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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一幸西內張燕施威 霸東市宦官逞兇(3) 文 / 太白陰經

    張燕出了宮城穿過皇城直向東市走去.她太高興了只想盡快將今天的事告訴蘇叔.羅霄還有袁伯父.鄒英.王積薪等一切她所認識的人。她算過了,姐姐這一兩天就應該到長安,於是加快腳步前去尋找。

    張鳳的未婚夫家在東市開著一個叫」濟仁堂」的藥店,據說還不小有四五間門面。最近白家從雲之南邊遠的地方進了一批藥材被佔山的強人劫了,若不是有李大哥委託的事她也會跟著去討要。這種事她最愛干,不過有姐姐出面一般都費不了太大的事,還是進京懲戒李輔國要過癮得多。

    她來到東市放眼望去,但見店舖極多各種物品應有盡有。做買做賣的人來人往,真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絕不是鄉下集市可比的。偌大的地方找一個店舖就像大海裡撈針,忽然她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招牌上面寫著」王婆喜鋪」,她不明白是賣什麼的使隨意觀看起來。」我說今天早起門前喜鵲喳喳叫,原來仙女下凡來!」還沒見到人先聽到一陣奉承話,張燕覺得很是舒暢。竹簾一掀走出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長得倒也不錯只是有點胖,穿著也很體面只是有些俗。更可笑的是頭上戴的絨花有些多,褲腳用腿帶子紮起顯得兩隻腳有些大。

    她就是店老闆兼夥計王婆,」哎呦!姑娘長得這個俊哪,你說這不把仙女都比下去了嗎?宮裡的那些姑娘老婆子我可沒少見,可她愣是一個也抵不上姑娘的一個犄角!」

    張燕從沒見過這麼嘴兒巧的,雖讓人聽著有些煩倒也受用。」我似乎還沒長犄角。」張燕摸摸頭笑道。王婆的喜鋪兩天沒開張了,今天可來了一位衣著光鮮的姑娘,她使出渾身解數要將張燕的銀子掏出來。她不容分說將張燕拉進鋪裡,拿出各式各樣的東西一樣樣地往張燕身上又是比又是掛,什麼大紅的嫁衣,帶流蘇的蓋頭,喜幔喜幛,紅綢繡球,轉眼間白衣勝雪的張燕變成了五彩繽紛的花樹。稍傾又變成個新娘子,王婆手腳麻利巧舌如簧,哄得張燕樂不可支。」姑娘看中了哪樣?」王婆見她一件件地放到櫃檯上有些失望說道,」不會都看不上吧?」」我什麼都不買,我想向你打聽一家」張燕說著忽然現許多小孩子用的東西高興地叫道,」呀!你這裡還有這些東西!」王婆一見心說有門,臉上堆笑道:」喜鋪嘛,凡是帶喜的事兒,什麼婚嫁呀,什麼弄璋弄瓦呀,做壽陞遷應用之物全都齊備。你就是迎親的轎子排場弓箭火盆馬鞍鞭炮,就連喜娘喜婆子我這兒都有,更何況這種小孩子應用之物一年四季一應俱全」

    王婆的大嗓門吵得有些煩人,張燕攔住她的話頭苦笑道:」我買,我買還不行嗎?算我怕了你了,你歇歇吧。」」我不累。」王婆滿心歡喜,只要你肯買罵我一頓都成。

    趙一龍和週三鶴也到東市來了,見張燕從王婆喜鋪裡走了出來,」你給我包好送到袁尚書府,明天給你送錢來。」」我這就送去,錢可不用急著送來。」王婆送走張燕喜孜孜地回到鋪裡,見又有客人進來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喲,原來是趙將軍和周將軍光臨,你們可是稀客。」她又準備口吐蓮花趙一龍道:」剛才那位姑娘從你這裡買的什麼,共多少銀子?」王婆指著櫃檯上的小鞋子小斗篷等物道:」這是她買來送給袁尚書的女兒的,一共是七錢五兩銀子。」他二人看了看有些好笑,儘管張燕武功卓性情豪邁終究是位小姑娘。週三鶴掏出一錠銀丟在櫃檯上二人出門而去,只剩下王婆張口結舌呆呆愣。

    正行走間忽聞後面腳步匆匆,張燕回頭一看立刻高興起來。趙.週二人欲大禮參拜,張燕攔住問道:」你們去幹什麼?」」抓藥啊,你給開的藥還沒抓呢。」趙一龍道。週三鶴剛要說話,看到她衣袖上的血跡心裡一沉低下了頭。

    聽說他們要去濟仁堂張燕喜道:」我也要去那裡找我姐姐,咱們一塊走吧。」趙一龍道:」濟仁堂的老東家白老先生我們都很熟的,那可是位醫術高為人仗義的老前輩,他當太醫時我們就認識,尊姐和白家相識嗎?」」那是我姐姐的婆家,」張燕並不掩飾說道,」不過還沒過門兒。」

    他們覺得張燕性情直爽純真沒有多少心機很好相處,回想起李輔國和自己的所做所為有些愧疚。」前面就是。」趙一龍道。張燕抬眼望去不遠處的牆上懸一牌扁,黑地金字寫的是濟仁堂三個大字。姐姐原來要在這裡當老闆娘,她心裡高興腳步加快。

    張燕忽然覺得這一帶很是冷清,行人都是低著頭快步走過。到了門口更是令人奇怪,店舖的門開著卻被一張網罩得嚴嚴實實。趙一龍和週三鶴一見心說壞了今天要出事兒。」這是怎麼回事,捉鳥嗎,還是打魚?」張燕大惑不解地問道。

    趙一龍略顯猶豫道:」啟稟公主,這雖是粘鳥兒的網卻不是在捉鳥兒。肯定是白家沒按時交人事孝敬錢被人封了門。」」孝敬錢,什麼叫孝敬錢?」張燕行是不解地問道,」是一種捐稅嗎,是長安縣要的還是哪個省部要的?」趙一龍遲疑道:」這個麼,這樣說吧,孝敬錢就是按時拿出些銀子來,交給那些有權有勢誰也惹不起的人,到時不交後果就是這個樣子。」張燕從疑惑變為驚奇繼爾憤怒說道:」橫行霸道欺壓良善,天子腳下就有人如此胡作非為難道就沒人管嗎?說,什麼人幹的?」」公主,未將說了你可別生氣,這都是那些宦官們幹的。」趙一龍無奈道。張燕哼了一聲道:」又是李輔國,欺負到我姐姐的頭上了,你們倆把網給我毀了!」趙週二人本對此類事深不以為然,不過事不關己也從未關心過。公主之命怎敢不聽他二人上前正要下手,有個太監走了過來。」我說這是誰呀敢來管我們的事兒,吃了熊心豹子膽啦?」這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太監,操著一付公鴨嗓帶著滿臉狂傲一付市井無賴相。他將趙.週二人上下打量後說道,」我說誰敢如此大膽呢,原來是兩位護軍大人。怎麼著想管點閒事?也想見義勇為打抱不平嗎?別忘了咱們可是一家人。他們老白家仗著當過幾天太醫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咱們也不和他們一般見識。給皇上捉鳥是咱們的差事,張網捕鳥捕到就走這沒什麼不對的吧?」

    同在宮裡當差雖然不熟互相倒都認識,趙一龍知道他們不好惹可是後邊還站著一位更不好惹的主兒。他怕事情鬧大低聲道:」胡公公,這白家不是外人,請你高抬貴手」胡公公把眼一翻道:」趙護軍你這話可說錯了,不是外人就更得給咱們面子,兩天了蹦子兒不出,放過他們常公公那裡如何交待?你們既是自己人就應該邦我向他們要錢!否則別在這弄這個裡根兒隆!」

    這廝不過一個普通的太監竟如此無禮,可把他二人氣壞了,當著公主的面臉往哪兒擱。剛要作又想到他是李輔國的心腹五坊總管常公公的人,只好忍下這口惡氣。

    張燕見他二人不敢作知因李輔國的淫威在作祟,他二人雖和李輔國離心離德,一時也下了好公開翻臉。她走上前道:」這位公公請了。」胡公公眼睛一亮臉上怒容全消嘻嘻笑道:」原來是位姐姐,失敬,失敬。不知有何見教?」點頭哈腰的奴才之相油然而生。

    張燕背負雙手慢慢踱來踱去道:」這張網是你安的嗎?」胡公公道:」不錯,正是奴婢安放的,為了給皇上抓鳥。」」抓到沒有?」張燕問道。他見張燕生得太美了,滿腦子的想入非非,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問你話呢沒聽見嗎,抓到沒有?」」哦,暫時還沒還沒」」我卻抓到了一個。」張燕說道。胡公公湊上來道:」在哪裡?」」在這裡!」話音未落張燕將他當胸抓住提離地面,內力一吐借力輕送胡公公直朝網上飛去。

    隨著一聲驚呼和劈里啪拉的一陣亂響,鳥網被扯掉胡公公被纏在裡面規規矩矩一動不動,原來張燕出手的瞬間己點了他的**道。趙.週二人大是解氣,週三鶴走到裡面三把兩把將網扎繫牢固一抬手拋了出來,趙一龍出手接下提到街的中央丟在那裡。張燕微微一笑轉身朝店裡走去。

    藥店中人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正興奮地議論著見她走了進來齊聲道謝。

    掌櫃的姓陳忙迎上來抱拳施禮道:」多謝姑浪仗義相護,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只是這些宦官們很不好惹,姑娘辦完事情去為好。」張燕道:」謝掌櫃關照,請問白松石白大夫可是這裡的東家?」

    陳掌櫃上下打量道:」白公子是我們少東家,姑娘可是姓張?」張燕想地方找到了,他一定是見我和姐姐相像才有此一問便道:」不錯,我是姓張來找姐姐。」」哎呀!果然是二小姐到了,在下有禮了。」陳掌高興得又是一禮。張燕隨之還禮,她來這裡可是頭等的貴客,陳掌櫃自是格外熱情,又讓坐又上茶。

    張燕道:」外面還有兩位朋友等著抓藥叫他們進來吧。」陳掌櫃己見趙周兩位將官和她同來並對她很是恭敬,知道她身份後對此可就感到奇怪了。他親自動手給他二人抓完藥,看在張燕的面子上錢是不能收的,雙方正推讓張燕想像著姐姐當老闆娘的樣子笑道:」這也算我家的藥店,你們是我的朋友錢是不能收的。」

    趙一龍只好將銀子收起二人十分恭敬道:」謝公謝張姑娘。」陳掌櫃乃是老生意人,暗道:是她的朋友?我看不像,倒像是從人一般。他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命夥計去報老東家知道。張燕道:」不用驚動老伯父了,姐姐既然沒有回來,我們還有急事要辦,我住在禮部袁尚書府上暫時不走呢,改天再來給伯父伯母請安。」起身告辭她要帶趙.週二人去找蘇半月取治療截脈指傷的飛龍奪命丹和七厘散。

    還沒出店門便聽街上一陣大亂,張燕出來一看有二十多個太監各持兵器趕來將這裡包圍起來。陳掌櫃見勢不妙一面派人給東家送信一面快步迎上前向他們抱拳賠禮。張燕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趙.週二人則有些擔心,因為是常公公帶人來的。常公公可是數得著的大內高手,武功僅次於6經天和雷野夫。而張燕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事情若是鬧起來肯定是天翻地覆。傷幾個太監倒也稀鬆平常,傷了常公公也還好說,若是傷了張燕上皇定會怪罪那麻煩可就惹大了。偏偏她的身份又不准趙.週二人公開,這使他二人大是為難唯有全力維護而己。

    胡公公己被從網中放出常公公聲色不動,隨手一揮指風出他的**道立解隨之哭訴起來。常公公臉色陰沉冷冷地盯道張燕暗道:這麼多年從沒人敢和五坊做對,這個小姑娘是什麼來歷,趙一龍週三鶴這兩位護軍中尉為何會跟隨左右像是僕從一般?沒有李大人之命誰能使得動他們。他們也知道這是在收孝敬銀子怎麼說也不可能干預此事,常公公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所謂五坊就是雕坊.鶻坊.鷂坊.鷹坊.犬坊。主要是給宮中進奉鳥雀供皇家玩東,從捉到馴養都是五坊的差事。坊中人員全是太監,他們依權仗勢以捕鳥雀為名訛人錢財。越是像樣的買賣要得越多,給的稍慢用網將門封上名曰為皇上捕鳥,使生意無法做只好出錢免災。百姓對他們恨之入骨蔑稱他們為」五坊小兒」。

    濟仁堂因拒絕他們,從昨天就被封了門。他們的花樣還很多,昨日午間來濟仁堂鬧了一陣後便去對面的四海酒樓吃酒,因老闆和他們算賬惹惱了他們,不但一桌酒錢沒給還打傷了一個夥計。這還不算又取來幾個蛇篋堵在門口,說這些蛇是給皇上捉鳥用的,要酒樓的老闆好生替養著而且不許移動。

    這許多的蛇堵在門口誰還敢來吃酒,老闆萬般無奈不但一桌上等酒席分文不要,還送給他們二十兩銀子才勉強了事。

    週三鶴悄聲向張燕說道:」此人叫常守業,是李輔國的親信,武功尚在李輔國之上僅次於雷野夫和6經天。公主可要多加小心,依未將看咱們還是不與他們計較早些離開這裡為好。」若是不提常公公和李輔國的關係,不提他的武功如何了得還好,這一提張燕的倔脾氣可就上來了非要教訓常公公不可。」有你這麼勸人的嗎,這不是成心在拱火嗎?」趙一龍氣得埋怨他。週三鶴也覺出自己說的欠妥,可話己出口火己激起又有什麼辦法?只如全神戒備著。」請問姑娘尊姓,府上是哪裡?」常守業問道。張燕有心捉弄他便上下打量起來。見他生得滿頭白鷹鼻鷂眼尖嘴猴腮覺得好笑,又見他太陽**凸起想是內功不凡,雙手的無名指和小指自然彎曲,步履輕盈向前探行料他所習定是鷹爪功。心裡有了底嫣然一笑道:」我的尊姓不能告訴你家住哪裡更不能說,倘若傳到爹爹那裡定要怪我生事,再說了如果和你認識這架還怎麼打?倒是公公的名諱我己知曉就不用自報家門了。」

    常守業哪知道她的鬼主意,見她這樣說肯定是朝中哪位大員的千金,不問明白貿然出手為這點小事惹出麻煩來太不值得。看他生得玉雪可愛分明是位嬌弱的小姑娘,雖然會武功又能有多高。真要是和她動起手來,敗之無顏勝之不武,還要落個以大欺小以多勝寡的名聲。她回家一告狀,明天她的父親再尋來理論本公公可就太不好意思了,還是不預計較少找麻煩為上。」

    他命人將網再張在門上,見張燕沒有阻攔以為事己過去便放下心來。剛剛將門封好張燕閃身抓起一個太監依法泡製朝網上扔去,週三鶴隨之縱入依舊打包扔出趙一龍伸手接住丟在路中。這幾下兔起鶻落不過眨眼的功夫,倒似三人習練己久配合得天衣無縫恰到好處,圍觀的人們齊聲叫起好兒來。

    常守業城府極深,心中雖怒臉上仍笑容可掬。張燕拍了拍手仍是若無其事說道:」剛才咱們嘮到哪兒了?」」嘮到姑娘知曉公公我的賤名了。」」對,對,是說到這裡了。」張燕故做恍然道,」常公公,姑娘我的心眼特別好,見到有什麼不合適的,欠妥的便忍不要告訴人家。也因此常被人誤會而怪罪,儘管如此我這心眼兒好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可今天不同了看到常公公你怎麼看也看不出毛病來。」常守業感覺她想拿自己尋開心,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又命人去張網。

    張燕仍是不睬說道:」聽說你是五坊總管,這是誰任命的?簡直太高明了。你看你的眼似鷂,鼻似鷹,口似雕,頭似鷲。就連名字都相似,守業,什麼東西『守夜『?犬哪!你不正開著一個犬坊嗎?」張燕話音剛落趙.週二人,圍觀的百姓,就連有的太監都笑了起來。

    常守業在宮裡也算是大有身份之人,何曾受過這種誣辱。他再也忍不住了喝道:」來人哪,將她與我拿下。」

    最近寫作突破了一個瓶頸,終於完成了8o萬字大關,老朽在此謝謝幻蟬的鼓勵,和大家的票票,老朽在此向大家作揖了,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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