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身都散發寒意的法小海確實讓人感覺到心驚膽戰,即使在夏天也會感覺到一絲寒意,
那幾個迅速離開的護士將走廊上的情況告訴了護士長,護士長也走到了走廊上,當她看見法小海的時候,也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這個男人是冰做的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急不慢的走著,她吞下了幾口唾液,快步追了上去,
法小海收起了步伐,慢慢的轉過頭,看了身後的護士長,也不急著去尋找安冉的房間,待護士長走近後,他壓低聲音問:「請問,怎麼了,」
「這……這裡是醫院,不可以帶寵物來,」護士長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從長相上來看,她的性格也應該和她的聲音一樣,極其溫柔,
法小海側目,看了正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白兔,抬手指了指它,接著問:「你說這隻兔子不可以帶到醫院來,」
護士長連連點頭,偷偷的用餘光看著法小海,僅僅看了一眼,頓時滿臉通紅,
這樣的男人真的好看,張的文質彬彬的,卻全身散發著與之不相符的寒意,一時間,護士長也不明白這當中到底是什麼玄機,也終於明白了那幾個剛剛從衛校畢業的學生為何不敢和這個男人說話了,
她連連點頭,艱難的吞下了唾液,接著說:「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可以明天白天來,具體的探病時間看那邊牆上的公告,」
抬手指了指護士站後的牆面,上面懸掛著一面小黑板,黑板上記錄著最近病床的使用狀況,同時也用很大一片位置寫上了探病時間,
法小海揚了揚嘴角,將小白兔從自己的帽子中拿了出來,略帶歉意的問護士長:「你可不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它,它很乖,只要你把它放在一個地方,它基本不會動的,」
「這……」護士長還是在猶豫著,迎上法小海迷人的雙眼,她遲疑了幾秒,
恰恰就是這幾秒,法小海已經將兔子塞到了她的手中,還趁機輕輕的戳了戳小白兔的腦袋:「不准給護士阿姨添麻煩,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呆著,等我回來,」
這是怎麼了,
護士長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男人會對著一隻兔子微笑,還如此溫柔的說話,
「你叫白素貞,」他瞅了護士長的胸牌一眼,笑瞇瞇的接著說,「我就去看看我朋友,叫安冉,請問你她在哪張床,」
「在……在走廊盡頭的左邊房間,」白素貞指了指走廊的盡頭,對眼前的男人有幾分畏懼,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為何,她雖然對他有幾分恐懼,但是忍不住的還是想去多看她幾眼,
白素貞忍不住的定了神,看著法小海笑著對自己說謝謝後轉身離開,走向走廊的盡頭,當她在的定神的時候,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安冉的病房門前,
垂頭看了看手裡的小白兔,她萬分的詫異,自己不是說來阻止他的麼,怎麼還讓他進了門,還自願幫他照顧小白兔,
剛才幾個躲在護士站裡面的小護士也跑了出來,站在護士長的身邊,看著這狀況,她們不得不佩服那個男人的能力,
病房之中,安冉躺在病床上,兩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法小海的影子,旁邊病床的女人儘管也是流產,可是總有一個男人陪在身邊精心照顧,
而自己呢,同樣是流產,可身邊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今天下午咳嗽的時候,還是隔壁病床的好心家屬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是何等的淒涼,不過,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沒有冷落,也沒有背叛,自然也不會有後面的故事,
法小海在床邊看了許久,發現安冉依舊看著天花板,她應該從未想過會有人來看她吧,
她的模樣有幾分淒涼,法小海心底一陣,面對這個曾經在一起卻因為錯誤而將兩顆心拉遠的女人,到底要用什麼樣的表情,
他懷疑著,自己這次探病是不是錯了,
「你……你怎麼來了,」安冉發現了站在床邊的法小海,滿臉寫著詫異,可瞬間就被喜悅取代,
法小海的突然出現顯然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努力的想要坐起來,可是小腹傳來了的一陣劇痛讓她無法忍受,
臉色又白了幾分,額頭上溢出了冷汗,躺在床上,既激動又期待,同時還有點羞愧,
「別動了,痛麼,」法小海垂眼看著床上面如紙色的女人,還是在心裡思忖著,今天為什麼和著了魔一樣想要來看她,
安冉並沒有馬上回答,躺在床上眼角噙滿了淚光,他頓時感覺到了尷尬,看向別處,「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嗯……快了,醫生說……」她的畫還沒有說完,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法小海之後,身影一頓,似乎有些想要逃離這裡,卻不想他已經被房內的僵持的二人看見了,
法小海笑了笑,原來,他真的是來錯了,安冉的身邊根本不缺他這個男人啊,他回頭衝著門外的男人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你就是炎維仁吧,」
病房中,氣氛分外的尷尬,
三個人構成了一個三角形,每人個站在一角,
門角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小雪球的身體滾了進來,跑到了法小海的身邊,抬起爪子拉了拉他的褲腳,仰著頭看著他,卻不敢在外人面前說話,
法小海垂頭,小白兔站在他的腳邊,和往常一樣拉著他的褲腳,
他彎下腰抱起了小白兔,說道:「好了,我們回家吧,」
法小海居然會這樣說話,如此的溫柔,細聲細語的,安冉甚是嫉妒,自己的地位已經被動搖了吧,
和他結婚的機會要讓給一個叫做紀如璟的女人,而他的溫柔也分給了一隻小白兔,
法小海抱著小白兔迅速離開,那樣的畫面看著實在讓他揪心,在氣憤中還帶著一絲厭煩,對於那個女人,真的煩了,關係就此結束也好,至少以後不必在帶上一頂綠帽子,
走出了醫院,法小海好像輕鬆了許多,回頭看了醫院一眼,真的就要放下這一段感情麼,
他上了車,把小白兔放進了車裡,時間已經不早了,驅車回家直徑上床睡覺,小白兔一直未遂在他的身後,不敢說話,更加不敢鬧著要他抱抱,
幾天平靜的生活後便是他們的婚禮,
他們的婚禮都是由安冉一手安排的,只是女主角卻完全換了一個人,身邊的紀如璟挽著他的胳膊走到了人前,
眾人的目光停在了紀如璟的身上,詫異著,沒想到法小海的未婚妻會如此模樣,
婚紗拖尾長達三米,全身都沾水鑽,就是往陽光下一站,也格外的引人注意,這一身漂亮的婚紗再加上紀如璟緊致的臉頰,簡直成了眾人的焦點,
可是這一身幾乎完美的婚紗,也有一出敗筆,,抹胸的設計顯出紀如璟的飛機場,
可平平的飛機場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眾人驚歎的同時,也羨慕著法小海,他不僅能縱橫黑白兩道,就連婚姻愛情也能羨煞旁人,
法小海挽著紀如璟走過了紅地毯,站在了神父的面前,神父環顧著四周,這是多麼盛大的婚禮,他主持了十幾年的婚禮,此番場面實為不多呢,
婚禮的現場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被婚慶公司裝點的喜氣洋洋的,賓客們衣著華麗,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零零散散的分散在翡綠的草地上像是一道風景線,
他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對男才女貌的新人,主持著婚禮,在眾人祝福的掌聲中,他們完成了宣誓,
法小海的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這一點心潮翻湧並不是因為紀如璟,而是因為這一場婚禮的始末都是由安冉一手安排的,
今天,他身邊站著的,卻是紀如璟,
他拉緊了紀如璟,時不時的衝著她微笑,法小海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在他人生最沒落的時候,是這隻兔子始終不離不棄,即使在這之前,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是一個替身,
可是,她仍然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這幾天來一直願意安安靜靜的呆著,等自己心情稍有好轉的時候,又立刻活潑了起來,
在心底的某個角落,他甚至覺得,自己將這隻兔子帶回來是撿到了寶,
眾人面前,他俯下身子,輕輕的吻著她的嘴唇,軟軟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甚至想忽略週遭的賓客,讓這個吻永恆,
「呵呵,這個就是法小海的婚禮,」一個男人站在人群之外,看著一條馬路之隔的大草坪,
這幾天邱洋一直在打聽著這個法小海的來頭,居然連他的女人都敢搶,坐在白色的敞篷車中,他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仔細回想著上次見到法小海和紀如璟的情景,
其實這個法小海長的還是非常帥氣的,和那個紀如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是……
就算他們幾天後就要結婚,他也不能因為這個而去止住自己的未婚妻認識其他優秀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