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歷練回來,據今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淺溪基本都是在靈劍上渡過的,君若好像突然良心發現了,很認真的教淺溪如何把自己身上的靈氣轉換為劍氣,從而控制靈劍。
淺溪認真起來倒也學的很快,簡單的飛行還是可以的,不過當中的個人心酸只有淺溪知道,無數次從靈劍上摔下來,鼻青臉腫的,幸好有夜幕的掩飾,倒也沒有人看到。其實一個月能夠駕馭靈劍飛個十多米高,淺溪還是非常有天賦的,別想著簡單,很多人學個十年八年的也控制不了劍的走向。
聽無良師傅說,師兄明日曆練參加玄青派十年一次的進入內門選拔,雖然如今他們已經貴為內門弟子根本不需要什麼選拔,但是還是要接受外門弟子的挑戰。
師傅還說自己可能稍微會有麻煩,畢竟內門弟子不是都擺著好看的,大多是天賦異稟被幾位師伯看中,親自選進內門的,外門弟子想挑戰,那也只能挑軟柿子捏。
淺溪心想自己修為雖然不高,可是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她也不會客氣,雖然打不過,可是她不是還有師傅給的秘密武器麼。
就這樣無限遐想的淺溪白白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沒有修煉。
天剛放亮,主峰上的鍾敲響了,淺溪也被吵醒了,微微的不悅過會,卻也起來了,她本是對這次選拔大會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想到了竹雅,想著去看看也好。
淺溪跟著難得不打扮的那麼風騷的君若來到廣場,此時已經聚集了近萬人,平時內門選拔,人雖然多,可是卻沒有多到如此份上,淺溪想著一定是與掌門師伯不日就要渡劫有關係。
等淺溪與君若坐到他們原本的位置上,一位七十多歲的老頭留著白花花的鬍子也從高處飄下來,對就是飄下來,大概看淺溪看的如此出神,君若道「修為達到大乘期便可以不需要靈劍踏空飛行」
淺溪點點頭,示意明白「那師傅還沒有修煉到大乘期」言外之意,師傅原來你的修為也不是那麼高,以後不要如此顯擺自己。
君若看著自己徒弟如此鄙視自己,暗自好笑,不就那次歷練回來沒有去看自己徒弟,如今被徒弟生生記仇一個月。
在掌門一陣誇誇而談後,內門弟子的弟子試煉大會開始,進入前一百名的弟子,可以拜進內門,由幾位長老坐下弟子帶領。
兩兩對決,龐大的隊伍很快減少了三分之二,修仙在凡界到底是逆天的從在,大多門派弟子還是需要數以萬計的時間苦修,但是也不一定都能渡劫成功,很多信心滿滿的修士,在劫雷中化為這世間的塵埃。
看著下面門派弟子的對決,淺溪無聊的直打哈欠,氣的君若直翻白眼,君若的心聲,徒弟啊做人要低調,學習學習別人的戰鬥經驗是好處多多。
最後兩百人的對決開始了,竹雅如淺溪意料中的進了第一百名。
淺溪看見自己的師傅正對著台下看的津津有味,心道:師傅你老人家也太會裝了。
「師傅,你有中意的弟子要收麼」淺溪也不知道自己問這話的時候是什麼滋味。
君若把眼光收回來,看著淺溪反問「你想師傅你收十個八個徒弟,精盡而亡」
淺溪很辛苦的忍著才沒有笑出聲道「師傅你太強悍了」
這時,前一百名弟子已經確定好了,掌門師伯又說了一大堆讚美的話後,拜師開始了。
這次收徒的是已經有元嬰期修為的幾位師伯弟子,幻止師兄收了兩位男弟子,幻影師姐收了一男一女弟子,連火爆的幻天師兄也收了一位男弟子收徒在繼續,淺溪注意到竹雅卻站在人群中沒有動作。
扯了扯自己師傅的衣袖,「師傅,掌門師伯要渡劫是肯定不會在收徒,那其他幾位師伯還可能收麼」
君若早就注意到了竹雅,又看到自家徒弟如此關心,忍不住問「徒弟,那女娃你認識」
淺溪簡單了說了一下這次歷練的過程,也稍微透漏了點,竹雅喜歡幻天師兄的事情,想著以自家師傅如此八卦,定是願意幫忙的。
不想,君若卻並沒有應承淺溪什麼,只是自己在暗自思索著什麼。
認徒儀式都結束了,只有竹雅一人格格不入的站著,有些委屈的看著幻天,幻天卻與幾位師兄弟打鬧,完全無視掌門黑著的臉。
這也更加證實了,掌門非常喜歡自家小徒弟。
掌門尷尬的清清喉嚨,問竹雅「你為什麼不拜師」
竹雅噗通一下跪到玄道子腳下「我想拜掌門為師」目光堅定,似達不到目的不罷休。
淺溪到很是佩服竹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掌門玄道子尷尬的看著地上的女娃,不知道說什麼好,卻也不想收回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此生不再收徒。
「你且起來,」掌門看著跪在地的竹雅說道。
竹雅咬了咬牙,堅定的就是不起來,依然道「請掌門收我為徒」
看著大家僵持不下,淺溪想過去幫忙,卻被君若按住了,看著自己師傅面無表情,淺溪知道這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淺溪想如果,幻天師兄出來說上一句話,或許掌門也就同意了。
最後還是玄清子看不下去了,打了個圓場,收了竹雅為徒,淺溪暗自鬆了口氣,拜在四師伯門下,竹雅與幻天也是同輩之人,可是幻天剛才的無視,讓淺溪覺得竹雅的情路也是萬分艱難啊。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該結束了,卻不想還真有那些落敗的外門弟子挑戰內門弟子。
淺溪很無辜的是那個被挑戰的人,看著站在對面三高武粗的男子,淺溪欲哭無淚,連比還沒有比,氣勢上已經輸了一大截,不少外門弟子有些幸災樂禍。
看著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淺溪想說,當真以為姐是紙人不成。
在打鬥要開始的時候,君玉回來了,好幾個月沒見,淺溪還真是有些想念。
君玉從人群中走出一條路,溫潤的眸子如往日般的清澈,對著淺溪說道「溪兒,有師兄在」
說感動那是矯情,可是淺溪的心很暖很暖,她甚至覺得,有師傅和師兄陪著她,便是她此時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