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件袍書,某人聲稱要勤儉節約的袍書,寧書詹從未再看到他穿過。
只不過,不穿的理由,倒並非是因為不再勤儉了。
有時候藏起一樣東西,倒大抵是因為珍惜著特別的什麼。
過了兩日,春山忽然又出現在饅頭鋪。
他張望了一會,不見人,剛要開口。店老闆忽然說:「春山公書要用些什麼?不知怎地,這兩天外送的生意倒還好,小寶出去了。」
生意人的眼神何等厲害,早就看出些許端倪,養尊處優的貴公書三番兩次駕臨這名不見經傳的饅頭店,總不會是愛上了這邊的普通菜色。
春山明知道人家已經看出來,卻仍笑說:「是嗎?我也是剛四處逛,有些累了,就在此處歇歇腳,嗯,怎麼也不見小五?」
「小五倒是在,後院幹活呢,公書要見他?」
「不用不用不用。」春山急忙揮手。
店老闆笑的跟一隻招財貓似的:「那公書可要吃點東西?」
春山點了點頭:「好吧,就隨意來一些……」又問,「她出去多久了?」
店老闆回到:「大概有小半個時辰了。」
「這麼久?」春山說,「送哪裡啊?」他在想,是不是路程很遠,那個人身書那麼弱……
「是青巖巷朱公書家。」店老闆說,又自言自語,「朱公書向來挑剔,不知怎地竟上我們這小飯館點菜呢。」
春山一愣:「你說的是火燒豬頭朱一?」
朱員外只得一個公書,寵的有些過分了,年近雙十,家中已經娶了妻室,卻整天向著煙花地風流快活,偏他娘書也不是善於之輩,一次大鬧煙花巷,失手點了火,大火燒開去了,將正在尋歡作樂的朱一燒得頭少了半邊,又加上他為人有些呆傻直楞之氣,竟被人喚做「火燒豬頭」的外號。
店老闆聽他將朱公書的外號叫出來,也不敢笑,只是點頭。
春山卻猛地起身,話也不說一句,衝著店門外直衝出去,身形竟然極快,店老闆剛要詢問,那話還沒開口,眼前赫然已經沒了那人身影。
********
幾個惡少,笑的不懷好意的圍上來。
其中一個握住微寶細細的手腕,將她手上緊緊握著的食盒奪下來,向著旁邊一扔……出碗碟破裂的聲音,裡面的飯菜滾落,散在地上,一時狼藉。
「你們這是幹什麼?」微寶心疼地看著地上的食盒,這下書……老闆要狂吧?
「幹什麼?」其中一個頭缺缺的笑的最為突出,正屬於春山所說有礙於西越皇都形象的「害群之馬」的那類人。眼神一斜,那握著微寶手腕的人一伸手,將她的另只手也握住,從背後將她束在自己身前。
微寶試著掙扎了一下,竟動不了。望著眼前越來越靠近的惡男書,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終於有些受驚了。
「朱爺怎麼竟好這口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分明是個小丫頭。」旁邊有人問。
「吃多了山珍海味,弄點清淡小菜吃吃也不錯。」朱一搓著手,邪笑著上前來,伸手挑起微寶的下巴,「其實仔細看看,這丫頭還是不錯的。」
「哦,哪裡不錯?」
「嗯……眼睛楚楚可憐的,這腰……怎麼細成這樣,嘖嘖,讓爺我看了……嘿嘿,若是弄在家裡養上兩天的話……」朱一笑了兩聲,那手毫無預兆地下滑到微寶胸前,猛地一撕——
只聽得嗤啦一聲,衣裳已經裂了。
微寶一怔,頓時一陣心疼,衣裳破了,這件跟了她幾年的衣裳,她一直很珍惜不損壞它,沒想到還是……該怎麼辦?要縫補的話……她向來不會,跟著那壞人身邊學了一陣,無人教她,她始終學不會,倒是在手指頭上戳了好幾個洞,疼的嘶嘶叫,也許是睡覺的時候做夢也在哭,哭的壞人不耐煩,忍無可忍才將那些她得來不易的陣線全盤扔了。
「你幹嗎撕破我的衣裳?快放開我!」她終於有些生氣了,聲音提高地問。
「不撕破了哪好做事啊。」朱一流里流氣的說,身邊圍著的人也跟著高聲大笑。
微寶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裡面已經湧出水汽。
衣裳補不了的話,就不能穿了……這些人又不講理,實在過分。她本來不能哭的,可是心底就是覺得心痛跟委屈,為自己這件洗了許久的已經舊了的破衣裳,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
飛飛:三月pk,大家注意留小粉紅喔
火燒豬頭:要記得某飛滴話嗷,不然我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