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別在鬧了。」本來就沒有太好耐心的法小海也受不了了小白兔這樣胡鬧。再次擰起了它的耳朵。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這高度可以讓它直視自己的雙眼。仍然習慣形的用手指戳它的肚子。「你再鬧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到做到。」
「呃……」小白兔頓時安穩了。四隻爪子捶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法小海。通紅的雙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淚光。
它的法小海變了。不喜歡帶自己出門。也不喜歡和自己一起睡覺了。以前捨不得揪自己的耳朵。現在也捨得了。
「哇。哇……法小海變了。」小白兔四隻爪子再次踢騰了起來。大聲的哭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哭聲引來了紀如璟。她款步從樓上下來。站在樓梯邊看著在客廳中鬧著的他們。
到底要如何才能插足他們之間。又到底如何才能取代小白兔在他心裡的位置。
她咬了咬嘴唇。將心頭不滿和沮喪的情緒全數按下。走到了法小海的身後。面帶微笑的問:「你們在幹什麼呢。」
她笑著在法小海身後抱住他。用臉頰在他的背後輕輕的蹭著。聲音都變的溫柔了。「你最近都好忙啊。」
法小海輕輕的歎氣。看著手中提著的小白兔撅了撅嘴巴。小白兔也不再鬧了。看著他撅嘴賣萌的樣子。頓時暗暗的偷樂了。讓紀如璟在這裡也好。至少能讓這個只會欺負自己的。
它撇過頭。再次抬起了前爪使勁的拍打著法小海的手。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你怎麼下來了。」紀如璟的聲音分外的溫柔。聲音中都散發著甜蜜蜜的味道。貼在法小海的耳邊。「法小海。你會不會一直和這隻小白兔睡一起呢。」
這句話……
法小海不僅開始思考她這句話的意思。一直和小白兔睡。
他騰出了一隻手。握住了她環住自己腰的手臂。輕輕的拉開。彎腰放下了小白兔後。轉身直視她的雙眼。認認真真的告訴她。「當初。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就告訴你。你是安冉的替身。雖然我現在和安冉分手了。我也不會這麼快的接受另外一個女人。如果不愛你。就把你當成妻子看待。這是對你的不負責。也是對你的傷害。」
法小海說的句句在理。都讓紀如璟無話可說。張開嘴。嘴唇在微微顫抖著。心裡更加怨恨小白兔了。
這一定是因為它插足他們之間。才讓法小海無法直視自己。
她盡量裝出溫柔的樣子。嘴角淺笑的摸樣還真的不錯呢。白皙的臉頰上一對小小的梨渦。抬起手輕輕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我現在很喜歡你哦。」
這語氣……
法小海瞅了小白兔一眼。剛才將它放在了一旁。現在卻見不到了影子。大概它又生氣了吧。
他心裡思忖著。這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句話是錚錚的硬道理啊。
現在還不是兩個女人。是一個女人和一隻母兔子都搞成了這樣。以後還得了啊。他搖了搖頭。依舊拉著紀如璟的手臂。讓她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了一個沙發靠墊塞到了她的手中。
「你呢。就不要想太多了。我呢。是一個喜歡把事情搞的明明白白的人。」法小海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還是在四處尋找小白兔的蹤影。
真的是一隻兔子驕傲的兔子。
他一邊渡著步子一邊和紀如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在客廳中尋找了一圈。仍然沒有找到它。
法小海越發的無奈。簡單的幾句話就打發了紀如璟獨自上樓。回到了書房。其實他並不擔心那只笨兔子會無聊到去找紀如璟的麻煩。大概等它氣過了。或者餓了就乖乖的出現在餐桌前。拍著桌子大聲叫著要吃肉肉了吧。
「法小海。」小白兔突然跳到了他的辦公桌上。不等他開口就抱起了他面前所有的文件。跳到了桌子邊緣狠狠的將懷中的文件扔到了地上。絲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使勁的在文件上踩著。嘴裡還唸唸有詞。「死人。壞人。我要踩爛你所有的文件。」
法小海滿臉黑線的看著它。就是它這柔柔弱弱的身體還指望能踩爛自己的文件。看樣子它是想太多了把。
他繞過了辦公桌。將小白兔抱了起來。放在桌子上使勁的揉著它的身體。揉了兩下後又覺得沒趣。乾脆換了一個方式「虐待」它……撓它癢癢。
「哈哈……哈哈……法小海。你這個。禽獸。哈哈……」小白兔說的斷斷續續的。在辦公桌上使勁的扭著身體。希望能擺脫法小海的「虐待」。
伺機。它還使勁的打著法小海的雙手作為報復。
許久。小白兔終於屈服了。笑的也沒力氣了。扭著也累了。躺在辦公桌上終於開始求饒了。「法小海。不要再撓癢癢。在撓我就要哭了。」
法小海也停了下來。站直了身子。叉著腰看著小白兔。哈哈的就仰頭而笑:「早點求饒就好了麼。」
他的語氣越發的驕傲。末了。看著它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他忍不住的再次戳了戳。厲聲告訴它。「以後不准和我鬧脾氣。懂麼。」
「你不要我了。你都買了一張床給我。讓我滾到客廳裡面睡覺。唔……」說完。它又嗚嗚的哭了起來。蜷縮著身子。慢慢的翻了過來。用屁股對著法小海。猛然的使勁。在它的身後發出了小小的聲音。
「撲……」聲音小到讓人感覺到柔弱。它屁股上的毛也隨著這個微弱的聲音輕輕的流動。這是有氣流流過吧。
法小海簡直就要崩潰了。
這隻兔子……
它果然是一隻兔子精。否則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啊。還知道放屁臭自己。
聞了聞四周。淡淡的臭味再次讓法小海抓狂。人屁他聞的多了。嘴裡放出來的。屁股裡面放出來了。兔子屁他還是第一次聞到呢。雖然味道淡淡的。但是仍然臭臭。和兔子屎的氣味差不多。
他嫌棄的將小白兔拎了起來。丟到了一邊。繞過了辦公桌後撿起了地上的文件。語氣緩和了許多。輕輕的問它:「累了麼。累了就在辦公桌上睡吧。等晚上我回去睡覺的時候叫醒你。」
小白兔一仰頭。用了一種和法小海語氣完全相反的語氣說著:「這還差不多。我先睡覺。你走的時候要叫我。還有。你要給我拿一個靠墊。我還要一床被子。否則我病了就是你害的。」
法小海扶額。真的感覺自己現在是身處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面對這隻兔子。軟磨硬泡都沒用。唯一的方法就是膩寵它。不計後果的愛著它。
按照它的要求。給它準備好了一切。讓它睡下。
他坐在辦公桌前坐下。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情。時不時的還會抬頭看它的睡樣。不管發生多少事。它似乎都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遇見不滿意的事情雖然會哭鬧。可哭鬧之後只要給它一點點好處。它又會開心了起來。撲到他的懷裡膩味。
次日。小白兔果然病了。
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打著噴嚏。看著窗外的大雪擦去了鼻子上掛著的鼻涕。它回過頭。看了法小海一眼:「法小海。我好難受哦。」
「帶你去看獸醫。」法小海還埋首於面前的文件之中。急急的想要做完這些事情。抬眼掃了小白兔一眼後。心裡更加堅定了那個想法。「給你買了一個寵物窩你又不要。現在病了吧。」
「唔。我以為你買個寵物窩就是想讓我睡在客廳麼。」小白兔也覺得冤枉。把自己感冒的責任全部推到了法小海的身上。
就是這個壞男人。它不敢把壞男人三個字說出口。就怕法小海對它實施暴力的懲罰。鎖緊了身子想要給自己更多的溫暖。「法小海。你把那個小窩給我拿來好不好。」
這聲音萌萌的。柔弱的身體縮的緊緊的。和窗外的雪景相互呼應著。它站起了身子跳到了法小海的身邊。想要讓他抱住自己。
「我要抽紙。我要擦鼻涕。」
說畢。它就安安穩穩的伏在地上。仰頭看著法小海。等著他給自己遞來抽紙。
法小海將一盒抽紙都丟到了腳邊。放在了小白兔的面前。順手還摸了摸它:「你自己擦鼻涕。我下樓幫你拿你的窩。你等著。」
小白兔抽出了一張手紙。擦去了鼻尖尖上的鼻涕。心底對法小海的怨言又深了一點。雖然看醫生就可以治好它的感冒。但是……
上次它去看醫生時。看到另外一個叫醫生的人給一隻感冒的貓打針。
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啊。那個醫生用一根細細長長的針刺進小貓的身體。痛的小貓哇哇直叫。它直勾勾的看著那隻小花貓在那個腹黑醫生的折磨下。幾乎痛到了生死的邊緣。它也被嚇呆了。悄悄的告訴自己。以後一定不能感冒。可是。因為和法小海賭氣。再加上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它確確實實的感冒了。
它再次偷偷告訴自己。自己不能看醫生。千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