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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2章 司徒然澤 文 / 帝女棄妃:喚你一世寵

    自林陌惜親自瞧見月暖怨憤的死在她面前後,久久心境不能平靜下來,她的耳邊一遍遍迴盪著月暖的話。

    你也只不過是她的影子,你永遠也走不進沐煜逸的心。

    她的心窩處好像有千萬針尖在戳著,到底是月暖太怨恨自己才那般說,還是她明明白白的指明了自己的將來的下場。

    也許會和她一樣麼?只是影子!

    林陌惜一遍遍捫心自問,她不願相信,卻又如同中了魔障般深信不疑。

    「陌惜,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難受了?快把參丹含上。」溫辰夏坐在她的身旁,瞧著她眉頭緊皺,淡漠的臉上寫滿了悲涼,他有些不忍的給她披上一件外袍,「陌惜,有些事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不要被別有居心的人左右了才好。」

    林陌惜聽罷,抬起眼簾,她的雙眸有些朦朧,像氤氳著薄薄的霧霜,讓人瞧不清。「辰夏我明白,只是……」

    「只是你現在身體才最重要,別的事不要去想,等這一切結束了,你回去親自找王爺問清楚不就好了。」他雖然為聽見月暖同她最後說的話,但瞧著她慘白的面色,也猜到幾分是兒女私情。

    「好,我聽你的。」她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雖然很淡,但在溫辰夏眼裡卻是最美的。他掀起車簾,看著泛魚肚白的天空,淡淡說道:「驪國果然不比元戎,雖然是流火的夏季,卻還是寒意切切,真怨不得這的百姓總想到元戎來討生計。」

    「是麼,百姓活的如此艱難,他司徒然澤為何還要進犯元戎。看來這個驪皇是個暴君呢!」林陌惜說道。

    溫辰夏放下車簾,轉過頭看著她,淺笑著拂了拂她的額前碎發,「你說的也不盡然,司徒然澤的確是野心勃勃,在他還是皇子時,就利用一切身邊的關係爬上了帝位。但他對朝政所實行的鐵血手腕,我很欣賞,若說是暴君只能說那些死在他手裡的人,都只是他穩固帝位和江山的踏腳石。」

    「想不到辰夏對驪皇的評價如此之高,你見過他?」林陌惜疑聲問道。

    「不算見過,只是他兒時隨使臣遣訪時,遠遠瞧過。他的事,我也是聽家父說起的。」溫辰夏邊說著邊想起以前的事。

    那時他才十歲,司徒然澤也不過比他長三·四歲,只是個頭高他很多。他依稀記得那個男子隨他父皇派遣的使臣覲見元帝時,臉上一副不削的樣子,舉止間輕蔑之極。在隨後的兩國比武會上,是他同司徒然澤交的鋒。看似纖弱的司徒然澤卻硬生生地將他摔倒,敗在司徒然澤的劍下,成了他兒時最大的恥辱。

    眨眼十五年過去,當在岐州城牆上瞧見遠處的玄色身影時,他立刻想到了那個消瘦的孩子,削尖的下巴,筆挺的鼻翼,微高的顴骨,淡薄的雙唇總是盈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他真想上去抽他,那樣輕蔑笑容讓人忍不住血脈膨脹,怒火中燒。

    「那他可有什麼奇特的?」林陌惜好奇的隨口一問,她覺得這個驪皇就像謎一樣,看不清楚他心中的動機。

    溫辰夏憶起他當時將他擊倒的時候,握劍的手指頎長,與一般人不同,便張口說道:「他的手指很長,算不算奇特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陌惜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等等……那個人……

    她擰起眉頭,仔細回想起在榮州的時候,茶舍裡拿著沐煜逸扳指把玩的人,也是手指頎長,她當時覺得怪異,還多瞧了兩眼。現在想來,不覺遍生寒意。

    「司徒然澤是不是臉頰特別消瘦?」她急切的追問道。

    溫辰夏驚的一臉疑惑,他詢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自小就是那樣。你是不是在城樓下接信的時候,看見他了?」

    林陌惜駭然張大嘴巴,果然那個男子不簡單,現在細算起來,若不出意外,當日救自己命的必然就是司徒然澤,想不到他居然敢只身前來元戎,可見這個男人真的很不一般。

    「沒,我若說我和煜逸在榮州就見過他,你信麼?」林陌惜試探的問道。

    「榮州?豈不是離東都很近了?你能確定是他,只憑手指頎長來斷定,似乎有些不妥。」溫辰夏搖著頭,不可置信的回答著她。

    「那若說他曾今拿過煜逸典當的玉扳指,後來又送還給我,卻不提任何報酬,你覺得這世間會有這樣愚笨的人麼?」

    「你若這樣說,倒是有八·九分可信,司徒然澤那個人,向來都是陰險狡詐之徒,從她對你下毒就看的出來。」溫辰夏有些怒意。

    林陌惜抿嘴一笑,「你怎麼就肯定他毒是專門下給我的,那封信誰先看誰就會中毒,只是我運氣不好才著了道。他的用意很簡單,之前是我想的太複雜,司徒然澤讓月……」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讓媚顏將信給我,只是想讓我身邊的人中毒,然後好讓我們身邊的奸細通知我一定要去驪國求解藥,說白了他就是明裡暗裡都要我親自來一趟驪國。」

    溫辰夏蹙了蹙眉,他面色漸漸凝重起來,沉聲問道:「你一個弱女子,非要你去驪國做什麼?難道兩國交戰需要你來調節不成?陌惜千萬別把司徒然澤想的太簡單。」

    「你說的對,只是我們已經踏上驪國的疆土了,是死是活都必須闖一次。」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擔憂,只是她想起那日司徒然澤要她應下的諾言,她開始有了淡淡的憂慮。

    他要做什麼?掀起這場戰爭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司徒然澤你到底想怎樣?

    林陌惜一連問自己三遍,她一無所知。現在的她就像是司徒然澤手裡的提線木偶,他在控制著主動權,她想要突破這樣的束縛,卻無從下手,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將他們一步步帶入深淵。

    她從來沒覺得如此無助,她以為憑著自己現代的頭腦,很多事她會看的更加清楚明瞭,不會橫生枝節末梢,只是現在看來,她將原本簡單的事卻弄越複雜。

    「陌惜,不要多想,許多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又何必煩惱,有些事注定讓你困在局中,也許有一天你離開這個局,就能看的明白了。」溫辰夏幽幽的吐出這麼一句,便合上雙眼,靜靜靠在一旁小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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