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養母報仇後,養父卻死於本幫派兄弟的暗算,也恰巧是這一場暗算,讓當初眾叛親離的法小海再次有了機會,重返寒葉盟,登上了盟主之位,
安冉在心裡思忖著,不能站在人前,這表面上的意思就是她不能和法小海結婚了,
可是……
他之前不是說他會在一個禮拜後娶自己麼,她擰起了眉,心中的焦急無法言表,
他如果不娶……
她長長的歎氣,再次回到了法小海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彷彿只要這樣才能讓她得到稍許的心安,她笑了笑,在他的耳邊輕語:「我們不結婚,以後我們……怎麼辦,」
問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像是被凌遲了一般,躲在他的懷中,在他無法看見的地方偷偷落淚,還努力的佯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
法小海也由著她去了,這是他唯一能給的了,至於名分什麼的,他似乎是猶豫了,這一份猶豫也不過是不想將她推到人前,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拍了拍她努力克制住不起伏的後背,輕啄著她的脖子,想給她安心:「沒事的,你還是我的安冉,」
他的安冉……
他說的一點沒錯,她是他的安冉,完完全全的屬於她,是一個沒有想法、只會順著他意思的安冉,他看上的,也不正是這一點麼,
她永遠不會粘著他不放,永遠不會有事沒事打電話給他撒嬌賣乖,她是外人眼中的女強人,年輕漂亮,高學歷,高薪水,高職業,
笑容中,帶著一絲淒慘,和法小海在一起到底是幸福還是杯具,
她使勁的吸氣,使勁的調整著起伏不定的情緒,深深的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以後你有什麼安排,」
「安排,我還是會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會找個替身擋住那些仇家,我覺得這是最好的安排了,」法小海將安冉抱起,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拉過被子蓋住她瘦弱的身體,「乖,別想太多了,」
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早點睡吧,我去客房睡,」
「你……」安冉又言欲止,看著正要離開的法小海,她說任何一句話都是錯誤,
法小海就是這樣,決定的事情,人家只能順從,無條件的順從……
她憋出了一個笑容,回吻著法小海的額頭,柔聲道,「嗯,知道了,」
法小海直起了身子,指腹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滑過,她細滑的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目光看不出他的情緒,
就是這一抹目光,讓安冉感覺自己伸出迷霧之中,她無法找到法小海的方向,更加無法跟隨他的腳步一起向前,她只能回之淡笑,笑容中既藏著無奈,也有惴惴不安,
懷孕的事情,可千萬不能給法小海發現啊,
她吞了一口唾液,假裝平靜,不得不鬆手讓法小海離開,
法小海的心似乎亂了,因為安冉的逼婚,他是個不婚主義者,她想要安定,想要一紙婚約,
這些,他都知道,只是……
他走到了花園之中,小白兔蜷縮著身子正在月光下啃著難以下嚥的青草,見到法小海出來了,它立刻吐出了口中未下嚥的青草,撲到了法小海的身邊,伸出前爪拽了拽他的褲腳,
「法小海……」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
也許是因為和法小海分離太久了吧,法小海已經不能和上一世一樣,能夠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所思所想,在心底雖然有怨念,但並不想怪他,
它只想和他在一起,用任何方式,費勁的伸直了前爪,嘴裡小聲的念著,「抱我,」
法小海似乎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擁抱,拽住小白兔的耳朵將它抱在懷中,心底又起了漣漪,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
想是……
多年未見的老友,
對,分明就是這感覺,
法小海心底一緊,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渡著步子隨便找了找了一間客房,將小白兔放在床上之後,粗略的打掃了一下房間,
再次回到了小白兔的身邊時,小白兔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地皮朝著天花板,四肢都已經伸直,小鼻子上吹起了泡泡,
這畫面……
法小海似乎感覺這畫面似曾眼熟,好像特別的親切,一絲嫌棄隴上了心頭,伸手大力摸著它的腹部,大聲問它:「這樣都能睡著,給我起來,你洗過澡沒,髒兔子,」
沉睡中的小白兔被法小海無情的吵醒,不管他是不是發笑,它發起了脾氣大吼大叫:「你給我放開那隻兔子,」
卻不想,法小海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小白兔的身體就像是一撮麵團子在他手下翻滾,
他一把揪起了小白兔的耳朵,讓它懸在半空之中,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肚子:「小東西,給我去洗澡,不然不准上床睡覺,」
小白兔的四個小爪子頓時停止了踢騰,慢慢的捶了下來,兩隻紅彤彤的眼睛盯著法小海,他的意思是洗澡就可以和法小海睡在一張床上了,
它的臉色頓時變了,抬起前爪擦去鼻尖上的鼻涕,歡呼道:「好哎,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對帶這樣一隻兔子,本應該是滿懷嫌棄的將它扔出門外,可偏偏它是一個最有利的棋子,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似乎看起來還有些法力,讓這樣的女人當安冉的替身是最合適不過的吧,
他輕輕的歎氣,將小白兔放在地上,看著它瘦弱的身體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羽毛輕輕的撥動,
小白兔沒有立刻離開,仍然停在原地仰頭看著法小海,小聲嘀咕著:「以前你都會幫我洗澡的,難道你現在不想幫我洗澡了麼,」
幫它洗澡,,
到底是給一隻兔子洗澡,還是幫一個女人洗澡,法小海簡直都要抓狂了,他上輩子到底和這隻兔子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聽這隻兔子說的還真的很幸福,一起去找后羿,一起躲天兵天將,他們似乎是度過了大風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