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連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做。
赤身**的藏在被窩裡。身上的吻痕也清清楚楚的存在。即使狡辯。也顯得毫無說服力。
路子軒見她猶疑。就越發的生氣。手掌掐住她的下巴。將她從被子裡提了出來。
絲綢的被子從身體上滑落。幼白的肌膚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跡。顯示她昨天晚上被如何狠狠地疼愛過了。
穆雅敵不過他的大力。跪在床上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慢慢急促。
可是他依然沒有打算放開的樣子。「你們。在我沒來之前。到底做了什麼。」穆雅很想說什麼都沒做。因為他那麼生氣。因為她那麼在意。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那份在意真實存在。甚至鐫刻在自己的心海打算永生不忘的。
沒有力氣呼吸了。眼睛也睜不開了。暈暈的天旋地轉。穆雅好像看見了來自地獄的使者。
「給我醒醒。」
路子軒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她。依舊生氣。還有一絲擔憂的臉。
穆雅縮回被子裡。實在沒有臉去見他了。
無邊無際的沉默。氣氛壓抑著。只聽見路子軒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無從發洩的腳步聲。
接著。是文森的聲音。「少爺。衣服準備好了。車也準備好了。」路子軒一把扯過那些衣服丟在床上。氤氳的雙眸掩飾不住憤怒。如果可以。他真想再也不管那個女人。
每次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下一秒就被自己打敗。他無論如何還是無法做到無視她。
所以。寧願互相傷害著。也不想放棄。
「那麼。展少爺如何。」展風可不是自己能夠隨便處置的人。文森恭敬的徵求路子軒的意見。
路子軒精光一閃。凶狠道。「丟到半山那裡的破宅子。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放走他。」文森震驚。半山那裡的破宅子早就變成廢墟了。除了破爛發霉的木頭和長滿青苔的磚牆。什麼都沒有。
當初因為慕容老爺頗愛狩獵才買了那裡的房子。現在過去這麼多年。早就荒廢了。
而且那裡經常有野獸出沒。沒有防身的東西是很難在那裡存活的。
更何況展少爺養尊處優。哪裡出入過那樣頹敗的地方。少爺不是在開玩笑吧。可是那表情又不像。
「少爺。大小姐若是知道這件事的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路子軒眼睛裡在噴火。現在不肯善罷甘休的人到底是誰。
「還不照我說的話去做。」
路子軒沒有耐心。文森領命之後先讓人送展風去了半山那邊的宅子。
這邊。穆雅還是待在被子裡一動不動。路子軒蒸騰著的怒氣就快要燃燒了整片樹林。
「起來。穿衣服。」
穆雅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許是還在渾渾噩噩中想著可怕的事情。
路子軒的耐心蕩然無存。一掀被子。穆雅優美的身子便展現在自己眼前。她彎曲成嬰兒的形狀。弱小需要被保護的樣子。
其實他何曾不心疼她。可是只要一想到展風和她做了他不知道的事。他就沒辦法克制住自己的脾氣。
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更令他惱火。他還什麼都沒做。她就已經什麼都招認的樣子了。
從內衣開始。路子軒一件一件的替她穿上。雖然粗魯了一些。但是努力壓抑的火焰還是無情的灼燒到了她。
最後。將一件長長的褐色風衣替她套上。繫上腰帶。穆雅真個人都被裹在了風衣不太合適的風衣裡面。
但也許是天生就有的致命美麗。就算是著實不合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種窒息的美感。
路子軒最想的。就是把她藏起來。每天只讓她見到自己就足夠了。
穆雅能夠感覺的到。路子軒恨不得立刻殺了自己的心情。
也對。為什麼還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呢。就連自己都恨不得殺了自己。
「穆雅我告訴你。你休想得到自由。就算是死。也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否則。我也能從地獄裡把你拉回來。」霸氣陰寒的話語在房間你飄蕩了幾個來回。穆雅良久才點了點頭。
她的自由。她的生命。早就是這個男人的了不是麼。
蘭博基尼行駛在潔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窗外的景色。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猶如過江之鯽閃眼即飛逝。
穆雅雙臂抱著自己。整個人縮在車廂後座。只佔據了一個極小的空間。
而從頭到尾臉色如鐵的路子軒。則是霸道的坐了大半的位置。看上去。穆雅很像是被欺凌的一方。
然而事實上。穆雅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路子軒了而已。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有這種對不起路子軒的心情。一開始的錯誤都是他造成的不是麼。
路子軒一副穆雅成了千古罪人的模樣。讓穆雅覺得無法言對。
機場。文森早已經辦好了一切手續。直升飛機等著他們。
一直到上了飛機。到了b市。回到別墅。
路子軒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穆雅一直像個木頭人一樣的跟著他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回來。我有讓你上樓嗎。」一回來。路子軒就開始發飆。穆雅本來想直接上樓去房間的。但是他頤指氣使。牛氣沖天。
「我不想和你吵架。請讓我去休息一下好嗎。」
「你還要休息。在那個傢伙那裡還沒休息夠是麼。說說看。你們。到底都做了什麼。」穆雅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路子軒偏偏還要深究到底。
她很想說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他會相信嗎。她這個樣子。任何有眼睛的人看了都不會相信的吧。
與此同時。路子軒雖然怒火旺盛。但是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只要穆雅說什麼都沒有。或者軟下心來哄哄他。可能也許。他會原諒她。他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呢。
可是現在她這是什麼態度。完全不想和自己溝通。那她這是默認了嗎。
「隨便你怎麼想。」「不准走。」路子軒拉住穆雅的手腕。凶神惡煞。「你還想怎麼樣。」「我還想什麼樣。應該是你想怎麼樣才對吧。是不是已經被他看光吃光巴不得在他身邊了。」「路子軒。你當真以為我是妓女嗎。在你眼裡我就那麼的下賤做作嗎。如果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穆雅有氣無力的說完之後就上樓去了。留下氣勢滔天的路子軒在原地鬱悶。
關上房間門。穆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隔了幾秒之後。她聽到樓下傳來乒乒砰砰砸碎玻璃瓶等的聲音。
最後是一個巨大的悶響結束了這場發洩。
可以想像。一樓的客廳。定是如同修羅場的存在吧。
成大字型仰躺在床上。心緒百轉千回。她依然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被兩個男人。用過了。
這是多麼無可辯駁的事實啊。就算她不想承認。
算了算了。既然什麼都發生了。路子軒如今也討厭她了。她還能期許些什麼呢。也許明天。路子軒就會趕走她了呢。
對了。明天就是去e&g實習上班的日子。想像一個星期前。路子軒還親密的說要跟她蜜月旅行。誰知去了幾天回來。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是上天有意的捉弄。還是她跟路子軒之間。本來就是天大的孽緣。
第二天。
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直到深夜都睡不著。而且路子軒不知道在隔壁房間幹嘛。一直鬧出不大不小的聲音吵著她。
一早醒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就像國寶。
化了一個妝。總算是遮住了一點。來到樓下。路子軒竟然已經起來了。在餐廳用早餐。
「穆小姐。你要出門嗎。不如用過早餐。」文森慇勤的過來邀請。希望她跟路子軒能夠早日和好。因為路子軒隨時隨地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真的是讓路宅的每個人都窒息。
穆雅一下樓。就發現客廳煥然一新。歐式古典沙發和茶几換成了現代氣息濃厚的真皮沙發。一看就是比上一次更加價值連城的。
不過沙發邊上的地板。怎麼有一塊碗狀大小凹痕。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外面吃。」文森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眼神示意穆雅最好是過去吃點東西。「穆小姐。今天特別做了您喜歡的。」
餐桌上的食物非常豐盛。竟然每一樣都是穆雅最喜歡的。
路子軒眼色陰沉。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優雅的切一塊麵包。而且左手手心被包紮了厚厚的紗布。
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難道說他昨天晚上在自虐啊。怪不得一直聽到碎裂的聲音。
穆雅終究還是坐下來。也許實在等待。等待路子軒說要她離開的話之類的。
之前想盡辦法的想要離開他。現在一想到他可能就要說出口了。就突然傷感起來了。
路子軒手上的傷。是昨天晚上怒氣沖沖地砸碎客廳裡所有能夠砸碎的東西是被玻璃傷到的。
當時傭人們上來給他處理。他全部喝退。鮮血流了滿地。
但是手上的傷口再痛。也依然比不上心上的痛。這個女人。永遠的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