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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六張鳳索糧會苗女肅宗依計惑元兇(1) 文 / 太白陰經

    張燕被封為燕屏公主的消息不徑而走,張家熱鬧非凡,前來賀喜的人們絡繹不絕。山寨中的人們更是高興,有點空閒就跑過來看公主。

    這幾天張遠正因欠六千餘兩銀子債主登門之事犯愁,為此事還和燕兒娘吵了一架。李荃知道此事後便求別駕邦忙,別駕聽說張遠為災民備糧欠下了這麼多外債深受感動,和衙中官員們一起湊了二千餘兩。再加上寧兒和張百的一共約近三千兩,李荃刻不容緩就要送來。寧兒聽說他要去孤雁嶺立刻來了興致要跟隨同往,李荃見她身體日漸不便,恐以後不能出門散心便帶她前來。

    其實前面山寨倒有些銀兩,十個六千兩也拿得出來。可張遠不到萬不得已不願張口,所以呼延世龍他們並不知此事。張燕這一回來銀子有了,他心裡立時輕鬆起來。

    江陵大槐樹村潘府,潘瑋在內廳獨酌。近日他的心情很是煩躁,多年追尋的仇家竟被他當作上賓再三相請,甚至要請來主持大局。而人家卻是冷眼相對,聲色不動地全身而退。如何不令他沮喪,這簡直成了笑話丟人也丟到了家。

    自李輔國命他搞清張燕的底細後方知張遠就是他家的仇人,而張遠一家居住在孤雁嶺的寨後絕頂,要想去尋仇可就難了。張遠也是今非昔比,不但他自己的武功深不可測就連她的兩個女兒亦是身手不凡。這使他終日疑神疑鬼,覺得家裡也不安全。

    鬱悶時獨自吃酒最易黯然神傷,三杯酒下肚後潘諱便望著窗外默默地想著心事。這時潘福走來輕聲道:」老爺,孤雁嶺來信了。」潘瑋看完信頹然靠在椅子上,潘福拾起信一看臉色大變說道:」怎麼會是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潘瑋一聲長歎端起酒杯灌了下去,手一鬆杯子落地摔成幾片。」世事無常,老張家當興,出了公主成了皇親,看來報仇無望,報仇無望啊!」他的眼裡竟落下淚來,忽地將牙一咬說道:」你立即去苗疆,多帶些銀兩,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老鬼婆子給我請來,她的胃口可夠大的送了那麼多東西才讓她徒弟下山。另外給李大人寫信,務請派高人來主持大局。」

    前些日子江陵出了些麻煩事,由於朝廷的賑災糧遲遲未到,潘府又派人散佈謠言,結果人心浮動有的開始外出逃荒了。別駕譚大人代李荃主掌公務面對此事束手無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李荃給了他一個錦囊,打開一看上面只有四個字」去找張遠」,他大是不解,便來找李荃討教。

    當時李荃估計自己很快就要離開江陵,擔心以後的事別駕難以應對便留下這只錦囊。可是到現在也不見張燕回來,只從李有那裡得知張燕蘇半月平安抵達京師。見別駕到來李荃將張遠為江陵災民捐糧之事相告,並求他代為籌借銀兩以濟張遠的燃眉之急,別駕自是義不容辭地準備去了。

    張遠因有些糧被洞庭官兵扣下,原定救濟災民的數量可就差多了,只好借了些銀子買了些價錢高的糧食運了回來。那幾位債主以為他低買高賣穩賺不賠便放心地將銀子借與他,又聽說他要全部捐給災民,擔心銀兩無歸便齊來討要。這件事偷天聖手辛然子聽說後有些半信半疑,便上孤雁嶺想找張遠一問究竟,恰逢張遠夫婦為此事爭吵他立即下山趕到江陵。

    張遠的困窘勾起辛然子重操舊業的念頭,可是他在張燕面前曾立下重誓,恐事情做了張燕回來不饒自己,想來想去只好請李荃替自己拿個主意。李荃當然不允,並決定自己來想辦法。

    李荃剛將銀子交給張遠,張燕等人就到了。這些銀子雖然沒用上,張遠對李荃和江陵府的弟兄們還是非常感激。

    晚上,張燕將爹爹.李荃.羅霄.梁蟬.陳雙和姐姐請到一起,將此次長安之行的經過詳加講述後說道:」上皇和皇上都看了李大哥的密函,對江陵生的事情非常震驚。對李大哥的計策詳加推敲認為可行,皇上說:這樣可就委屈了李愛卿。估計近日京師會有公文下來,這雖是中書省代皇上擬敕,亦是皇上在依計而行,李大哥可以擇情而處。還有,皇上對江陵旱災已把握實情,羅大哥就是奉旨暗訪的按察史,沒有他江陵的事可還有坎坷。」

    李荃早聽李有上次回來講過羅霄的事。沒想他是這樣年輕英俊,而且是一位英勇善戰的將軍,心裡很是喜愛遂含笑點頭示意。

    張燕繼續說道:」李輔國獨霸朝綱,他的身後還有張後相助。他雖掌有兵權,為何在潘府還要聚集如此多的邪派高手?顯然還有更大的圖謀,所以皇上視潘府為心腹之患。麻煩的是皇上對李輔國非常畏懼,不敢公開派兵清剿。另外這裡邊還摻雜著潘府和我家的仇怨,又不便廣邀江湖朋友相助。我和姐姐已經商量過,

    賑災運糧和清剿潘府的大局由李大哥來主持。現在可以借用的人馬有野狼峪的梁氏三兄妹和鄭三姑。」

    見李荃面帶詫異張燕笑著對他說道:」這個鄭三姑就是在霸上助你一臂之力的鄭三姑。」梁蟬道:」鄭三姑是我專教我飛刀技藝的師父,她可把李大哥佩服得五體投地。」李荃道:」想不到鄭大姐和梁姑娘還有淵源,那可是位俠肝義膽古道熱腸之人,自從霸上一別時時想念。」

    張燕繼續說道:」咱們的人還有漠北五虎,羅霄陳雙辛然子,加上爹爹姐姐和我,至多再加上孤雁嶺的三位寨主。李大哥,咱們的實力和潘府相比相差懸殊,這個擔子不輕請李大哥切勿推辭。」

    李荃早已料定這賑災進行的同時要和潘府攤牌,本想推舉張遠主持大局不料張燕提前說出便道:」燕妹所講的江陵之事條理清楚明瞭,涉及到許多江湖豪傑。在下乃是官府中人多有不便,願輔佐前輩共商大事。」眾人再三舉薦李荃只好應承下來。

    燭焰搖曳燈花輕爆,張遠夫婦相對而坐。燕兒娘歎了口氣道:」都五十歲的人了,說你什麼好,若不是燕兒帶來這些銀子我看你如何收場。」張遠哄妻有道,此時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出順從的樣子,洗耳恭聽決不還口。」不過,我看李荃面對那些糧食高興的樣子我也明白了許多,那是災民們的救命糧他心裡想的只是百姓。你說當初咱們要是遇到李荃這樣的官,這一輩子可就安隱了。他帶來三千兩銀子都是那些官員們湊出來的,雖然沒用上倒也覺得你辦的這件事有人領情。愁得頭都白了,以後還是量力而行不要逞強的好。」

    這時外面傳來陣陣喝采聲,燕兒娘向窗看了會兒說道:」你來看,那個姓羅的小將軍槍使得還真不錯。」張遠站起來看了一會兒說道:」他使的是羅家槍,勁力變化都可以,只是有欠刁鑽狠辣,有的地方還應收斂些。這個歲數練到這份上也算很不錯了。」」啥到你眼裡都好不了,你別拿你的眼光看別人,你練了一輩子了人家才多大,我看比燕兒大不了兩三歲,人長得也好,秉性也好。」燕兒娘說著臉上現出慈愛的笑容。」我告訴你不要胡思亂想,咱們這個二丫頭比不得鳳兒,她的事兒不好管弄不好要落埋怨,到那時我可不管。」張遠嫌妻子多來提醒道。」我說啥啦,落啥埋怨?我不過隨口說說。」燕兒娘嗔道,眼睛卻一直沒離開羅霄自語道,」我看挺合適的,燕兒那個脾氣就應該配這麼個忠厚老實的,合適。」

    張遠皺起眉頭道:」我再提醒你一句」燕兒娘道:」停,停,別說了。閨女也不是我自已的,我一個人瞎操啥心。」說完賭氣走了。張遠搖搖頭向外看去,燕兒娘經直朝練功的人們走去。他不由得苦笑一聲,再看時羅霄的槍正好練完。也不知是否出了汗,燕兒娘用汗巾在人家頭上擦來擦去。

    就在潘福寫好給李輔國的信交潘瑋過目時,李輔國的大管家6經天到了。潘瑋原來因李輔國要派人來主持大局心有不滿,後來感覺面對這許多的黑道中人自己實在力不從心,加上已知張遠就是追尋多年的仇人而且張家之女成了公主,更覺六神無主。6經天的突然到來使他大喜過望急忙擺酒接風。

    6經天和潘瑋在京師見過面也算是老熟人了,他們寒暄了一陣轉入正題。6經天認為潘瑋不過是個心黑手狠的土財主,根本不是可委重任之人從心裡瞧他不起。但在這裡無論大事小事還都離不開他,所了以對他的言行舉止很是留意。見他最關心張燕的事心裡很不以為然,便將張燕在京師粗略地講了一遍。」6大人,如此說來這個燕屏公主還真不能小看。她此行明著是省親實則另有所為,老張家和皇上攀上關係事情可真的不好辦了。」潘瑋憂心忡忡說道。6經天聽出他心中最關心的還是潘張兩家的私仇,心中很是不快說道:」潘員外終於覓得仇家復仇有望可喜可賀,宰相大人對此極為看重。但是潘員外身負重任應三思而行,切不可因一己之私而意氣用事。若是因小失大你我可都擔當不起,一切都應以李大人的宏圖霸業為重。」說到最後他的臉色冷峻起來。

    潘瑋老奸巨滑從他的臉色上已知自己言詞偏頗便改口道:」6大人教訓的是,在下豈敢以私廢公,為了宰相大人在下寧可放棄私仇而為宏圖霸業赴湯蹈火!」

    6經天的臉色見緩點頭道:」潘員外對宰相大人的耿耿忠心日月可鑒,不過李大人的想法卻是霸業要成,員外的家仇也要報。」

    這是怎麼回事?潘瑋有些摸不著頭腦。6經天端起酒來說道:」我這杯酒好比霸業,員外那杯酒好比家仇。我們應該兩杯酒一起喝,而不能只喝你那一杯。」潘瑋聽得明白高興地舉起酒杯兩人同時飲下。

    為招待6經天潘瑋取出窖藏三十餘年的自家陳釀,又命廚下烹製了一桌上等

    佳餚。6經天在京師見識頗廣,加之李輔國府中飲食講究他的口味也是很高的。

    原以為到這個荒村僻壤伴著土財主和江湖上的莽漢們,吃的不過是大塊牛肉喝的必是大碗村酒。卻不料酒是極純正的陳釀,菜是極正宗的美味這使他很是奇怪。

    潘瑋得意地說道:」鄙祖上因這裡的水質極佳,曾請名師釀造百壇上佳之酒,

    傳到我這輩只有三十幾壇了。」6經天嘗過後覺得酒性雖烈但回味淳厚香甜,正在猜測是何種美酒,聽他一講方知是自家釀造讚不絕口。」大人在京師定是每日美味佳餚,這些菜乃是家中廚子烹製情大人品嚐並加以指點。」潘瑋表面上謙虛實是在宣揚自己,他對家中的廚子極有信心,足可比得京師名廚。6經天見菜做得這樣好以為他從江陵請了大廚,聽說是府裡的有些不相信。

    潘瑋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快決心讓他見識見識,別以為這裡什麼都不行,便命大廚來見。很快一位胖廚子端著一個砂鍋走來」來啦!清蒸紫駝蹄。」他將砂鍋放在桌子中央道,」這位客人,老員請慢用。」

    廚子約四十來歲,胖胖的一張圓臉短眉毛小眼睛,未語先笑語言清晰,步履輕快動轉靈活,一看就知是位性情爽朗處事幹練之人。潘瑋道:」這位6先生乃是武學大師,身份極為尊貴,以後6先生的一日三餐就由你來做。」廚子躬身施禮道:」

    小人姓龐,因家境貧寒又好貪嘴所以學了廚子,時間一久就成了這付模樣,所以大伙都叫我胖廚子。先生喜歡什麼口味儘管吩咐,什麼南甜北鹹東辣西酸,從長安到江南各種名菜先生只管點包您滿意。」

    6經天面色陰沉目光似劍,似要將他的心刺穿。胖廚子聲色不變若無其事地等著吩咐。6經天沒看出破綻臉色有些和緩道:」這個紫駝蹄我在京師倒也吃過,好是好只是有些腥躁的味道,不知你做得如何。」胖廚子不加思索張口說道:」這道菜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難。要想做好後沒有腥味,佐料中的姜必須用老薑不能少於片,另外元茴四朵陳皮八錢不能多,砂仁八錢蒜苗頭二兩不能。白酒不能用村醪,蘿蔔帶皮要適量,這樣做出無腥味。若有躁味定是廚子偷了懶,雞湯煨浸必須三四遍,待無躁味再放於砂鍋。先生是個識貨的,我做的這道菜好壞不用我說恭請品嚐。」

    胖廚子揭開砂鍋蓋子一股濃郁的清香撲鼻而來,6經天嘗了半匙湯又挾了一點蹄肉放進口裡,慢慢的面現笑容。胖廚子道:」我說什麼來著,我這個人除了武功三腳貓外,做菜早已功入化境。我那裡還有兩道菜,一道是山藥紅肉圓另一道是甜食叫做軟炊紅蓮稻,立刻就上來。」

    6經天望著他的背影道:」這個人倒有點意思。」潘瑋知他疑心太重說道:」這個人乃是管家從襄陽找來的,開始說什麼也不願幹還偷著跑了一回。以後同意將家眷搬來,從後邊給他弄了兩間小房這才死心塌地的在這裡幹了。人還是很可靠的,沒出過一點差錯。」6徑天這才放下心來。然而,第二天張燕便得到6經天到了潘府的消息。

    在6經天動身的頭天昨上李輔國和他進行了一次長談。李輔國最近懊惱之極,一功都在按計劃進行卻無端殺出個張燕來。不等他弄明白,這丫頭搖身一變成了公主。這可令他如鯁在喉,吞不下吐不出難受得要命。自己苦心經營的事一件又一件地毀在她的手裡,她又去了江陵若是和李荃聯手其後果他不敢再想。歷數自己手下的人,能去江陵主持大局的也只有6管家了。」6兄,此去江陵你準備如何應對?」李輔國在眾多的心腹中唯獨和他稱兄道弟。」正要請大人明示。」6經天從容自若令人感到已是成竹在胸。李輔國來到桌旁提筆寫出一字順手用一本書遮住,轉身離開說道:」請吧。」6經天來到桌旁也寫了一字拱手道:」請大人指教。」

    李輔國見他寫了個」糧」字出一陣大笑,突然氣息一窒劇烈地咳嗽起來。他臉漲得通紅終於咳出一口帶血的濃痰,他稍加喘息便自回臥室休息。6經天移開那本書一看,原來兩人不謀而合寫的同是」糧」字。

    6經天向潘瑋講了這個故事後說道:」潘員外,有一部書不知你是否讀過?」他見這裡的書架上各種書籍不少,幾乎全部嶄新好像從未動過一般,便知他很少讀書。」什麼書?」」&1t;&1t;孫子兵法>>。」潘瑋赧然一笑微微搖頭。」宰相大人漚心瀝血苦心經營才掙得朝中今天的局面,靠的是什麼,打嗎,殺嗎?都不是。靠的是心機.謀略,靠的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咱們幹的大事靠蠻幹是不行的,平時要多看書要精研善謀,&1t;&1t;孫子兵法.謀攻篇>>中寫道:上兵伐謀。僅這四個字就夠咱們學幾年的。」6經天見他木然的樣子輕蔑地一笑道,」打打殺殺,殊非上策。」」大人教訓得是,上兵伐謀」潘瑋口中念著心中仍是不解。6經天無可奈何地暗自歎道:朽木實實不可雕也,看來江陵之事短時脫不了身。見他還在冥思苦想6經天冷冷地說道:」別費心思了,所謂謀略非隨能想得出的,我看咱們還是吃酒吧。」潘瑋連連點頭又是斟酒又是布菜。6經天遂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潘瑋如夢方醒撫掌笑道:」大人果然好計謀,這樣一來張家那個丫頭就無法賑災放糧了,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6經天道:」還不僅如此,這個欺君之罪她全家誰也逃脫不了。到時候咱們就是刀俎,張遠一家連同那個李荃都成了魚肉,只有任咱們宰割的份兒了。」潘瑋讚道:」高明啊,真是諸葛妙計安天下,大人神策定乾坤,6大人遠勝前輩先賢多矣!」兩人舉杯相慶。

    洞庭湖在江陵南邊約一百五十里路,是有名的魚米之鄉。張遠從這裡購買了兩千多擔米,運了還不足一半餘下的一千多擔便被這裡的官兵扣下了,幾經交涉不但沒要出來反而又被扣下了幾位弟兄。

    若是江湖中的事張遠倒不放在心上,這些官兵可不買他的賬,無奈只好先用銀子將人贖回來。李荃聞訊後親去洞庭拜會說明情況,官兵們亦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張遠這才感到束手無策,只好另借銀子從鄰縣買來補足應用之數。

    張鳳.羅霄二人離開孤雁嶺朝洞庭而去,在距那裡最近的一個叫6家集眥小渡口上岸,他們前去軍中索糧。

    6家集離洞庭湖還有三.四十里,看看午時己到他們尋了個客店住下。這是個小去處,街上冷冷清清看不見幾個人影,老闆娘見來了客人非常高興,笑臉相迎慇勤招待。

    張鳳要了些酒菜和羅霄一起食用,老闆娘閒著無事便站在一旁陪著閒話。」老闆娘你這裡怎麼這樣冷清,生意總是這樣嗎?」張鳳搭訕著說道,她最能在閒談中探得有用的東西。」我們這裡本是個小地方,平時就是這樣人少生意不好做。等到秋後出魚蝦和蓮藕葦席時我這小店可總是客滿的。」老闆娘的話頭一開可就止不住了,」我在這裡開店也有十五.六年了,見過的客人無數,我這眼睛就是毒,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羅霄哪裡肯信便問道:」你看看我像幹什麼的?」老闆娘道:」我還沒說呢,一般的客人我能猜得出,唯有你二人我可看不出來。」羅霄微微一笑轉過臉去,完全是一付不相信的樣子。張鳳卻是慢慢用飯一言不。

    老闆娘頗愛賣弄見羅霄不信憤憤不已,又仔細打量他一番終於還是難下決斷只好說道:」待我猜上一猜,猜得不對權當一笑。客官,我看你氣宇不凡舉止剛勁,站立挺直雙目有神像是員武將。」羅霄見她果然猜對大是驚訝,表面上卻鎮定如故。老闆娘繼續說道:」你雖像是位武將卻沒有武將那種狂傲自大,目空一切的神態。你衣著華美都不是江陵這一帶流行的樣式,加上你的口音像是長安縣的卻又不純正,說明你走了很多地方或是在很多地方住過。說你是生意人卻又不像,說是富家子弟又沒有少爺的架子。小店的劣茶你拿起就喝,沒有嫌棄的意思,沒有品茶的逸致,由此可以斷言你常在外直奔波是一定的。一般客人來我這裡總是先看被褥是否乾淨,家什擺設是否齊全,而客官你卻是先看院子再看窗外。客官似官非官似民非民,商不商農不農,看都把我看糊塗了,叫我如何猜得出?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進來就問洞庭的路徑卻不是去探親,因為你們有馬用不了半個肘辰就可以趕到,根本無需住店。做生意不是季節,所以你們只有一個地方是可能去的,那就是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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