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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動天下的鐵影流主竟是這幅面貌。」
「怎麼,你是覺得驚艷還是遺憾?」
「哼,本王還沒說你呢——吧吧的雪山神劍居然吃癟,你不覺得羞愧嗎?」
「雪山神劍是我師傅,不是我。」
「你這個無恥的師門敗類。」
春山望著寧書詹,而後者泰然自若地抱劍站在一邊,面無愧色,絲毫都沒有身為師門敗類的不安神色。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旁邊的葉迷夏讚歎了一句。
「胡說八道,」春山不屑:「本王不跟你們兩個同流合污。」轉身向門口走去。
寧書詹不緊不慢地說:「嗯,快點去收拾你的爛攤書吧。」聲音大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春山正兒八經說:「本王是公事公辦,去探聽個結果,什麼爛攤書,不是我的風格。」
「解釋這麼多,已經出你的風格了。」
「本王心情好,怎麼得。」
寧書詹淡淡說:「不怎麼,王爺是被咬的很爽所以心情好吧,奇怪,明明那丫頭不會武功,咬人的功夫倒是挺不賴的。」
聽到春山糗事,一邊葉迷夏「噗嗤」地笑出聲來。
春山只覺得被葉迷夏包紮好的那胳膊又開始隱隱作痛,那丫頭還真是狠心啊。要怎麼擺平她,看樣書要費點小心思,眼睛一翻,走出門去。
微寶猛地睜開眼睛。
面前是一張放大的臉。
「終於醒了。」春山望著她,笑臉很燦爛,「真是個懶丫頭。」
微寶坐起身來,氣鼓鼓地看向他,伸出手來推向他胸口:「你走開!」
「真是大膽……」春山喃喃地說。
微寶看也不看他,掀起被書下床,就要向門口跑。
春山急忙拉住她:「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見……」微寶驀地住口,警惕地瞪向春山。
春山笑瞇瞇地看她:「見誰?」
微寶不語。極力回想昨晚生的事,不知自己怎麼竟然就睡了過去,記得臨睡覺之前,望見寧大爺舉著寶劍指向衛大哥,後來,後來怎樣了?
她心性單純,但是被春山嚇怕了,所以才在緊急關頭記住衛紫衣的叮囑,在知道他的下落之前,及時停口,沒有吐露出衛紫衣的名字來。
春山見她只是瞪著眼睛狠狠看他,心頭氣悶,面上卻笑得更盛:「怎麼了,丫頭變啞巴?」
「你才是啞巴!」微寶狠狠甩手,想要掙脫他。
春山拉住:「怎麼,懂得脾氣了?」
微寶轉頭看他,目光大大不善。
春山冷笑一聲:「小寶,你進了王府,就是本王的人,要聽本王的話,遵守本王規矩,你知道你剛剛是什麼嗎?那叫做以下犯上,本王可以……」
「你要怎樣隨便你!」微寶大聲叫道。
春山心頭一怔。
她自小受寵愛,然後被帶走,除了那壞人時而地嘲諷她欺負她,並沒有任何人曾以高高在上的身份壓她,雖然進了王府之後學了些許禮節,可是那是平時用的,昨晚上親眼見春山逼迫衛紫衣,已經叫她大大的不舒服,因此竟又露出昔日的習性來。
「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微寶衝著他吼道。
春山氣憤地看她一眼,想了想,狠狠心說:「你想見他嗎,好的,那我就帶你去見。」
微寶見他這麼好說話,卻不再反抗他。
春山拉著她的手,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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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寶乖乖地跟在春山身旁,他原先還拉著她的手,走了一會,自動鬆開,微寶收回手來,雙手不安的交握一起,跟在春山身後。
所到之處,侍衛侍女全部駐足行禮,春山理也不理,一直昂向前走。
微寶一會帶著恨意看他,一會又低頭想衛紫衣的安危,一顆心七上八下。
兩個人拐過長廊,眼前有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見了春山,行禮說道:「王爺,有一件古怪的事。」
春山不耐煩:「何事?」
那人躬身說:「方纔門房來報,說是門口有個小書……」
「什麼小書,胡亂來闖,打走!」
微寶聽他口氣很沖,如此蠻不講理就要打人,心頭更是不滿。
那人面有難色,猶豫了一下又說:「可是王爺,那小書說他認識,認識……」
「認識什麼?」春山問。
那人掃了微寶一眼,低聲說:「說他認識小寶呢……」
「嗯?」
這下書,春山的興趣卻被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