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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十二回暪天過海清君側移宮換羽擒鷹王6. 文 / 太白陰經

    二人說笑著走了進來」燕兒你這孩子整天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該叫哥就得叫哥。」張遠責道。剛進門兒就挨訓,張燕扭過臉去朝李有皺了下鼻子以示不服。張遠本就拿這個頑皮的寶貝女兒沒法,現在人家又成了公主管束起來更是不便,只好點到為止。李.梁二人見她這個怪樣都忍俊不住,屋內立時快活熱鬧起來。」李有,你們的事還得再堅持幾天。」李荃說道,」這回隨趙護軍出去長了不少見識吧?」李有恭敬地說道:」這次出去很長見識,別看趙護軍在咱們這裡規規矩矩連話都不大聲說,到外邊可是太厲害了,派頭也大得很。」

    張燕早知他們的慣習說道:」羽林軍的護軍中尉地方官員誰惹得起,對你怎樣?」李有說道:」趙大哥對我很好,就像親兄弟一般。」他從一個普通的鄉下窮孩子變成能隨意出入衙門的差役,足以令人羨煞。現在又和這些了不起的人在一起更是十分滿足,從心裡感謝李荃夫婦。」我剛從宮裡回來,皇上對咱們剛剛進京家還沒安頓好就破了這個大案,可以說是既驚且喜」張燕將情況細細地講述一遍後又說道,」高公公之事果如李大哥所料,皇上雖知錯了,但顧及自己的尊嚴是不會同意翻案的,上皇亦知事屬非常,恐怕也只好委曲高公公了。」

    李荃早將所有的事都參透說道:」事到如今,咱們和李輔國較量的又一回合即告結束,雖是刀兵相見你死我活,卻都顧左右而言他沒撕破臉皮。這一回合咱們雖佔盡上風卻也不可大意,李輔國決不會輕易認輸,現在皇上沒有動他的想法,而他最忌憚的是我留在朝中和燕妹聯手與之抗衡,所以我已有準備遠離京師赴任。」

    聽了這番話張燕吃了一驚,隨既心中一沉細細地思索起來。李大哥說的很有道理,咱們這一回合勝了,以後的事還難預測。李輔國握有朝中大權,朝中大事還是他把持著,就怕他改變招術變得表面上順從皇上而使皇上疏於防範,思來想去她心裡還真的沒底。

    張遠見他們心裡還藏著這麼深的憂慮,由此可見官場艱辛之一斑。女兒雖是春風得意倒未忘乎所以,能冷靜面對這一切使他心中稍安,不過女兒年紀幼小負此重任讓他大是不忍。他視女兒若掌珠,只希望她們姐妹一生無憂無慮平平安安,看來若不遠離塵囂這個希望只是空想。」後天早朝我要向皇上交旨,要將這次放糧和一路巡檢的情形奏上。」張燕又向李荃笑道,」這回李大哥省事了,奏摺有人替我寫了。」」不知誰又倒霉了?」李荃問道。」哎!求人難哪,可是這個人不像李大哥那麼難求。」張燕十分得意地說道,」我一求她立刻滿口應允連覺都不想睡飯都不想吃了,你說我的人緣有多好。」

    這次李荃可沒猜出誰在幫她。」她就看茶花老實就把這件事賴給人家,這麼寫也不是那麼寫也不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把人家孩子愁壞了。最後總算是寫好了,一對照卻和茶花最先寫的一樣。這不是刁難人嗎,看以後誰還幫她寫。」張遠一語道破天機。

    張燕根本不知什麼叫上火,仍笑著胡吹一氣。吹得差不多了又向李荃說道:」奏折中有許多事涉及到你,我擔心李輔國那幫人又要大作文章。雖然皇上站在咱們這邊,但不能完全依賴他,如何應對至關重要。若曹樸領頭難,大哥如果應對得好可使其反坐。不過你若想備而無患提前看我的奏折可不那麼容易,你須買上二斤好果子和一隻烤鵝,恭恭敬敬地去求茶花。」說著她又頑皮起來。

    就在此時來了一幫賀喜之人,李荃怕添麻煩想回家去吃飯,現在可無法走了。原來這幫人是王積薪.李謨.鄒英.趙一龍.週三鶴,最後進來的竟是他的岳丈袁尚書。大家喜之不禁,屋裡立刻熱鬧起來。

    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還都是有身份的,卻又不顧身份吵著要吃酒,燕兒娘可犯愁了。一大家子的飯好不容易對付下來,還得再去做,飯倒好說菜卻沒有多少了,不像樣子也不合適,冷淡了客人如何是好。她悄悄將女兒拉到一旁低聲商量,張燕笑道:」區區小事何足道哉!」遂命大管家立即出動。

    蘇半月飛快地趕到四海酒樓,徐老闆見貴客光臨熱情相待。蘇半月道:」公主舉家遷入護國府,缺東少西的很是不便。」」都缺什麼?蘇大管家儘管吩咐。」徐老闆慷概地說道。」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不能說缺什麼,而應該說都有什麼。」蘇半月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徐老闆聽他說得有些奇怪問道:」那,都有些什麼?」蘇半月裝模作樣地說道:」有桌子有椅子,還有許多張等著吃喝的嘴。」」可把徐老闆逗壞了,他邊笑邊問:」合著什麼都沒有啊!」」然也。」」你就別然也了,府上可有廚房和灶台?」蘇半月語塞,還別說他還真說不清。」你這個管家怎麼當的!」徐老闆更是樂不可支。

    雖說晚了些酒席總算是擺上了,而且極為豐盛。張遠陪著袁尚書用茶,李荃和兩位義兄坐在一起不知嘮些什麼,趙一龍週三鶴和新結識的梁氏兄弟高談闊論,陳雙自稱家戚人裡外忙碌喝五麼六,秋兒月兒憐兒不住地和他搗亂。

    公主睌宴另有服飾,張燕嫌麻煩不穿,架不住鄭三姑起哄方迎春勸說,被蘭花茶花強拉到臥房更衣。就在這時蘇半月來報郭猛將軍到了,張燕忽地跳了起來,鄭三姑忙把她按住說道:」你不是原來的野丫頭了,好好等著!」繼續給她穿戴。」蘇叔,把郭將軍藏起來,由你陪著誰也不讓見。」蘇半月立知她想幹什麼笑著去了。

    陳雙張羅了一陣子後便擠在週三鶴趙一龍之間,隨手抓了塊牛肉塞進口裡同時天高地厚地來。因為今天客人不期而至,張遠決定正式設宴,又派人將白老先生父子和王太醫請來,只等張燕出來便開席。

    張燕未到客人久候,陳雙聞著陣陣酒香有些難耐。鄰桌的李謨見他這個樣子很是好笑故意說道:」今天這個酒怎麼如此之香,莫非是極品花彫嗎?」陳雙立刻接茬說道:」非也非也,此乃上品古陳透瓶香者也。」」謬也謬也!」李謨學著他的口吻說道,」此乃杏花村之陳釀,此酒釀時置於壇中,三年去其寒苦,三年去其暑澀,三年去其溫辛,九年各去一分而余七成。此時盡顯甘冽香醇,故其香透壇而令陳兄難耐也。」

    他這番之乎者也的高論眾人不知真偽聊為一笑,倒也讚他博雅聰敏。」言之有理!」陳雙很是佩服,咂著嘴說道,」原來李兄是燒鍋的把頭。只是此酒也忒香了,燕兒丫頭磨磨磳磳地不來,如此干瞧豈不折磨煞人也乎?謝天謝地這幫丫頭總算是來了。」他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囗氣,伸長脖子向外看著。

    蘭花五女依次進來,接著是方迎春抱著鄔明珠,最後是張燕鄭三姑等人。來的人中倒有一半沒見過鄔明珠,見她腳上有傷都很關注,從張燕的神情來看她們的感情極深,一定又是位了不起的姑娘。

    今晚張家的親朋好友差不多都到齊了,護國府雖是公主的別院,卻一點也不講宮中的禮儀,這使客人極為隨意就和在自家一樣。

    張遠.白老先生.王太醫.袁尚書.呼延世龍.鄒英.王積薪.梁虎等人同席,李荃.李謨.趙一龍.週三鶴.齊鐵漢.羅霄.梁豹.陳雙.辛然子.左子玉等人一桌。裡間屋裡是外婆.燕兒娘.鄭三姑.方迎春.鄔明珠.張鳳.梁蟬和張燕同坐一桌。張遠命關閉大門五位家丁和蘭花五女同在一桌,他們深感榮寵,又覺如此顯赫府第門上不可無人,便提出待席散後用飯。張遠怎肯冷落他們,命將酒飯拿到門房自便。

    張燕從裡間出來笑道:」各位叔伯兄長,有道是好飯不怕晚,今日這酒更是不尋常叫做雙喜酒。」陳雙接道:」公主舉家喬遷新居是一喜,還有一喜是」他卻想不起來了。」另一喜莫非是燕妹有了心上人?」這種場面梁蟬可閒不住,她從裡屋探出頭來叫道。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羅霄卻是心裡一驚。

    張燕臉飛紅雲啐了一口道:」梁姐姐張囗就胡說,看我不撕你的嘴!」梁豹和羅霄形影不離捅了他一下說道:」公主如此英雄了得到底是個姑娘,說出話來沒有氣魄只會撕別人的嘴。」

    羅霄正沉思,被他一捅忙回過神兒來問道:」應該怎樣說才有氣魄?」梁豹將眼一瞪說道:」來來來,你我大戰三百合!」大家又是一陣笑。

    見梁蟬還在擠眉弄眼張燕笑道:」你也不用鬧,看我不找個人來管你,卻不知今日的雙喜有一半兒要著落在你身上!」」我不信,誰有喜事我也不會有的。」梁蟬還在嘴硬。」你若是有了喜事怎麼辦?」」我若是有了喜事天天請各位吃酒。」梁蟬只以為張燕在逗她,若是張鳳這樣講她可不敢嘴硬了。」一言為定?」」絕不反悔!反正吃酒也是你掏銀子。」二人均言之鑿鑿。」蘇叔,把貴人請上來吧!」張燕朝門外大聲叫道。弄的什麼玄虛?人們都向外望去。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只聽有人說道:」蘇兄你到底搞什麼鬼,有酒就應痛痛快快地飲將,這不是成心饞著我嗎?」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梁蟬如遭雷擊般地呆住了,梁虎睜大雙眼緊盯著門外,梁豹也猛地站了起來。

    這時有兩個人出現在門口,一位是大管家蘇半月,另一位是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大家一看正是郭猛。

    梁虎對郭猛的情況盡已知曉,來京的那天他完成警守公務後立刻去畿縣操訓士兵。公主舉家來京因公務在身郭猛無暇看望很是著急,今天可有公務來京一趟明早還要趕回。於是辦完公事便急忙趕來道賀卻被蘇半月纏住,直到公主呼喚才放他過來。

    郭猛正要和眾人見禮,忽見一人來到面前並抓住他的手,神情非常激動地看著他。一愣之下現這個人竟是日夜思念的梁大哥,驚愕之下疑在夢中。他看看四周那麼多的朋友都在,而握著的這雙手又是那麼熟悉,那個疤痕,缺失的指甲,使他眼前出現一同出生入死的撕殺情景。

    頓時淚水奪眶而出,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梁豹也過來相見,郭猛正要問梁蟬的情況,卻見張燕扶著一位姑娘慢慢走來說道:」郭大哥你看這是誰?」

    郭猛見這位姑娘衣著華美,髻高挽,金釵銀鏈寶蘊光含,燭光之下熠熠生輝,分明是一位富家千金。卻又面帶淚痕,奇怪的是她頸上竟然掛著自己送給公主的那串獸齒掛飾。

    在他的印象裡,梁蟬是個布衣荊釵梳著幾條細瓣花繩束,整天無憂無慮的愣丫頭,矇矓中這位千金小姐卻又和她有幾分相像,正疑惑間只見她牢牢地盯著自己顫聲說道:」郭大哥,真的是你嗎?」」你是蟬妹子?」郭猛只覺聲音是那麼親切熟悉,忍不住叫道。」郭大哥,我們到處找你,以為你已經不在」話沒說完梁蟬竟昏了過去。只見白影一閃,梁蟬已到了方迎春的懷中。稍加施救梁蟬慢慢醒轉過來,生離死別的悲苦和突然團聚的驚喜使人**難抑,她抓著郭猛的手臂放聲大哭起來。

    梁蟬的性情很是開朗,喜事乍臨,張燕以為她定會又笑又跳,誰知她卻像變了個人似的,舉止端莊頗識禮儀。」沒有公主咱們不能夠團圓,她為咱們的事費了好多心思。大恩不言謝,大哥,咱們給她行個禮吧。」

    郭猛從命如流,二人雙一揖到地,張燕更不謙讓還了一禮。梁蟬道:」咱們還應給公主的令尊大人張叔父行禮至謝。」二人又是一禮,張遠和郭猛初次見面,見他如此雄壯很是喜愛,更為他們的悲歡離合而感動,忙站起還禮。」郭大哥,咱們雖然分別日久,以後相聚日子還很多,這裡都是長輩和朋友,我到裡面去陪外婆和嬸娘,你在這裡陪各位叔伯兄弟,切不可失了禮節。」」賢妹說得極是,理應如此。」郭猛也變得斯文起來,眾人暗自稱奇。

    郭猛又結識了這許多新朋友,真是喜上加喜心花怒放。梁虎和他共敘別情,陳雙便將他們之間的故事詳加講述,只聽得眾人悲喜交集頻頻向他們舉杯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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