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質華擺手。上氣接不到下氣。很痛苦地說：「我沒事。你幫我拍拍背。讓我呼吸順暢。」
凌俊馳不停地拍著他的背。好幾分鐘。才見凌質華呼吸平和。凌俊馳才放下心來。他輕輕地扶著凌質華走到窗前。讓他呼吸新鮮空氣。
「爸。剛才你跟媽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凌俊馳看著凌質華。微笑。
凌質華微怔。然後深深地看著他。問：「你同意爸這麼做嗎。」
「公司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是你創立的。沒有你。就沒有凌氏集團。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去做。隨心就是。」
「把公司交給你。我才放心。」凌質華看著外面。臉浮淡淡地傷感。
「爸。你放心吧。我是凌家的後代。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不是我親生兒子。但比我親生的還要親。」
「媽咪這麼做是過分了一點。不過她是真心愛你的。爸就不要為了她當年犯下的錯而動氣了。所謂人生不能復生。珍惜眼前人就是了。小亦也是我的妹妹。雖然她任性。但是她心眼不壞……」
「你覺得我對小亦不夠好。」凌質華苦笑。他的用心良苦。凌俊馳都不能理解。
凌俊馳搖搖頭。說：「不是我覺得。是媽和小亦會這麼認為。」
凌質華略作思索後。點點頭。淺笑：「我明白了。也知道怎麼做了。你出去吧。我想安靜。」
凌俊馳是個識時務者。他也沒有打亂凌質華。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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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風。靜靜地吹著。一輪明月高高掛起。美麗的月光如玉般璀璨。天空還閃爍星光。
蘇情情坐在收銀台細算著今天的營業額。細長的指輕快地敲著計算器。
夜晚。來這裡吃宵夜的人也不少。除了能聽到客人的說話聲。還能聽到計算器發出的」噠噠」聲。
這時。電話響起。蘇情情頭也不抬。抓起電話就聽。
「幸福浪漫屋。請問哪位。」聲音如蘭花芳香。動聽迷人。微笑更是爛漫無比。
「已經很晚了。外餐打烊了。」
「好好。您稍等。」
掛了電話後。蘇情情進廚房。對著在忙的蘇洛說：「兩份木耳肉絲。三份糖醋魚。一份香辣豬蹄。」
「外賣。」
「yes。」蘇情情爽快地回應。
「都幾點了。送去哪裡。」蘇洛抬頭看看掛在牆上的鐘。都十點半了。還叫外餐。
「對面那條街。費姐的。」蘇情情也不想送的。只是跟費姐認識。又是熟客。而且就在對面街。走路也只是十來分鐘。他們搞什麼聚會。喝醉了。有幾個餓壞了。懶得煮。只能叫外賣了。
「讓我送吧。」陳曉韻過來。看蘇情情提了好幾個餐盒。她看了門外一眼。晚了。她不放心蘇情情送餐。
蘇洛也說要送的。但是外面客人太多。他們都是衝著蘇洛的手藝來的。廚房忙得不可開支。蘇情情拒絕蘇洛送。
陳曉韻幫忙端菜。也走不開。蘇情情笑道：「我送過去就行了。對面街。不遠。」她抬頭瞧了一眼掛鐘。說：「二十分鐘就可以回到餐廳了。」
蘇情情雙腿比較長。走路比陳曉韻快。這一區。她又熟悉得很。
從費姐那裡出來。差不多十一點了。這裡都是住宅區。夜深了。白忙要謀生的人都回家睡覺了。有幾家小商店的燈還亮。但也不打算再做生意。關起門玩起牌來。雖然有路燈。但還是昏暗不明。
蘇情情對這裡也算熟悉。沒有燈光昏暗也能順利在這密集的小巷穿行。
「小姐。多少錢陪我。」突然。有三個男人從另一條小巷出來。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上前。調戲蘇情情。而且還滿身酒氣沖天。
蘇情情沒有理會他們。但他們已經拉在前面。這里巷道又窄。她想調頭就走。
冷不防。那名肥男人追上來。還對蘇情情動手動腳：「小姐。長得那麼漂亮。不讓哥哥玩玩真是太可惜了。」
「就是啊。走得那麼急嘛。我們又不是吃了你。」另一個人長得像猴精。雖瘦。但看去挺猥瑣的。他還上前抓住蘇情情的手。
「放開我。」蘇情情拚命掙扎。兩個男人抓她。而且抓得那麼緊。蘇情情非常惱怒。
「別亂動嘛。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一聊。」說著。兩個男人抬起蘇情情就走。男人太高大。這樣架著她。她整個人都離開地面了。
「放開我。救命啊……放開我。」蘇情情掙扎。雙腿不停地蹬。蹬掉了一隻鞋子。
「你真的很不乖。一點都不聽話。」肥大的男人乾脆掌把她擊暈。這才安靜許多。
怎麼說。這裡是住宅區。吵吵鬧鬧會引來懷疑的。萬一報警怎麼辦。
車子停在幸福浪漫屋。葉雲澤下車。頓時引來餐廳所有人的注目。好帥氣的男人啊。
有些女人認出他是葉家大少爺。都向他拋來愛慕之眼。雜誌和電視上看到他。就覺得他好帥。看到他的真心更帥。身上那股冷傲和高貴優雅的氣質。就足以讓人著迷。讓人瘋狂。讓人尖叫。
在車上的時候。葉雲澤就覺得心頭顫抖。心神不寧。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他疾步進入廚房。厲聲問：「情情呢。」
他的突然出現。把在清洗碗筷的陳曉韻和在炒菜的蘇洛嚇了一跳。葉少爺吃了炸藥了。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
「送外賣去了。」陳曉韻怔怔地回答。
都說葉少爺是君王。現在陳曉韻終於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伴君如伴虎也是這個意思。
「該死的。都幾點了還送外賣。什麼時候出去的。」葉雲澤目光銳利地掃向牆上的鐘。
陳曉韻也跟著瞧過去。嘴巴張了張。都三十分鐘了。怎麼還沒回來。
「三十分鐘前……」陳曉韻愣愣地回答。心裡湧現一股不安。莫非情情出事了。
保佑不要出事啊。
「送哪裡。」
「對面愛良街費姐家。」
「該死。」葉雲澤狂吼一聲。迅速往外走。行色匆匆。只留下一陣淡淡的古龍清香味在餐廳供大家享受。
「情情不會出事了吧。」蘇洛抬頭看鐘。他們都忙過頭了。都忘記蘇情情出去送外賣還沒回來。
陳曉韻也沒心情洗碗了。心也開始惶恐：「希望不是。」
如果真的是。葉雲澤可以把他們活活給掐死。看他剛才的樣子就知道了。哪閻羅般嚇人。
蘇洛拿著菜刀。久久沒有切下去。
蘇情情被他們帶回住處。這三名男人是外地人。來到m市打工。三個人在愛良街這片住宅區裡面租了一套房子。
他們本來就色膽包天。又喝了酒。色膽更大了。心裡想的都是女人。沒見到女人的時候就想著發洩了。很不幸運。蘇情情遇到他們。
他們把蘇情情扔在床上。蘇情情甦醒了。猛睜開雙眼。看見三個男人站在床前。猴急地脫著衣服。對她猥瑣大笑。
「小妹妹。你醒了。別害怕。哥哥疼你。」肥大的男人撲上來。蘇情情拚命掙扎。男人還是撲上來了。狠狠地死抓她的手把把壓在身下。
好臭的男人。蘇情情聞到男人的酒味和汗臭味就噁心。
她拚命掙扎。雙手卻被抓住。無法動彈。她靈光一閃。膝蓋一抬。用力地撞向男人大腿中間。
肥大的男人痛得咧嘴大叫：「該死的女人。竟敢反抗。」男人吃痛。反手將蘇情情甩下床。蘇情情重重地跌在地上。胳膊「喀」一聲。傳來劇痛。
「啊……」蘇情情趴在地上。胳膊好痛。痛得她發出痛苦的叫聲。
「給老子上。竟然敢偷襲老子的弟弟。今晚老子就讓你看看它的厲害。」男人立即脫下褲子。還讓站在看熱鬧的兩名男人一起上。
這個女人太難搞了。不一起上。根本制服不了她。
三個男人撲上去。一人抓手一人抓腳一個壓在她身上。加上她胳臂受傷了。劇痛得抬不起來。眼看那個肥男人就要把底褲脫下。舉出他的弟弟。蘇情情第一次感覺到自已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無助。在男人趴下來起。她絕望地喊著葉雲澤的名字。在心裡哀呼。她對不起他……
男人脫光了衣服。如狼趴在蘇情情的身上。蘇情情緊閉雙眼。準備咬舌自盡。突然……
砰。
葉雲澤破門而入。
男人們大震。頭還沒抬起。葉雲澤已經立在他們面前。看見肥男人光溜溜的騎在蘇情情的身上。葉雲澤目光噬血。殺氣在他眸中慢慢地散開：「放開她。」
葉雲澤。
蘇情情倏然睜開雙眸。看見葉雲澤熟悉的身影。挺拔地站在門口。全身寒氣重重。她覺得這樣的葉雲澤特別有安全感。
「雲澤……」蘇情情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怎樣。眼淚盈滿眼眶。在這一刻。她唯一想到的是。他來救她了。她不用含辱咬舌自盡了。
「你。你是誰。」肥大的男人站起來。趕忙穿上衣服。門那麼結實。這個男人能破門而入。看來不是那麼簡單。而且他的眼神。如厲鬼充滿殺手。男人們害怕了。
「老子今天要閹了你們。」葉雲澤陰森地、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