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之所以會覺得這項工作很奇怪,是因為他的老闆,,馮雲山明明就很周到細緻的為那個女孩考慮、並打理好了一切,但他卻從一開始就嚴肅的告誡過喬橋,絕不能讓那個女孩知道這其中的任何細微末節,也就是說,馮雲山要讓那個女孩認為,她所有問題的迎刃而解,她所有問題的順利解決,都是出於她自己的運氣,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
那個「好運氣」的女孩,正是林夕,
起初,喬橋還以為林夕是馮雲山在國外偷偷與別人所生的私生女,
可是,慢慢的喬橋發現,如果他們二人真是父女關係,那為何馮雲山明明為女兒做好了一切,卻還不告訴自己的女兒,
在這2年的時間裡,喬橋也沒有發現女孩有過任何尋找馮雲山的跡象或舉動,似乎,女孩的生命力就從來沒有馮雲山這一號人物的存在,而且,喬橋還發現,女孩還有一個親密無間的哥哥,他的哥哥林如風又一直和他們的父親生活在一起,那麼,這所有的一切說明女孩並非馮雲山的女兒,喬橋實在猜不透馮雲山為何要對一個距離著他十萬八千里,看起來又和他毫無交集的女孩那麼周到、那麼好,
直到那一次,喬橋又去了洛杉磯,但那次他發現女孩居然辭職了,並且她突然在洛杉磯不知所蹤,於是,喬橋讓人跟蹤了女孩的哥哥林如風一段時間,但是林如風卻依舊上班、下班,看上去似乎一切如常,
喬橋立即將此事匯報給了馮雲山聽,同時,他也並沒有放棄對林夕行蹤的查找,然後,突然有一天,正在歐洲的馮雲山和喬橋,他們都在網絡上看到了鋪天蓋地的關於馮一軒和林夕在戀愛、交往、並且即將結婚的新聞,讓喬橋在數月裡都查無所蹤的那個女孩,,林夕,原來她這些日子以來,根本就是住在馮家,一個讓喬橋怎麼也猜想不到的地方,
接下來,馮雲山便急著返回了雲港,他讓喬橋去找林夕來與他見面,
沒想到那一次的見面,喬橋看見林夕最後是痛哭著離開馮家的海邊別墅的,而馮雲山亦是痛不欲生,
喬橋不知道他們在見面時說了些什麼,但是,根據林夕日後對自己的冷言冷語、以及冷嘲熱諷,喬橋終於明白了馮雲山與林夕二人之間必有他所無法探知的深厚淵源,
所以,喬橋告誡自己,只管做好自己秘書的分內工作,至於其他,都是馮家自己的家務事,如果老闆沒有交代,那就和他無關,他也不想插手打聽,
可是,他沒想到他這個自小聰明伶俐,現在糊塗一時的姐姐,居然會偏偏的繞進去了馮家的這檔子事裡,喬橋不希望自己或者姐姐會因為工作的原因,攪入到馮家的恩恩怨怨裡面,
面對姐姐joy的疑惑,喬橋只能對她說:「姐,我們只管做好我們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至於其他那些和你無關的人、無關的事,你又何必去問那麼多的為什麼,何必多管閒事呢,」
joy簡直是越聽越糊塗,
她起初會萬里迢迢趕赴洛杉磯找林夕,確實是受了馮夫人的委託,因為馮夫人再也不想看著兒子繼續的頹靡下去,所以,她就拜託了joy去試著找林夕,看看事情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是,到了今時今日,撇開林夕和馮一軒之間的事情不說,joy是真心想交如風這個朋友,joy實在不理解,如風作為她joy私人特邀的朋友,來一同出席自己老師的歡迎酒會,這和本職工作、或者馮雲山有什麼關係,
於是,姐弟倆為此各抒己見,有些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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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雲港燈火輝煌、霓彩流離,
林夕坐的出租車,從雲港的主城區緩緩的開向海濱區,看著一路的繁華漸漸歸於寧靜,林夕那顆忐忑的心卻也就越發的緊張了,
可是,再漫長的路,也總有到達終點的時候,
依舊還是那日那棟歐式風格的白色小洋樓,卻在今天黑色的夜裡顯得格外皎潔,林夕靜靜的穿過小別墅門前那個精緻的院落,來到了大門前,
然良久,她卻還是沒有勇氣按下小別墅的門鈴,
正當林夕在暗暗責罵自己太沒用時,彷彿就像有感應似的,別墅大門居然打開了,於是林夕慌忙抬眼望去,只見有一位與張媽年齡相仿,著一身淺藍色護士服的女子正站在門邊也在微笑的望著自己,
「夫人告訴我說你來了,就在門外,我還不信呢,沒想到,你還真的是來了,林小姐,」女子很和氣的對林夕說到,
「你好,」一時間,林夕還真的想不出來要拿什麼話來同她寒暄,所以,林夕只是向那女子簡單的問了聲好,
不過,那個女子似乎倒也並沒期待林夕會同自己有過多的攀談,「林小姐,我這就帶你去見夫人,她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女子非常清楚自己此時該做什麼,
「那就勞煩你了,」林夕於是也客氣的回應到,但是她的心裡已經開始「咚咚咚」的擂起了一面大鼓,
終於就要見面了,林夕終於就要見到自己兒時每天都會親暱的喚上無數遍「媽媽」的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在15年前無情的拋棄了年幼的她,
林夕的腳步有些發顫,萬一,簡小蘭認出了自己,那該怎麼辦,但是萬一,簡小蘭認不出自己,那又該怎麼辦,林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簡小蘭能認出自己,還是認不出自己,
「林小姐,我們到了,夫人就在她的房間裡,你自己進去吧,她想單獨見你,另外,你告訴她,我就在房門外面,有什麼事喊我一聲就行,」女子溫和的示意林夕可以進去了,
於是,林夕下意識的抬起手敲了一下門,
「請進,」房間裡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林夕無比熟悉,這個聲音繞於林夕心田整整15年的光陰,卻讓她感到千般辛苦、萬般疼痛,
終於,林夕推門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