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全身僵硬,剛才的困意也因為這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猛然抬頭。
「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剛沒有聽清楚!」
原本以為林簫早已經睡著的李逸辰,被懷裡女人這突然的一句話,嚇了一跳。
但很快便平靜下來:「你做夢了,沒什麼?快睡覺!」
說罷,再不多言,直接用手按住她的頭,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更緊的擁住。
林簫的臉,緊貼著他結實的胸,感受著他身上的熱度,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無聲輕笑
這個男人,連說謊都不會,也許,他除了霸道,其實有時候,他還是有些可愛的
林簫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怎麼會這樣想,李逸辰可是大名鼎鼎,lj集團的總裁,他怎麼會和可愛挨得上邊,她一定是瘋了。
今天一天,原本就累得夠嗆,再加上李逸辰剛才那一頓折騰,林簫終於抵擋不住睏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李逸辰照樣跟個無事的人一樣,生龍活虎的,從他那張有如雕刻的完美俊臉上,看不到任何疲憊或是憔悴的神情。
可惡的是,因為他昨晚的索要,林簫此刻仍舊全身酸痛,四肢無力,全身骨頭,像散架了似的,真想躺床上裝死,不起來了。
林簫在心裡,第一千零一次咒罵完李逸辰之後,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必須要起來了。
她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換好衣服,刷牙、洗臉,然後拿了包包,往客廳走。
李逸辰已經穿戴整齊,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見林簫出來,將報紙折好,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站了起來。
「你起來了,早餐我已經讓人送過來了,過來一起吃吧!」
林簫的氣可還沒消盡呢?但怕做的太過火,李逸辰不知又會怎樣對她,只得冷冷道:
「不用了,我一點都不餓,你吃吧!我去上班!」
李逸辰點了點頭,勾起唇角,衝著林簫皮笑肉不笑,看得林簫心裡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起。
果然,李逸辰開口道:
「不餓麼,看來昨晚運動做得還不夠,我還不夠賣力啊!要不咱們再去補幾次,做到讓你有胃口吃早餐為止!」
林簫只覺得一口鮮血衝到了喉嚨口,差點就破口而出,噴血而亡。
李逸辰挑眉望著林簫,一臉的意味深長,笑得極其的不懷好意,昨夜被他折騰的畫面,如放幻燈片一般,在林簫腦海裡快速播放,林簫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男人,簡直不是人,而是魔鬼,是從地獄過來,專門折磨她的魔鬼。
千言萬語,以及詛咒,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話,最終都只能強制被壓下。
林簫咬牙,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吃,我立馬就吃!」
說完,拉開凳子,便坐了下來,直接將眼前的早餐看成了李逸辰,大口的吃,用力的嚼,狠狠的吞
李逸辰看著對面的女人,吃得那般狼吞虎嚥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嘴角噙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低著頭,靜靜的吃。
一個吃得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飯的人,那吃飯的樣子,讓人看到,就算面前擺著的是一堆狗屎,人們也會認為,那狗屎,其實味道也不錯。
而另一個,一直細嚼慢咽,吃得極為講究,極為優雅,舉手投足間,皆充滿貴族的氣息。
他兩在如此鮮明的對比下,吃完早飯,兩人一同去公司上班。
其實,林簫一開始有些不願意和李逸辰同行,反正這公寓就在公司附近,走路也不用多長時間。
可在李逸辰那一臉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林簫只得咬牙,跟隨他一同去公司上班。
當真是在禽獸面前,最好乖乖聽話,並且她面對的還不是一般的禽獸,是一隻隨時隨地會獸性大發,並且極為腹黑的禽獸。
面對這樣的極品禽獸,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應付。
到了公司,兩人終於分道揚鑣,林簫不由鬆了一口氣,直接往市場部走。
因為今天早上在床上賴了一會床,所以,等林簫到了公司時,市場部的員工,基本上都到齊了。
肖琴一直想要勾搭李逸辰,想搖身一變,成為豪門少奶奶,如今這種好事,卻被林簫給捷足先登了,她這心裡,自然就不怎麼好過了。
林簫第一天上班,就有李逸辰親自護送,這擺明是向全世界宣佈,這女人雖然是新來的,是你們這最小的一位同事,但她是我的女人,有我罩著,你們誰都別想欺負她。
剛上一天,卻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如果不是因為和總裁有那樣的關係,一個新人,怎麼可能如此,只怕早被炒了。
肖琴邊描著眉毛,邊在心裡憤懣的想著,忍不住就開口:
「你們說,有些人是不是真的很不要臉,靠著自己年輕,還有幾分姿色,去爬總裁的床,這才剛上一天班呢?就連續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了,要我說啊!還上什麼班,乾脆在家裡,當金絲雀得了!」
說著望了望鏡子裡,濃妝艷抹,還算妖艷、漂亮的一張臉。
心中就越發的憤懣不已,將鏡子合上,冷笑一聲:
「有些人當真是,生怕不知道自己和總裁有關係似的,硬是要巴巴的跑出來,向全世界人民宣佈,她是人家養的二奶!」
旁邊一同事隨口就答了一句:
「也談不上二奶啦!咱們李總不是沒結婚,也沒女友麼!」
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忐忑不安的瞟向肖琴,果見肖琴眼裡,向那個同事迸射出能將他千刀萬剮的目光,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閉嘴。
周麗麗一向和肖琴不和,而且她就是看不慣肖琴那副德性,拿著雞毛當令箭。
她站起來,去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瞟向肖琴,邊走邊道:
「你這是以五十步在笑一百步麼!」
原本就肝火旺盛的肖琴,加上從前就對周麗麗有意見,周麗麗這話,無疑成功點燃肖琴心中的怒火。
肖琴猛然站起來:「周麗麗,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麗麗毫不畏懼的對上肖琴趾高氣揚的臉,淡淡開口。
「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