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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四野狼峪鳳儀傳情金州衙陳雙戲貪(5) 文 / 太白陰經

    肥婆嚇得尖叫起來驚恐地說道:」你要幹什麼?」陳雙道:」幹什麼?賴皮三和田老大這兩天在老子的地面上拐了四個孩子,他娘的賣了好價錢,按規矩應該給老子一半孝敬錢!可倒好,他娘的被窩放屁獨吞了!」田老大急了,從老婆身後探出頭來叫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少來詐我,我們只弄來兩個剛剛出手,哪有四個」

    張燕一聽有些急了,沒想到已經出手賣了.月兒急得要哭,張燕著:」別哭,咱們越在緊要關頭越要鎮定,切不可亂了分寸。」羅霄聞聽急忙上前邦陳雙把田老大夫婦拉到外面準備盤問。肥婆對陳雙的話信以為真眼睛都紅了跳著腳叫道:」好哇,田老大還反了你了,你們背著老娘弄來四個,那兩個的錢放哪兒去了快給老娘交出來!」

    田老大再三叫屈肥婆哪裡肯信上前追打,田老大剛逃進院子肥婆就追了上去兩人撕扯到一起。陳雙沒想到三言兩語就問出結果倒有些意外,聽說人已賣掉也急了眼衝進院子將田老大提起準備到外邊拷問。誰知入手沉重,仔細一看原來肥婆抓住田老大死不放手,提起一個另一個掛在下邊。他又好氣又好笑,遂運內力將二人高高提起向外就走。

    好不容易將二人分開,肥婆仍是拚命上前撕打。羅霄見喝止不住便尋來繩索將他二人反綁起來,肥婆卻高聲喊叫道:」賴皮三你個縮頭烏龜,只知道玩老娘,老娘被人欺負你還縮在屋裡不出來,你個沒良心的烏龜賊王八!」

    這時從裡面衝出一個黑大漢,渾身上下漆黑骯髒!光著膀子只穿一件無袖的半臂,看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前胸敞開肚腹肥大上生著一叢黑毛。圓頭禿頂滿臉橫肉,槓子眉大環眼,鼻圓口闊頦下亂糟糟的生有許多短鬚。在門前一站目露凶光怒向陳雙喝道:」你是什麼人?在此胡鬧惹惱了你爺爺活剝了你!」他這一出來那條花狗可急了,衝著他拚命狂叫,頸背上的毛都乍了起來。」連你這畜牲也敢尋老子的晦氣!」抬腿就是一腳!小花極是靈敏一閃躲了過去,接著還是向他狂叫。看來他抓走憐兒時被小花曾經現,所以面對仇人小花拚命叫喚。

    這一陣吵鬧引得許多鄉鄰前來觀看,見這個黑大漢凶悍,膽小些的便悄悄後退。陳雙和他相比整整小了一套,但他久經戰陣見對手雖高大兇惡,從舉止上看不過是一介莽夫蠢漢不足為懼。陳雙上下打量後輕蔑地一笑說道:」賴皮三,聽說你這廝光會幹一些偷雞摸狗拐賣小孩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有點氣魄的事一點也幹不了,看你個頭不小原來是個十足的夯貨草包,把賣孩子的錢快點交出來,否則爺爺我可真要活剝了你。」

    賴皮三氣得哇哇怪叫,雙手張開象十隻鋼勾朝陳雙抓來。別看陳雙上陣對敵敗多於勝,對付這種徒有其表的草包卻是辦法極多。見對方欺近突然矮身形從他肋邊穿過,其之快如同風掠。接著他飛快地起腳,一個漂亮的外擺腿正拍在賴皮三的後腰上。隨著」啪」地一聲響賴皮三騰空而起,碩大的身軀直向肥婆砸去。肥婆倒在地上手被反綁腿還能動,見勢不妙雙腳亂蹬情急之下竟翻了過去。賴皮三可慘了,下邊的軟墊突然移位他只好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掙扎著爬起來臉上又是土又是血,他抹了一把見出了血更加狂怒,抄起一根木槓朝雙迎頭劈下。陳雙不慌不忙飛快閃身順手抓住他的亂須用力一扯,一撮鬍鬚被拔下來。賴皮三本不靈活揮動幾十斤重的木槓更顯笨拙,陳雙上竄下跳不是抓一把就是揪一把。幾個照面下來賴皮三的鬍鬚所剩無兒,下半個臉己是鮮血淋漓。

    他這些損招都是從辛然子那裡學來的,按張燕的說法是:功夫不願下,只知學損招。張燕見折騰得夠了輕輕將手一擺,陳雙心領神會揮刀朝他頭頂劈下。賴皮三身軀笨重哪裡躲得開,急忙將木槓橫舉上迎,這招有個名堂叫做架海紫金梁。誰陳雙用的是虛招,他架了會不見上面有動靜情知不妙忽覺胸前一陣劇痛,原來他的護心毛被拔走一把。又覺得肚子上挨了下重的,站立不住身向後仰腳下一絆摔倒在地,木槓脫手」光郎」一聲差點砸到自己頭上。

    賴皮三還要掙扎陳雙點了他的**道,又找來一條麻繩在水中浸得濕透將他捆綁結實。陳雙先不理他將肥婆翻轉過來,折鐵刀在她臉上蹭來蹭去。他本是強盜出身殺人乃是尋常的事,按他的慣習早就一刀一個頓時了賬。自跟了張燕這些惡習早已改掉。他知審問應從最弱處下手,便問道:」先割鼻子還是先割耳朵?」只嚇得肥婆殺豬般地嘶叫。」割耳朵!」」不,先割鼻子!」幾個頑童看得高興在一旁起哄。」好,那就聽你們的先割鼻子!」陳雙做勢要下手。肥婆拚命求饒道:」好漢爺爺,別割,割了就長不出來了。銀子都在屋裡,今天確實只賣了兩個。」」我不信,賣給誰了?我要去核對。你小聲說哪讓他們聽見,誰要是說得不對立刻割鼻子!」陳雙伏在他嘴邊聽著。然後依法泡製又問了田老大,最後問賴皮三,他們被嚇壞了全都說了實話。審得實情張燕命陳.羅二人將賴皮三和田老大押到客棧,她帶著月兒打馬飛奔而去。

    張燕回到客店想帶梁蟬同去救人,見只有姐姐在心中有些急正要拉馬獨自追趕,有一輛馬車趕了進來。」憐兒!」月兒大叫一聲跑了過去,張燕一看大是奇怪,車上不但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車後還拴著兩個中年漢子。他們手被反綁脖子上還拴著條繩子連到車尾就像牽著兩條狗。更令她奇怪的是車伕竟然會是梁蟬。接著湧進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院子裡立時喧鬧起來。

    梁蟬對這裡比較熟悉,張燕帶人走後她便張羅著去買飯,蘭花茶花身上有傷也看出秋兒月兒都不喜歡她只好自己去買。真是天不藏奸,剛到街上便遠遠看見

    那兩個似曾相識總背對她的漢子從一家酒館中出來,每人拎著一個大布袋低著頭向來的方向走去,看樣子要離開這裡。

    他們是做什麼生意的,這麼快就往回返。梁蟬也沒多想信步來到這家酒館門前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正巧他們中的一個也向回望,現她後立顯慌張。梁蟬心中好笑,不要害怕本大王沒工夫搭理你們。

    這個小酒館裡面一個吃飯的也沒有很是冷清。老闆娘見她進來立刻眉開眼笑,又是擦桌子又是上茶極是慇勤。」我不在這裡吃飯。」聽梁蟬這樣老闆娘立顯失望。」不過我要買五.六個人的飯帶回去用。」梁蟬故意逗她。老闆娘也夠直爽的笑道:」你這姑娘真會開玩笑,說吧都要什麼?我們這裡有」她口齒伶俐將菜譜飯食飛快地背了一遍。

    梁蟬哪裡記得住便要了些饅頭大餅牛肉鹵鴨,又讓炒幾個清淡些的菜。老闆娘沒想到她會買這許多菜高興極了命廚子去做來,然後陪她閒話。」老闆娘,我看你這裡早晚得關門。」梁蟬道,」你看別的家吃飯的那麼多,你這裡冷冷清清的定是你太黑,菜做得不好給的也少。」

    老闆娘哈哈一笑說道:」這可讓你說對了,我是光收錢不給飯。」如此豪爽頗對梁蟬的脾氣笑道:」我是光吃飯不給錢!」兩人放聲大笑起來。提到了錢梁蟬在身上摸了摸道:」壞了,還真沒帶錢!」」沒帶錢不怕,別忘帶嘴就行。」」當」的一聲梁蟬將一錠銀子丟在桌上道:」沒帶錢有銀子也行吧?」」湊和吧,忘帶嘴可得回去取。」二人又是開心一笑。

    喝了盅茶菜還沒做完,老闆娘把銀子向她面前一推」姑娘,不瞞你說這麼大的銀子我找不開,先拿著吃去等有了散碎銀子或下回來再算。」老闆娘歎了口氣又道,」要都像你這樣生意就好做了。剛才那兩位,菜雖沒多要錢卻要少給,我們忙了半晌倒賠了本。」

    老闆娘一說倒給梁蟬提了個醒問道:」我看見有兩個人提著口袋從你這裡出去,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他們是做什麼生意的?」老闆娘面色一整看了看外邊小聲說道:」咱們哪兒說哪兒了,都是不好惹的主兒專做沒本生意的。」梁蟬心中好笑,原來是我的同行,不過頂多也是孫子輩兒的。惹是知道本姑娘是幹什麼的定會嚇死你這個快嘴婆。」不用本錢的生意那可是不錯,有這麼好的事你怎麼不去做?」梁蟬故做不懂地和她閒扯。」你是不知道,那種生意傷天害理,只有喪了良心的人才會去做。」老闆娘氣憤地說道。梁蟬覺得事情有異問得真情後立刻怒火滿胸,同時也回想起來那兩個人原來是她曾懲戒過的人販子。

    那兩個人販子現梁蟬後很是驚慌,加快腳步走了一段見沒有追來於是雇了輛馬車想盡快逃離此地返回長安。走出有四五里不見有人追來正自慶幸,忽然馬車停下了。他們剛要火,忽見前面攔路的正是令他們膽寒的女魔頭梁蟬,只嚇得週身顫抖手腳也不聽使喚了。

    梁蟬見布袋在動,解開後現裡面各裝有有一個孩子,男孩約五六歲女孩有十一二的樣子。兩個孩子全都癡呆呆的半閉著眼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她從兩個孩子頭上取下**藥餅目光如箭向他們射去。」你們自己說怎麼辦吧?」梁蟬冷冷地說道。兩人知她厲害,若是反抗立刻就死,只好連連求饒並賭咒誓絕不再犯。

    那個車伕很是油滑,搖頭晃腦為自己開脫道:」反正沒我的事兒,誰給錢僱車我就拉,我才不管他是干什」只聽」啪」的一聲響他挨了一記耳光,只打得他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耳嗚牙痛口流鮮血。」你給我記住,他們是人販子又在害人。你不分是非為了一點錢就甘心為他們效力就是他們的邦凶,以後再被我現當心你的狗命!」就這樣梁蟬人贓俱獲將車趕了回來。

    眾人大喜過望,月兒帶著憐兒向梁蟬磕頭感謝她搭救之恩。從此秋兒月兒對梁蟬極為尊敬感情日深。

    梁蟬忙而不亂,回來時還不忘去取食物,老闆娘見她救回被拐的孩子押著兩個人販子大是驚奇,方知她是女俠一類的人物極口稱讚連飯線都不要。

    過了一會陳雙和羅霄也押著賴皮三.田老大到來,客棧裡更是熱鬧。百姓們無不解氣都在猜測為民除害的是什麼人,同時也擔心貪官縣令會為難他們。

    羅霄.陳雙奉張燕之命,帶上憐兒和那個被救下的孩子將四個人販子押送縣衙。剛過了河賴皮三就神氣起來,」我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他得意地說道,」縣太爺的小舅子是我們哥們兒,你們把我送進去,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出來!到那時可就有你們好看的了。」

    看來這裡的縣令真是個貪官,到時候可要好好捉弄他一番。見他們不理睬賴皮三又對那兩個取貨的人販子道:」你們倆記著只要到了金州就是咱們的天下,金州縣衙就是咱們的家。今天有三爺我在,就會保你們平安無事,就等今天晚上你們哥兒倆請我了。」他這麼一鬧那兩個人販子也開始不老實了,陳雙折了根樹枝挨著個兒地抽打才算安靜下來。

    到了縣衙,大堂上靜悄悄的連個當值的都沒有。陳雙叫道:」有人嗎,有人嗎?」這時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有的叫好更多的還是在為他二人擔心。等了會兒人仍不見有人出來,陳雙便用力擊起鼓來。」誰呀,誰呀?別敲了,再敲(劁)可就絕戶了!」一個衙役跑了出來叫道,」我說你是誰呀,吃飽了撐的,沒事你敲什麼鼓哇?」陳雙見他骨瘦如柴笑道:」這位仁兄,若是早認識區區在下也不至於如此風乾了。」他是有名的不吃虧,接著話茬罵瘦衙役是頭待劁的豬。因罵技太過高對方一時沒能參透,這使陳雙引以為憾埋怨他悟性太差,深有對牛彈琴之感。

    羅霄上前把事情一講,」原來如此在這裡侯著。」衙役見賴皮三被綁著笑道,」怎麼又來了,這剛幾天你可真有本事。」說完進去通報。羅霄略一盤算道:」陳兄,到了大堂上要謹慎小心,不要胡言亂語。」陳雙點頭稱是心中則想:謹慎小心是應該的,胡言亂語恐怕也是必須的。見機行事隨機應變,總之遇見貪官就不能輕饒他。羅霄這傢伙武功還真不錯,智計也還行。就是有些書獃子氣,有時瞻前顧後讓人感到豪氣不足。怕他不放心便點頭稱是。

    這一擊鼓果然管用,時間不大縣令開始升堂。」帶擊鼓人!」縣令一聲傳喚羅霄帶著兩個孩子走上堂來抱拳道:」草民見過大人。」縣令將驚堂木一拍喝道:」大膽,見了本官為何不跪!」羅霄的官階品秩尚在縣令之上,此時雖以百姓的身份出現,已知他為官不清自是不肯下跪。」大人若是清官在下可以下跪,若不是清官在下自是不肯下跪。」

    縣令怒道:」難道本官在你眼裡為官不清嗎?」」是清是貪要看大人審過此案才有定論。」羅霄毫無懼色針鋒相對。縣令大老爺升堂時,不論原告被告全都對他唯唯喏喏恭敬有加,何曾見過如此不恭之人。見他氣宇軒昂英氣懾人確與尋常百姓不同,莫非他也有些來頭?縣令犯了嘀咕,反正他是原告倒也不必多加計較,且聽如何說。」你是什麼人,姓字名誰家住哪裡做何生計,上得堂來所為何事?一一道來。」縣令只好按程序開始問案。羅霄道:」草民羅霄,燕山人氏。是做綢緞.皮貨.珠寶生意的。今天我們抓到幾個人販子,這是從他們手中解救下的兩個孩子,人髒俱獲證據確鑿請大人落。」

    縣令早看見賴皮三等人被捆綁在外面心中不往地埋怨他,到此時也只好傳被告了。陳雙將他們押了上來,神氣十足地說道:」大人,人販子帶到了。我也是原告你應該也問問在下我的尊姓大名吧?」縣令見他人生得雖不怎麼樣,衣著卻是光鮮齊整,感覺比賴皮三等人多少本份些想必也有些來歷。

    陳雙聽羅霄的回話深不以為然心說,你也太老實了這回看你陳哥我的。等縣令問過後答道:」草民姓汪,因家中一貧如洗弟兄不多爹娘總想家裡興旺起來,所以給我取了名字叫旺旺。今天我們抓到幾個人販子,這是從他們手中解救下的兩個孩子,人髒俱獲證據確鑿請大人落。」

    羅霄見他以假名示人暗暗點頭,跟這種貪官不值得以真名相對。汪旺旺這個名字倒也別緻,細一回味差點笑了出來,暗罵陳雙夠損的。

    縣令沒聽太清問道:」你慢點說,叫什麼,汪旺旺?」」大人叫得對。」陳雙緊接著說道。」汪旺旺,這名字叫起來怎麼這麼彆扭。汪旺旺,你叫什麼不好偏叫這和古怪的名字。」」大人教訓得是,草民回去馬上就改不過現在還是湊和著用吧。」陳雙畢恭畢敬答道。

    這位縣令叫盧全利,愛財如命是個貪官。見他二人外表不俗衣著體面料定是有錢的主,心裡非常高興,撈財的機會到了。他一本正經地清清嗓子捋了捋鬍須道:」你二人為何擊鼓,快快從實招來!」他心中淨想著錢卻忘該詢問被告。」大人錯了。」羅霄說道。陳雙不加思考隨聲附合道:」錯了錯了,簡直錯之極矣!」縣令有些莫名其妙問道:」本大人會錯?錯在哪裡你說,你說!」羅霄也學壞了一指陳雙道:」大人問他吧。」」汪旺旺,這個破名字,本大人錯在哪裡?」縣令問道。陳雙不過隨聲起哄怎知錯在哪裡,不過這難不住他笑道:」大人,你這麼聰明怎會不知錯在哪裡,這是在考較在下。錯在哪裡我自然知道,羅掌櫃你知道嗎?我想你一定不知,不信你說說看。」

    羅霄暗自好笑道:」剛才大人所問不是案情的口供,不能說招來只能說講來,大人你說是也不是?再說了這類話大人已問過草民已回過無須再問,應立既審問被告人犯才是。」

    縣令一聽果是自己的錯,此人看似文靜卻有一張利口若不鎮住如何撈錢?他將驚堂木一拍叫道:」大膽刁民,本官之對錯豈能由爾等信口評說,快快從實,講,講來!」終於還是改了口。羅霄道:」大人,草民為做生意來到貴縣。聽說這裡人販子猖獗於是我們就去尋找,終於將賴皮三和這三個抓獲,請大人落。」

    盧縣令狠狠瞪了賴皮三一眼,心說你他娘的行事不密又給我找麻煩。不過這兩個有錢的主兒自投羅網倒也不錯,等會叫你知道本官的手段。」賴皮三。,你是如何拐賣人口的?趕快從實招來!」

    賴皮三擺出一付趾高氣揚的樣子,向羅霄陳雙瞥了一眼道:」青天大老爺,小人冤枉啊!小人本是金州有名的良善之人,是真正的好人。卻如何會做那種喪盡天良之事?求青天大老爺給小人做主!」說罷連連磕頭。」大人,賴皮三和這個田老大合夥拐賣人口,這裡有他的口供和被他們拐走的孩子為證。」羅霄見他抵賴便出示證據。盧縣令心中埋怨賴皮三,你也是老手兒了,犯了事兒也不能給人口供啊,這不麻煩了嗎?」呈上來。」盧縣令將口供拿到手看都不看一眼問道:」賴皮三,有人告你販賣人口並有你的口供在此,你還有何話說?」賴皮三裝出委曲的樣子道:」青天大老爺呀,小人實是本縣安份守法的好百姓。不知何故被他們抓起來硬要小人招認販賣人口之事,小人冤枉不肯招認他們便動酷刑來打,小人受刑不過被屈打成招,大人你看小人的鬍子都被他們揪去了,到現在還綁著呢。」

    羅霄遇到的敵手多是刀槍相對,勝得痛快輸得爽直。哪裡面對過這等無賴,證據面前矢口否認並且倒打一耙,只氣得他眉毛倒豎連出粗氣。」我說羅霄.汪旺旺,破案拿人乃是本官份內之事。你們抓到壞人送交本衙也就沒事兒了,可是這非法刑訊擅動私刑之過在本官這裡休想混過去。本官一向愛民如子,你等卻是濫用私刑以至屈打成招。若非本官英明幾成冤獄,按大唐律你們應判何罪?」

    羅霄雖知他是個貪官,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敢當面顛倒黑白縱惡欺善。他怒斥道:」好你個貪官,放著人犯你不去審人證物證俱全你不去判,卻來誣陷有功之人。如此胡做非為袒護人犯,看來這個賴皮三和你小舅子聯手倒賣人口是確有其事了,狗貪官你如此妄為必定自食其果!」

    盧縣令大怒叫道:」大膽狂徒,膽敢咆嘯公堂,來人哪!拖下去重打二十!」衙役們立即上前,」你們誰敢!」羅霄真的怒了一聲斷喝立顯神威,衙役們全都被震住了。他們全都心知肚明,大人今日行事太著痕跡人家當然不會服氣。

    衙門外早已圍滿了百姓,見縣令如此胡作非為一片嘩然。盧縣令見犯了眾怒心中有些怯意,但令既出只好硬著頭皮行刑。這時憐兒擋在羅霄的身前大聲叫道:」羅叔叔是好人不許打,那個賴皮三才是壞人應該打他!」那個被救的小男孩也哭著叫道:」不許打羅叔叔,不許打羅叔叔」正鬧得不可開交外面衝進一個婦人,她披頭散急切地舛道:」蛋兒,娘的蛋兒你在哪兒?」

    男孩子跑了過去口中呼娘,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放聲大哭。蛋兒指著賴皮三叫道:」娘,是他把我和這位姐姐抓走的!」婦人瘋了一般撲向賴皮三又抓又打口中罵道:」賴皮三,沒想到是你把我的孩子拐走,一塊住著你也下這黑手,今天我和你拼啦!」賴皮三被打急了就要還手,陳雙早瞄著他出手抓住他的脈門。眾衙役也討厭賴皮三,假意攔阻使他吃了許多苦頭。

    那婦人抱著蛋兒來到羅霄面前跪倒磕頭,羅霄連忙扶起勸慰一番。婦人抱著孩子去了。這一陣意外之亂便縣令大為尷尬,被害家稱羅霄為恩人看來這板子是無法打了。

    陳雙自顧踱來踱去冷眼看著縣令,突然他哈哈大笑起來。」汪旺旺!」縣令叫道。陳雙自顧大笑假作沒聽見,縣令本已心虛想找個借口緩解遮掩。以為他真沒聽見遂大聲叫道:」汪旺旺!你笑什麼?」引得外面的百姓一陣大笑。見他還在笑盧縣令可氣壞了驚堂木拍得山響口中汪汪不斷,百姓們笑得前仰後合氣喘連連。

    陳雙忽然止住笑聲驚異地望著眾人問道:」怎麼啦?」見無人回答便朝一位衙役問道:」請教這位兄台,堂外諸君如此笑但不知因何之故爾,還請賜教。」這些衙役們早就想笑,礙於大人的堂威怎敢放肆一個個強自忍住。這位衙役見他明知故問,胸無點墨卻搖頭晃腦煞有介事地做莫名之狀,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別人再也忍不住了堂上頓時一片哄笑之聲,縣令不明所以偷問師爺,師爺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卻不敢言明便說道:」他們再笑他的名字。」縣令翻了他一眼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汪旺旺嗎,真是少見多怪我說汪旺旺」他忽然領悟過來忙將嘴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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