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間一切,豈能盡如人意?
就算是身為無所不能萬人敬仰的九五至尊,也並非是真的無所不能。^泡.書.吧^去看最新小說像是西越一樣,風含脈脈,吹送暖暖,讓人沉醉的感覺。
就算是輪到夏季,入夜的風裡仍舊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意,出外的時候必須加一件厚厚大氅。空中不時響起彷彿哨子般的聲音,在這裡近月,春山卻知道那並非是哨子的響聲,而是大風吹動了高空張著的擋飛鳥的網帷,風的力度跟方向都生了相應變化,盤舞迴旋起來,造成一種滾動而過般的哨聲。
倚在床頭,仰著頭,耳畔聽著這不停歇的哨聲,心底自然而然地想到,假如那小傢伙在這裡,此刻說不定就會纏著他問起是怎麼回事了吧,那唧唧喳喳的樣子,哈,還真想念她。
其實想想看……除了環境壞一點,這裡似乎還有挺多好玩的東西,可以帶她走好一陣子而不覺得無聊的。
譬如昨日伊沛兒強拉他去看的那一窩剛生出來的草原上的飛禽,他竟然沒記住那拗口的名字,大概是因為意興闌珊的緣故吧,現在想想忍不住有點後悔,皺起眉頭努力回想那到底叫什麼來著,萬一有朝一日帶那小傢伙來的話……向她介紹之時想不到名字,豈非很不好意思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帶她前來。他經歷過的點點滴滴,讓她陪他重溫熟悉。
身子輕輕一抖,璀璨地目光閃爍,是因為笑。
怎麼會事事都想到她?
怎麼會恨不得她時時都在身邊?
大概是因為……
春山閉了閉眼睛,輕輕地歎了口氣。
翻身,捏住了厚厚的被子,沉重的棉被,不似她的感覺,觸感差很多,忽然很想念她小小的身體。手撫摸過去的感覺,她傻傻地躲著,有時候又那麼冒失的來反摸他……想得身子熱,有些古怪。忍不住自責,卻又有點控制不住,呼吸都漸漸沉重。
低頭看了看,灰撲撲的,實在大煞風景。忍不住一甩袖子,熄滅了桌上燈。
光明隱退。他睜開眼望著黑暗。嘴角是苦苦的笑,在這麼沉靜寂寞的夜晚氤氳開來,一屋子都是默默地苦澀。
他張開雙臂,將被子抱入懷中,垂頭,將臉在上面蹭了蹭。
神色溫柔。似乎是抱著那人。
「還好不好,你還好不好,好不好啊……」喃喃地,不知是問自己,或者問她。凝望窗紙上驀地一黑。
抬眼默默地望了一會兒,才握劍,緩步輕聲離開。
轉幾個走廊,進了門。回身將門扇關好了。
走到桌邊上。無聲地呆坐了一會兒,也不點燈。借一抹自窗縫中透入的清冷月光,是寧子詹冷然的一張臉,在出神。
過了很久很久,慣常握劍地手一抖,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放在眼底看。
眼中不停閃爍,是什麼不知。
頃刻,他伸手,燃了桌面的蠟燭。
視線在燭光跟手上之物間逡巡,來回地看,似乎在目測距離,可笑的猶豫。
終於緩緩將那信擎起。
信的一角,蹭上了火焰。
他張口,目無焦距地望著眼前,說道:「要知,你鞭長莫及,就算是知道,有如何?無濟於事而已。給自己添些不悅,徒勞何苦?不如還是安穩呆著,在無事的假相裡。可是可是,就算是給你知道了……你又能怎樣,身處遠方是一,而最重要的是,——那人……是你完全不能抵抗地,他要你生則生,要死則死,難道你能說不願?我、我早就知道會有今日,所以曾苦勸你,你只不聽,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燈火跳躍中,他地臉色變幻莫測,嘴角喃喃地,尋常握劍都絲毫不抖的手,此刻卻忽然忍不住地抖抖抖起來,信靠在燭焰上,前進,後退,這方寸分毫咫尺彷彿卻是他猶豫鬥爭生死的大關
「不如且隱忍著些吧,畢竟,他也是為了你好。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最後這句,彷彿是在盡力的說服自己,嘴角一扯,似是咬牙,手向前一送,那彷彿被推在了虎口徘徊的信也跟著向前,飛蛾撲火一樣,即刻被焰火燒了個洞,殘破的,空洞地,彷彿是一隻怨恨的眼睛盯著他。
他的手忍不住抖,然而那火焰飛快地蔓延起來,將整整的信燒成灰燼,同樣的屍骨無存,連給他猶豫的機會都沒有了。
房間內一時的火光大亮,映出了寧子詹窗扇上修長的剪影,木木呆呆地坐著那裡,一動不動。
火光逐漸地消退下去,而他卻兀自坐在那裡,如雕像似的。望著桌面上一灘地紙灰,愣愣地出神起來,忽地覺得一顆心負疚似地大痛起來,而他想,或者不過是錯覺。
錯覺,是的。
他做了他認為對地事情,怎會負疚又怎會心痛。^泡.書.吧^去看最新小說背。
一寸一寸,是極慢極慢的。
他慣常喜歡這樣,帶有撫慰的動作,手指輕輕地劃過,隔著她薄薄的衣裳,能感覺她小小的溫熱,讓他安心。
懷中是她靠過來的頭,依賴地鑽進來,拱啊拱。好可愛。
他嘿嘿地笑起來,忍不住靠近了一下,親熱地在她耳畔說:「寶寶,我很想你呢,你想不想我?」
她低低地在他懷中說了句什麼,他沒有聽清,卻仍舊覺得心滿意足,再用了用力,她是這樣軟這麼小,他只想抱緊一些。生恐她丟了。
低頭,在她的額頭印下輕吻,便順著又吻過去。渴望那雙柔軟地唇,能給他安心的甘美。他渴望了這麼多日子。思念壓得心都快窒息了。此刻心底滿滿地,大概是喜悅,還有些惶恐,很想給她說,前一刻他還在憂愁地想著不能立刻見到她,那時候有多害怕多煩惱。然而現在。現在……
這快樂來的如此之快啊。
感激的想哭,卻又模模糊糊的覺得,這一切彷彿太過完美,太過夢幻,他……
可是除了抱緊,又有什麼辦法。
「寶寶……」他叫一聲。無端端的害怕起來,害怕這一切是場夢。好害怕。
感覺她溫熱的氣息,湊過去,在她的臉頰上體貼地輕吻著:別離開我。
貪婪的吻著。
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
停了停,那人卻自己攀過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他向著自己地方向拉了拉,而後嬌軟的身體牢牢貼過來。
春山覺得她的手真有力,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鼻端嗅到一股奇異的味道。可是這味道……
她向來是清香地,自第一次嗅到。他忘不掉。
然而此刻……這種感覺。
他的心忽地涼了。
不是小寶。
那人的手輕輕拂過,摸上他的耳邊,捏著他的那枚金剛石。
似乎有低低的笑聲。
縱然是在意亂情迷之中,他地身體卻猛地一顫,便自這驚人地旖夢當中醒了過來。
「你是誰!」春山猛地雙手一推,黑暗中,睜眼望著眼前床上多了的人,投懷送抱那人,怒聲驚問。
微寶垂著眸,望著面前地上。
沒什麼好看的,這精緻的皇宮之陳設,這繁華富麗的宮女妃嬪,還有那陰晴不定的皇帝,她都看厭了,全都看厭了。
胡思亂想地時候,想的很多很多,王府的所有,街市的所有,甚至山林中的所有,然而任憑這一切的所有,彙集到最後,竟只剩下某個人的樣子,在眼前,含笑望著她。
閃閃光的樣子,他一貫如此。
就算他不在,卻仍舊能感覺他熾熱的目光,忍不住會偷偷羞羞地笑,彷彿他就在跟前。而她慢慢地想通了,之所以不喜歡這裡,大概並不是因為這裡比王府更美更好看,而是因為,沒了他。
有他時候,一切自然很美很美。
沒他地時候,便是如此了。
在心底悄悄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忽地覺得有一股冷冷地目光望過來,心頭一凜,頓時身子一僵。
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對上地一雙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縮在袖子裡的手頓時捏緊了。
皇帝望過去,意外地對上一雙格外清醒格外明亮的眼睛。
太過清醒跟明亮,甚至在這沉沉夜色之中帶了冷冷的意味了,他的目光同她相對,剎那竟有種莫名的惱怒自心底升起。
她沒睡!還很清醒,這般看著朕,是什麼意思!
「參見……」
微寶定了定神,急忙躬身行禮,然而嘴裡的話還沒說完。
他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已經是第二次了,微寶都懶得驚,皺眉望著他:真是很疼,皇帝對誰都是這樣的麼?很煩人的。
「你跟朕進來。」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滿,景天帝微微低頭,略靠近了她的耳邊說。
火熱的吐氣的感覺自耳邊滑過,引得她的小小身子忍不住抖了抖。這是什麼意思?又要問她什麼無聊的話?大可不必用這種相似手段了吧。
她嘴角動了動,勉強的吐出一個字:「是……」
景天帝卻凝望著她。依舊是邪邪地一笑,自來地威勢加上這種刻意而為的邪獰,效果驚人。
寒氣自微寶背上慢慢爬過,彷彿預感到有什麼東西不對了。
她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更感覺他抓著自己的手臂的力度:「怎麼?不願?」
「皇上,你想做什麼?」她衝口而出,不管他什麼大敬大不敬。
「朕……」他嘿嘿笑了兩聲,望定了她,口出驚人之語,「朕想要你侍寢!」
「侍……侍寢?」她驚悸。倒退。
「不懂麼?」他湊前逼問。
她咬了咬唇,心驚肉跳。
「就是說,朕要臨幸你!」他宣佈。
「我不要!」她自迷惘裡跳起來。
這個詞,她後來自然是弄明白了的。
崔大人的解釋。很是明白。
他的確不愧是太傅的名,解釋的生動鮮明入木三分。
她的眼前,無助地掠過那張如青蓮般地臉——
救我,救我。
而手臂上的痛擊碎了她的回憶之像,景天帝拉住她,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拖著向內。微寶大急。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卻無人應聲,周圍雖然有的是內監宮女,卻無一人敢向著這邊看一眼,彷彿一切尋常照舊,沒什麼不妥。
這場景。彷彿是獅虎拉著獵物入洞,微寶伸手去捶打景天帝地手臂,卻聽得他冷冷地說:「你的膽子越的大了,是昭王寵出來的麼?」
她聽到「昭王」兩個字,在眼中盤旋的淚終於滾落出來,動作也隨之一停。
景天帝走到龍床邊上,將她橫拉豎拽,拖到懷中,牢牢抱住。她宛如木偶一樣。被束縛住,動也不能動一下。
他的手自她地身上遊走。撫摸而過,隨意地撕扯著重重地外衣,漸漸大起來喘息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
微寶盡力地仰頭向後,避開他的靠近,太害怕,卻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恨朕?」他略停了動作,問。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抽著鼻子,很不舒服。
「膽子真大。」他笑笑。
微寶瞪他一眼,含淚的眼睛,越顯得楚楚可憐,卻又帶一絲怒意,彷彿被惹到了的小貓。
「朕早就沒耐心了,是你自找地。」他卻收斂了笑,迎著她的目光冷哼,伸手,去解她的腰帶。
她慌張低頭去打他的手,他一把握住,捏的她疼,冷冷地口吻說:「你最好馴順點,伺候好了朕,朕可沒有昭王那麼好耐心好性情,你——別惹惱了朕。」
如威脅,他說的真。
的確是沒遇到過這種情形。
有點新鮮也有點討厭。
後宮的妃嬪,哪個不是想破了頭想望自己懷中撞。
做盡了溫柔姿態,馴順的好像是小綿羊。
羞羞答答躺在床上乖乖等他地,熱情大膽一點主動撲過來挑逗他地,什麼都沒見過,使勁了渾身解數要他高興開心痛快。
這樣掙扎著恨不得揍他一頓的,還是頭一次見識。
可是,明明是一副比任何小綿羊更加溫柔地樣子。
難道在昭王跟前,她也是如此?
然而他是帝王,沒耐心陪她玩,想要的就要拿在手,牢牢地握著不放,實在得不到的……
毀了。
寧可毀了。
他有這樣的能耐,也有這樣的冷酷的心。
所以辦得到。
「我不喜歡你!」微寶搖頭,摔落眼中的淚。
討厭他,討厭他。
景天帝望著他:「你不用喜歡朕,只需要臣服朕。」
「你別碰我!」她慌張而帶著厭惡的神色,推他的手。
試圖去將自己被扯亂了的衣裳歸攏整齊。
他恨起來,手握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地身子抱起,向著床上一推。
人也跟著壓過去,一個頂她兩個,泰山壓頂似的她無處可逃。
試圖將身子蜷縮起來,他卻偏偏地按住了她肩頭,她驚恐地望著居高臨下的皇帝,而他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骨碌碌的大眼睛,流海滑到一邊去,露出了前些日碰到了的額頭。還沒有完全褪去,腫塊倒是消了,剩下是青紫的痕跡,彷彿一枚戳子。觸目驚心的。
應該叫人給她塗些上好御藥的。
忍不住手伸過去,輕輕地按了按,問:「還疼嗎?」
微寶一怔,不知他想做什麼。
千年難得一次的帝王情深被輕易地質疑跟忽略了,景天帝望著她防備的眼神,不由地嘲笑自己。
一笑過後。氣氛有所緩和。
微寶望著他。他笑的樣子有點像是王爺,可畢竟不是那個溫柔的人,不,絕對不是,他是壞皇帝!她心頭一抖,雙腿微掙。扭身從他地臂彎下向外爬過去。
景天帝望著她的動作,忍不住軒眉一揚:「你還真是不知死活,看樣子朕說的話你一點沒聽進去。」
是苦惱到笑的口吻,倒不是最初的暴怒了。
索性由著她去,看著她小小的掙扎感覺也很有趣,只是看她快要爬到床邊了,才伸手按住她纖腰間,握住那邊腰帶,將她拉住。
若是他願意。只需輕輕用力。就能將她拉回自己懷中。
然而他卻沒有,只是將她按住在了床上不叫她繼續向前爬動。嘴角帶笑望著。
她慌了,雙手拚命地划動,握住了床邊不鬆手,彷彿是苦海中捉到了一根浮木。
他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笑完之後聽著自己地聲音,才覺是那麼地陰險跟……淫…笑…咳咳,總之實在有礙於九五至尊的威嚴,他又不是那些昏君,幸虧無人察覺。
他自己咳嗽了一聲,竟俯身過去,將她面朝下壓在身下,重新湊在她耳邊問,挑逗著問:「爬啊,怎麼不爬了。」
好久沒有這樣的衝動了。
想要一個人的衝動,想佔有她,甚至,……望著她被壓住的身子,長如墨,他伸手挑起一縷,纏繞在手心,鼻頭一動,嗅到清香的味道,忍不住伏底了身,深深地靜靜地呼吸,再撥開她披散身上地,望見她露出的雪白的一頸肌膚。
想要佔有,或者……摧毀她。
景天帝嚥一口口水,渾身熱,有點不能控制。眼神通紅的望著。
這麼放縱身心的衝動,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痛快高興,這是在那些低眉順眼伺候著他的妃子身上感覺不到的,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覺得開心快意。
說完之後,感覺那趴在身下的小人兒身子一抖,又奮力地划動雙臂,向前爬行,然而如身上壓著一座山,她這般微小的力量,又怎麼能掙脫分毫,一時急得額頭上都冒出汗來。
「你走開!走開!」沒有辦法,微寶手拍在床邊叫。
這皇帝壓得自己這樣重,快喘不過氣來了,為什麼會這樣,以前王爺都沒這樣,他總是力道剛剛好地樣子,她都覺不到,可是……這皇帝跟豬一樣重。
憤憤地想。
神思一時恍惚。
若是景天帝知道此刻她心底將他跟春山相比,並且將他比為一頭很奇怪可愛地生物,恐怕會龍顏大變。
「那怎麼成?」他在她的耳畔輕聲笑,舌尖一挑,忽然含住了她地小小耳垂,這傢伙什麼都是小小的,可是耳垂卻有點肉肉的,還沒有穿過女孩兒家的耳朵眼,……他歪頭看了看,確認,她耳朵上向來不帶綴飾,原來是沒有耳朵眼兒,好稀罕。
怪不得以前看她的時候會覺得奇怪,感覺她簡單的古怪,原來還有這樣原因在內麼。他是個合格的英明的皇帝,卻向來不是個合格的情人跟愛人,此刻卻是耐心出奇的好,抑制著急促的呼吸,牙齒細細地對著那軟軟的肉,有趣的**一樣,聽到她悶在被子裡低聲的隱忍的似乎無法忍受的煩惱叫聲,心頭歡喜之極,另一隻手緩緩地從她的肩頭滑過,便滑向她的胸前,自那對襟的領子裡一陣摸索,挑開重重的衣裳便向內探去。
小飛子:皇上您辛苦了。
群讀者:第一次?切……
小飛子:咳咳,週末小放送,好歹6k啦,親愛滴們多點點投粉紅票的按鈕,粉紅大戰進入狀態了……抹汗
繼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