她睡得那樣。還當著捨不得叫醒她。放下座椅。讓她舒服的趟了下去。溫柔的擦去她嘴角的口水。看著那微微張著的唇瓣。一時情不自禁。俯身親了下去。
維揚睡得正香。卻忽然覺得呼吸困難。那種溺水的感覺讓她的肺都疼痛了起來。
赫然睜開雙眼。卻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維揚嚇了一大跳。伸手用力一推。將身上的人推開。怒目而視。「安董。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干你看到的事啊。」某人臉皮之厚。維揚自歎不如。
「安董。上次你說過結束的。現在你這樣又是什麼意思。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你自己也說自己不是那種玩弄感情的人。那就不要在背著康小姐再來騷擾我了。」維揚覺得自己夠苦口婆心了。
卻沒有想到對面的男人一臉欠揍的笑。用一雙閃亮閃亮的眼睛看著她。那眼中波光粼粼。似乎天上繁星都映在了裡面。
維揚呆了。老早就知道這男人很吸引人。但是。為什麼是這個時候。這個時候該死的那麼迷人。
好吧。維揚承認自己被迷住了。但是……
心中反而湧起酸澀的感覺。眼裡反而有了那種不該有的東西冒出來。
維揚趕緊背過身去。卻被安逸臣按住肩膀。
他靠的那麼近。那麼近。她能在他眼中看到她的影子。
「維揚。你吃醋了。」安逸臣卻忽然一笑。萬分篤定的說。
維揚一怒。吃醋。吃你妹的醋哦。
「別不承認。剛才在酒吧裡。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安逸臣說完將維揚一把拉進懷裡。
維揚卻是一驚。「你偷聽我們講話。」說話的同時。一揮拳頭。不滿的捶在安逸臣的背上。
「啊。你要謀殺親夫啊。這麼用力。」安逸臣卻是慘叫一聲。痛苦的說。上半身因為維揚這一拳圈了起來。反而將維揚更緊的陷在懷裡。
維揚瞬間覺得呼吸都困難了。整個臉被摁在他的胸膛之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讓維揚幾乎忘記了掙扎。
安逸臣見維揚忽然安靜了下來。嘴角揚起。眼中染滿笑意。
「維揚。我會等你答應成為我女人的一天。」誓言般的話忽然溢出。落入維揚的耳中。
維揚心中不知怎麼的一陣激動。但是……
使勁兒掙扎出來。又是一拳將安逸臣打回他的桌椅上。「男人都這樣的嗎。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安逸臣一邊揉著被維揚打的地方。一邊作委屈狀:「我什麼時候說那康雅楠是我朋友了。明明是公司裡的人胡說八道。你卻就真的信了去。我在你面前說得情深意切。你卻偏偏一句也不信。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這還是維揚第一次看到安逸臣露出這樣的神情。而且他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麼的出人意料。
「可是。人家康小姐是老董事長夫人帶來的。」維揚吶吶的說。
「我媽喜歡她是我媽的事。是我要娶老婆。又不是我媽娶。再說了。我的維揚這麼可愛。我媽肯定也會喜歡你的。」安逸臣說著人又湊了上去。捉住維揚的手。深情的落下一吻。「所以。維揚。答應我吧。」
維揚卻像是被烙鐵燙了一般。趕緊縮回手。「答應什麼啊。」
「維揚。」安逸臣咬牙切齒。他的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為什麼這女人還給他裝傻。
裝。是吧。好讓你裝。
安逸臣氣呼呼的打開車門。「算了。今天太晚了。回家吧。我們重新找個時間好好談。」
維揚癟癟嘴。下車。揮手。走進了小區。
因為是深夜了。整個小區都安靜了下來。維揚慢慢的走到自己大樓下。按了電梯。靜靜的等待著。
很快。電梯來了。維揚低頭走了進去。轉身正要關電梯的時候。卻眼前一花。一個黑影當頭罩下。
維揚雖然伸手不錯。但是。今晚實在喝酒太多。手腳沒有平時靈活。加上酒精麻痺了大腦。反應遲鈍了一些。眨眼之見居然就被那黑影整個的罩住了。
腹部中拳。疼痛襲來之時。維揚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尖叫出聲的同時右手已經揮了出去。準確的回了一拳。聽到對方的一聲悶哼。維揚的腳也掃了出去。
趁著對方被她擊中的瞬間。維揚將罩在頭上的東西用力拉開。尼瑪。居然用麻袋。
就在維揚想要狠狠打擊對方的時候。後背巨痛。
任是維揚再怎麼能打。也只是女孩子一個。那巨痛讓她昏了過去。
電梯門口。一名朋克風格打扮的男子手中一支棒球棒。看著昏倒在地的維揚。再看看被維揚擊中一拳捧著肚子和一腳踢中小腿的同伴。不屑的說:「早就給你們說過這女人有兩下子。你們還不信。」說著走上前踢了踢維揚。見她沒有反應了。這才將棒球棒扔給同伴。將維揚拖了起來。
「媽的。還真沉。」
「你們幹什麼。」隨著一聲大吼。三名男子抬頭。卻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很快的衝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三人大吃一驚。
那拿著棒球棒的男子很快反應過來。舉起棒球棒就衝了上去:「臭小子。閃一邊去。不要多管閒事。」
安逸臣看著眼前年紀輕輕的三個不良男子。再看看那朋克男子懷裡的維揚。好看的丹鳳眼中狂風暴雨一般。
腳步絲毫不停。躲過揮來的棒球棒。抓住那握著棒球棒的手。用力一拉。接著膝蓋重重的問候了男子的胸口。只聽到「卡嚓」兩聲。肋骨斷掉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伴隨著那男子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將整個大樓都震得抖了三抖。
另外兩人見安逸臣身手如此厲害。心下害怕。但是。想到即將到手的錢。兩人對視一眼。朋克男子將維揚扔到一邊。和同伴一起衝了上去。
安逸臣見那人就那樣將維揚仍在地上。大怒。衝上去。當頭一拳打在一人鼻樑之上。一腳狠狠的踢在那朋克男子的腿根處……
接著。比剛才還要恐怖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安逸臣卻沒有多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三名男子。上前抱起維揚。喚了兩聲。見她毫無反應。心中又驚又怕。抱起維揚就跑了出去。
大樓裡被慘叫聲驚醒的居民出來看時。卻只看到大樓大廳前三名男子倒地不起。慘叫連天……
……
人名醫院。安逸臣焦急的等在急救室外面。很快。簾幕被拉開。寧冉走了出來。
安逸臣一個箭步上前捉住寧冉的手臂。「她怎麼樣。」
寧冉一怔。眼前如此焦急。驚慌失措的安逸臣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愣怔了片刻之後。才笑著說:「沒有大礙。是皮外傷。從腹部和後背的淤青看來。是被人打了。後背的那像是被木棍之類的擊打的。傷得稍微有點兒重。現在看來沒有生命危險。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做個全身檢查。」
「那她怎麼昏迷了這麼久。」
「打昏而已。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了。」寧冉掙脫安逸臣抓住他手臂的手。面上有了幾分揶揄的神色。「你這麼緊張她。看來真的陷進去了啊。」
安逸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她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寧冉見他冷漠的樣子。面上反而露出了陽光的笑容。「哎呀。真是無情啊。過河拆橋。大半夜的把我從床上挖起來。連感謝的話都沒有一聲就趕人了。逸臣。你有點兒過份了哦。」
「你再不走。信不信還有更過份的。」安逸臣掀開簾幕走進急救室。見幾名護士正在忙碌著擺弄各種醫療器械。看到他進來。都面色發紅。手上慢了下來。
卻見這帥得人神共憤的男子走到那病床前。無限溫柔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那眼神。真是柔情似水啊。
幾名護士又是羨慕又是妒忌的看著床上昏迷著的女人。「安先生。我們要送病人卻病房了。」
安逸臣抬頭對說話的護士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麻煩幾位了。」
這笑容瞬間秒殺了幾名護士。呆呆的點頭。眼中全是粉紅色的星星。
站在外面的寧冉看著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幾名小護士。搖頭失笑。他這發小。真是禍害啊。還好以後有人收了去。不然。不知道要為害多少無辜純善的女人呢。
安逸臣卻恍若未知的樣子。伸手將維揚面頰上的一縷髮絲攏到耳後。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眼中全是心疼之色。
寧冉幫著將維揚安置好病房之後就離開了。安逸臣一人守著維揚。這時。才想起剛才那些襲擊維揚的人。當即黑了臉色。掏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