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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九展奇功明珠出塵 喪敵膽迎春施威(5) 文 / 太白陰經

    葛天師早就不服謝天祿,這次伏擊李荃6經天命他為主帥葛天師很不高興。

    結果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更有話說了:」人家在向你叫陣呢,你還猶豫什麼?不敢上就趕快派別人。」

    謝天祿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聽他如此陰陽怪氣惱羞成怒說道:」姓葛的,我來問你,這裡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自然是你說了算,」葛原譏諷道,」要不怎會反勝為敗呢?」」你」謝天祿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他們內亂陳雙逕自走入敵群旁若無人地去牽馬,見到熟人還一一打招呼,這一舉動真可謂膽大包天。彭大山見他來去自如心中大怒走上前來向他叫陣。

    陳雙的武功泛泛人又賴皮這是潘府中人都知道的,可是今日的他在武學大高手方迎春的調教下,雖短短數日已非昨日的吳下阿蒙。見有人指名道姓要陳雙出戰正合李荃之意。

    當初寧兒義救李有一家時,他曾與鬼頭刀彭大山見過一面,知其武功一般。今日要立威退敵先拿這種渾人開刀倒也穩妥,便叮囑陳雙小心。」彭大山,你膽子可真不小,向老子叫陣敢是活膩歪了!你這個鬼頭刀遇見我鬼見愁死能有好兒嗎?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陳雙的話剛說完立即出手,以他的話來說這叫做先下手為強。彭大山知他鬼點子多,也沒料到話音剛落兵器己到立時手忙腳亂起來。

    陳雙本就瞧他不起,嘴裡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彭大山拙嘴笨腮還不上口,

    只氣得怒吼連聲,二人手嘴並用倒也別緻。謝天祿和葛原正吵得興起,見這邊已經動起手來便一同觀看。

    李荃的想法是力保羅霄平安,尋機殺傷幾名敵手,最後由方迎春施展神功將敵迫退。見敵主將過來便亮劍上前說道:」久聞謝大俠威名遠播,昔曰一劍鎮三山何等的氣魄,如今自甘墮落為潘府充當爪牙實實可歎。你不是要留下本官嗎?倒要看看今天誰把誰留下,請出招吧!」

    鬼手無影玉書生柳連登走上前道:」殺雞何必用牛刀,待在下來接李大人的高招。」這傢伙很有機心,按以往的慣習他千方百計來尋姑娘過招,佔不上大便宜乘機說幾句下流話也是好的。他唯恐那位姑娘是天下無敵的方迎春,先找上李荃便可躲過最大的凶險。

    他整是打錯了算盤,方迎春心地淳善,非十惡不赦之徒不懲。像他這樣的小人物怎會放在心上,頂多令其知難而退趕走了事。他雖躲過了方迎春卻趕上了一心要傷敵立威的李荃,而且李荃早知他是個淫徒豈會輕易放過。

    李荃寶劍突出連點他前胸要**,柳連登以風流倜儻自詡,手中的鋼骨折扇便是兵器,點刺戳劃遮抹蓋打招術純熟。見對方攻來摺扇一抹,橫向滑出伺機反攻,不料李荃的劍如影隨形,幾點寒星又現眼前。

    李荃雖搶先出手卻自重身份不願佔他便宜用的乃是虛招,見他招架才開始真正攻殺。柳連登見有姑娘在彼還想賣弄身姿,怎知李荃的劍法極是高明,他全力以赴尚難應對似此分心實是自討苦吃。

    探究玄理禪機李荃早已開悟,正所謂一通百通,天下萬事皆此理。所以李荃的武學修為不斷精進,若非公務繁忙心有旁鶩定會日新月異,既如此也可堪稱一流劍術高手。柳連登的武功雖也不錯,和李荃相比兩個加起來尚有所不及。幾個照面過後,李荃先機佔盡隨時都可取勝。

    柳連登見勢大驚,早知對方的武功如此之強就不來出戰。眼看已是獨力難支而弟兄們並無上前相助之意,氣得他心裡不住地咒罵。他將心一橫準備使出敗中求勝的絕招。見李荃劍如銀練在幾點寒星的掠帶之下常從幾個方位同時刺入,料定是有虛有實只是不能判斷,稍有疏失就會命喪黃泉。此時若想傷敵無異是在下生死賭注,反正必敗無疑賭上一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見李荃的劍鋒左右刺肩井中間點印堂從上路襲來,他拚力將身斜移,左掌拍出右扇中的兩根鋼骨疾射而出直向李荃的前胸。這是他的看家絕技,取了個別緻高雅的名稱叫做」風入松」。使用時在躲過對方攻擊的同時,以劈空掌反攻並將暗器夾在掌風中射出,多少年來和人較量屢有建樹。

    這招確實狠辣敗中傷敵令人防不勝防,若是陳雙.羅霄也許會被他所傷。但是他面對的是李荃就大不相同了。李荃此招遞出,柳連登本應用兵器封住右路,同時以右腿為軸向後轉躲左掌自下而上撩起以掌風迎拒,這才是防守的正確的招法。可是柳連登卻用了另一種冒險的身法,李荃立即看出了他的殺招。

    李荃應變奇快使出了和辛然子類似的鐵板橋身法,身向後仰掌風和鋼骨擦著前胸飛掠而過。一個偷襲得急一個躲閃得妙,兩人就像習練純熟一般,雙方都為李荃的絕妙身法叫起好來。

    奇妙之事還在繼續,李荃以絕妙身法化險為夷本應起身立戰,柳連登亦應如此,但他二人猶如被定住似的一動不動。眾人正在奇怪,李荃慢慢起身收腿還劍入鞘若無其事地回到本方。柳連登仍是伸腿揚臂如泥塑木雕般地呆立那裡,臉上帶著古怪的神態。

    這是怎麼回事?李荃此招快如閃電,在場的這些人中只有方迎春看得清楚。原來李荃在間不容之際,劍點柳連登的左肩井**,並以鐵板橋的身法躲過至命的一擊,同時左腳探出點中他的臍下氣海**,若非腳下留情他定會傷重難愈武功全失。

    那邊陳雙和彭大山戰有十五**,陳雙佔盡上風連連攻殺毫不留情。急得彭大山連連怪叫,一不留神鬼頭刀的前端的銅鬼頭被陳雙的鑌鐵寶刀削掉。陳雙得理不讓人寶刀如飛逼得彭大山連連後退,有兩個想上來助拳見羅霄提著大槍虎視眈眈不敢貿然而上。

    又過了幾個回合,彭大山的鬼頭刀只剩一半長了,這還怎麼打?可是敗在這個誰都看不上眼的陳雙手裡也太丟人,稍一走神祇見一道銀光直向頭頂落下,彭大山的刀已無法招架,急切間向一旁閃過。正自慶幸躲過一劫卻覺前胸劇震,儘管他皮糙肉厚還有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也消受不起,連著倒退幾步」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陳雙此招正是方迎春所教,只是他功力不夠用力過猛,雖已傷敵手腕差點脫臼痛得他不住甩動。

    羅霄見兩戰俱勝豪情勃,將大槍一抖喝道:」哪個不怕死的和本將軍大戰三百合!」他人本英俊舉手投足皆有大將之風,一聲怒喝更是威風凜凜殺氣逼人。謝天祿失了銳氣,葛原也噤若寒蟬,驚懼之下潘府的幾十個人連點聲音都沒有。

    方迎春道:」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是何道理!」她懶得和他們耗著,抽出天門劍縱到一棵樹旁輕輕一揮,碗口粗的樹幹應聲而斷。樹冠向她頭頂壓下,她左手出一掌斷樹隨著一聲震響向上飛起,她躍在空中雙掌翻飛樹冠被擊得粉碎。隨之旋身掌,如狂飆橫掃驚雷連炸,那些殘枝碎術直朝敵群飛去。

    潘府中人也有躲開的也有被傷的,不知誰聲喊:」她是方迎春!」眾人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亡命奔逃,頃刻間蹤跡皆無。方迎春這一出手不但潘府中人喪膽,就連李荃三人也感驚奇。

    現在最得意的是陳雙,口裡不斷念著我們春兒,突然他哎呀一聲神態大是懊悔。羅霄吃了一驚忙問究竟,方迎春笑道:」他忘了唱歌。」大家轟然而笑無不佩服她的聰慧。

    果不出李荃所料,那兩個神秘人物不用去找,剛到襄陽城門口便被他們盯上了。」李兄果然料事如神。」羅霄認出那二人便向李荃說道。他取出關憑路引,守城的軍士驗過後放他們進城。

    方迎春到過的地方不多,見這裡比江陵還要熱鬧繁華很覺新鮮。陳雙道:」別看這裡比江陵大,比長安可差得遠了。等咱們到了長安我領你去大雁塔小雁塔,還有東市西市和曲江池去玩。還有城外有座山叫鸝山,聽說山上有楊貴妃洗澡的澡塘子」

    說了半晌未見方迎春搭話,陳雙扭頭一看見她怨懟地苦笑」嘿嘿,當然了,洗澡的地方我就不陪你去了。」方迎春嫌他說話有欠斯文便離開他兩步走在後面,忽然想起一件事向他問道:」今天打鬥時你向謝天祿說了一句話當時我沒聽懂。」

    陳雙一聽高興了,想是那句話學問太深之故便問道:」現在呢?」」還是不懂。」陳雙更加高興了」這怨我,以後我說話盡量用普通白話。」他自得其樂感覺自己很不含乎慷慨地說道,」你哪句話沒聽懂儘管來問,我是有問必答。」

    方迎春道:」你向他說什麼一對一單挑還是群毆混戰隨你大小,這句話我不明白。應該說隨你的便,你卻說什麼大小,不知你在弄什麼玄虛。」」這個,這個嘛,他是這麼,這麼哎,你還有別的不懂的嗎?」陳雙臉皮雖厚,這意想不到的一問也使他大窘起來,只想找個借口遮掩過去。方迎春卻是認真,認準這句話追問到底說道:」沒有,就這一句你給我講講。」

    此言實在欠雅,方迎春又極是正經,這便如何是好?陳雙支支吾吾地找轍。李荃聰慧過人略一思索已知其意,他忍住笑暗罵陳雙沒正形,活該由方迎春來收拾他。羅霄也回不過味來跟著追問,陳雙對他又是擠眉又是努嘴,可他就是不明白追問照常。

    李荃笑道:」算了吧,他不願說自有他的道現,那叫什麼天機不可洩露吧?」」對對,天機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陳雙如釋重負急忙轉過話題說道,」咱們應該先找個酒樓。」羅霄和他在一起久了學得有些壞,偏偏和他作對說道:」我看應該先找客店住下,好先餵上馬。」

    方迎春跟朋友們在一起很是開心,她東張西望現了綢緞莊便將韁繩塞給陳雙走了進去。姑娘們天性如此,就是不買也喜歡到這種地方來。

    這次出門張燕給方迎春著實打扮一番,兩人的身材一樣衣裳誰穿都合體。她翻箱倒櫃的找了許久,比劃來此劃去覺得方迎春還是穿白色的好看。於是選了一件白色圓領暗花窄袖衫外罩白色錦披,內著白色波斯暗條鑲邊長褲,白色長筒靴,腰繫銀絲帶掛羊脂玉珮.銀球.銀飾刀。

    張燕早請篾匠高師編製了極為精緻的竹笠,並請女紅最好的姐姐沿邊縫綴白紗垂幔。戴在頭上又防曬又清涼還很漂亮,再以絲巾給方迎春遮面,從此不再受黑巾蒙面的悶熱汗浸之苦。有這樣的小妹體貼關心,方迎春很是感動。

    穿戴已畢張燕細細端祥仍嫌不足,又將自己的飾箱打開,取出金項圈和鑲著蘭色寶石的金釧給她戴上。看看差不多了,又將自己常穿的那件淡黃披風給她繫上。再佩掛好天門劍,婀娜英秀苗條俏麗,十足是個俊美的女俠客,眾姑娘無不拍手喝采。」你若是個男的,我一定嫁給你。」張燕笑道。一可話說的方迎春滿面通紅嗔道:」又滿口胡言。」秋兒抖開一個紅布包袱皮蒙在張燕頭上拍手笑道:」娶新娘子嘍!」大家跟著說笑起哄,張燕興致正濃便扭了起來,小小的茅屋鬧翻了天。突然她停了下來一把扯掉紅布說道:」大事不好,忘記了方姐姐的換洗衣裳!」於是她們又折騰起來。

    張燕的衣裳很多,別看她不當好的,從面料的織造.漂染及裁剪縫製,花邊刺繡扣袢等等皆出自少府監的能工巧匠之手,乃是上品中的上品。件件質地上乘,色澤純正,做工精湛,民間之物根本無法與之相比。穿慣了粗布衣裳乍穿這種上佳之物,只覺得輕軟滑爽很是舒適。

    陳雙一個月不准洗一次脖子,自從和方迎春確定關係後,在張燕的數落下狠狠地洗了一次。似乎覺得動轉靈活了許多,以後也知收拾自己了。張燕偷偷好笑便請母親給他做了兩件新衣,這一打扮還真添了幾分人才。他陪方迎春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引來許多人的讚歎,都以為他二人出自豪門。

    羅霄從刺史府邸回來帶他們來到一家當鋪。陳雙道:」羅老弟,缺錢花說一聲兒,李大哥有的是。」方迎春在庵裡和靜心相伴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面對師父的牌位心裡總是鬱鬱寡歡。和陳雙在一起,一天到晚笑個不停感覺非常開心。常言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她眼裡陳雙何嘗不是潘安宋玉,唯一的不足就是他說活太過隨意,可不是別人認為的毛病太多。她捅了陳雙一下笑道:」你這人真是的,李大哥有錢也用不著你張羅外借,放貸麼?」

    老朝奉驗過當票點清贖金後交給羅霄一隻很不小的紅木匣,羅霄見封條無損打開銅鎖翻開蓋子,裡面裝著一隻岫玉雕花瓶。」這是一隻雕花玉瓶,質地純正制做精良。出自名師之手確是一隻難得的上乘佳品。」羅霄裝模作樣地品評著,雙手捧給方迎春道,」喜歡嗎?送給你做賀禮。」方迎春的臉又紅了起來,幸有紗巾遮面無人覺察。」沒正形。」她笑著說道卻不去接,心中卻在想盒子裡面定有夾層。

    果然,羅霄在匣中一撳,翻開底板露出一疊帶字的紙張。他取出驗看無誤向老朝奉點點頭便將那疊紙放回夾層,然後又將花瓶放好上鎖。方迎春道:」你不是將這個花瓶送與我了嗎怎麼又裝起來,還沒出門就反悔啦?」羅霄一本正經地說道:」方姐姐,給你花瓶我留個空盒子,我豈不成了買櫝還珠了嗎?」逗得老朝奉也笑了起來。他們四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當鋪,那兩個人從牆角處轉來一前一後地遠遠跟上。

    夜深了,李荃在床上和衣而臥。八仙桌上擺放著那只紅木匣,旁邊擺一棋局,陳雙正趴在桌上冥思苦想,愁得五官都挪了位。羅霄手捧茶杯踱著四方步,臉上一付得意的樣子嘴裡風涼話不斷。過了一會兒,變成了陳雙洋洋自得,羅霄趴在那裡搜腸刮肚了。如是往復兩人譏諷之辭不斷。

    李荃好靜,有此二位仁兄相伴豈得安寧。見他走棋不多話倒不少,忍不住起來觀看。兩人又是吃車又是吃馬的殺得天翻地覆,卻不知從何年何月起兩位老將

    之間全無阻隔而面面相覷。陳雙得意地說道:」怎麼樣?在下的棋藝還說得過去吧?」李荃望著兩位臭棋簍子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兩位棋藝不俗世上難尋,在下欽佩之至。」遂捧起一本書倒在床上。

    夜深人靜,店夥計給牲口加上草料打著哈欠回房去睡了,四處靜悄悄的。陳雙已是睡魔纏身眼皮沉重,正想伏在桌上睡一會兒忽聽房頂上出輕微的響聲,他們來了!陳雙睡意頓消和羅霄對望一眼,兩人各自會意。再看李荃正鼾聲小作已是安然入睡。於是二人繼續攻殺鬥口如常,裝出毫無所知的樣子。

    片刻後有人輕輕落入院中,兩人吃卒踩象地又忙活了一陣,忽聞一股淡淡的薰香氣味傳來。陳雙是老江湖,又走了一步張口打了個哈欠有些含混地說道:」我將你一軍,看你怎麼」話未說完伏在桌上鼾聲大作起來。羅霄隨之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一會兒,有人用刀將門拴撥落,門被輕輕地托開,接著有兩個人閃了進來。這二人都穿黑色緊身夜行衣,黑巾蒙面只露出兩隻眼睛,他們一高一矮正是那兩個神秘的人。高個兒的來到桌前抱起木匣就要走,矮個的急忙攔住,取出萬能投簧匙很快地將鎖打開,手腳麻利看來是久慣此道之人。

    陳雙伏在桌上瞇著一隻眼睛望去,這種投簧匙自己也有,這麼幾下就能把鎖打開自己卻是做不到,心理不由得有些佩服,他的臉離木匣不過二尺瞇著眼看得非常真切。矮個的將花瓶取出打開夾層取出那疊供述筆錄,略加翻看後點點頭,從懷裡取出一疊白紙放了進去,接著放進花瓶鎖好輕輕放於原處。一切做得熟練快捷,全無任何痕跡。

    高個的看中了陳雙的寶刀便欲帶走,矮個的似是了怒,比劃了幾下奪了下來放回原處。高個的心有不甘,矮個的將他推到門外然後用刀尖將門拴插好。聽得風響接著房上略有響動,終於一切歸於平靜。

    陳雙第一個」醒」來先把寶刀抓在手說道:」這廝膽子太大,竟然敢打寶刀的主意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老子我是誰?」心上人在他危難之中贈的寶刀,他視若性命豈容他人覬覦,他拉過門簾在他們摸過的地方反覆擦拭。李荃.羅霄各自從口中吐出一塊解毒藥餅收了起來。

    羅霄來到門前仔細端祥道:」今天可算開了眼,陳兄你過去沒少幹這種事吧?」

    陳雙得意地說道:」那當然,這兩個傢伙除了開鎖的手法還可以外,余皆一般。就拿開門來說吧還是用刀撥拴,這也太老土了。」羅霄初經此事既興奮又好奇,見他這樣講便來求教。」這件事若是由我鬼見愁死和偷天聖手辛然子聯手來做的話,和他們至少有四個不同之處。」陳雙端著茶邊踱著步子邊說,羅霄跟在後面亦步亦趨洗耳恭聽,」第一,同樣用雞鳴五鼓斷魂香,但是為了穩妥進屋後定要補點**道。第二嘛,開門不用刀撥而用運氣移物之法,可以做到沒有一點聲音。第三個不同之處是不能兩個人都進來,應留一個在外邊把風接應。最後一個不同之處是身子盡量低於燭台,以免在窗上留下人影。」

    李荃聽得暗自點頭,羅霄問道:」何為運氣移物之法?」陳雙拿起一隻棋子道:」這是一隻卒子,我不動它它就會自己向前拱。上眼吧!」他將卒子在棋盤上

    擺好,手掌貼在桌面之下運氣功。隨著手掌的移動,卒子也突突地向前拱了起來。李荃大感興趣,羅霄張口結舌,陳雙更是自覺不凡瞪著眼開始胡吹。」怎麼樣,不簡單吧?象開門移栓這種小活都是辛然子去做。」陳雙來到桌後正襟危坐,呷了口茶皺起眉頭,」這個雨前毛尖有些淡了。」說著將杯子伸向羅霄。」淡了蛋喝,別擺這個譜!你不想說我還不想聽呢。」羅霄最知道他了,此時要他不說是不可能的。」唉!這個人哪」陳雙起了浩天之憾,」我就坐在這裡,就這麼遠,就可以隔空移開門栓!你信還是不信?」他裝模作樣地伸出手掌。羅霄見他隔物移動棋子確實有點勾當,不過乃是彫蟲小技。隔這麼遠若能移物需極深厚的內功,若是有這種本事武功早達化境決不是現在的三腳貓之狀。便說道:」不信!」

    陳雙憤憤不平起來,話還沒說出張開的嘴歪斜著似是中了風,兩隻小眼睜得溜圓顯得大了許多,驚悚之色佈於臉上。搞什麼名堂,羅霄順他目光望去,見門栓正慢慢移動。不可能那二位又回來,再說他們也不會這種技藝,莫非真的有鬼嗎?

    門栓完全被抽出,門被輕輕地推開一條縫。夜深人靜萬籟無聲,插好的門在眾目睽睽之下無人自動,如此怪異不由得陳雙頭皮麻,羅霄亮出了寶劍,李荃則若無其事地整理衣冠。」嗒嗒嗒」門上三聲輕叩,」可以進來嗎?」是方迎春的聲音,他二人這才緩過神來忙說有請。」哎呀我的娘哎,嚇壞我了,我還真以為鬧鬼了。」陳雙急忙站了起來慇勤讓坐。方迎春一身黑色衣行衣來到桌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向陳雙瞥了一眼對李荃說道:」他們離開這裡後上了城牆,墜到城外施展輕功向西北而去。跑了有十里路進了一片樹林,從一棵樹上取下了些酒肉便吃了起來。聽他們說的都是些得多少銀子如何分的事我就回來了。」原來這是李荃安排好的,想盡可能多地掌握些李輔國的情況,看來這兩個人中了計尚不知曉只想著討賞的事。

    陳雙聽說那兩位在林中吃上了酒,立刻覺得腹中咕咕作響。為應付今晚之事他們晚飯時誰也沒喝酒,飯也沒多吃。這時已是四更天大家都覺得餓了,反正大事已了,陳雙將備好的酒肉取出準備霄夜。

    方迎春不想再吃便告辭回去休息,經過陳雙身邊時低聲道:」就知道賣弄。」等她出了門陳雙腰板一拔道:」說我賣弄,看我明天怎麼收拾她!」當著朋友的面受未婚妻的責備,他臉上有些掛不住想用兩句硬話找回些面子。

    卻聽方迎春在外面又說道:」你們這麼懶連門都不關,陳雙過來關上。」」哎哎哎哎哎!」陳雙口中應著一路小跑上前關門,見方迎春向他招手,他回頭看了一眼走了出來。」雙哥,不要貪杯,明天還要趕路。」方迎春說完嫣然一笑回房去了。陳雙喜形於色,只覺酒未入口心裡已熱了起來。有個姑娘在身邊經常敲打,這個感覺實在是好。

    次日早晨方迎春敲了三遍門他們才起來,洗漱畢三人早飯也不吃便出去了。方迎春忙著收拾行裝準備上路。快半個時辰他們才回來,羅霄抱著一隻與原來那只相同的紅木盒,陳雙和李荃提著酒肉乾糧滿載而歸。

    羅霄將一對花瓶擺放整齊道:」方姐姐,這兩隻花瓶是一對,現在送給你願你們像這對花瓶永不分開。」方迎春臉紅紅的說道:」羅兄弟學得也會貧嘴,我只好笑納了。」羅霄聽她說話竟然有陳雙之風覺得有趣,陳雙得意地笑道:」古人云:近朱者赤,近陳者雙!」方迎春氣得苦笑搖頭,李荃亦是忍俊不住。」有了這些足夠曹樸和李輔國受的。」羅霄取出夾層中的東西說道,」咱們再把潘府擺平,李輔國定會有苦說不出,沒準還會吐血。」」被他們偷走的和這個不都一樣嗎?也都按著手印呢。」陳雙不解地問道。羅霄道:」哪可不一樣,這份才是正本,那份是我仿製的贗本。」

    陳雙恍然大悟說道:」高,真正是高!羅老弟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將這一真一假的東兩分別藏在盒子裡,分別送到兩個當鋪當了。然後將當票封好藏在襄陽劉刺史那裡,而取當票的憑證又藏在金牌的夾層裡。不用時交給皇上保存,這可真是萬無一失。李輔國那廝就是想破了頭也參不透這裡的奧妙。」大家都讚他剖析準確,也深為羅霄的高明而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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