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麗走到兩人面前,神情稍微有些不自然。
「我有些事要先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剛才就覺得周麗麗似乎有什麼事情,看著貌似挺平靜的一張臉上,明明隱藏著許多的顧慮與慌亂,還有一絲的害怕。
她到底在害怕什麼?難道和剛才那個電話有關。
林軒著急的拉住周麗麗的胳膊:
「麗麗,發生什麼事了麼!」
周麗麗突然一抖,好像心裡的秘密被人給偷窺了般,神色越發的慌張,不敢與林軒正視,慌忙將視線挪開,快速的將自己的胳膊,從林軒手中抽出來,眼神閃爍的回道:
「我沒事,不過家裡有些事情需要我立刻回去!」
林軒仍舊還要再說什麼?林簫見周麗麗神色如此奇怪,想著必定是有什麼隱情,連忙道:
「既然如此,那林軒你就先送麗麗回去吧!」
林軒點了點頭,周麗麗卻連忙推拒: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不用擔心我!」
林軒卻無比堅決的反對,神情是難得的認真,語氣更是堅定:
「不行,我怎麼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人回去,現在又這麼晚了!」
說到這裡,他轉而對林簫道:
「姐,你在這等等,我先送麗麗回去,然後再過來接你!」
林簫也覺得,深更半夜的,讓周麗麗一個女孩子家的,一個人回去,是有不妥,而且周麗麗還長得如此漂亮,身材又極好,這酒吧外面不少流里流氣的青年,要是被怎麼樣,後果不堪設想。
當下點頭:
「好,我不急,你先送麗麗回去吧!」
周麗麗見盛情難卻。雖然她很不想讓林軒送她,但是迫於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林軒又囑托了林簫一番,讓她在店內等著他,他很快就回來云云,這才追隨周麗麗的步伐,快速跟了出去。
周麗麗和林軒一走,就只剩林簫一人坐在吧檯邊,有不少年輕男人,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礙於剛才她身邊有人,現在林軒和周麗麗一走,自然是趁機過來搭訕。
有不少穿著筆挺西裝,長得倒是挺道貌岸然的年輕男人,卻笑得極其猥瑣,目光毫不掩飾的在她身上一陣掃視,那種赤果果目光,就算是瞎子也能夠感受得到。
林簫又不是十五六的小女生,自然不會如此天真的認為,人家大哥哥只是過來和她聊聊天,請她喝杯酒而已。
這些男人,空長一副姣好皮囊,心思卻和那些發了春的動物並無二樣,果然許多男人,都是一些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林簫心情不大好,也懶得搭理這群不識趣的,跑過來搭訕,想要來個一夜i情什麼的男子,直接變作冰山美人,對這些人一概置之不理。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引得這麼多男子爭相過來想要泡她。
引起這些哥哥們的注意也就罷了,卻還有一些穿著奇裝異服,染著各色頭髮的小弟弟們,也過來想要和她親近親近,這讓林簫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該笑她青少通殺呢?還是該感激自己童顏未改,坐了小半個時候之後,林簫真的有些吃不消,這些一個個像吃了春i藥般向她奔來的男人。
而且來這也有好幾個時辰了,也喝了不少,林簫覺得頭昏腦脹的同事,也想出去透透氣,順便等林軒。
她起身離開夜未央,往門口走去。
旁邊間隔角落的沙發上,仍舊坐著那個妖孽一般的男子。
他像一頭慵懶的獵豹,卻收斂起了渾身的殺氣與本身的銳利,如貓一般,懶散的靠在沙發上。
身旁仍舊圍著一群嘰嘰喳喳鬧個不停的性感女子,使勁各種辦法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他的寵幸。
可令人鬱悶不已的卻是,這位男子,卻從未對誰正經過,而相反的是,他每次都掛著一抹放浪不羈的笑容,沖誰都是笑得極為柔媚,狹長的鳳眸裡,竟是說不盡的風情,道不盡的情意。
只要是個正常女人,看他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心甘情願,被他吃干抹淨,被他那種柔媚的眼神給融化掉
他的這種處處留情,風流瀟灑的性情,讓不少女人暗自咬碎了銀牙,心碎了一地,卻又奈何不了他。
他週身似乎具備有無窮的魔力,叫人恨不得,卻又愛不到,只要是看上了他的女人,這輩子都注定不能再真正的快樂
但,這些主動向他猛撲過來的女子,卻都瞭解他的脾性,並且他也曾放話,此生他不會為任何女人駐足,他就像一隻沒有腳的小鳥,無論到哪,都會展翅高飛,如果誰動情,誰想要羈絆他,那麼對不住,今後他都不會再與那女人相見。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眉梢仍舊掛著一抹放浪不羈的笑容,讓語氣卻是極為的堅定,並非是在開玩笑。
只是今天,他一晚上竟然會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心生憐惜之情,竟然會對那一個單瘦的背影產生了好奇之心。
而且,從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單瘦的背影,從她進夜未央開始,好像旁邊所有人都消失殆盡,儘管那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在他身旁吵鬧不休,他都可以做到從而不聞。
全世界只剩下那個女人的背影,而他的一雙眸子,也靜靜的一直默默無聞的關注著她。
而且更讓他奇怪的還是,剛才有幾個男人主動向她搭訕,她卻視若無睹,完全像個冰凍萬年的冰山,讓他的好奇之心越發的濃烈。
突然間,他很想上去和她搭訕,很想進一步瞭解她,看看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也很想看清楚她的正面。
但終歸他沒有,他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望著她,直到她離去,他才有些恍然,自己今天真是與以往太不相同了,竟然會對一個陌生女人如此在意
從來都是女人們想方設法的想要靠近他,何時起,他竟然也有了想要主動靠近的女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喜歡一個人,一見鍾情。
他兀自搖頭淺笑,這不可能
「憲澤,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